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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在院子裏踱步,最終站住了身子扭頭看著許倩道:“恩,宴會的名字就叫‘賞月會’。再者,文書上再寫上‘嫦娥奔月’這神話故事的典故。並告知來陋室的文人士子,凡是中秋夜的‘賞月會’裏,詩詞出眾者,頭名將可得到‘朋來閣’的白銀會員一張,並,朋來閣將推出一款飲品已他的名字命名。第二名,恩,第二名則可得‘朋來閣’的白銀會員一張;第三名,第三名者有機會參加朋來閣的學問測試。這學問測試,第一名和第二名同樣亦有機會參加,若能答對題目者將可獲得‘朋來閣’的黃金會員一張。”


    郭善額頭上生汗,冷笑著道:“要知道,滿長安城權貴之多不知凡幾。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擁有一張我‘朋來閣’的銀卡,更沒有一人擁有我‘朋來閣’的金卡。持銀卡者不僅在朋來閣一應花銷減免十之七八,而且還能借我朋來閣場地辦喜事。曾幾何時朝廷裏的許大學士想借我‘朋來閣’辦他家的喜事我朋來閣也沒有答應,可想一張白銀會員可不是光有錢和權就能得到的。至於黃金會員,嗬嗬”


    郭善說的極具誘惑,但說白了,一張白銀會員對於別人而言是重利對於他而言卻不算什麽。


    其實白銀會員也不算什麽,一部分達官貴人去朋來閣吃飯並不在乎朋來閣一頓飯的那點錢。但白銀會員讓人渴望之處在於它奇缺之處,二在於它帶來的特權和榮耀。畢竟,自打朋來閣推出會員製度後,還沒有誰真正見到過白銀會員的會員卡呢。至於黃金會員卡,別說他們沒見到過,郭善都沒見到過。


    許倩笑了笑,道:“郭公子果然大才,如此一來這場‘賞月會’必然會吸引太多的人。”又皺著眉頭道:“隻是公子所說的學問測試?”


    郭善笑了:“到時候我擬幾道題目,想來他們十之七八都答不上。如果真答上了,那我就認了。”


    黃金會員,郭善說啥也不想往外送。


    朋來閣沒有會員不能借給別人用的規矩,也沒有後世那種持卡驗證身份的高科技技術。而黃金會員所代表的特權是可以在朋來閣一應開銷全免,如果一張黃金會員從朋來閣流失出去,那麽往後就有數百張嘴每天輪著拿著這張卡跑到朋來閣大吃一頓。就算是再大的家底,郭善也供養不起。當初置辦會員製度之所以把黃金會員的特權開的那麽高那麽寬,就是因為郭善壓根兒沒想讓誰能成為朋來閣的黃金會員。


    “公事已了,許娘子可以再繼續品嚐這山楂酒了。”郭善笑著道。


    “這山楂酒公子打算什麽時候推出?”許倩當然認為郭善會把這山楂酒推出的。


    郭善嗬嗬一笑,很無恥道:“現在這酒不忙推出了,等賞月會開始時那詩詞第一的才子出現時,這山楂酒我再推出。屆時,這山楂酒就不再是叫山楂酒了。”


    忽然想起一事,道:“對了,今兒宮裏賜了我些絹,聽說是貢品,平常的地兒買不到。我一個人用不了那許多,許娘子裁些去自己置辦些新衣。”


    郭善還真沒給許倩送過東西,這不像是個老板該幹的事兒。


    許倩笑著謝過,跟郭善聊了一會兒便拿了絹告辭了。


    因為郭善得了賞,而想來過不了兩天就有後續賞賜,所以府上的下人們都十分高興。


    試官的‘試’字將去掉,而且自家老爺剛上值才一天就有了功績,這如何不讓人驕傲高興?


    郭善沒搭理這些下人,也沒管春風得意的胡老漢。喝了一會兒山楂酒,獨個兒睡下了。


    寅時二刻,小悠便從炕上喚醒了他。


    因為這是上值的第二天,郭善說啥也不敢再向昨天那樣遲到,萬一因為遲到的事兒被參一本然後試官的‘試’字又給弄迴來了他找誰哭去?


    早有下人燒好了熱湯,小悠便拿了帕子進來伺候郭善洗臉。


    洗臉洗出問題來了。


    “小悠,上次我跟胡管家說的牙刷做的怎麽樣了?我怕娘娘哪天得找我問了。”郭善邊擦著臉,邊問。


    “迴老爺,胡管家說製是製好了,但您所說的牙膏卻沒有哪個藥鋪裏製的出來。”小悠迴答。


    郭善立刻道:“哪兒還管什麽牙膏,等牙膏做出來還不知得等到什麽時候。去,把牙刷拿來我瞧瞧。”


    小悠忙吧濕漉漉的手在衣服上隨便擦了擦,跑了出去,不多時果然拿著一柄牙刷進來了。


    郭善接過,用拇指在刷麵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忍不住咧嘴樂了:“這玩意兒這麽硬,可不好用啊。這柄用的是象牙的?我說的木頭做的就沒有?”


    “有是有,但胡管家說先拿這象牙的給老爺您試試。”


    郭善道:“象牙的留給娘娘用,把木的給我。”


    小悠忙拿了象牙的跑了出去,很快又拿了木柄穿孔而做的牙刷進來了。


    “有沒有消毒?”


    “按照老爺的方法是有消毒。”小悠迴答。


    郭善聽罷,這才放心。


    小悠忙從梳妝櫃裏拿了牙粉,在齒上放了些。皺著眉把在開水裏泡過的豬毛牙刷塞進了嘴裏沒有想象中那麽可怕,郭善鬆了口氣。但是,卻絕對沒有後世的尼龍牙刷那麽柔。


    跨越了一千年,能用上牙刷已經算不錯了,郭善才不想嚼碎了柳枝用柳枝刷牙呢。


    “恩,這牙刷啊,他不僅僅要刷這外麵的一層,裏麵的呢,恩也要清潔到,這樣才能保證把牙垢刷掉。”唿嚕嚕的漱口,郭善一番捯飭終於完成了。


    裂開牙,問道:“怎麽樣?”


    小悠紅了紅臉,點了點頭道:“好像確實比柳條要好用。”


    郭善大點其頭,道:“當然了,沒柳條好用我讓你們研究它幹嘛?”


    已收拾妥當,小悠備好了早點,郭善拿著早點就上了馬車。


    丁三兒打馬直接去了皇城,郭善在馬車上吃的半飽跳下了馬車,對丁三兒道:“我也不是不開明的主兒,不會時時刻刻都盯著你。你想玩兒就玩兒去,但到了我快散值的時候記得來接我。”


    丁三兒知道自家主子今兒有喜事兒所以高興著呢!


    “成,老爺,我聽您的。”他立刻高興道。


    郭善點了點頭,這就直接進了皇城。


    唱過籍,大踏步從廣場找到太常寺,進了辦公的正殿果然老張給郭善賀喜。


    主薄大人也難得的勉勵了幾句,並透露了郭善消息,說太常寺少卿大人正要給郭善請官兒呢。那‘試’字準能給去掉,就等蕭大人和少卿大人的好消息吧。


    郭善樂了,謙虛了幾句心裏其實還是樂滋滋的。


    一個早上的公務他都有分心,看書也走神兒。終於,在快要散值的時候等來了蕭瑀。


    果然看見老大人臉上帶著笑,這是報喜來了?


    各人心裏都有準備,就等著蕭瑀公布消息呢。


    郭善耳朵都豎了起來,心裏小鹿亂撞。


    “這一次你們兩個協律郎做的很好,你們在場的同僚也做的很好。陛下狠狠的誇了我們太常寺一次,你們為太常寺爭了光。”說了大抵類似於後世的開場白後,蕭瑀又單個兒誇獎郭善了:“郭善果然才思敏捷,那日宴會上我沒有看錯你,你也沒給我蕭瑀丟臉。”


    郭善忙說謝過老大人的誇獎。


    蕭瑀道:“但你也別驕傲,陛下已經答應了讓你做協律郎的實官。但是陛下和朝官們卻說了,秦王破陣樂僅靠那幾篇詞還不行,至少還得再拿出三篇來。我見你有大才,已應了陛下。這後續的三篇秦王破陣樂的詞,便由你來作如何?”


    郭善一怔,腦門兒都眩暈了。


    他覺得老蕭大人的兩條腿變成了四條腿,覺得老蕭大人的聲音離自己漸漸遠去


    “小郭大人,恭喜啊。”


    這邊有人道喜了。


    老張也很羨慕的道:“秦王破陣樂必將流傳千古,小郭大人也可借此在史書上留名啊。”


    可不是麽?太常寺的少卿,太常寺的主薄也沒機會在史書上留名。但作為秦王破陣樂的作詞人,郭善是鐵定有機會跟著秦王破陣樂載入史冊的。往後那後世的人,無論是本國的還是國外的,但凡想研究秦王破陣樂那必然會知道他郭善的名字。


    多大的榮耀啊,無數官員奮鬥一生不為財不為權但卻圖的不就是那流芳千古麽?


    可郭善流芳千古,啊呸。


    他覺著他流芳不了千古了,流放到千裏之外還差不多。


    那三篇秦王破陣樂的詞兒還是他從後世遺留下來的秦王破陣樂殘譜裏盜來的呢,再讓他創出三篇詞兒來,他哪兒能啊?如果勉強創造出來,恐怕大失水準,到時候人家再一看覺得後麵作的詞兒和前麵作的詞兒水準不對啊?然後一懷疑,最後給他個欺世盜名的罪是輕的,來個欺君罪他恐怕就得流放嶺南了。


    “卑職多謝大人,多謝皇上。”郭善欲哭無淚,迴過了神兒躬身稱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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