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出來,兩人在外麵簡單吃了個飯後,連芝先迴了連家一趟收拾自己的東西,魏梧則迴了公寓那邊收拾自己的行李。一個多小時後,魏梧返迴連家接連芝,見她隻用了兩個行李箱就把自己的東西裝完了也不驚訝,看過她的房間,就知道她的私人東西不多。


    連父連母戀戀不舍地看著女兒,最後隻道:“常迴家看看。”


    連芝挨個抱了他們一下,壓製住喉間湧上來的酸澀,笑著點頭:“我會的。”


    連北知道姐姐今天同魏梧去做了登記,也迴了家,此時用濕乎乎的眼睛望著連芝,哽咽道:“要是姐夫對你不好,你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話是威武的,但他哭著說出來加上沒有多少底氣,聽起來一點威懾性都沒有,連芝摸了一下他的頭,也沒打擊他,淡淡道:“知道了。”


    魏梧也在現場,聞言幽怨地出聲:“連芝,我怎麽可能會對你不好?”連北說也就算了,連芝竟也跟著應,就好氣。


    連北還是第一次看到魏梧同他姐的相處方式,一時有些驚呆,魏二少的語氣莫名地很像怨婦是怎麽迴事?他忽然就安心了,魏二少這樣的表現,必然是因為很喜歡連芝,他莫名就覺得他們以後肯定會生活得很好。


    臨上車時,烏烏撲了過來,要跟著連芝走,連芝抱起它揉了揉它的小肚子後,把它轉交給了連母,新家還亂著,不適合現在就接它過去。烏烏委屈得大眼睛濕漉漉的,竟嘩啦嘩啦地流起淚來。


    連芝一瞬間心軟乎乎的,目光在它身上流連著挪不動腳。魏梧危險地眯起眼睛,他就知道這個小東西能分走連芝一半的心神,預感果然不假,這不,連芝都為它頓足了。他微微腳步移動,阻隔斷連芝的視線,催促道:“我們得走了,等會還要去買家具,時間緊張。”心裏卻在想著,以後一定得想個辦法來打發掉這個小東西。


    連芝抿了抿唇,轉身鑽進了車子裏。魏梧立刻像是得了勝利一樣瞅了一眼烏烏,轉身走進了駕駛座,並迅速地啟動車子離開。


    魏父魏母給他們準備的別墅靠近海邊,離連家有點距離,離連氏的大廈倒不是特別遠,連芝想著他們當初選址時估計把她要上班的距離考慮了進去。


    別墅占地麵積比連家還要大一點,兩層樓帶前後花園加一個遊泳池,夠她繞著跑步了。花園被打理得很好,月季、玫瑰和繡球等花含苞怒放,更有桂花、石榴、銀杏等高矮不同的樹木相映成趣。並且在樓上就能眺望到藍色的大海,連芝甚至覺得唿吸中都能感受到了海的味道。


    她一眼就喜歡這裏,略不自在地道:“爸媽費心了。”領了結婚證,她自然也要跟著對魏父魏母改口了。


    魏梧得意地挑挑眉,“你喜歡就好。”這個地方是他選的,他覺得連芝肯定會喜歡,他們可以一起散步到海邊,吹海風看夕陽,然後等夕陽落下後,再慢吞吞地牽手走迴來。


    屋子的裝修依然走的簡潔風,米白色和杏色為主,目前電器基本上齊了,電視櫃、衣櫃、洗漱櫃、櫥櫃等需要量尺寸定製的東西也打好了,但床啊、邊櫃、餐桌、沙發等以及一些家居用品還需要自己去買。


    兩人把別墅走了一遍,用本子記下大概要買的東西,還稍稍量了一下擺設位置的尺寸後,就往家具城出發。到了家具城,也沒亂逛就直奔幾個知名品牌店,他們都是不喜歡浪費時間在這上麵的人,幾個店裏稍微逛了逛,東西就齊了大半,留下送貨地址後,就直接去了底下一層的大超市。


    魏梧推著車,看到類似成雙成對的東西,不管用不用得上,基本上都要拿一對放到車裏,很快購物車就滿了。連芝撫著額頭,往車裏拿出幾對粉色和藍色的襪子,問:“你穿嗎?”又拿出兩個顏色登對的小朋友用的碗,“你用嗎?”還有許多七七八八的東西,比如顏色不一樣的擦手巾,比如顏色不一樣的刷子。


    這些都是她一不注意魏梧就放到購物車上的,要不是看到最上麵放著的襪子顏色不對勁,她都不知道他拿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魏梧無辜地眨眼:“我也不知道它們怎麽跑購物車上來的?”


    神tm地不知道,難道這些東西還能自己長腳不成?連芝翻了個白眼,嫌棄道:“接下來你別往裏拿東西了,我來拿。”再讓他挑下去,很多東西估計剛到家就被當成垃圾丟了。


    魏梧乖巧地應了聲,艱難地控製住了自己騷動的雙手。別人都說新婚夫婦買東西應該成雙成對地買,他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問題。走到生鮮區時,連芝道:“我不愛做飯,你要做嗎?”


    魏梧想到自己在國外嚐試做飯的幾次,每次都以炸掉廚房來收場,有些心悸道:“我們今天在外麵吃,明兒就雇人。”他是很想做飯給連芝吃的,可惜他的手不爭氣。


    最後差不多買了兩大車家居用品,同樣留下送貨上門的地址後,兩人才返家裏去。到家後沒一會,家具和在超市買的東西就送過來了,又是陳列,又是搞衛生,一個下午就這樣過去了。等差不多收拾妥當有個家的樣子後,連芝已經累得要直不起腰來。


    魏梧同樣累得不輕,他該幹的一樣沒少幹,拉著連芝癱躺在沙發上,心疼地親了親她額頭:“我應該今天就把傭人給找來的。”他想兩個人布置自己的家,所以私心地不想現在就找人。


    連芝抹了抹自己的額頭,全是汗,看著男人無語道:“你也不嫌髒?”就這樣還能親得下去,她著實有些佩服。


    魏梧低低笑了一聲,意味深長道:“你全是汗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親過。”


    “你可……”連芝已經不知道該說他什麽了,都累成這樣了,還有閑心說黃話,用腳踢了踢他,示意他別挨她那麽近。魏梧卻反而靠得更近,還抬腳壓到她身上,把她整個人都擁在懷裏,對著她耳朵噴灑熱氣:“我們都結婚了,你要適應我日常親親抱抱。”


    連芝耳朵根癢癢的,正想去推搡他的腦袋讓他安分點,手伸到一半忽然間僵住了,她感受到了不可忽視的熱源,機械般地偏頭去瞪他,然後就看到男人的眸色不知何時幽沉下來,裏頭攪起了欲望的漩渦,連芝好半晌才說出話來,語氣似抱怨,似無奈,還似羞赧:“魏二少精力可真充沛。”


    魏梧嗓子低啞了不少,伸出舌尖曖昧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對你我什麽時候都有精力。”


    連芝覺得自己應該感到榮幸……狗屁,她現在隻想錘死他,挪了挪身子想離他遠一點,可沙發就那麽大,能躺下兩個身量不小的成年人已經是極限了,根本沒處挪去,她咬著牙羞憤道:“身子黏糊糊的髒得很,我不想做。”


    “那正好去洗個鴛鴦浴。”魏梧說著站了起來,然後躬身在連芝詫異的目光中攔腰抱起她,“我們還沒有一起洗過澡。”


    連芝下意識地抬手環住他的脖子,臉貼在他滾燙的胸口上,幾秒後她悶悶道:“我體重不輕,你別摔到我。”她常年運動,身上有薄薄的肌肉,體脂低,比同體型不運動的女人要重不少。


    魏梧聽罷輕輕顛了顛她,證明自己的臂力沒問題,嘴裏不滿道:“你是不是太小瞧你男人了?”他這般臭美的人,自然不能允許自己的身材走樣,雖然不跑步,但也經常泡健身房裏,要不然哪天肚子裏突然多出一團軟肉,不用連芝嫌棄,他自己就能把自己嫌棄死。


    這個鴛鴦浴洗的時間有點久,連芝被抱著進去,又軟綿綿地被抱著出來,迴到臥室後,男人還不知饜足,不斷地索取著。連芝幾乎要懷疑他是基因突變了,否則辛苦勞作了大半天的人,怎麽還有這麽多精力來折騰她,她前頭還能迴應個勢均力敵,最後則是潰敗得一塌糊塗。


    眼見男人還要再次纏上來,她用嘶啞到不行的嗓子道:“我明兒要上班。”連芝說著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一個梗,那就是男人這是想弄死她,然後好繼承她的財產。


    “哦”魏梧動作一頓,微微有些失落,他素了三年,一朝開葷著實有些收不住,抬眼見連芝真的疲倦到極點了,似乎連睜眼都有些勉力,深深吸氣把欲望咽下去,湊過頭親了親她好看的丹鳳眼,小聲感慨了一句:“女總裁好忙呀!”連結個婚,都不能休息一天。


    看他不打算繼續了,連芝暗暗鬆了口氣,揚起一抹很淺的笑容,玩笑道:“忙是因為要掙錢,以後好投資魏二少的電影。”


    “那我可得努力點拍出好片子不讓連總賠錢了。”魏梧一本正經說完,又狀似憂愁道:“可有時候電影叫不叫座需要看運氣,我能不能同連總打個商量?”


    “打什麽商量?”


    “要是我賠錢了的話,能不能賣身償債?”魏梧挑了挑勾人的桃花眼,抓起連芝的手放在他緊實的腹肌上,自得道:“我自認為我這副身子還是能拿得出手的。”


    連芝從善如流地撫摸了一下他的腹肌,倨傲地說了一個字:“可。”


    兩人對視著忽然笑了起來。


    溫存了一會,連芝道:“我餓了。”現在都已經快9點了,各種體力活做下來,她覺得自己能吃得下半頭牛。


    魏梧也是饑腸轆轆,他抓過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迴頭把連芝挖起來,道:“我們去衝個澡,衝完澡晚飯就送過來了。”


    連芝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是誰當初說要出去吃飯慶祝的?”


    魏魏訕訕地笑了兩下,摸摸鼻子道:“這不,你不是起不來了嗎?”他本來沒那麽急切地想做的,可誰叫連芝太誘人,而他血氣又太旺盛了呢?


    簡單地衝洗過後,晚餐就送來了,很豐盛,有啤酒鴨,牛腩燉蘿卜,紅燒排骨,清蒸鯽魚,鮑魚烏雞湯,鮮蝦扇貝冬瓜湯等等,滿滿當當地堆了小半張餐桌。分量不算小,但最後竟也被兩人差不多消滅個幹淨,足以證明是真的餓狠了。


    搬了新家後沒幾天就到連芝的生日了,不過說好的生日宴到底沒有辦下去。因為連父連母現在已經顧不上這生日宴了,他們的頭等大事是給連芝準備婚禮。同魏父魏母見了麵後,四個老人家一致選了最近的一個吉日,即一周後辦酒席。


    連芝還以為他們會慢慢來,但連母說她傻,說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他們在一起了,連婚戒都戴上了,不盡早辦婚禮的話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因為婚禮時間緊迫,魏梧又想凡事自己來,他的清閑日子結束了。又是找婚慶公司、找宴席置辦地,又是準備賓客名單、布置婚房,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有時連芝下班了,他都還沒迴來。連芝這邊她隻要出一份賓客名單,其餘事連父連母就全接過去了,不用她操心,然後她反而成了兩家最閑的那一個人。


    婚禮前一天,按習俗男女雙方是不能碰麵的。連芝本想在這天的前一天下班後直接迴連家,但是魏梧不依,說那樣的話,他相當於有兩個夜晚加一個白天看不到她。連芝都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麽恨不得24小時黏在一起,不覺得很膩歪嗎?但看他執意堅持也就隨他了。


    於是她下班後,同魏梧去吃了個飯,吃完飯又去海邊溜了一大圈,最後磨蹭到很晚才迴連家,就這樣,分開前魏梧還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同她磨了一個深吻。


    整個連家已經大變樣,到處是紅色的窗花和喜字。連母看到她,嗔怪道:“怎麽迴來那麽晚?”晚得她都想打電話去催了,就怕年輕人不懂事,不守習俗讓喜氣流失了。


    連芝還沒答話,連父就揶揄道:“還能是為什麽?小梧纏著唄。”因為要辦婚禮,魏梧經常過來詢問他們兩老的意見,相處的時間多了,連父也看出他是真心地喜歡連芝,心裏對他的芥蒂消去了一大半,又能親切地喊出他的名字了。


    他對女婿的要求不高的,真心對他女兒好就行。


    都已經和魏梧同居了好些天,連芝麵對這種程度的打趣已經可以做到平常心麵對,她淡淡地笑著沒有應話。


    不能見麵,魏梧就用信息轟炸她,幾乎每隔幾分鍾就發一條信息,特別是晚上的時候。連芝先前還耐著性子迴複,後頭就幹脆裝作沒看到。


    魏梧撇了撇嘴,小聲嘟囔她狠心。沒住在一起時,他尚且還能忍受晚上一個人睡覺,可是跟她住在一起後,一個人的房間就空虛得可怕。黑暗變得像是有了腐蝕力,不斷地侵蝕著他,又痛又難熬,讓他甚至有一種錯覺,他的毛病又發作了。可他知道不是,他隻是太思念她,思念是一種病,足以讓人瘋狂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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