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不喜歡錢可以送我,整這老梅子事幹什麽。”鎮邊東區,提特幫的首領迴到自己的據點後,就拉上幫派裏的親信開始訴苦,這些外地人太不懂規矩,碰不該碰的人就算了,幹完活還手腳不幹淨,整這麽一出讓他還以為今天要去吃斷頭飯了。


    “老大,不能這麽說啊,如果這些貨真到了我們手上,我們估計真討不了好。”隻是手下的人對他的抱怨不是很認可,可不能要錢不要命啊。


    “廢話,要你說?”提特幫老大眼睛一瞪,大罵道:“趕緊的,知道這事的都講講,別一天在這吃幹飯,這麽大個事要不是治安官跟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看見老大發怒,這群手下大眼瞪小眼,他們倒是想說,問題就是他們真不知道啊,而且他們作為一個鎮邊底層人,這有錢人被殺的事情他們從哪知道呢。


    “老大,會不會就是隔壁幫派幹的,我看他們一天膽子大得很,說不一定...”沒話講那就隻能硬編,於是其中一名手下就來了個禍水東引。


    “少他媽放屁了,剛才隔壁幫派老大就在我邊上,我看他比我還迷糊,他要是真有本事還用在這鎮邊待著嗎?”提特幫老大聽後更是火氣騰騰,就差從凳子上蹦起來打人了。


    “那如果都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幹的,那豈不是隻能是外地來的幹的,這...這想查也太困難了點。”大夥此時也沒了招,治安官自己解決不了,於是嘴巴皮上下一碰就讓老大過來查,老大在嘴巴皮上下一碰讓他們來查,你們這些大佬都搞不定的事情我們怎麽搞得定?


    而且就如同提特幫老大所說,他們這幫幫派與其說是無惡不作的黑幫,倒不如說是隻是一幫因為啥也不懂所以隻能用暴力來討飯吃的底層人而已,而這幫敢去洗劫礦井工頭的神秘組織不但暴力程度比他們更勝,就連腦子也比他們好,這一手劫富濟貧把他們都看迷糊了,完全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要這麽做,隻感覺這其中有很大的陰謀。


    “再困難也要查,查不查得出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態度要好你們懂嗎?”其實提特幫老大也知道這事他們完全就無從下手,但畢竟是治安官的命令,如果完不成,他們是真的要被拉去背黑鍋的,於是命令道:“把手底下的人全都派出去,挨家挨戶的問,我就不相信了,動靜這麽大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


    “是,老大!”聽到這裏,大夥紛紛鬆了口氣,他們還真怕自己家老大真要查個什麽水落石出,別到時候查是查出來了,結果知道得太多導致幫派和那礦井工頭家一個下場。


    那可把有幾十個家兵的礦老板殺了個全家滅門的存在啊,這武力值跟他們這種隻會仗著人多聚眾鬧事的弱小幫派強太多了,這年頭活著挺不容易的,就別作死了。


    但治安官那邊也是不能隨便糊弄的,要是如老大所說,得罪了治安官,到時候治安官查不出是誰幹的,急了拉他們湊數,到時候下場更慘。


    夾在中的滋味有些過於難受,好在他們也不是獨一家,治安官這波威脅,讓鎮邊幾乎所有規模較大的幫派全部行動了起來,全都再查到底是誰將這麽多名貴家具搬到鎮邊來到處亂扔。


    隻能說治安官的做法是對的,如果讓他派自己的手下來鎮邊查,指定是什麽都查不到的,一匹狼去下水道是找不到食物的,隻有老鼠才能找得到。


    鎮邊有鎮邊的做法,作為地頭蛇的各個幫派用著自己的辦法進行一番調查後,居然確實調查出了一些眉目。


    “你們的意思是說,這是一群穿著破白布袍子的人在大晚上的時候幹的?”治安官看著這幫結伴而來的地頭蛇們遞上來的調查結果,沒想到這幫人還真查出來了一些東西。


    “對,我們幾家互相印證了一下,發現結果都一致的,時間也都對得上,應該就是同一批人幹的。”幾大地頭蛇互相對視了一眼,非常肯定的表示你所說的沒錯。


    “而且我們還找到了賣這個白布袍子的人,他說...”鎮邊北部的地頭蛇點了點頭,順著剛才的話就繼續開始往下說。


    “說了什麽?”治安官聽到這裏眼睛一亮,這關鍵人物都被你們找出來了,看來這個案件估計真有辦法給破了。


    這案子對於治安官來說,不破其實也沒啥事,隻要不出事,成為懸案也無所謂,反正就那礦井工頭一家倒黴而已。


    如果能成功堪破,那可不得了了,這些可就變成了他的政績,稍微宣傳一下,說不定就能傳遍整個海族,到時候他升官什麽的還不是輕輕鬆鬆?


    就算升不了職位,他幫鎮上的這幫大富人家鏟除了禍患,相當於整個小鎮都要欠他個人情,這權力不就更大了麽。


    “他說,這些布,呃,應該說是...反正就是有幾個異族人找上門,說是天氣冷要從他這裏買點布料,最好能幫忙簡單加工一下弄成袍子好遮風,結果沒想到這幾個異族一口氣定了一百多件,讓他印象非常深刻。”話被打斷的幫派老大有些發愣,其實剛才他本來就要說從賣白布袍子的人那裏得到的發現,被對方這麽打斷,反倒是一下不知道該從哪說了,卡了好一會才把話說明白。


    “異族?這賣布的做一百多件袍子能做明白嗎?”治安官對此有疑問的倒不是異族不異族的事情,而是這賣布料的居然這麽有貨?能賣一百個人穿的布料就算了,還有時間做成袍子?


    “呃,這個,我們當時也挺奇怪的,這也是我們為什麽強調是破白布袍子的原因,這些都是他隨便剪兩下縫的,隻是個袍子而已都不能算衣服,而且那些布也非常單薄,甚至不少還是用爛布湊出來的,所以...”鎮邊北部的老大尋思今天好像不是來討論這個的吧?


    “所以這些異族在哪?你們控製住他們沒有?”治安官其實也隻是有些疑問而已,關鍵點自然肯定還是那製造血案的兇手,於是接著問道。


    以治安官的視角來看,你們都能找到這麽關鍵的人,那些異族你們應該更好找吧?


    更何況人家還做了一百多件,相當於是有一百多個異族,這麽大的目標不是隨便找?


    “這我們就沒找到了,很多人都說他們看見了披著白袍子的人,異族倒是見到不少,但是我們找了幾天都沒發現哪裏有穿白袍子的異族,我們懷疑,這幫人很可能是跑掉了。”但治安官的想法卻落了空,目前的情況就是知道倒是知道有這麽一群人確實出現過,但就是找不到到底在哪,甚至現在還在不在西山南港都不清楚。


    “跑?這天寒地凍的,能跑哪去?”對於作案集團已經跑路一事,治安官是不信的,這西山南港四麵環山,如果不是冬天的話還能理解,走通過山路很容易就能走出西山南港範圍,但這大雪封山的深冬季節,除了船隻還能在未凍結的海麵上行駛之外,通過其他手段想要移動難上加難。


    如果是海族幹的治安官還能勉強相信這群人已經跑路,這可是一百多個異族啊,他們怎麽可能坐得了船,一個兩個就算了,一百多個異族就算港口的船再不懂規矩也不敢做這個生意。


    “也有可能這夥人並不都是異族,隻是派了異族奴隸過來辦事,說不定這些異族就是從礦井那邊搶來的。”就因為是異族過來定了一百多件衣服就說有一百多個異族還是太牽強了,於是另外一名黑老大補充了一下。


    “也有道理。”治安官皺著眉頭沉思了一下,感覺對方說得也沒錯,畢竟一百個異族聚在一起也太顯眼了,這不可能到現在還沒被人發現吧?


    嗯?


    “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一件事,之前有人跟我說過,南邊的有幾家搞幫派的也是被滅了門,你們還記得不?”本來治安官還打算就用犯罪團夥已經跑路為理由把這個案子先糊弄過去,但突然就迴憶起了不久之前聽說但是沒打算管的一件事。


    “這個...”聽治安官這麽一說,大夥也是互相對視了一眼,不說還好,這麽一說還真有點印象。


    隻是在鎮邊這種地方,每天都有幫派被滅門,每天都有新的幫派誕生,隻是這些幫派規模都很小,大都就幾個或者十來個人,和他們這些動不動有一兩百個手下的大幫派相比簡直微不足道,聽倒是確實聽說過,隻是他們也和治安官一樣沒當迴事。


    還記得這件事完全就是因為這事和異族有關,作為海族居然能被異族幹死,這事說出去也太丟人了些,如果這事隻是海族之間的黑吃黑,估計就真沒人會記得這些垃圾幫派是怎麽沒的。


    “感覺說不定真有關?”黑老大們點了點頭,之前倒是沒發覺,如今如果想要將這兩件事硬聯係起來的話倒不是太強行,感覺這兩件事還真是同一批人幹的。


    “不錯,你們去查查這件事,有什麽結果跟我說,順便接著找這幫異族。”果然,有了眉目之後事情就好做多了,治安官感覺本來全是迷霧的身前此時突然出現了好幾條路,而且感覺每一條都走得通。


    治安官才不會選擇要走哪條路,哪條路他都要走,再次將命令給這幫黑老大發布下去之後,便開始做起了他這邊的工作。


    鎮邊的地頭蛇雖然在鎮邊能發揮不錯的效果,但純靠這些人破案的話,這治安官的位置還不如讓他們來坐得了,這些人總歸隻能提供一些思路,不少事情還是得由他來做。


    比如說調查礦井工頭那邊的情況。


    既然兇手現在暫時還確定不了到底在哪,那麽就隻能從被害人這裏下手。


    拖遝了幾天後,一隊調查人員非常不情願地冒著寒風離開了西山南港前往藍晶礦山,事情如今已經過去好幾天了,由於這藍晶礦山的老板全家死了個幹幹淨淨,親戚朋友啥的也沒在西山南港這邊,所以相當於這礦山的老板到現在還沒人給他收屍呢。


    不過嘛,治安官要尋思著這家人可能家裏還有點財產,同時之前也沒收了不少高檔家具,自己花了點錢找了幾個負責殯葬的人去把屍體收了,不然連收屍錢都沒人付,隻能開春之後解凍然後發臭變成白骨,想想還挺慘的。


    當然,調查其實不是最主要的目的,更重要的是這家礦井底下的奴隸,人死了奴隸又沒死,如今其他礦井的老板雖然害怕自己也有這一天,但還是非常眼紅這家剩下的奴隸,天天都在問治安官能不能把這些奴隸給他們,錢什麽的好商量。


    治安官雖然不是奴隸販子,可還是非常願意做這個生意的,隻是去收屍和調查的人昨天就出發了,今天治安官才知道兇手可能和異族有關,所以也沒察覺到有什麽不對。


    但等到第二天,治安官就得到了一個很不爽但又很振奮的消息,那就是調查人員去往礦坑地底之後,發現這家礦井底下一個奴隸都沒有,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奴隸沒了,奴隸生意自然就沒法做了,但治安官怎麽會相信礦井裏的奴隸會人間蒸發,結合著之前的調查發現,這麽一看這礦井工頭肯定是因為奴隸叛亂而被殺了全家啊,這案件不就水落石出了麽。


    雖說兇手還沒找到,但是案件的真相已經找到,犯罪分子的作案動機和身份都已經明了,把兇手找到不就是時間問題麽。


    隻是治安官此時已經忘記那鎮邊天降財寶一事,所以也沒搞清楚為什麽這幫奴隸叛亂完了要把這些財物都送給別人,同時也忘記去研究這些奴隸到底是怎麽從礦井底部跑上來,同時還能打得過這麽多工頭家的私兵的。


    所以當治安官非常高興的將發現公之於眾後,得到的反饋卻讓他感到一絲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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