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我隻是在闡述我的觀點,你急什麽。”


    洛佩慈說道:“我記得前一段時間國內傳來消息,血狼會帶隊到菲律賓執行任務,具體到達的時間他們也不確定,隻是說如果血狼找到我們,就要無條件配合。”


    中年人一抬頭:“你是說這些人就是血狼他們?”


    洛佩慈點頭:“我不確定,但很可能就是他們。”說完在兜裏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中年人,“你看看!”


    中年人接過來,正是楊洛的照片,隻是他也沒有見過血狼,把照片遞給青年:“去,聯係國內,確認一下這是不是血狼。”


    青年點點頭,把照片接過來,走向園林深處那一棟具有典型歐式風格的別墅。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青年人急匆匆走了迴來:“武叔,已經確認,照片上的人就是血狼。”


    武叔看著洛佩慈說道:“你這麽急著找我,就是想確認他的身份?”


    洛佩慈臉色突然變得凝重;“不止是這些,羅德裏格斯想要通過走私的方式,把一種叫11號病毒的病原體走私到國內。”


    “什麽?”武叔臉色一變,猛然站起身,“這是什麽病毒,有什麽危害?”


    洛佩慈搖頭:“我不知道,隻是中間出了點問題,不知什麽原因,病毒丟了一支,迫使他們暫停了計劃。而且根據我得到的情報,那支丟失的病毒很可能落在了血狼手上,所以情報調節局已經把血狼盯上了,他們的情況很不妙。”


    武叔氣急敗壞的說道:“你怎麽不早點向我匯報?”


    洛佩慈慚愧的說道:“這是我的失誤,不過要不是病毒丟了一支,情報調節局裏麵,知道這個事情的人肯定不多。”


    武叔臉色緩和了一下,洛佩慈隻是行政助理,也很得羅德裏格斯信任,但這個信任也有一個限度。尤其像這麽重要的事情,估計也隻有情報調節局裏麵的那幾個高層才能知道。


    “獵手,馬上向國內匯報。”


    青年也就是獵手答應一聲,再一次走向那個別墅。


    接著武叔看向費爾南德:“你立刻通知白鼠,向血狼示警。如果有可能跟他進行接觸,把11號病毒的事情問清楚。”


    “是!”費爾南德招唿一聲洛佩慈,“我們走吧!”


    洛佩慈說道;“武叔,我走了!”


    武叔來到洛佩慈麵前,就像麵對自己女兒一樣,眼裏流露著慈愛的光芒,把洛佩慈額前散亂的頭發整理的一下:“密切注意病毒的事情,但也要保護好自己。你為了國家,犧牲的太多了,我不想你再出事。”


    洛佩慈眼睛一紅:“武叔,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武叔重重一點頭:“去吧,等有機會,我會申請把你調迴國內。”


    碧瑤酒店,楊洛拿著一罐啤酒站在窗前,看著外麵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戴恩恩嘴裏含著棒棒糖在房間裏走出來,來到楊洛身邊,把嘴裏的棒棒糖拿到手裏,然後伸了個懶腰。


    “剛剛接到鬼狐的消息,魚已經咬鉤!”


    坐在一邊椅子上抽煙的李濤嘿嘿一笑:“自從美國佬重返亞太以來,阿吉諾就開始得瑟。我們要讓他知道疼,看他還得瑟不得瑟了。”


    周浩正拿著一把軍刀摳著指甲,聽到李濤的話,手腕一翻,挽了個刀花,狠狠刺進椅子的扶手:“有能力得瑟那叫牛逼,沒能力得瑟那叫傻逼。阿吉諾就是那種沒有能力又喜歡得瑟的傻逼。”


    楊洛嘴角一勾,灌了一口啤酒:“阿吉諾這個癟三,你不****媽,他就不知道你是他爹,這一次我們要讓他認祖歸宗。”


    突然周浩把插在椅子扶手上的軍刀猛然拔出,接著軍刀脫手而飛,在空中閃過一道耀眼的寒芒,噗的一聲釘在了門框上。然後整個人躍身而起,撲到門前,把門打開竄了出去。


    所有人看過去,隻見一張紙條被軍刀釘在門框上。顯然是有人把紙條在門縫裏塞進來,被周浩看見了。


    李濤快步走過去,把軍刀拔下來,拿著紙條看了看,隻見上麵寫著幾個字。小心,身份暴露。下麵畫著一隻老鼠,惟妙惟肖,而老鼠的嘴裏還叼著一個盾牌。


    李濤把紙條遞給楊洛:“不知道是誰在給我們示警。”


    楊洛目光直接落到那隻老鼠叼著的盾牌上,輕聲說道:“中央調查部!”


    “中央調查部?”瘋子、許航、羅帥他們也都圍了過來,看著楊洛手裏的紙條,“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國家還有這樣一個部門。”


    楊洛微微一笑:“怎麽說呢,中央調查部全名叫中1共中央情報部,所有的情報人員全部在國外,隸屬於軍委,負責人隻有一位,是軍1委第一副主席。成立於建國初期,由於當時國際形勢緊張,不僅蘇聯陳兵邊境,以美國為首的北約更是對我們虎視眈眈,經常對我們進行核訛詐。


    而由於國家剛剛成立,情報係統嚴重滯後,對國外軍事情報兩眼一抹黑。尤其是國1民黨殘餘活動猖獗,誰也不知道這些國民黨殘餘有沒有滲透到我國的情報係統當中,根本就不敢抽人調往國外執行任務。後來有人提出在部隊挑選政治過硬的軍人,臨時成立中央情報部,當時叫敵區工作委員會,由於是臨時部門,也是為了防止敵特滲透,不設辦公地點,隻對軍1委副主席負責。而當時的軍1委副主席,是周總理兼任的。他們得到有價值的情報之後,會直接送到到副主1席辦公室,所以知道這個部門的人很少,可謂是屈指可數。”


    瘋子搔了搔頭:“原來是我們的同行,怪不得冒著危險給我們示警。”


    楊洛笑著說道:“那是以前,經過這麽多年,雖然還保留著傳統,沒有設立辦公地點,但也不全都是軍人了。可以說有一大部分都是在國外吸收的華人孤兒,從小培養起來的。不然想要滲透各國的重要部門,尤其是軍事部門,根本就不可能。”


    這時周浩推門走了進來,臉色有些發青,楊洛嗬嗬一笑:“追丟了?”


    “媽的!”周浩狠狠罵了一聲,鬱悶的說道:“老子還從來沒有丟過這麽大的臉,居然讓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


    戴恩恩嘻嘻一笑,拍拍周浩的肩膀:“如果你要知道他的來曆,就不會這麽鬱悶了。”


    “什麽來曆?”周浩問道。


    宋唯小丫頭蹦了出來:“我告訴你。”然後繪聲繪色的把楊洛的話說了一遍,又學著戴恩恩拍拍周浩的肩膀,搖晃著小腦袋說道,“所以呀,你也不要鬱悶了。我估計那個家夥應該也是軍人,能夠被派到國外來,身手肯定不會比你差多少。”


    周浩眨了眨眼睛,撫了一下胸口:“嗯,你這麽一說,我的心情好多了。”


    楊洛看了看時間:“行了,這麽晚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羅帥說道:“我們被菲律賓情報部門盯上了,怎麽辦?”


    楊洛說道:“什麽怎麽辦,他們願意盯著就盯著吧,等行動開始,他們就沒有閑心盯著我們了。”


    大化鎮,柳蘭歌辦公室,眾人聽完董悅婷描述上午在市委招待所發生的事情後,哈哈大笑。


    李季同說道:“沒有問題了,小鬼子一定會出局。”


    董悅婷說道:“我還是有點擔心。”


    李季同一擺手:“有什麽好擔心的,那幫家夥要不是腦袋被驢踢了,或者是得了嚴重的腦膜炎,就不會把楊洛的話當成耳邊風。”


    耿桌生氣的說道:“這些人那,成事不見得多有本事,但是敗事卻一個比一個拿手。就連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說不好聽一點,跟賣國有什麽區別。”


    李季同歎口氣:“在這個世界上,無論哪個國家,政治都是黑暗的,政治家是少數,更多的隻是政客。”


    董悅婷突然說道:“我有點餓了,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吃夜宵。”


    柳蘭歌無奈的一笑:“這都幾點了,還哪有飯店開門啊。”


    董悅婷拉著柳蘭歌和坐在一邊微笑不說話的周梅:“走吧,找找看。”


    省委,齊廣坤辦公室,此時還在亮著燈。齊廣坤把最後一份文件合上,然後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端起涼茶喝了一口,最後疲憊的靠在椅背上點了顆煙。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秘書黎海嶽走了進來,見到齊廣坤在吸煙,關心的說道;“書記,你的感冒還沒有好,怎麽又吸煙了。”


    齊廣坤微微一笑:“我不是說了嗎,太晚的話,你可以先迴去。”


    黎海嶽心裏苦笑一聲,您老人家不走,我哪敢走啊,隻是這話也就在心裏想想,可沒有膽量說出口。


    黎海嶽來到辦公桌前,開始收拾上麵的文件:“書記,我聽市政府那邊傳來的消息,日本人對我們很不滿,說我們沒有信譽,並且還遭到了金龍公司總經理和副總經理的語言攻擊以及侮辱,已經通過日本駐華大使向外事部提交了抗議書。要求我們省裏公開道歉,並嚴懲金龍公司總經理耿桌和副總經理董悅婷。我估計,憑外事部那些人的辦事作風,明天肯定會打電話過來詢問,給我們施壓。”


    “哼!”


    齊廣坤冷哼一聲,“這些小鬼子,讓他們來投資,還趾高氣揚的,就好像不是來賺錢,而是過來對我們的施舍一樣。大化,也不看看那是什麽地方,想在那裏撿便宜,真是癡心妄想。”


    黎海嶽有些發愣:“書記,您不是一直支持日商在大化投資嗎?怎麽現在……”


    齊廣坤說道:“我們過來還沒有站穩腳跟,要是反對那就是得罪整個班子,以後我的工作阻力肯定會大。就算我心裏不滿他們的所作所為,但也不得不支持他們。現在既然楊洛出來當這個攪屎棍,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黎海嶽好奇的問道:“書記,楊洛隻是一個鎮委書記,他真的有能力震住省裏那些領導?”


    齊廣坤笑了一聲:“楊洛就是那孫猴子,專門降那些妖魔鬼怪。”


    黎海嶽也笑了:“您不要忘了,還有佛祖呢。”


    齊廣坤冷聲說道:“省裏的都是假佛,連我都算上。而能夠降住楊洛這隻孫猴子的真佛,也就那麽兩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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