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權利?”鬼狐嘀咕一句。


    楊洛抽了口煙,看著鬼狐精致的小臉,心裏很遺憾,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她真麵目。


    “對!現在國內,有一些領導特權思想很嚴重,你就是再有錢,想要辦事也會步步維艱。”


    鬼狐很生氣:“我們是來幫助那些窮苦老百姓的,難道他們還敢刁難?再說,你都敢拿著重機槍搶女人,還怕那些牛鬼蛇神找你麻煩?”


    楊洛苦笑一聲:“這不一樣,正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在北京,敵人就在眼前,隻要你打敗他就是勝利者。而這裏,雖然大多數官員都是好的,但那又怎麽樣?上麵支持你,下麵陰奉陽違。就是蓋個章,他能讓你跑十多個部門,各個部門互相扯皮,這個章能讓你蓋上一年半載的。如果一次兩次,我可以給上麵打電話,讓上麵敲打敲打這些小鬼。可縣官不如現管,時間一長還會有問題,難道你總打電話讓上麵解決?他們拖得起,我們拖得起,可這裏的老百姓,這裏的孩子拖不起了。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要想讓這裏徹底擺脫貧困,並不是你拿著錢來投資就行。這隻能讓一部分人得到利益,卻不能讓整個地區的人擺脫貧困。所以我要有權,這個權不需要太大,隻要能讓我擁有規劃、決策權就行,這樣我才能大展拳腳。”


    鬼狐剛想說什麽,楊洛一擺手,站起身走出收銀台:“黃老師來了。”


    鬼狐扭頭看向門口,隻見黃德奎滿身風雪,拘僂著身體走了進來。


    教室窗戶上的塑料都壞了,而且沒有取暖的設施。本來黃德奎一直在等待楊洛去給他建校舍,可等來等去,就是不見楊洛的蹤影。沒有辦法,黃德奎找到鄉裏,鄉長兩手一攤,他這個鄉長都兩個月沒有發工資了,黃德奎欲哭無淚。天氣越來越冷,有的孩子沒有棉衣,還有的穿著涼鞋,這樣四處漏風的教室怎麽能上課,沒有辦法提前放了假……


    眼看著要過年了,過完年不到一個月就開學,總不能放假一直放到開春吧,那樣就把孩子們的學習耽誤了。他是真的急了,硬著頭皮,按照楊洛留給他的地址找了過來。


    楊洛聽了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媽的!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忽略了。”


    鬼狐一翻白眼:“這件事情一定要在孩子們開學之前解決。”


    楊洛點頭:“黃老,咱們全鄉一共有多少小學?有多少學生?”


    黃德奎說道:“全鄉有七所小學,大概三百多學生。不過,最少還有八百人上不起學的,再加上退學的估計的有一千二百多人。”


    楊洛一皺眉頭:“這麽多人?”


    黃德奎苦笑一聲:“每家都是兩個孩子,多的都是五六個。剛才我說的數字還是保守的。”


    楊洛點頭:“我估計現在七所小學的情況都和你說的差不多,這個必須要解決。不過,現在離過年就剩幾天了,隻能過完年再說。”


    黃德奎看著楊洛欲言又止,楊洛笑著說道:“您老有什麽話就說吧。”


    黃德奎說道:“你說資助建校的事……”


    楊洛嗬嗬一笑:“您放心吧,我已經規劃好了,開春之後在鄉裏建一所小學。”


    黃德奎猛搖頭:“不行!這裏地廣人稀,最遠的村子距離鄉裏,坐車需要十多個小時,孩子們怎麽來這裏上學啊。”


    楊洛笑著說道:“我不但要建學校,還要建宿舍,讓孩子們住在學校,免費提供三餐。至於休息日可以休息一天,月底的時候多放幾天假。我還會給學校捐贈校車,放假、開學都由校車接送。”


    黃德奎瞪著眼睛,張著大嘴,感覺到很不真實,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一咧嘴,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激動的一把拉住楊洛的手,一個勁的搖晃。


    “謝謝!謝謝!我替全鄉父老鄉親和孩子們謝謝你。”


    楊洛能夠理解麵前這位老人的心情,在這樣貧窮的地方,在夏天漏雨,冬天漏風的教室教了一輩子的書。看著孩子們凍得測測發抖,用稚嫩而又顫抖的嗓音閱讀課文,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場景啊。


    楊洛說道:“黃老!其實要謝的應該是您這樣,為了教育,奉獻一生的老師。”


    黃德奎搖頭:“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要不然孩子們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楊洛說道:“太晚了,而且外麵還下著雪,今天就不要迴去了,晚上我們爺倆好好喝點。”然後看著鬼狐,“你去把樓上空著的那個房間收拾一下,一會在到商場買一床被子。”


    鬼狐點頭,剛想走,就被黃德奎叫住了:“這太麻煩了,我還是迴去吧。”


    說完站就要站起身離開,被楊洛一把按住:“不行!外麵雪下的那麽大,下車天都黑了,還要走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我怎麽能放心。”


    鬼狐也勸道:“您就在這裏住一個晚上,也沒有什麽好麻煩的,吃飯到外麵去吃,隻是買一床被子而已。”然後走上了樓。


    這老頭還想說什麽,被楊洛揮手打斷:“黃老!您要是不留下來,那是看不起我啊。”


    黃德奎一愣,急忙說道:“不是!不是!我隻是不想麻煩你們而已。”


    楊洛說道:“行了!今晚您就老老實實住在這裏吧。”


    北京,中南海,總理拿著一封信走進主席辦公室。


    “主席!楊洛那小子有消息了。”


    主席正在看著一份文件,聽見總理的話抬頭,笑著說道:“這小子,迴來就惹禍,然後拍拍屁股就跑了。”


    總理也是一笑:“他跑到廣西去了。”


    主席疑惑的說道:“這小子怎麽跑到那裏去了。”


    總理把手中的信放到主席辦公桌上:“這是秘書處剛剛送來到我手裏的,你看看吧。”


    主席打開信封,把信紙拿出來,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字。當主席看完之後,抬起頭臉色沉重說道:“大化縣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總理點頭:“當我看完這封信之後,心裏很沉重。當年安老去考察,迴來後就撥了三百多億,風風火火的搞起了扶貧運動。可十多年過去了,沒有一點起色。現在楊洛那小子向我們要官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打算。”


    主席在椅子上站起來,背著雙手來迴踱步,過了一會停下腳步,沉聲說道:“不管他怎麽打算,要是他能把那裏經濟搞起來,能讓老百姓吃飽穿暖,孩子能上得起學。不要說他隻要一個鄉長,他就是要當市長、省長我都給他。”


    總理說道:“那小子鬼得很,主意多,而且還是哈弗的高材生,說不定真能創造奇跡。也難得他這麽憂國憂民,既然他想幹,那就讓他試試吧。”


    主席點頭:“行!讓他折騰折騰。”


    廣西南寧市,省委家屬大院,安安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走進一號樓。然後上了二樓,站在自己家門口吐了口氣。


    “終於到家了。”伸手敲了敲門。


    “來了!”一個女人在裏麵喊了一聲,緊接著傳來腳步聲。一名四十多歲,和安安長得很像的女人開門走出來,她就是安安的母親,榮慧琳。


    榮慧琳見到安安歡喜的說道:“安安!我的寶貝,你可迴來。”


    “嘻嘻!”安安嘻嘻一笑,展開雙臂摟住榮慧琳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鬆開手,打量著自己的母親,嘖嘖有聲的說道:“老媽!你越來越漂亮了,現在和我一起出去。沒有人相信你是我媽,一定會說你是我姐姐。”


    榮慧琳眼裏充滿了笑意,可臉卻一板:“不要打岔,早就放假了,你怎麽才迴來。”


    安安笑嘻嘻的說道:“老媽!咱能不能進去說啊。”


    榮慧琳哼了一聲:“嬉皮笑臉的。”說歸說,還是拎著行李進了屋。


    安安仰身躺倒沙發上,捶著雙腿說道:“累死我了。”


    榮慧琳給安安倒了杯開水,然後坐到沙發上:“好了,現在說吧。”


    安安眼珠一陣亂轉,榮慧琳說道:“你的眼珠不要亂轉,快點交代,你怎麽才迴來。”


    安安哀歎一聲:“老媽!我沒有訂到機票,是坐火車迴來的,坐了三十二個小時的火車,你能不能讓我休息休息,這個問題咱們明天再說啊。”


    “不行!必須現在說。”


    安安坐起來,摟著榮慧琳的脖子一陣搖晃:“我可是您的掌上明珠,是您唯一的女兒,你不能這樣對待我。”


    榮慧琳被她搖得頭昏腦脹,可還是不鬆口:“你就是把我搖散了架,也要交代清楚。”


    安安鬆開手,站起身就要走。


    榮慧琳喊道:“你要去哪?”


    “我去看看爺爺。”


    “你不是很累嗎?怎麽現在要去看爺爺。”


    安安嘿嘿一笑:“我有半年沒有見到爺爺了,再累我這個做孫女的也要去看看他老人家啊。”


    榮慧琳說道:“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除非你永遠也不迴來。”


    安安看著自己老媽一副要和她鬥爭到底的樣子,一聲哀歎:“好吧,好吧,我告訴你。馬上就要畢業,學校組織我們到貧困山區支教,我報了名,這幾天一直在學校安排這件事,過完年就會走。”


    “什麽?”榮慧琳喊了一聲,“你要去貧困山區支教?你知不知道那裏多苦,你能受得了嗎?不行,你不能去。”


    安安點頭,走迴來坐到榮慧琳身邊:“媽!我去的時間不長,隻是幾個月而已。再說,我去的地方也不遠,就是我們省的大化縣。”


    榮慧琳搖頭:“不行!哪裏你也不許去。”


    安安又拿出了百試百靈,撒嬌這樣的大殺器,摟著榮慧琳的胳膊一陣搖晃。


    “老媽!我同學都報名了,我要是不去,多丟人啊。您要老人家,就讓我去吧。”


    對這個女兒,榮慧琳是真的沒有一點辦法,被她搖得是在受不了了:“好了!我答應,我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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