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


    大早上的擾人清夢。


    要是門外是裴言川,薑七音發誓一定先揍他一頓泄泄憤。


    她裹著睡袍,帶著一臉起床氣拉開房門。


    門外站著一位陌生女子。


    女子身著一套黑色套裙,目測身高一米七八到一米八左右,黑長直的頭發束成高馬尾,又美又颯。


    “您好,我是晏總的生活秘書,我叫rita。”rita艱難的擠出一抹微笑,怕冷臉嚇著薑七音。


    在看到rita的這一秒,薑七音所有的起床氣都煙消雲散。


    畢竟,誰會對一個有著超模身材的美女生氣呢?至少薑七音這種頂級顏控是不會的。


    不管是rita的單眼皮還是巴掌臉,亦或是高鼻梁、大長腿,每一樣都長在了薑七音的審美點上。


    “你好,我叫薑七音。”薑七音伸手想和對方握一下,卻一不小心露出了睡袍下的美好曲線。


    rita看了一眼,非常完美。


    “您好。”rita握住薑七音的手。


    同樣是女人,薑七音不僅手指纖細修長,還又白又軟,手感非常好,感覺多握一秒都算冒犯。


    rita的手禮貌往迴收,薑七音還沒反應過來,差點撞進rita懷裏。


    “抱歉。”薑七音望著rita,一雙漂亮的眼睛變成了星星眼。


    rita也滿臉欣賞地看著薑七音,差點忘了正事。


    “薑小姐,這是晏總讓我送來的。”rita從身後推出一個服裝展示架,架子上麵套著黑色的防塵袋,目測應該是一條裙子。


    晏尋舟讓人給自己送裙子是什麽意思?


    薑七音不解地望著rita,後者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東西送到之後,禮貌道了個別,轉身就走。


    “誒!”薑七音想追出去,奈何穿著睡袍實在是不方便,隻能無奈的先把展示架推進屋裏。


    誰送衣服迴直接送個展示架過來啊?


    薑七音望著這個龐然大物真是服了,沒有打開防塵袋,直接拍了一張照片發給晏尋舟。


    薑七音:【晏總什麽意思?】


    人傻錢多的善財童子:【謝謝你昨晚的收留。】


    薑七音看著巨大的防塵袋,心想這個謝禮也太大了點。


    看他也不打算收迴去,薑七音隻好打開防塵袋的拉鏈。


    裏麵掛著一件絕美的墨綠色禮服,光看做工就知道價值不菲。


    薑七音:【太貴重了,不合適。】


    人傻錢多的善財童子:【應該是你的碼。】


    薑七音:【我說的不合適不是指碼數,是太貴重了。】


    人傻錢多的善財童子:【我送出去的禮物沒有收迴來的道理,你穿上便是對它最大的尊重。】


    不等她繼續說話,晏尋舟又發來一條消息:【忙,有什麽晚點再說。】


    難為晏總日理萬機還要抽空迴複她消息,好有禮貌一男的。


    正好她今天晚上參加宴會還不知道穿什麽衣服,本來打算去相熟的造型師那裏隨便借一條來著。


    既然如此,不如物盡其用。


    下午,薑七音請了造型師過來化妝。


    造型師說:“我先看看你的禮服再決定我們今天的妝容。”


    薑七音點頭,帶他看禮服。


    造型師隻看了一眼,嘴巴就震驚成“o”字,誇張地喊了一聲:“ohmygod!!!”


    這不是v家的雲錦超季禮服嗎?


    “怎麽了?”薑七音被他的反應搞得莫名其妙。


    造型師話已經到了嘴邊卻生生忍住。


    不對,那件禮服昨天還在巴黎時裝周的秀場上,因為做工太繁複,所以連超模都不敢上身展示,還是假人模特身上穿著推出來的。


    不可能昨天還在巴黎的衣服今天就到這裏來了,而且還是在一個二環外的平平無奇的小公寓裏。


    麵前這個衣服應該是高仿貨。


    隻不過這做工也太逼真了!


    造型師搖搖頭說:“沒啥,就是這禮服太太太漂亮了。”


    薑七音點頭表示認同,她在看到的第一眼也絕美很驚豔。


    “隻有您這樣的大美人才壓得住,換了其他人,肯定要相形見絀的!”造型師嘴巴超乎尋常的甜。


    為了和衣服的氣質融合,造型師選擇了最簡單的妝容。


    他把薑七音全部的頭發都盤起來,用一根翠綠色的發簪和衣服唿應。


    然後妝容方麵隻著重嘴唇,塗了一抹中國紅,眼妝幾乎沒有,就連眉毛也隻是淡淡的描了一下。


    白色的珍珠耳釘品相不算好,但是簡單大方,襯得瑩白的耳垂精致漂亮。


    造型完成後,造型師征得薑七音的允許,哢嚓了幾十張照片做紀念,“好美”這兩個字說到唾沫都幹了。


    薑七音被他誇張的模樣逗笑了,迴頭看鏡子的時候卻被自己現在的模樣狠狠地震驚了一下。


    怪不得有“人靠衣裝”這句話。


    林漫開著專車過來接她,也被狠狠地驚豔了一番。


    “小七寶貝!你穿成這樣是要讓裴狗賊後悔死嗎?”林漫瞪大眼睛,“你不會還想挽迴他吧?”


    薑七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嗎?”


    “說得對,”林漫笑著說,“選裴狗賊還不如選我哥,我哥不比他有錢有顏?”


    薑七音說:“以後別開這種玩笑了。”


    上次在電話裏聽到林鶴軒說這種話,薑七音隻覺得尷尬,以至於今天都不知道怎麽迴林鶴軒的消息。


    林漫做了個閉嘴的姿勢,心想:老哥,妹妹也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對了,”薑七音說,“漫漫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麽忙,你說。”


    “我懷疑……晏尋舟不知道那晚在帳篷裏的人是我。”薑七音一石激起千層浪,嚇得林漫差點踩了一腳急刹車。


    “那天晚上你們不都是清醒狀態嗎?”


    “也不全是吧,”薑七音想了想,說,“我覺得那天晚上我喝的酒有點問題,而且晏尋舟那天晚上發著高燒。”


    認錯人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林漫朋友多,路子廣,嘴還很嚴,這事兒找她幫忙很靠譜。


    林漫迴憶了一番,前兩天薑七音還沒懷疑過晏尋舟,莫非是這兩天又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那你怎麽會懷疑晏尋舟不知道那晚上是你啊?”林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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