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月看著蘇長安,似乎是在期待什麽。


    蘇長安看著抹月,有些無奈,對於這位前輩,蘇長安多了個新的認識。


    不過看蘇長安無動於衷,就這麽坐著,抹月忍不住了,抖了抖手腕,伸手捏著蘇長安漂亮臉蛋,語氣溫和緩慢,“還不誇我?”


    蘇長安伸手拿走抹月收,看著眼前這活了幾百歲的‘小可愛’:“姐,你讓我咋誇你。”


    抹月雙手叉腰:“誇我厲害啊!”


    蘇長安揉了揉眉心:“你說自己故事就說了兩句話,你讓我咋誇你!”


    抹月看傻子一樣看蘇長安:“沒聽過那句話?”


    蘇長安疑惑。


    抹月說道:“越厲害的人,介紹越短。”


    蘇長安再次開始揉眉心。


    但睜眼看抹月,歎了口氣:“那是別人用詩詞囊括,姐啊,你張口就是一句‘我創造了倚危停’第二句‘殺的世間沒人敢負情’。”


    抹月立馬問:“那你說厲害不厲害吧!”


    蘇長安欲言又止,講真,是真厲害,但很怪!


    不過,抹月看著蘇長安,噗嗤一笑後,坐在蘇長安身邊說道:“像是你以前打的那個橫練武夫,就是你到十五停那次那個人,那樣的人以前的我都殺了不知道幾個,不過那老人心境不好,沒你第一次心魔局時候那個用刀女子心境強,那個女的倒是不錯,你們後來還打了一次,那個用劍的男的也挺好,這倆人放以前都是少有的高手,隻有說教你劍那個明明可以用意化作年輕摸樣的女劍客.”


    說到這兒抹月沉默了下,抿抿嘴,看到蘇長安看自己,於是咳嗽了一聲:“一般般吧。”


    蘇長安看著抹月表情確定了一件事,太奶的實力在心裏更上一層樓,因為抹月這表情明顯打不過太奶!


    抹月瞪著蘇長安:“你什麽眼神!”


    蘇長安無奈,但想了下後問道:“既然你”


    事實上蘇長安想說,故事說完了,是不是能送自己迴去。


    但看著抹月的臉,改口道:“我在外麵聽人說起過一些你的故事,說是你殺了許多人後消失了。”


    抹月愣了下,然後點頭:“嗯,因為我衝三重心魔局衝了一半不願意衝了,所以躲起來了啊,不然我殺了那麽多人,他們後輩裏也有不少厲害的人,要殺我咋辦,當時受著傷呢。但是躲啊躲的,發現這樣的日子也不錯,於是就過完一輩子死了啊。”


    蘇長安一臉怪異,但看抹月,很想問問這女人,為什麽說話總是這麽有道理。


    隻是蘇長安看抹月疑惑了下:“衝三重心魔局過了一半不願意衝了是什麽意思.”


    抹月頭歪了下,看著蘇長安,下一刻卻是一下子湊到了蘇長安臉前。


    蘇長安想要後退一下,卻不想被抹月伸手攔下。


    麵對麵,距離不過一指。


    抹月一臉認真:“你這雙眼睛咋長的啊,還有顆‘黥’在眼皮那裏,迷人的小妖精,難怪把你家娘子給迷成那模樣,跟人說說話聊聊天就能勾搭一個小姑娘,還讓男的對你魂牽夢繞的。”


    說完,抹月重新坐好,然後說:“等你到了就知道了啊。”


    突然一笑,“你應該更不行。”


    蘇長安沉默:“聽一位龍虎山老前輩說三重心魔局並非是尋常心魔局那般簡單。”


    但說完,看著抹月說道:“先不說我能否到達那三重心魔局,單是你當時敗了後,自己尋了一處地方安度晚年,倒也挺好,不然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走火入魔或是發生了什麽。”


    抹月一臉嫌棄:“說這麽肉麻的話!惡心死了!而且我要你關心?當年,我可是無人能敵的存在,誰能對我怎麽樣,而且後來我隱居的地方,還被一群人發現了我留下的倚危停,甚至還弄個門派呢,就是一個個都沒啥天賦,全部著了心魔,被人殺幹淨,真丟我的人。”


    這樣說著,笑嘻嘻看向蘇長安,然後捏著蘇長安鼻子:“還是小狐狸精好,練啥都一學就會,還打了那麽多人,把咱們的倚危停又宣揚出去了。”


    說話,雙手貼在蘇長安臉蛋兒上,然後上下揉搓。


    不是蘇長安不躲,而是根本躲不掉,甚至都不知道手什麽時候過來的。


    也就是抹月揉了個爽後,這才鬆手,然後看著蘇長安,輕輕一笑,伸手揉了揉蘇長安:“不過呢,突然被你這樣關心,尤其是對我這樣可愛漂亮女孩很致命,所以以後別對女孩這樣說了,知道了嗎?”


    蘇長安揉著自己臉,皺著眉頭看抹月,就很不開心!


    主要生氣的是啥玩意兒就小狐狸精了!


    我狐狸誰了!


    而抹月看蘇長安這樣,笑著說:“生氣啊,打我啊,你打的過嗎?”


    蘇長安倒吸了口氣,“難怪你當年被那麽多人追殺。”


    抹月哼了一聲,然後看著蘇長安那雙好看眼眸,“三重呢,沒你想得那麽難,難的是你的選擇,得到了必然會失去,大道理我沒那些個和尚道人說的好聽,反正就是這麽個意思,具體如何,等你以後到了就知道了,現在告訴你,容易讓你想多了,心境出問題。”


    但抹月說到這兒卻是自己給自己逗樂了,忍俊不禁道:“不過呢,小狐狸你滿腦子你那個皇帝媳婦兒,何況本來練功就是為了保護她,就算不努力提升實力,其實也差不多夠用了,何況皇後啊你知道我那會兒那個皇後多氣派嗎?我去偷偷看了眼,那麽多人,知道我來了,更是大幾千人上萬人守在京城,嚇人得咧,就算殺也要殺好久,指不定還把我給殺了,然後我就跑了,讓他們白忙活,累死他們。”


    說話間,抹月笑著說:“好奇我為啥去看皇後皇帝嗎?”


    蘇長安本來想搖頭。


    但抹月臉一下子冷了下來,並且指著蘇長安:“給我說好奇。”


    蘇長安歎了口氣,開口道:“好奇。”


    抹月立馬笑嘻嘻說道:“因為那個被我甩了的男人,他呢,原本是考狀元,說要為天子效力,為百姓謀燈火,造福大夏。”


    說到這兒,抹月說道:“那時候大夏剛剛建立啊,到了第二個皇帝了那會兒。”


    然後繼續說:“結果沒點子文墨,連小狐狸精你的指甲蓋兒都不如,還笨得要死,於是就說要去當兵,然後練武,練武也沒啥天賦,哎.傻了吧唧,還被女人騙,最後還是我去救的,我怎麽就看上了一個這樣的男人呢。想起來就煩!”


    說著,小拳頭朝著蘇長安輕輕砸了幾下。


    這讓蘇長安更無奈,幹啥呀!


    可下一刻,看向蘇長安:“我這樣的天之驕女,你都好奇為什麽是不是”


    蘇長安看著抹月,眼中有些釋懷與迴憶,可明明蘇長安聽到的是因為被拋棄,所以因愛生恨,創下倚危停功法,然後開始殺天下負心人。


    但想是這麽想,可看著抹月直勾勾盯著自己,還攥緊了小拳頭,蘇長安馬上說道:“是,我好奇。”


    抹月笑了下,伸手揉了揉蘇長安頭頂:“因為我就是喜歡啊。這都猜不到啊。”


    蘇長安再次揉眉頭,想打,但知道打不過,隻能忍。


    抹月明顯故意的,嘴角翹起,憋著笑:“好了,差不多了,也該教你十八停的功法了。”


    說話間,抹月站起身拍拍屁股,隨後身子前傾,腳尖落在池淵水麵之上,迴頭看向蘇長安:“我可告訴你,我這可不是救你,知道了嗎!”


    蘇長安才要說什麽,可看著抹月眯起眼睛了,隻好說:“不是救我,知道了。”


    抹月輕輕一笑,大袖一擺,原本漆黑驟然消失,而立於水麵之上的抹月看向蘇長安:“小狐狸精可看好了啊,別迷上姐姐我。”


    下一瞬.


    ……


    三日時間


    皇後娘娘中毒昏迷第三天的時候,薊州城那邊已經來人,老天師,柳絮兒,普文,莫驚春等人皆至。


    武平鎮內雖然因為石料木頭等材料需要時間運來,但簡單的修繕已經開始。


    所以即便是當下入了夜,外邊也是隨處可見燈籠火光。


    可三天時間,那宅子所在沒有任何燈籠飛起,許多人更加擔心,而那說娘娘中毒頗深的流言也是越來越多。


    夏鳳翔就在房間內,身邊是老天師與柳絮兒還有燕雲霄三人,其他人已經看過,所以就在外邊。


    三天時間,夏鳳翔已經有消瘦跡象出現。


    柳絮兒雖然目不能視,但卻能感覺到這位女帝的衰弱,但心中更是焦急蘇長安傷勢。


    在薊州城內得知這消息時,柳絮兒當時感覺天崩,便立馬動身,不分晝夜趕來。


    到了後,柳絮兒“看”到蘇長安,素來以蘇棲遲為目標修養生性的她,那一瞬想走一遭漠北,但被柳荒舞等人所阻攔。


    至於老天師,隻是笑了下後問了莫驚春,王嚐草一句‘若我用這一身實力強逼其體內毒呢?’


    言下之意,一身修為不要了。


    但得到的是搖頭,隻因為毒素已經入了氣穴,根本無法逼出。


    眼下,夏鳳翔坐在床邊,抓著蘇長安的手,看著自己心愛之人。


    柳絮兒坐在一旁,攙扶著這位虛弱女帝。


    “姨,給宗澤哥哥的信傳出去了嗎?”夏鳳翔開口。


    燕雲霄點頭:“已經送出了。”


    夏鳳翔發絲垂下,看著蘇長安接著說道:“告訴牧序他們,我無礙。”


    燕雲霄看著夏鳳翔消瘦側臉以及黑眼圈,麵無表情的同時抱拳:“是。”


    而夏鳳翔又說:“貓貓那裏,也累了幾天,跟她說,蘇長安醒來後,看到我們這樣會生氣,然後絮絮叨叨,很煩。”


    燕雲霄抱拳,聽到低下頭。


    一旁柳絮兒幫著夏鳳翔弄了下頭發,微微蹙眉。


    老天師站在那兒,大袖下垂,一言不發,如當年那穀中看那些魔教之人時眼神無二。


    然後,夏鳳翔從袖子裏拿出折子,有些乏力的放在一邊:“姨,你請奏的折子,我不批,蘇長安不會同意你辭了大統領職位去漠北,我也不同意,尤其他醒來後,肯定想看到我們所有人。”


    燕雲霄看著夏鳳翔表情,這個從來都是一臉默然的女人,一輩子就三次動容。


    第一次看到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燕如玉,看到第一眼就知道,誰敢動她,殺他全家。


    第二次是先皇後娘娘病故前,笑著抓她手最後一次罵她兇巴巴的傻大個。


    第三次是先帝臨終笑著說的那句‘雲霄,後悔追隨了我這樣一個短命鬼嗎?’


    現在是第四次,看著這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帝,一臉平靜的說這些話。


    ……


    就在隔壁同一院子不遠處那間房內,寶弦和尚眼下已經知道貓貓打算做什麽.


    看著那個坐在地上,低著頭不斷弄那些毒的女孩,尤其看著貓貓這幾日下來消瘦許多而且很是疲倦模樣,寶弦搖頭:“不行!絕對不行!你這與找死有何不同!解毒一事雖然迫在眉睫,但若是你失敗了怎麽辦.”


    貓貓平靜開口:“失敗了就是死而已。”


    但說完,貓貓看向寶弦,然後從懷裏掏出三封信:“我要是死了,麻煩燕叔叔您把這封你給崔俞。這封求您幫我帶給在敦煌的娘跟姐姐們。最後這一封,我死了,你們找到法子救蘇長安了,給她。要是她也走了,燒給她。”


    然後,貓貓繼續低頭捯飭藥罐裏的那毒。


    三天調配,那瘄蟲母蟲毒素似乎更大,隻因為顏色都變成了透明的。


    但具體如何,貓貓自己都不知道。


    她隻知道,這是她能想到唯一救蘇長安的法子。


    莫驚春與王嚐草站在一起,老人家剛剛已經勸過貓貓,甚至都打算搶走那些毒藥,但根本沒用。


    而王嚐草這都已經勸了三天,可貓貓心意如此,實在是勸不動。


    也是因此,王嚐草找來了寶弦,想讓他勸說一下,但又不能去宣揚此事,因為貓貓說得清楚,絕對不能讓陛下知道了。


    王嚐草也想過將這著了道的孩子綁起來,可想想這也不行,因此隻能在與蚩瑤一同努力想其他法子的同時,想著快一步貓貓想到,可還是沒想到法子。


    哪怕有那個靈寒子那兒得來的情報,可那些東西毫無價值。


    陸才在一邊看著貓貓,嘴唇挪動,但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陸才這幾天其實跟發了瘋沒多大區別。


    如今他私下悄悄當做自己姐姐一樣的皇後娘娘那副樣子,他完全發了瘋。


    審訊也好,或是到處遊走在山林間也好。


    曾經失去過自己的姐姐,那時候的無力感,那時候隻能躲在門口哭,聽著娘還有姐姐捂著嘴忍著疼,他隻能捂著耳朵,什麽也做不了,真的什麽也做不了,那種無力感再次湧上心頭。


    所以想到處去找解藥,因為那個老人說過,山林間不起眼的草,說不定都是一種毒,一種解藥。


    可眼下貓貓姐又要這樣,陸才嘴唇顫抖。


    夏爰爰抱著自己娘親的腿,看著這位姐姐,又看看地上那些毒,不知道,也不明白,但有種不好說的感覺。


    貓貓看向眾人,“未必我就會死,要是還活著,不說蘇長安,今後所有瘄蟲毒都有法子解決。”


    說話間,貓貓拿起罐子就要喝,一旁寶弦,王嚐草等人立馬伸手就去阻攔。


    可貓貓另一手卻是已經拿起攪拌的筷子放入口中。


    知道會被阻攔,所以才有這樣一手。


    ……


    ‘姑娘,別這麽高冷,跟我說說你叫啥,咱倆住一個屋的,我都不知道你名字。’


    ……


    ‘你咋了,又被欺負了?’


    ……


    ‘你們再碰她試試,打不死你們!!’


    ……


    ‘貓貓?這麽奇怪名字。不過挺好記,但你可別叫我安安,怪惡心的。’


    ……


    ‘有毒?這裏?’


    ……


    ‘貓兒,別走,我怕,萬一又有毒咋辦!’


    ……


    ‘貓兒,等我出去先賺大錢了,就給你贖身,然後咱倆遠走他鄉,開個醫館,你賺錢,我數錢。所以你等我啊。’


    ……


    ‘蘇長安,有我在,毒藥什麽的,有什麽可怕的。’


    ……


    “!”


    啪!


    就在才吃下筷子上那毒藥的瞬間,貓貓瞳孔瞬間收縮的同時,手中的筷子與罐子當即脫手。


    隨之雙手抓住喉嚨,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唿吸也在瞬間變得急促起來,倒在地上的時候,已然滿頭大汗,身子不斷顫抖。


    而身上,更是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驟然間布滿暗紅色的經絡。


    ……


    ps:這一章刪了寫寫了刪,所以慢了點兒,抱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男扮女裝的我,竟然成了皇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深巷藏貓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深巷藏貓崽並收藏男扮女裝的我,竟然成了皇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