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依舊,隻不過像是青霜,火德道人等江湖人就無需參加接下來的議事。


    蘇長安也在離開之列,他要與幾位江湖前輩去見一下那金帛山的道人懸心。


    原本是要跟夏鳳翔一起,但接下來要議論的事情,皆是朝堂事以及當下軍政一些要事,蘇長安想了下後就跟夏鳳翔說了說,夏鳳翔點了頭。


    小兩口從來各自忙活各自的事兒。


    蘇長安離開時,所有人站起身恭送,麵色凝重,娘娘煞費苦心為大夏武運文運做那些謀劃而讓許多人心中認為師的事情是一碼事兒,眼下這將如此多的財物,而且還是自己的財物直接贈予將士們又是一碼事兒。


    僅僅是兩本冊子上的賬目,所有人在看到虞允文以及張沽二人神色後,都想著法兒看了下。


    其中荀曠也看了眼,兩隻眼瞪圓,何為錢財,這小小冊子上的銀錢,甚至超出錢財兩個字範疇。


    點絳唇在整個大夏,乃至傳到西域諸國的名號,恐怖如斯!


    但更為恐怖的是,如此財產說拿出就拿出,而且如陛下所說還是從開始開店就有如此打算。


    荀曠心情複雜,隻覺某小國與某大國差距如此清晰,他自認自己學識出眾,雖然心中抱負不顯露,但卻對治國良策思慮許多。


    可當下一較高下,才覺何為千秋,何為眼前。


    也總算明白,為何自己老師非要讓自己也到燕地看看,與自己師兄杜預多多接觸。


    懸心被關押地方就隔了幾個院子,算不得遠,但蘇長安不著急去見,主要是剛剛裏邊的事情,發生的挺突然,他需要緩緩,畢竟自己稀裏糊塗的變得有點兒偉大,他自己一時難以接受。


    那院子外邊的一排台階之上,從小到大,申屠哭月,貓貓,蘇長安三人坐在那兒。


    其他人站在附近看著那三人。


    “貓兒啊。”


    “嗯。”


    “貓貓啊。”


    “嗯!”


    “貓”


    “你有話就說,不說話別叫我名字。”


    蘇長安看著冷酷無情的貓貓,歎了口氣,然後從袖子裏拿出個點心遞給在那兒伸出個頭眼巴巴看著蘇長安的哭月。


    看到那小油包,哭月眼睛發光。


    蘇長安擺了下手,哭月立馬跳到擺手地方,眼睛直勾勾看著那油包,而當蘇長安收手迴來,哭月又立馬跳到這邊。


    最後蘇長安將油包遞過去,哭月雙手馬上接住,很開心的朝著蘇長安咧嘴笑,然後就坐在那兒打開油包開始吃。


    怎麽說呢


    這畫麵,挺溫馨,但感覺很怪。


    尤其是那邊火德真人看著這一幕,沉默半天後問了句:“之祠啊。”


    塵心與火德真人早些年就相識,當年他師父老天師帶著他去的浩陽山,那時候塵心尚未有道號,所以火德真人習慣叫塵心名諱,但主要是火德真人一直覺得老天師給夏之祠起的道號不好聽,所以不樂意叫。


    塵心看向火德真人。


    火德真人目光注視著坐在那兒傻憨憨的吃點心的申屠哭月,感慨一句:“天底下能把哭月這妮子馴成這樣的,也就娘娘了。”


    塵心迴頭看去,看到江湖上以瘋癲出名的申屠哭月笑嘻嘻樣子,認真點點頭。


    隻是馴這個字兒,讓一邊的申屠賒月歎口氣,感覺很不好聽,但看自家師父那樣子,能說啥。


    “貓貓啊。”


    蘇長安這邊看著申屠哭月,再次開口。


    貓貓扭頭瞪向蘇長安。


    蘇長安接著說:“我在你們心裏,原來這麽偉大,那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呢,咱倆的關係,你還藏著掖著,你但凡早點兒告訴我,今天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啊,剛剛在大廳被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還被那麽多人那樣看,你理解我當時那個心情嗎?”


    但是看向貓貓。


    就看到貓貓已經站起身,完全就是打算走人架勢。


    不過蘇長安伸手抓住貓貓,然後說道:“你這樣我真生氣了啊!”


    聽到這話,貓貓轉身看向蘇長安,然後彎腰將頭伸給蘇長安:“那你打死我。”


    這天兒是沒法聊了!


    看貓貓這樣,蘇長安緊鎖眉頭,但想了下後說道:“你別以為自己做了拓跋公主,你還能像以前一樣啊!”


    貓貓眨眼看著蘇長安,然後又把頭伸給蘇長安:“那你打死我。”


    蘇長安沉凝片刻,轉身一把拉起哭月朝著塵心他們所在走了兩步,但也就是走了兩步,迴頭看向貓貓:“你這樣真的會失去我的。”


    貓貓眨眨眼‘哦’。


    依舊冷酷無情,依舊隻有貓貓能讓蘇長安無話可說吃癟。


    看著貓貓這樣,蘇長安轉身走到塵心跟前,氣不過,所以說道:“燒了赫連楚才屍體幹得漂亮。”


    然後看向貓貓。


    貓貓立馬耳朵豎起來,知道這是蘇長安氣自己呢,於是嘟囔道:“沒有就沒有,就算那個人的屍體或許可以拿來配置毒藥,但是我好歹也有良知,怎麽可能真的拿人屍體,所以不要了。”


    蘇長安看著貓貓,這丫頭越來越叛逆了!


    火德真人笑了下沒多說什麽,隻是看了眼貓貓,這兩日從燕雲霄口中可不是一次兩次聽她提起這位醫女了。


    能讓燕雲霄誇獎的人,那可不得了。


    倒是塵心無奈看了眼自己這位剛剛或可稱天下師的妹夫,眼下卻如此孩子氣樣子,這能說啥。


    不過塵心看了眼那院子,扭頭看向蘇長安:“還不進去看看懸心?”


    蘇長安看向院子方向:“青霜師兄跟陸才進去多久了.”


    塵心想了下:“一炷香左右。”


    但說完,塵心說:“師兄雖然脾氣差,但知道分寸,應該不會下太重的手,尤其是那個懸心很老油條。何況,那個懸心很怕陸才。”


    與其說是怕陸才,不如說是怕陸才的手段。


    蘇長安點點頭,想了下後說道:“進去吧,若是聰明人,應該不會隱瞞。”


    塵心,火德真人點點頭。


    關押的地方不再是牢房,所以也不存在什麽陰暗潮濕一說,但也沒好到哪裏去,畢竟是個柴房。


    而且懸心無論如何都是一名止境大宗師,所以琵琶骨處的枷鎖依舊在。


    當蘇長安等人進去的時候,青霜道人就站在一側。


    陸才正幫著懸心道人擦臉。


    也不知道做了什麽,反正懸心道人滿頭大汗,嘴裏塞了布條。


    看到蘇長安,陸才馬上站起身,而就在懸心道人衣領處,陸才那條黑蛇隨之爬了出來,並且順著陸才的手纏繞在他胳膊上。


    懸心道人眼中露出鬆口氣的神色。


    蘇長安無奈一笑。


    而火德真人笑了下,“以前見的時候還是跟著那個顛倒道人身邊的小道童,如今也是止境了,那破鞋道人死了沒?”


    火德真人走上前看著懸心問了句。


    陸才見狀,馬上將布條從懸心口中拿出。


    看到火德真人,懸心頓了下後,似乎認了出來,一臉震驚。


    陸才見懸心不說話,馬上怯弱說道:“這位前輩問你話呢。”


    聽到陸才聲音,懸心咽了下口水,然後看向火德真人:“師尊.師尊還活著。”


    火德真人點點頭:“也是,你那師父的玄龜功屬王八的,最能活,當年老天師手底下你們顛倒觀死的七七八八,一些人跑去了那個三不管,也就數你那個貪生怕死的師父聰明,早早丟下自己師父師兄弟們帶著你跑到了金帛山,不過瞧著這是重開了顛倒觀?”


    懸心立馬點頭。


    火德真人笑了笑,倒是沒說什麽了。


    而蘇長安看向懸心問道:“這位道長,我想問問,歡喜寺可是與金帛山有關係.”


    懸心自然是見過蘇長安的,看著蘇長安更加不敢怠慢,尤其是當蘇長安說話的時候,那個陸才那條蛇一下立起身子朝著他吐信子,於是立馬點頭:“歡喜寺也加入了金帛山,就是因為加入了,所以才能在漠北與大夏邊境處得到地方重建歡喜寺。”


    賒月與連危拿來了凳子。


    蘇長安看著青霜,火德真人坐下後這才坐下,然後接著問:“蜀王那邊與歡喜寺有聯係,你知道嗎?”


    說完,想了一下後說道:“或是蜀王家的五王子與歡喜寺,漠北有聯係。”


    ……


    ps:昨晚上睡著了,這是昨天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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