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貓大人,敢問娘娘如何.”


    杜預看著貓貓小心問出。


    貓貓看向杜預,行了禮後,抬眼暗香眾人:“娘娘說”


    才開口,貓貓想到剛剛蘇長安說的那些話,更加羞赧,主要是自己出來前,蘇長安看著她說了句‘別害羞了,你那會兒貼身衣物都我給你洗的,害羞個啥。’


    眾人看著貓貓樣子,紛紛神情凝重。


    便是原本心中從容的老天師與燕雲霄看到貓貓這樣,也是疑惑了下。


    按理說,娘娘應該沒什麽問題啊。


    申屠哭月忍不住:“說撒咧”


    貓貓捏緊拳頭,撇過頭,努力不讓大家看到自己羞赧表情,然後說道:“娘娘說她沒事兒,大家別擔心。”


    眾人看著貓貓的樣子。


    咋說呢.


    你這樣子能讓人不多想?能讓人不擔心?!


    杜預皺眉,他是知道皇後娘娘其實是燕地村女的事情,而且也大概知道她是從當初兵荒馬亂的燕地逃難到京城,這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所以便是有了隱疾,也極有可能。


    更何況,在燕地他就經常聽到從京城來的人提起皇後娘娘,率先提起的就是病症問題,雖說後來這事情許多人不再提起。


    而其緣由一來是娘娘止境實力,再來張神醫一直在京城。


    因此很多人說極有可能就是調養好了,如此,也就慢慢人們淡忘了這事兒。


    但如今這樣.


    杜預皺眉。


    可還沒等他開口,一旁的蒙秦環顧一圈院內眾人,官員們自然全是信得過的自己人,畢竟今日本就小會。


    在幾天前天子與皇後就在薊州的事情散播出去後,自然是召集了燕地各州一些官員前來。


    但許多人還在路上,所以今日小會七八人,皆是要員。


    而這些江湖人,也全是止境大宗師,都信得過。


    所以蒙秦皺起眉頭看著貓貓:“貓貓,是娘娘讓你隱瞞我們的?”


    說完,蒙秦看了眼屋內方向,然後說道:“此事體大,饒是娘娘命令,也不可如此隱瞞我們。”


    貓貓迴頭看向蒙秦,其實沒聽懂隱瞞什麽東西,但貓貓想了想自己出來的時候蘇長安說‘如實說我沒事就好,免得讓外麵人擔心。’


    貓貓看著蒙秦搖頭:“沒有,她讓我告訴你們她沒事兒,讓大家別擔心。”


    貓貓說話的時候抹去因為太過害羞眼角的淚,然後努力不讓自己去迴憶那事兒。


    並且在心裏告訴自己蘇長安是女的!


    就是女的!


    娘娘們的,而且還那麽會撒嬌,笑起來還那麽溫柔,哪兒有男人樣兒!


    對!


    就是女的!


    那個莫驚春都覺得她是女的,那就不是自己錯了,是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而已。


    越想,貓貓越是覺得自己沒問題,於是輕咬嘴唇,眼神裏更是信誓旦旦。


    虞允文沉凝,看著貓貓神色,欲言又止後問道:“可否醫治。”


    在場除了燕如玉之外,其他皆是聰明人,隻是看貓貓的神情,就猜得出這位醫官大人肯定隱瞞了什麽事情。


    至於隱瞞什麽,無需多言。


    又為何隱瞞,更加不需要去問。


    而且比較起去糾結這些,眾人更擔心的是虞允文問出的這話。


    貓貓抽噎了下後疑惑看著虞允文,醫治?


    疑惑同時,貓貓想到剛剛莫驚春與蘇長安的對話。


    莫驚春說蘇長安有些腎虛。


    蘇長安直接表示‘我沒腎虛!前輩你肯定診斷錯了!’


    態度堅定,完全否認莫驚春。


    但莫驚春說道‘娘娘誤會了,隻是些許而已,吃些藥調理就行。’


    然後蘇長安沉默片刻後說‘藥難吃不.’


    想到這個,貓貓點頭:“能。”


    聽到這話,杜預,虞允文等人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下,能治就好,隻要能治好,那一切都好。


    韓匡看著貓貓:“這丫頭,那你哭啥,哭成這樣給我們嚇的!”


    貓貓看了眼韓匡,然後撇過頭:“不能說。”


    韓匡等人疑惑。


    而後貓貓想了下,覺得說這個也沒啥,於是補充了句:“因為跟娘娘有關係。”


    反正隻要不說是自己那些事兒就行!


    但眾人聽到後麵這句,一個個立馬再次看向貓貓,“啊?”


    ……


    大夏以北,一望無際草原,除了瘤子口與五和口關,隨處可見草原以及遠處連綿不絕群山。


    饒是如今已經將要入夏,那群山之上仍可見白雪覆蓋景象。


    十數人,一支小隊伍縱馬在草原之上,將一輛馬車護在其中。


    隻不過這支隊伍中最尊貴的兩人阿勒雅與中説行都不在馬車上,而是騎馬在馬車前邊。


    阿勒雅單手抬起,一隻鷹隼站在其手腕之上,阿勒雅輕輕撩撥鷹隼頭頂羽毛。


    倒是中説行看到馬車動靜,笑著說道:“蕭將軍才醒來半日,還是多休息的好。”


    話音剛落,隻見馬車車簾被掀起,蕭破敵麵色難堪的從馬車內走出,旁邊是同樣臉色煞白的赫連沁,不過赫連沁在馬車車門那兒坐著,並未走出。


    蕭破敵沒了一條胳膊,半張臉上塗抹了藥水,所以用紗布蓋著,另一手也有被燒傷痕跡。


    看著阿勒雅,又看到中説行,蕭破敵羞愧難當,就在馬車上單膝跪下。


    可不過膝蓋才碰到車架,阿勒雅另一手手上馬鞭卻是出現在了蕭破敵膝蓋下邊。


    並且隻見阿勒雅輕輕一抖,馬鞭之上莫名力道卻是讓蕭破敵身子向後退了下。


    好在完顏歌女伸手。


    但蕭破敵還是就這麽坐在了馬車之上。


    阿勒雅輕聲:“又沒做錯什麽,跪什麽跪,而且這麽重的傷,母後看到蕭哥哥你這樣,也會心疼。”


    蕭破敵一手抓住門框,羞愧之意更濃,然後說道:“末將麾下兵馬盡數戰死,滔天大罪,無顏麵麵見太後。”


    實際上蕭破敵也是被俘虜的。


    不過就在他被要送去薊州的路上,被阿勒雅,蕭破敵還有完顏歌女他們碰到,於是出手將其救下。


    否則蕭破敵現在應該在薊州城。


    中説行看向蕭破敵:“勝敗兵家常事,我之前率兵與迴鶻作戰,不也輸過?何況,這次的事情,換做是我,甚至赫連勃勃都未必能勝。”


    說到這兒,中説行看著蕭破敵身上那些燒傷痕跡:“而且,這不是沒想到大夏竟然研製出了能灼人的奇特武器嗎?若說有罪責,也是我的問題,蕭將軍是我麾下大將,你的過錯便是因我疏漏,所以王庭內那些多事之人若要問責,也是我來承擔,你好好養傷。”


    蕭破敵看向中説行,眉頭緊鎖,但才要說話,身上傷勢疼了下,讓他不由咬緊牙關。


    完顏歌女伸手攙扶讓蕭破敵好好坐下。


    阿勒雅看了眼蕭破敵後打趣道:“我們都是逃難出來的,否則這次鬧成這樣,若是那蘇長安與燕雲霄真不在乎城內大夏百姓安危要我們命,我現在說不定都死了。”


    阿勒雅突然一笑,然後補充道:“不過也許我死不了,畢竟我跟蘇長安關係還不錯,單方麵被我認定為朋友吧。”


    中説行看了眼這位任性公主殿下,笑了下後看向赫連沁:“能帶迴赫連前輩,其實也算勝利,畢竟赫連大人他都願意拿庫琅部的控製權換你。雖然損失了差不多一萬多人兵馬,以及那兩萬大夏士卒,也不是不能接受。”


    提起這個,阿勒雅看向低下頭的赫連沁。


    赫連沁雖然鎖住她琵琶骨的枷鎖已經不見,但終究受了重傷,所以當下氣勁那些也沒恢複,臉色慘白。


    看到阿勒雅看向自己,赫連沁開口:“父親疼愛我,所以才會如此,但我沒想到他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


    阿勒雅笑了下,輕輕抬手,那隻鷹隼馬上飛走,而阿勒雅就在馬上身子一側,之後前傾,手中馬鞭挑起阿勒雅下巴:“對啊,好一個疼愛,不過你可遠不止一個庫琅部那麽便宜啊,赫連姐姐。所以別害怕,我不會傷你的,母後也不會,畢竟怎麽說你都是國師的徒弟,更何況,要沒你,我都不知道她是蘇長安。”


    赫連沁不敢開口,這位公主殿下雖然性情隨意和善,但一直以來該出手時也從不心慈手軟。


    中説行這邊說道:“皇後身邊那個醫官竟然是拓跋王室,而且那位醫官一直以來都被皇後娘娘與陛下深深疼愛,大夏皇族與拓跋王室,赫連前輩,你說有沒有可能,當年從你們手中逃亡西域後的那些拓跋氏尋求了大夏庇護。”


    赫連沁依舊低頭,對於中説行,赫連沁一直喜歡不上來,倒不是說厭惡,而是很不喜歡跟這個男人對話,哪怕自己是止境,但還是不樂意跟這個男人說話,主要說什麽,都能被這個男人猜到什麽,這感覺很討厭。


    見赫連沁不說話了,中説行笑了下,拓跋氏跟崔家的後人,這倒很有意思。


    完顏歌女看向赫連沁:“你叔父赫連楚才的毒,你說過無藥可救吧。”


    赫連沁點頭,然後看著完顏歌女說道:“起初會什麽都發現不了,但會一直蠶食中毒人,是完全針對止境大宗師配製的毒藥,叔父更是搶奪了大夏苦寒宗的苦寒毒混入其中,實力越強者,越能抵抗,但也會被蠶食的越徹底。”


    完顏歌女聽到,看向阿勒雅。


    阿勒雅當下拿起大弓,看著天上大雁,開口說道:“真有這麽厲害?”


    唰!


    話音剛落,弓弦脫手。


    然後迴頭看向赫連沁,笑著說道:“真要這麽厲害,姐姐你父親,恐怕早就對我下手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男扮女裝的我,竟然成了皇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深巷藏貓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深巷藏貓崽並收藏男扮女裝的我,竟然成了皇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