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皇後娘娘看向了那些止境


    鄔天定已經認出這鬱狂狷來曆。


    雖然詫異這女人竟然還真就破了心魔局入止境了!


    但也不意外,畢竟本身早就料到了。


    但也是毫無畏懼。


    止境橫練武夫固然強悍,但才破止境,能強到哪兒去!!


    但還沒說什麽呢,看著鬱狂狷扔出大布袋之內滾出人頭,鄔天定原本一臉兇狠神色當即變為訝然。


    範家老太爺的人頭,範家當代家主範大人頭,還有範家其他人的


    鄔天定看著饒是滾出如此多人頭,大布袋仍舊鼓鼓囊囊,當即吼道:“你屠了範家!!”


    鬱狂狷神情冷漠,依舊不說多餘話,本性本就不愛說話就是這樣的。


    但看著鄔天定,鬱狂狷單手拿起大布袋,將裏麵人頭全部倒了出來。


    鄔天定老來得子,鄔家就這麽一脈。


    “不看自己徒弟的人頭嗎?我記得他叫鄔醜.”鬱狂狷看到鄔天定根本不在乎滾到腳下那人頭,於是撿起地上那顆人頭,然後看到鄔天定樣子:“果然是在看你兒子這顆人頭啊,我殺他的時候,是趁著他還有口氣扯下來的,給你”


    鬱狂狷喘著粗氣,注視著鄔天定,神色依舊淡然,她比任何人知道自己不是鄔天定的對手


    但有些事情,總要做。


    下一瞬!


    手中刀刃已經來到鬱狂狷麵前,而鄔天定那猙獰麵容跟就在鬱狂狷麵前:“老夫要伱,生不如死!!”


    鬱狂狷感覺到,猛然爆發力氣,卻是掙脫開鄔天定的手,但就在她打算後撤瞬間,鄔天定的刀也是落下。


    橫練武夫被公認的強!


    是因為其本身就是磨煉體魄的緣故,所以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遠遠比那些拿著兵刃的要厲害一些。


    而鄔天定手背抹去嘴角鮮血,依舊滿目猙獰,殺氣騰騰。


    一聲春雷炸響是在鄔天定咆哮之時響徹的!


    而就在鄔天定話音剛落的時候,鄔天定已經來到了鬱狂狷身邊,並且一刀已經抬起就要直接砍下!


    數米之外,鬱狂狷站穩腳跟,但也看了眼自己手臂之上完全被剛剛刀意牽扯著的刀意化為齏粉的袖子,以及手臂之上密密麻麻傷口,抬眼看向鄔天定,眼眸依舊平靜,依舊冷漠:“那你們範家跟羽刀盟這麽大兩個勢力,殺那一家尋常農戶四口人,又算什麽。”


    “兒”鄔天定嘴唇顫抖,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眼睛完全紅了。


    便是周圍江湖人看到,一個個也是臉色蒼白,更有甚者直接嘔吐了起來,因為那些人頭傷口全部是被直接從脖子上扯開的一樣。


    而鄔天定提著刀,朝著鬱狂狷再次踏出一步,並且開口:“以為到了止境就可以為所欲為殺老夫!?女人,老夫也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是你想殺就能殺的!而且不妨告訴你!!抓了你後,那一整個村子的人老夫都要他們為我兒陪葬!更要找出你門腳,殺你全家,殺盡所有與你相識之人!讓你知道!多少條賤命,都不及我兒絲毫!”


    “在我眼裏,你們的命,才是賤命,不及那孩子一家四口半毫!”


    羽刀盟人的人頭,有他徒弟,有他兒子,有他妻子


    鬱狂狷將一顆人頭踢到了鄔天定腳下,但是鄔天定沒看那人頭,而是呆呆看著那小山一樣人頭堆裏的一個。


    可下一刻.


    啪!


    卻是鄔天定抓住了鬱狂狷手腕,然後看向鬱狂狷:“以為到了止境,就能殺我?止境的世界,才是武人們真正高下立判的世界!”


    就在鄔天定一刀斬下瞬間,當即側過身子,避開這聲勢滔天一刀,而後一拳朝著鄔天定腹部送出。


    說著,鬱狂狷神色冷漠的將那表情極度痛苦猙獰的人頭丟給了鄔天定。


    尤其本身雖然過了五十,但血氣充足,與那已經暮年更有不少舊傷孫觀一都能打的有來有迴!


    而現在.


    成了個人頭被自己捧在手上。


    唰!


    鬱狂狷不多言,隻是從腰間小包抽出三根長針。


    鄔天定一人之力,在這曲陽建立不弱於天闕府的羽刀盟,靠的並非是人多這些,而是因為其本身實力的強悍!


    畢竟他們這樣的尋常江湖人,也就隻有揚刀大會這麽大場麵,才能見著止境大宗師啊。


    尤其是到了止境的橫練武夫,哪個不是千錘百煉自身後才有了如此地步!


    所以鬱狂狷固然挨了一刀,但當下注意到鄔天定再次衝來,饒是受了傷,也是當即拉開拳架!


    鬱狂狷感覺到鄔天定刀意朝自己襲來,收拳瞬間,向後立馬撤去。


    揚刀大會大家夥前來湊熱鬧,一來看打鬥,再來就是看看這些止境大宗師們一眼的。


    鬱狂狷看著鄔天定:“原來,你也會因為沒了親人.哭啊。”


    鄔天定並未被轟飛,隻是一口鮮血噴出。


    鄔天定下意識小心接住,然後看著手上人頭。


    止境大宗師實在是少見,畢竟能成為止境之人不是開宗立派,便是各大宗門長老掌門級別存在,饒是有閑雲野鶴,那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固然才入止境,尚未完全穩固,但這一拳也是不容小覷。


    鬱狂狷當即向後退去,但身上卻是已經被鄔天定一刀砍下,鮮血更是瞬間染紅了衣服。


    數十個人頭,猶如小山一樣堆在地上。


    而今兒個見得太多,眼花繚亂,但是這打鬥也太多,而且太危險!


    鄔天定雙目通紅,周身刀意纏繞,白發完全繚亂,那雙血目注視著鬱狂狷:“我兒已被你弄廢!你還要殺他!你止境殺他一個廢人!!”


    而鄔天定看著這些人頭,表情頓住了。


    畢竟,她出拳,本就已經放下一切,隻想替那孩子報仇。


    手臂無礙,但終究還是被刀氣傷到,後撤落地之後鮮血順著手臂不斷落到地麵之上。


    說著,鄔天定抬起手中刀,就要直接斬斷鬱狂狷手臂!


    唰!


    話音剛落,鬱狂狷一瞬握拳,就朝著鄔天定遞出這一拳!


    如箭矢掠出,速度極快!拳罡更是大震!


    但就在要碰觸到鄔天定瞬間,隻見鄔天定卻是抬刀,用刀身穩穩接住這一拳!


    鬱狂狷一拳之上拳罡炸向八方!


    多虧周遭人全部逃走了,否則免不得受到牽連!


    而遠遠地有人看到這邊又有止境大宗師打起來了,心中翻江倒海!


    所以若說實力,沒領悟鈍刀,但卻很強!


    若是真說出來,較之那抽刀門門主都要強上太多!


    一步踏出!


    腳下地麵轟然炸響!


    輕飄飄一句,鬱狂狷一拳送到鄔天定腹部,拳罡洶洶!


    鄔天定放下自己兒子人頭,周身刀意完全炸開,暴亂刀意恐怖如斯,有桃花靠近鄔天定,瞬間化為齏粉!


    而鄔天定麵目猙獰,雙眸血紅,就這麽朝著鬱狂狷一步踏出:“他們四人賤命!能與我兒性命相提並論!?”


    鄔天定注意到,疑惑了一下,不知這女子要出什麽手段。


    但是下一刻.


    鄔天定卻是神色猛然大變。


    隻因為他看到了這女子竟然將三根長針插入頭頂百會穴之上!


    瞬間!


    鄔天定踏出一步,就朝著鬱狂狷提刀衝去:“為了那些賤命!!你竟然能做到這一步!連止境都不要了!既然如此,老夫成全你!!”


    一刀斬下,鄔天定隻想趕緊殺了眼前這瘋女子!


    百會穴!


    她竟然激發百會穴!


    唯有止境才可用的一招,可讓自己實力徒增,但代價重則身死,輕則跌下止境,至於掉到哪一步那也要看天命,有些甚至一身武功全廢!


    但.


    啪!!


    就在鄔天定一刀朝著鬱狂狷砍下瞬間,隻見當下周身已然被罡氣環繞的鬱狂狷就這麽直接抓住了鄔天定這一刀,將這一刀擋了下來。


    鄔天定看到,表情駭然。


    但下一刻.


    “不殺了你們,就算成了止境又怎麽了.”鬱狂狷輕聲開口。


    然後抬起另一隻手,五指握拳。


    鄔天定見狀想要收刀,卻是卻根本無法撼動此時此刻鬱狂狷分毫!


    然後


    轟!!


    一拳轟在了鄔天定臉上。


    碰!!


    鄔天定整個人當即重重被砸在了地麵之上,地麵轟然間炸開一個大坑!


    周圍許多人注意到紛紛滿臉駭然看向鬱狂狷!


    饒是當下戰鬥的那些止境大宗師們更是如此,而注意到竟然是女子橫練止境紛紛訝然。


    天下江湖,女子止境橫練武夫一隻手數得過來!


    但當注意到這女子頭頂三根針,紛紛更是驚訝。


    不過


    鬱狂狷不去理睬那些目光,當下的她再次舉起拳頭,並且一拳轟在了地上鄔天定臉上!


    砰!!


    地麵再次炸開。


    數拳下去,如天雷轟轟!


    終於


    鬱狂狷看到一動不動,但尚有一口氣在的鄔天定,蹲下身子一隻手捏住鄔天定人頭,另外一手抓住他肩膀。


    然後


    開始生生撕扯。


    原本隻剩下一口氣的鄔天定慘叫聲貫徹天地!


    但下一秒.


    唰!!


    身首分離。


    鮮血染了鬱狂狷一身。


    啪!


    鬱狂狷隨手將鄔天定身體扔到一邊,然後拿著人頭就朝著那一堆人頭走去。


    看到這一幕許多人腹中很不適,但一個個看著那女子,眼中滿是駭然,鄔天定他們自然是認出來了,可是這女子是誰,突然冒出的橫練止境武夫,竟然不惜刺入百會穴不要這條命一樣,也要下如此殘忍手段!


    鬱狂狷慢慢朝著人頭走去,完全不在意周圍人目光或者說,根本無暇在意,也不想在意。


    當下的她,視野有些模糊,身體也感覺很沉重,身上的血有鄔天定的,也有她自己的。


    一身罡氣,此時此刻正在消散,便是體內氣勁也是如此。


    她走的很慢,很慢


    但步子堅定,仿佛有尚未做完的事情。


    不過


    鬱狂狷臉上依舊那般的平靜淡然,仿佛這一切都不算什麽。


    可其實.


    她比任何人想要成為止境!


    天下江湖武人。


    能成為止境,其實就算是江湖人中不平凡的人。


    雖然在止境之中,有的是怪物,跟那些一比,那些不平凡的尋常止境大宗師,也就成了以前那些平常的江湖人了。


    鬱狂狷有門有派,但就是個小門派,師父隻是個七品橫練武夫,師兄弟都是四品,五品的實力。


    但.


    這樣的門派,出現一個不平凡的人,注定了那人會顯得格格不入,尤其實力比師父更強後。


    所以,當鬱狂狷年近三十幾歲就到了八品的時候,她感覺到了自己師父等人對她的畏懼。


    於是她選擇了離開師門。


    這樣的事情其實很不正常,可是鬱狂狷卻是很平靜麵對這些,或許這就是她的性格了。


    出來行走江湖,鬱狂狷出拳的時候就出拳,她的拳如她的名字一樣,不過對任何事情,她已然平靜麵對,但同時她的實力也是邁入了九品。


    然後


    那一年,她遇到了一個老人,那位老人用一根手指將他擊敗了。


    於是,她知道了老人是止境,更是知道了那位老人就是天下十人之一的【兩無敵】,一個在橫練武夫之中,如刀客中燕雲霄,劍客中鬱桃花的存在。


    所以,鬱狂狷開始追求止境,也是第一次,讓平靜如水的鬱狂狷有了追求的東西。


    可不知是心性還是什麽原因,鬱狂狷對任何事情看得很開,所以對任何事情都很平靜。


    她不知道自己心魔局要怎麽辦,或者說她甚至想不到自己心魔局是什麽.


    那老人擊敗了她,她也不想追求擊敗老人的事兒,她隻想自己變強而已。


    然後,她遇到了蓮花寺的聖僧。


    聖僧告訴她‘她已經在心魔局之中了。’


    鬱狂狷不明白,但聖僧跟她說,癡兒入世吧。


    鬱狂狷依舊不明白,但知道入世是什麽意思,於是她來了曲陽城,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雜貨店。


    也不圖賺錢,她就想知道聖僧說的話中意思。


    於是


    她遇到了那個叫石小蝶的女孩。


    女孩是自己找上門問鬱狂狷招不招夥計的,鬱狂狷搖頭不招。


    第一次,石小蝶失望離開了。


    第二次的時候,石小蝶拿了些散碎東西來了,問她收貨嗎?


    鬱狂狷看了眼,都是些鄉下人的東西,其實不用收,但店子裏貨架空空,於是也就收了。


    第三次,鬱狂狷出門了,迴來的時候看到石小蝶拿著東西就在店門口坐著,身上有些傷,但手上拿著之前那些東西,問她收嗎?


    鬱狂狷還是收了。


    然後就在隔壁店掌櫃那裏,鬱狂狷知道了石小蝶幫自己守了一天店門,因為不在乎這家店,所以鬱狂狷也不理睬店內如何,這就讓一些小偷小摸盯上了。


    而那天有人來了後,石小蝶也來了,起了爭執,挨了打。


    鬱狂狷沒說什麽,石小蝶第四次來的時候,手上拿著東西不多,而且都不是很好。


    看著鬱狂狷小心翼翼問‘能收嗎?價格很低很低,幾文錢就行。’


    鬱狂狷沒說什麽,讓石小蝶放到架子上,錢自己從抽屜裏拿。


    石小蝶很開心。


    於是,石小蝶慢慢的就經常來了,每次她拿來的東西,好的話就價格合適,少的話就要價很低很低。


    而且久而久之,石小蝶就開始幫著鬱狂狷看鋪子了,鬱狂狷也跟石小蝶說,她的東西賣出去,錢算她的。


    雜貨鋪東西不多,基本上全是石小蝶的。


    石小蝶自然心裏清楚,雖然她是不知道這位掌櫃的靠什麽賺錢,因為都不進貨的呀。


    於是石小蝶拒絕了,表示借了店麵賣東西,那要給租賃費的,於是也就表示賣了東西六成給鬱狂狷。


    鬱狂狷沒說什麽,但每個月會給石小蝶月錢。


    也是這之後.


    石小蝶成了這雜貨店的夥計


    相處三年


    石小蝶從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變的亭亭玉立,雖然不及大戶人家女兒的書香文雅,可卻是女孩子本該的甜美陽光,卻也是很受男子青睞的。


    而在這期間,石小蝶問鬱狂狷,盤下這麽大一個店麵,要多少錢呀。


    鬱狂狷迴答‘四百兩’


    石小蝶長大了嘴巴,一臉苦惱‘太多了。’


    但小姑娘天生樂天,幹勁十足而且對未來滿是憧憬,當即拿出紙筆,開始算自己的錢,絲毫不避諱鬱狂狷。


    說是她現在每個月有二兩銀子入賬,這可就勝過許多許多人了。


    而小姑娘也是開口計算著‘一個月二兩銀子,一些給爹娘買藥,養身子。一些給小弟讀書買書。一些供家裏開支用。餘下的就攢起來,早晚能攢夠四百兩。’


    鬱狂狷當時就在旁邊,看著小姑娘在紙上記下的,問了句‘自己不買些衣服首飾什麽的嗎?’


    小姑娘笑著說‘用不著咧。’


    天下姑娘,哪兒有不想要新衣服與首飾的。


    也就鬱狂狷這樣的,才不想要。


    不過鬱狂狷沒多說什麽。


    倒是小姑娘,想到了什麽,就在紙上塗塗畫畫的,然後拿起來給鬱狂狷看,並且說‘到時候咱們兩人的鋪麵連著,我賣其他東西,老板你繼續開雜貨鋪,到時候打通一個門兒,這樣我能幫老板你看店,又能顧上自己鋪子,還能沒事兒就這樣聊天,多美的日子呀。’


    鬱狂狷看著那畫,破天荒的笑了一下,然後說了句‘一個人想管兩個店麵,想得倒美。’


    石小蝶被看破了心裏小九九,嘿嘿一笑,但看著鬱狂狷笑了,石小蝶也是笑得更開心了。


    畢竟,要是沒這掌櫃的買自己那些東西,收留自己,他們家的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都要上街討飯了。


    過年時候.


    石小蝶大半夜懷裏揣著熱菜跑來了店鋪這兒找鬱狂狷,因為她知道鬱狂狷就一個人。


    還有一次,石小蝶忍痛買了一對簪子,不貴,十文錢。


    一根給了鬱狂狷,一根自己留著了。


    給的時候,看著鬱狂狷說‘看掌櫃的你都沒有簪子,女孩子怎麽能沒有自己的簪子呢,所以送你一根,我也有一根,一模一樣呢!嘻嘻。’


    那天後,鬱狂狷時不時要看到算賬的小姑娘很心疼的表情。


    偶爾一次,鬱狂狷看著忙忙碌碌的石小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不苦嗎?’


    照顧病重父母,照顧年幼弟弟,自己什麽也沒有,連跟簪子也舍不得買。


    石小蝶馬上笑了起來:‘不苦呀,好日子就是過出來的,而且這世界多好呀!那麽多好看衣服,好吃的,好看首飾,等我以後賺錢了,孝敬好爹娘,給我弟娶個漂亮媳婦兒,我就買那些好好的瀟灑瀟灑,嘻!’


    說完笑嘻嘻補充了句‘到時候帶你一起!’


    鬱狂狷再次笑了一下,隻覺得女孩身上透著光。


    然後


    那天的鬱狂狷沒等來石小蝶,但她聽到街上人說,石家村有戶人家被大戶人家十幾個人給迫害了,一家子全死了。


    鬱狂狷聽了一下,不好的感覺來了。


    於是她去了村子來到了石小蝶家。


    就一大間房子,周圍圍滿了人。


    鬱狂狷進去的時候,看到了地上被殺了的兩位老人,還有那個拿著木棒被亂刀砍死的少年。


    以及


    就在炕上全身裹著被子麵色驚恐無神但還活著的石小蝶。


    女孩衣服散亂,滿地汙穢,不堪想象發生了什麽。


    在鬱狂狷走過去的時候,石小蝶大喊大叫,滿臉驚恐。


    鬱狂狷將石小蝶抱到了懷裏,沒說什麽。


    但石小蝶認出了鬱狂狷。


    然後


    女孩哭了起來,大聲嚎哭。


    鬱狂狷依舊沒說什麽,幫著女孩穿好衣服,抱著她迴了店鋪。


    但就在鬱狂狷出去買藥的時候.


    女孩自殺了。


    用那根她這輩子第一根簪子,紮進了喉嚨裏。


    留了一封信,寫的是‘掌櫃的,這個世界挺好的,但我來過了,再也不想來了,我走了,謝謝您來找我。’


    鬱狂狷迴來看著女孩屍體,看著女孩的信,一臉平靜,什麽也沒說,隻是出了門,買了女孩舍不得買的好看衣服,好看首飾,又買了許多胭脂,很笨拙的幫著女孩化了妝,穿戴好了一切。


    將女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下了葬。


    然後


    她知道,自己除了止境,有事兒要做了。


    來到人頭堆前,鬱狂狷吐出了一口鮮血,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打開百會穴的副作用要比想象的來的更快。


    但鬱狂狷依舊表情淡然,不悔這事兒,將那些人頭一個一個重新裝進大布袋之內。


    但是突然


    “咳!”


    一大口鮮血從鬱狂狷口中吐出,鬱狂狷整個人也是單膝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她身上的罡氣已經完全散去。


    ‘掌櫃的,好看嗎?’


    這時候,鬱狂狷突然表情愕然,依稀聽到了這樣的聲音,扭頭看去,就看到石小蝶雙手捧著桃花,笑嘻嘻的看著她。


    鬱狂狷笑了起來‘嗯,好看。’


    石小蝶笑得更開心了‘那就好,所以,你還不能死哦,要幫我多看看好看的東西。’


    鬱狂狷神情淡然,沒說什麽,但她能感覺到,自己臉上有淚水,她第一次哭,被師父他們排擠離開師門的時候她沒哭,遇到任何挫折時候她沒哭,看到石小蝶自殺她也沒哭,但是現在,看著眼前笑嘻嘻透著光的女孩,她哭了。


    然後鬱狂狷點頭‘嗯。’


    石小蝶笑嘻嘻的看著鬱狂狷‘那我走啦!謝謝你,遇到你真的太好了。’


    鬱狂狷看著轉身離開的女孩,想要去追,可才要站起身,卻是直接倒下。


    但.


    鬱狂狷感覺到自己被接住了。


    迴頭看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迴到了現實。


    而看著抱住了她的絕美女子,鬱狂狷就算視線再如何模糊,也將其認了出來。


    是那位,夫人啊.


    蘇長安看著鬱狂狷,攙扶著鬱狂狷站起身,一邊連危當下也趕了過來。


    鬱狂狷想說話,可發現自己現在好像連說話力氣也沒有了,而且眼皮都變得很沉。


    “她會扶著你離開,也會帶上這些人頭去做你的做事兒。你既然拿了神策府牌子,那就是我娘子的人了,我娘子說了,她不讓你死,你就死不了,你做任何事兒,有她在,任何人都問不了罪。”


    說罷,蘇長安看了眼連危。


    連危當即明白,拿起地上那大布袋,背起鬱狂狷就朝著桃花穀外走去。


    當下的桃花穀太亂


    可以說趕來的柳月莊的人正在幫著一些江湖人離開,但也與那些要殺柳風骨,滅柳月莊的人打了起來。


    不過


    站在原地


    蘇長安看向了攻擊柳風骨的那些止境,但他的目光也看向了那些漠北人。


    那裏麵有一個在他的記憶裏,跟屠了他們村子的人,穿著一模一樣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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