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妹夫啊!你這條件,結婚結早了啊!


    塵心聽到蘇長安這不要臉的話,倒也沒覺得怎麽樣。


    換做是其他人,尤其是蘇子凡這樣來上一句,塵心早就一個道長飛踢一腳踹過去了!


    但是


    先不說眼前這位皇後絕對不能踢的事兒。


    就是這位說自己這麽優秀,好像也沒什麽問題,畢竟


    他就是這麽優秀啊!


    但.


    塵心直勾勾看著蘇長安,眼睛裏還是充斥著不敢相信。


    怎麽說呢


    這事兒就好像是有那麽一朵花,好看至極,所有人都認為他就是一朵花,美顏至極,堪稱人間最美景色的存在。


    可是這時候,有人跟你說,那是一株草,而且還證據確鑿。


    但.


    就算是這樣,那株草放在花圃之中,卻也是最為驚豔存在。


    這就讓塵心看著蘇長安眉頭緊鎖。


    因為這事兒實在是有點兒匪夷所思。


    因為那株草,就是美的比所有花兒都要美!


    而且這個驚訝不是說來的有點兒遲,而是從剛剛把脈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的。


    但身為兄長,塵心心裏惦念著自己妹妹,所以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妹妹與蘇長安的事情,以及為何女裝,所以才恍然明白了剛剛那些事情。


    而那些話說出來了


    也明白過來了,因此也就鬆了口氣。


    但是當下知道蘇長安是男的了,但再看蘇長安,莫名的


    這真相的後勁兒,衝上來了!


    這麽想著


    塵心看向蘇長安:“皇後,貧道再把把脈?”


    塵心不是說不相信,主要是蘇長安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是個男的,所以想再確定一下。


    蘇長安倒是無所謂,點點頭。


    夏鳳翔翻了個白眼,對於自己這個哥哥,實在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了好了。


    但.


    看著當下塵心的表情,夏鳳翔卻是很想笑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


    夏鳳翔自打看過了上次張文靜知道蘇長安是男子時表情開始,她就很期待別人知道蘇長安是男子這事兒後的表情了。


    而塵心的表情也沒讓他失望。


    當下的塵心雖然在給蘇長安把脈,但神色訝然,看著蘇長安數次欲言又止。


    半響後,鬆開手後,搖著頭道:“書上說,聞未聞之事,目未目之事,隨即開心竅,長見識。”


    這麽說完,塵心再次感慨道:“世間女子多以美豔而流芳千古,極少有男子以長相聞名於世,妹夫啊,這婚結早了啊.你這長相,加上你這練武天賦,往江湖上一站,出去吃飯都不用給錢的,走路搞不好都有人抬著伱,一堆女俠女子給你掏錢養你,而且搞不好紅顏知己都能弄上好幾個。可惜了可惜了啊,婚結早了,我妹耽誤你了啊。我要有你這長相哪怕是一半,我也不至於混的被崔鈺兒那丫頭追著要債了,哎!”


    說到最後,塵心一臉惋惜搖頭,不知是惋惜自己怎麽沒這長相,還是真的惋惜蘇長安毀在自己妹妹手上這事兒。


    蘇長安愣了一下,因為這話聽得怪耳熟的,好像當初第一次見太奶時候,太奶也說了這話來著。


    隻是


    就在蘇長安想讚同一下塵心這話的時候,蘇長安看到了一邊的夏鳳翔笑了一下。


    當即!


    蘇長安義正言辭的說道:“二皇兄說是我耽誤了陛下才對,畢竟陛下花容月貌,風姿綽綽,我啥也不是。”


    塵心何等聰慧,聽到蘇長安說的話,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當即咳嗽一聲後,麵不改色的說到:“如今江湖上最出名美男子叫文君,被譽為十數年後十三甲樂甲之人,武藝天賦一般,約莫到最後也就是個八品了,但相貌俊俏至極,清秀可人,昔年跟著他師父一起來過龍虎山,我當初第一眼看到他,我人生第一次開始懷疑我這長相了,龍虎山內不少道姑更是一下子動了凡心,最後我師兄看不下去,把那倆師徒趕走了。你知道他在江湖上啥地位嗎?數家宗門女子為了他大打出手,最後若非長輩們幹涉,都要變成宗門內戰了!但是他站你這兒,啥也不是了都!”


    說完,塵心看向夏鳳翔:“要不說還是我妹厲害呢!做皇帝的,就是要找妹夫這樣的!”


    夏鳳翔翻了個白眼,自然是看出這兩人故意給自己說好聽的呢。


    而塵心這邊瞄了眼自己妹妹臉色好多了,當即鬆了口氣,想著自己咋就下意識說了那樣的話呢,多虧了妹夫提醒啊,不然就出大事兒了!


    但是塵心看著自己,卻是突然間不由笑了起來。


    因為他想到自己所擔心的事情,原來根本就不是什麽事兒,自己妹妹這邊早就全部弄好了。


    但不是笑自己傻。


    而是笑自己有個這麽優秀的妹妹!


    就是可惜了父皇母後走得早,不然看到妹妹這麽優秀,謀劃了這麽多,還娶?嫁?嗯~~~隨便了,反正三清還有佛祖那幾位老人家也沒規定男子不能嫁人,女子就一定是嫁人的事兒,反正就是,看到找了個這麽好的男人


    母後呢,肯定笑的每天樂嗬嗬的,都能看到牙齒的那種樂嗬。


    父皇呢,肯定是鬱悶,因為有個男人搶走了他最稀罕的閨女。


    這麽想著,塵心拿起桌上茶水,以茶代酒,喝了一口,琢磨著等下去外邊酒館真的喝上一場。


    但是喝了口茶水後,塵心臉擰巴在一起看向蘇長安道:“可眼饞死我了你!!咋這麽完美啊,哎煩死了!”


    蘇長安聽到哭笑不得。


    但是蘇長安沒說話呢,一邊的夏鳳翔罵道:“夏之祠,沒完了是吧,多大點兒事啊,不就是蘇長安長得好看了一點兒,也就會寫幾首破詩,然後練武天賦跟玩一樣,還會弄點兒小新鮮東西嗎?有什麽啊弄得你一個勁兒說!”


    聽到這話,一邊的蘇長安差點兒咳嗽出來,抬眼看向夏鳳翔。


    就看到夏鳳翔雖說是這樣說自己的,但一臉的驕傲嘚瑟,還憋著笑呢!


    而塵心這邊,撇著嘴,很是鬱悶:“好看了一點兒?破詩?天賦?”


    塵心顯然是有一大堆話要說,但是想了想後搖著頭坐起身子:“哎,隨你便了,越來越像父皇了,當年父皇拉著你到處炫耀時候就是你現在這樣!什麽你看我家丫頭長這麽難看之類的,但是你難看?那麽好看,父皇就故意到處炫耀,最後還是母後強行帶走的你,才斷了父皇炫耀念頭。”


    說完,塵心看了眼蘇長安。


    怎麽說呢


    他是真沒想到今晚上來,會知道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事兒。


    但.


    他今夜來,就是想著還在京城,力所能及一下,幫下自己妹妹。


    但是自己能想到幫忙的事情中最大的就是過繼孩子的事兒,結果竟然是自己多慮了。


    那也就沒什麽事情了。


    於是當即朝著蘇長安與夏鳳翔二人做了個道家稽首的禮後說道:“如此,貧道告辭。”


    夏鳳翔沒想到塵心這就要走,才要開口。


    塵心笑著說道:“要過段日子才離京呢,至少也要陪著你過次年,所以不著急。而且你們兩口子我剛來的時候不正鬧呢嗎?不打擾你倆的好。”


    說完,塵心發現夏鳳翔表情有些變化,當即轉身抬腿就走,絕不逗留片刻!


    夏鳳翔看著塵心這樣,已經是徹徹底底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一直都這樣!打小就這樣!


    因為這脾性,所以才被父皇要求研習道經佛法的,但研究來研究去,自己二哥還是就這性子。


    無奈之餘。


    夏鳳翔突然想到了什麽,低頭看向蘇長安。


    蘇長安正喝水呢,注意到夏鳳翔看自己,抬眼看過去。


    隻見夏鳳翔笑了一下後問道:“結婚,結早了?”


    蘇長安差點兒一口水噎住,然後說道:“你們老夏家的人這麽對我說的,我可沒這麽想過啊!”


    夏鳳翔眉毛一挑。


    而蘇長安看到夏鳳翔這樣,想了一下後,故技重施:“夏清歌!你不信任我!!”


    夏鳳翔愣了一下,才要否認,卻是馬上意識到了什麽,當即笑了一下後,伸手捏住蘇長安的臉:“蘇長安,我不過問了一下,你就說我不信任你是不是,到底是你不信任我,還是我不信任你!”


    這話有點兒繞,但蘇長安卻是一下子明白了,馬上伸手放在夏鳳翔臉頰兩側。


    夏鳳翔愣了一下,不知道蘇長安要做什麽。


    而蘇長安看著夏鳳翔問道:“夏清歌,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這麽說著,蘇長安用手動了動夏清歌的臉,也就變成點頭一樣。


    然後蘇長安當即說道:“你看!你自己承認你不信我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夏鳳翔怔了怔,然後馬上明白了過來,當即笑罵道:“蘇長安!!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這一聲.


    外邊的孫尚宮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畢竟實在是響亮。


    而已經溜遠了的塵心,自然也是聽到了,畢竟不管怎麽說都是個七品道人實力呢。


    站在原地,塵心迴首望向綾綺閣所在,深深歎了口氣:“心疼啊,這麽優秀一人,怎麽就落到了我家妹子手上呢,下半輩子難過了啊。”


    這麽說完,塵心搖搖頭,心裏邊又開始琢磨起蘇長安是男人的事兒。


    這到底咋長的啊,一男人怎麽就能那模樣呢!我夏之祠咋就沒攤上這好事兒呢.


    這麽想著,塵心搖著頭,抬眼望向明月。


    烏雲散盡,今夜明月如玉盤。


    塵心輕輕張口,想要來上兩句詩詞,但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沒那個能耐,於是搖搖頭,想著臨走前要不要找自己這個一男子身,卻上了胭脂榜第一的妹夫要點兒詩詞,畢竟行走江湖,要想跟那些女俠混吃混喝,文采還是要點兒的,主要還能裝上一裝!而且沒錢了,賣掉也行!


    這麽想著


    塵心突然想到了自己出去喝酒找誰買單了。


    元汝溪那人當了這麽多年國子監學士,鐵定存了不少錢!


    但.


    抬眼看向前邊,塵心打眼一瞧,卻是看到自己前邊圍牆之上坐著的那高大女子燕雲霄。


    當即一怔。


    塵心立馬掐指一算。


    不好!


    有劫找上門!


    當即!


    塵心不多想,馬上轉身,迴去是綾綺閣那邊有自己那個心狠手辣的妹妹,前邊是劫!


    所以塵心決定翻牆跑。


    但是就在塵心才要一躍而起時,燕雲霄的手搭在了塵心肩膀上。


    塵心體內那口龍虎山心法口訣練就的氣勁,驟然間被無數刀刃弄為齏粉。


    塵心迴頭看向燕雲霄,笑嗬嗬的說到:“這不我燕姨嘛,咋了,沒去看著李曦之跟那個拜火教法王打架?”


    燕雲霄依舊麵無表情,開口說道:“塵心道長,太皇太後要見你。”


    聞言。


    塵心眨了眨眼睛。


    然後往旁邊站了站,燕雲霄也是鬆開了塵心肩膀,反正跑不掉。


    而塵心,馬上將自己頭上道簪取下,更是直接脫了身上道袍,然後看著燕雲霄就說道:“本王夏之祠,不是龍虎山眾望所歸的那位道心堅毅,救苦救難的塵心道人。”


    燕雲霄翻了個白眼,懶得再去多說什麽,每日每夜的給蘇長安鍛刀,已經讓燕雲霄很疲乏了,實在沒工夫跟塵心這碎嘴子囉嗦什麽。


    一把抓住塵心衣領,就朝著宮外走去。


    塵心想要掙紮,但咋可能掙紮得了啊。


    所以隻能說道:“燕姨!我可是你看著長大啊,我剛出賣了我太奶一個事兒,現在去見我太奶,我絕對完蛋,所以我把這秘密告訴你,你放了我!天大的秘密!”


    燕雲霄無視塵心,依舊拖拽。


    塵心馬上開口:“燕姨!有話好好說,誰跑誰孫子,所以你先把我放下來。”


    燕雲霄繼續無視。


    而塵心徹底急了!


    月兒彎彎照洛安。


    洛安皇宮有道人心慌慌。


    不過


    就在國子監這邊專門給先生夫子們準備宿舍所在。


    元汝溪當下坐在自己院子裏。


    一部爛大街翻爛了的道經,一張藤椅,一壺茶。


    這就是元汝溪往日裏夜晚的消遣了。


    坐在院子裏翻看道經。


    夏日時,有夏蟬為樂,綠草鮮花風中漫舞,偶爾清風翻頁。


    冬日時,月下積雪,火爐防止一側,茶水暖於其上,更有橘子為零嘴。


    這樣的日子,元汝溪好像不會膩一樣,日複一日,皆是如此。


    而元汝溪這樣,也沒人覺得如何。


    主要是站在簷下,真正體驗一把元汝溪這一人悠哉日子,倒也明白其中關節,更是不由歎服,這位徒水劍明鏡止水的心境了。


    今夜元汝溪這邊聚了一大堆人,主要是姚老夫子今日在這邊來與元汝溪閑聊,有那些新任命的學士,博士看到了就都跑過來了。


    其中晏殊與顧池魚二人自然也在其中。


    二人雖然是翰林院編修,但因為得了國子監教習的封賞,因此也有資格住在這片先生夫子的住所區域。


    但其實就是牧序給兩人弄了個,也算是給了兩人一個住的地方。


    隻是


    當下姚老夫子沒講什麽,反倒是元汝溪在用風趣口吻講著一些江湖上的事情。


    固然元汝溪素日裏話很少,也很少參與人多的場合,但經過他嘴的事情,總能引人發噱,讓聽者覺得有趣的很。


    而說江湖的事兒,主要緣由還是因為聊到了【聊齋】的關係,所以有些人好奇江湖,因此這就開始講了。


    有一新進進士因為被趙軾老夫子賞識,所以得了教習的頭銜,也是住在這邊,當下有些好奇的看著元汝溪放在那兒的那本破破爛爛的道經。


    但他還沒問出口呢。


    元汝溪笑著拿起道經說道:“古人雲,看書一事猶如掃落葉,隨掃隨有。這本道經各位都看過,但我每次看,總能內心安寧,所以時間久了,也就養成了看這本書,來讓自己內心安靜下來的習慣。”


    說完,元汝溪自嘲道:“荀曠總罵我說我是矯情,出去喝頓酒,一醉方休,比什麽求著自我心境安寧來得痛快。但其實他說的對,酒解萬千愁,但我喝不了酒,頂多三四杯,我立馬就倒。所以我們以後坐在一起,我要是喝茶,你們可別怨我不識趣。”


    聞言,眾人笑了笑。


    倒是姚老夫子罵道:“荀曠懂個屁!喝了那麽多酒,喝出來了個啥,還不是整天躲著。”


    姚老夫子沒明說出來,但是元汝溪卻是知道,是在說荀曠與姬疏影的事情。


    這事兒元汝溪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的。


    畢竟天底下那麽多的字,無數次被人們弄出了各種各樣的意思,可是唯有‘情’字,意思萬千,注解萬千,卻偏偏無法被真的定義。


    姚老夫子看了眼晏殊與顧池魚。


    尤其看到晏殊刻意與顧池魚保持距離。


    瞧著莫名就來氣了!


    當年,荀曠與姬疏影就這樣!


    這咋荀曠的學生,又來這一出!?


    這麽想著,姚老夫子開口道:“晏殊,你跟池魚明日若是翰林院無事,一同整理一下國子監書庫。”


    晏殊愣了一下,不敢拒絕。


    顧池魚倒是點點頭。


    事實上,顧池魚畢竟是出自揚州顧家的人,雖然算不得大家族,但京中也有住宅的,不算大,可是足夠她住了。


    可她還是求了牧序住在這兒,為的是什麽,許多人其實都看得出來,隻是沒人明確說出來而已。


    姚老夫子看著晏殊沒出息樣子,凝重了一下,不過倒是沒罵出口,隻是歎了口氣,想著怎麽這種事兒上,晏殊都不讓人省心呢!


    晏殊注意到了姚老夫子看自己眼神,有些鬱悶。


    一邊顧池魚注意到晏殊神色,眨了眨眼睛,哎呦喂,遭不住遭不住,今天的晏殊比昨天又英俊了幾分?


    元汝溪看在眼中,無奈一笑後打算圓圓場。


    但是突然


    元汝溪感覺到了什麽,臉色凝重了一下後站起身看向姚老夫子以及其他同僚:“諸位,我先去辦些事情。”


    說罷,元汝溪微微作揖。


    眾人紛紛迴禮。


    而後。


    元汝溪離開自己這小院子,就朝著住宅區域一側人煙罕至的地方走去。


    看著前方站著的人影,元汝溪恭敬行禮:“微臣拜見太皇太後。”


    鏗!!


    一把劍出現斜插在元汝溪身前。


    太奶轉頭看向元汝溪,輕飄飄說道:“問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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