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天洞”這三個字讓鍾途想起了哮天犬,鍾途心中蕩起一絲不安來,“千萬別跟二郎神扯上什麽關係,不然這個任務隻怕不好完成了。”
洞門開了,裏麵出來了一撥人,為首一個黑臉黑毛,果然是隻犬怪。
“什麽人?膽敢到嘯天大王洞府來撒野?識趣的趕緊走開,不然丟了性命可別怪我。”
鍾途笑著:“哦?你是嘯天大王?不知道哮天犬和你是什麽關係?”
嘯天大王自鳴得意:“哼,那就是我們的頭頭,既然知道他的名號,自然也就知道二郎神的名號了,所以我勸你們還是早早離開的好,先前來的那些下場都不太好,所以你啊還是趕緊離開吧。”
鍾途笑了,“你是說二郎神是你的靠山嗎?為什麽我打麻雀怪的時候,他要指派神鷹來助我?你不要玷汙了二郎神的名聲,我要是找到二郎神說起這事,隻怕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嘯天大王一怔,然後笑著:“哼,你能有多大本事?還能找到二郎神說話?給你兩條路,一,趕緊滾蛋,二,從這山崖跳下去。”
鍾途哈哈大笑,“我也給你兩條路,一,你自盡,二,我殺了你。”
嘯天大王勃然大怒,“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鍾途提著青龍刀上前去和嘯天大王惡鬥一番,嘯天大王並不是鍾途的對手,才幾分鍾,他就被鍾途擊倒在地。
鍾途正要說話,嘯天大王忽然跑進洞裏去了。
其他嘍囉一看,也跟著紛紛跑迴了洞裏,將洞門緊閉了起來。
鍾途等人狂攻洞門,那洞門就像銅牆鐵壁一樣,紋絲不動。
鍾途采用車輪戰術,從白天到晚上在外叫罵,那洞裏仍舊不出來一個人。
鍾途無奈,隻好帶著眾人迴到客棧,準備第二天再來。
鍾途說:“這犬怪的武功不怎麽樣,明天上去,我直接一招將他斃命,省的三番五次來迴跑。”
龜仙人說:“明天上去,你去挑戰,我們幫你堵住他的退路。”
“好,就這樣決定。”
到了晚間,鍾途站在窗戶外邊駐足了好久,他在想什麽?他想父母了,他感覺離開父母已經很長時間了。
莫柔從鍾途身後抱著他,“你怎麽了?”
“也不知道我父母現在好不好,我總感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好久好久。”
“這些小妖快除完了,到時候,我陪你一起迴去看看你父母。”
鍾途轉過身,抱著莫柔纖細的腰,“我不知道這是夢,還是現實,我不知道到時候,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迴去。”
莫柔忽然一怔:“要是我不能跟你迴去,那我們以後怎麽辦?”
“應該不會的吧,龜仙人一直跟著我,他沒事,我想你應該也沒事的。”
莫柔將頭伏在鍾途胸口,“要是我們分開了,怎麽辦?”
“不會的,放心好了,老天讓你來到我身邊,怎麽可能輕易又讓你離開呢?”
莫柔吻著鍾途的嘴唇,“我們這輩子死也不要分開了。”
“嗯,死也不分開。”
莫柔睡了,她的唿吸很勻稱,鍾途用左手扶著自己的頭,極其溫柔地看著莫柔,他想起了他的前妻,那個曾經與他共度好幾年的女人。
為什麽在現實世界裏,那個女人每次張口閉口都是錢,除了錢之外,什麽感情,什麽親情,都好像是次要的。
而在這虛幻的世界裏,為什麽莫柔腦子裏想的不是錢,而是想幫助他完成他的這個任務呢?
鍾途想起了過去,那個女人用極其惡毒的語言辱罵、嘲諷、踐踏他尊嚴的時刻,他有些憤怒了。
可是他轉念了,因為他已經讀了許多書經了,好像現在也沒有那麽多憤怒了,有時候他也會在想,那個女人惡毒的語言,就是來磨煉他,提點他,助他覺醒的。
他或許要感謝這個女人,讓他對生命有了重新的認識。
人這一生說長也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何其漫長,人這一生說短也短,匆匆幾年,有些熟悉的麵孔就再也見不到了。
人怎麽來的?赤裸裸來的,來的時候,什麽都沒有帶來。
人怎麽去的?什麽都帶不走,還是一個人離開的。
鍾途又想父母了,他隻想早一點將這項任務完成,拿著一百萬獎金,帶著莫柔迴家過過普通人的日子,奉養年事漸高的父母,撫養他們將來的孩子,夫妻和睦,相濡以沫,在平凡的日子裏,簡簡單單地過完這一生。
鍾途鑽進了莫柔的被窩,將莫柔緊緊抱在懷裏。
到了第二天,眾人再次去了嘯天洞。
這一次洞門開了,然而從裏麵走出來的人,卻讓鍾途大為吃驚,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二郎神,而他的旁邊,有一條像狗一樣的人物,看來那便是哮天犬了。
鍾途抱拳說:“不知道二郎神君在這裏,失敬了。”
二郎神說:“這裏你不要打了,你們去吧。”
“可是,這是我的任務,我要是完不成這裏的任務,我接下來的任務就都沒法完成了。”
“我不管你任務完成不完成,這和我沒關係,我隻是告訴你,你帶著你的人趕緊離開這裏,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鍾途為難,他看著龜仙人,龜仙人也皺眉,其他人也都沒話可說,二郎神君他們誰能鬥得過?誰又敢去得罪他呢?
鍾途說:“神君,為了你的清譽,我還是覺得你把嘯天大王交出來,是最好的選擇,不然這事以後傳出去,隻怕對你不好。”
二郎神君笑道:“什麽清譽不清譽的,我再說一次,你趕緊帶著你的人離開,不然我真不客氣了。”
“那你當初為什麽要幫我?”
“當初幫你,是因為我沒想到你會找到我這裏來,這事不提了,你快走吧。”
二郎神君帶著人進洞裏去了,一股冷風吹來,鍾途不禁打了個寒噤。
“怎麽辦?你們說怎麽辦?”鍾途忽然泄氣了。
眾人都不言語,因為他們知道,如果真翻了臉,往後就不好收場了。
迴到客棧之後,鍾途一籌莫展,走來走去,臉上掛著的全是愁容。
其他人都無話,他們現在隻能看鍾途的意思。
鍾途哪裏有什麽好辦法,“都散了吧,迴去休息。”他心情不好,莫柔陪著他外出散步,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家書店,鍾途進了店裏,左右看著看著就看到了一本《西遊記》。
他拿出來隨便翻看,忽然就看到了楊戩的七十三變和孫悟空的七十二變。
一個很奇怪的想法瞬間就進入到了鍾途的腦子裏,他問莫柔:“你說,二郎神君會不會是假冒的?”
“你是說我們見到的二郎神君是個冒牌貨?”
“你想啊,二郎神君會七十三般變化,難道哮天犬就不會嗎?難道哮天犬手下的人就不能學個一兩招嗎?再說了,他怎麽可能跟這群作惡的小妖在一起呢?這事看著就古怪。”
“要真是這樣,那可不得了,二郎神君要是知道了,那嘯天大王不得死翹翹了?”
“說是這樣說,隻怕他們和哮天犬聯合起來哄騙二郎神君,也就沒人知道了。”
“那現在怎麽辦?”
“我應該去趟花果山了。”
“花果山?”
“嗯,找孫大聖學幾招,這樣也好試探試探嘯天大王的真假。”
鍾途和莫柔迴到客棧,鍾途將龜仙人喊來,如此這般一說,兩人連夜往花果山去了。
花果山洞外空無一人,鍾途和龜仙人進了洞裏,也不見有人在。
“大聖!大聖!”鍾途接連喊了好幾聲,都不見有動靜。他使出如影如電功來,將洞裏照亮,所有的東西都在,就是不見人影。
“他們都去哪裏了?”
“看這樣子,估計是去旅遊了。”
“旅遊?”找不到人能有什麽辦法,隻好離開。
鍾途剛要走,忽然一人說:“你們別走,跟我來。”
原來是一隻小猴子,鍾途問:“你家大聖在哪裏?”
“你們跟我來,大聖已經等你們好久了。”
鍾途心中一喜,原來孫悟空早就等著他了。他們兩人跟著猴子從前殿轉到了後殿,除了孫大聖,再無外人。
“你們那些人都去哪裏了?”鍾途問小猴子。
“今天是一個猴爺爺的生日,大家都給他祝壽去了,大聖在那裏,你快去吧。”
鍾途往前走去,孫大聖雙目緊閉,盤腿而坐。
鍾途和龜仙人一起說:“見過大聖。”
孫悟空睜開眼睛,“嗯,你來了,我已經等你好久了。”
“大聖知道我這次來是做什麽嗎?”
“那是自然。”
鍾途笑著,“大聖果然厲害,這都能猜出來。”
孫悟空起身,“我不能全教給你,我隻能教你三十六般變化,這樣我也不至於被責罰,你懂嗎?”
“多謝大聖了。”
孫悟空便將他從菩提祖師處學來的三十六般變化教給了鍾途。鍾途學的很快,用了三個小時就學會了。
“好了,你去吧,切記不要亂殺生,能放就放,給他們重新改過的機會。”
“知道了。”
孫悟空盤腿而坐,又閉了眼睛。
鍾途和龜仙人從花果山離開的時候,洞口外數千隻猴子猴孫蹦跳玩耍,好不熱鬧。
兩人迴到客棧,鍾途有意捉弄莫柔,便對李湖如此這般說了一通,李湖笑著:“你別讓她對我發脾氣就行。”
“你們都在這裏,就她不知道,一會她來了,見著你了,自然就明白了。”
鍾途搖身一變,就變成了李湖的模樣。
龜仙人看著鍾途變化成的假李湖,“哎呀呀,真是一模一樣了,你可注意點分寸,別讓你媳婦氣吐血了。”
“嘿嘿,我自有分寸。”
鍾途掩飾不住內心的狂喜,便迴到自己的房間敲門,莫柔開了門,“怎麽了?”
“有件事我想和你說。”
“進來說吧。”莫柔將鍾途引進了屋裏,“什麽事,你說吧。”
“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
莫柔看著眼前的假李湖,不禁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麽呀?”
鍾途說:“我喜歡鍾途,我想嫁給他,你離開他吧。”
“什麽????”莫柔果然大為震驚,她呆呆地看著假李湖,“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
“還沒開始,可是我就是喜歡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你覺得我會同意嗎?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我這麽漂亮,他沒有理由不喜歡我。”
莫柔冷笑:“李湖,你可別忘了,我能將你召喚來,也能將你收服了,你要分清輕重。”
“就是死了,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莫柔大怒:“好你個不要臉的,你居然敢搶我丈夫!看我不殺了你!”莫柔拿出落英無形劍來,就朝李湖砍去了。
鍾途嚇了一跳,趕緊跑出門,往龜仙人他們那邊去了。
莫柔隻顧追著假李湖砍殺,龜仙人等人都在別處暗暗發笑。直到莫柔看見另外一個李湖的時候,她呆住了。
“怎麽會有兩個李湖?”
李湖說:“你猜猜看,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鍾途也說:“你猜猜看,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莫柔仔仔細細看了他們兩個半天,根本分不出來。他環顧四周看了一圈,沒有發現鍾途的身影,猛然間明白,心中好不氣惱,於是收了劍,擰著假李湖的耳朵說:“你是不是閑的沒事幹了?用這種事來讓我生氣?”
鍾途笑了:“好了,好了,我就是試試新學的本事,看來還是能以假亂真的。”
鍾途變迴了男兒身,他對李湖說:“她差點殺了我。”
李湖笑著:“她是惱我呢。”
鍾途問莫柔:“你為什麽肯定我就是假的?”
“她是我的下屬,她怎麽能有這樣的想法?更何況,他是妖,不是人,你難道想當許仙、張玉堂之類的人,被蛇毒侵入嗎?”
鍾途笑了,“我老婆果然聰明。”
過了一天,鍾途決定化作二郎神君的模樣,去和嘯天大王對峙,如果對方是真的二郎神君,那他隻能撕破臉皮大幹一場,如果他是假冒的,那真好借此機會將他除掉。
洞門開了,裏麵出來了一撥人,為首一個黑臉黑毛,果然是隻犬怪。
“什麽人?膽敢到嘯天大王洞府來撒野?識趣的趕緊走開,不然丟了性命可別怪我。”
鍾途笑著:“哦?你是嘯天大王?不知道哮天犬和你是什麽關係?”
嘯天大王自鳴得意:“哼,那就是我們的頭頭,既然知道他的名號,自然也就知道二郎神的名號了,所以我勸你們還是早早離開的好,先前來的那些下場都不太好,所以你啊還是趕緊離開吧。”
鍾途笑了,“你是說二郎神是你的靠山嗎?為什麽我打麻雀怪的時候,他要指派神鷹來助我?你不要玷汙了二郎神的名聲,我要是找到二郎神說起這事,隻怕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嘯天大王一怔,然後笑著:“哼,你能有多大本事?還能找到二郎神說話?給你兩條路,一,趕緊滾蛋,二,從這山崖跳下去。”
鍾途哈哈大笑,“我也給你兩條路,一,你自盡,二,我殺了你。”
嘯天大王勃然大怒,“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鍾途提著青龍刀上前去和嘯天大王惡鬥一番,嘯天大王並不是鍾途的對手,才幾分鍾,他就被鍾途擊倒在地。
鍾途正要說話,嘯天大王忽然跑進洞裏去了。
其他嘍囉一看,也跟著紛紛跑迴了洞裏,將洞門緊閉了起來。
鍾途等人狂攻洞門,那洞門就像銅牆鐵壁一樣,紋絲不動。
鍾途采用車輪戰術,從白天到晚上在外叫罵,那洞裏仍舊不出來一個人。
鍾途無奈,隻好帶著眾人迴到客棧,準備第二天再來。
鍾途說:“這犬怪的武功不怎麽樣,明天上去,我直接一招將他斃命,省的三番五次來迴跑。”
龜仙人說:“明天上去,你去挑戰,我們幫你堵住他的退路。”
“好,就這樣決定。”
到了晚間,鍾途站在窗戶外邊駐足了好久,他在想什麽?他想父母了,他感覺離開父母已經很長時間了。
莫柔從鍾途身後抱著他,“你怎麽了?”
“也不知道我父母現在好不好,我總感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好久好久。”
“這些小妖快除完了,到時候,我陪你一起迴去看看你父母。”
鍾途轉過身,抱著莫柔纖細的腰,“我不知道這是夢,還是現實,我不知道到時候,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迴去。”
莫柔忽然一怔:“要是我不能跟你迴去,那我們以後怎麽辦?”
“應該不會的吧,龜仙人一直跟著我,他沒事,我想你應該也沒事的。”
莫柔將頭伏在鍾途胸口,“要是我們分開了,怎麽辦?”
“不會的,放心好了,老天讓你來到我身邊,怎麽可能輕易又讓你離開呢?”
莫柔吻著鍾途的嘴唇,“我們這輩子死也不要分開了。”
“嗯,死也不分開。”
莫柔睡了,她的唿吸很勻稱,鍾途用左手扶著自己的頭,極其溫柔地看著莫柔,他想起了他的前妻,那個曾經與他共度好幾年的女人。
為什麽在現實世界裏,那個女人每次張口閉口都是錢,除了錢之外,什麽感情,什麽親情,都好像是次要的。
而在這虛幻的世界裏,為什麽莫柔腦子裏想的不是錢,而是想幫助他完成他的這個任務呢?
鍾途想起了過去,那個女人用極其惡毒的語言辱罵、嘲諷、踐踏他尊嚴的時刻,他有些憤怒了。
可是他轉念了,因為他已經讀了許多書經了,好像現在也沒有那麽多憤怒了,有時候他也會在想,那個女人惡毒的語言,就是來磨煉他,提點他,助他覺醒的。
他或許要感謝這個女人,讓他對生命有了重新的認識。
人這一生說長也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何其漫長,人這一生說短也短,匆匆幾年,有些熟悉的麵孔就再也見不到了。
人怎麽來的?赤裸裸來的,來的時候,什麽都沒有帶來。
人怎麽去的?什麽都帶不走,還是一個人離開的。
鍾途又想父母了,他隻想早一點將這項任務完成,拿著一百萬獎金,帶著莫柔迴家過過普通人的日子,奉養年事漸高的父母,撫養他們將來的孩子,夫妻和睦,相濡以沫,在平凡的日子裏,簡簡單單地過完這一生。
鍾途鑽進了莫柔的被窩,將莫柔緊緊抱在懷裏。
到了第二天,眾人再次去了嘯天洞。
這一次洞門開了,然而從裏麵走出來的人,卻讓鍾途大為吃驚,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二郎神,而他的旁邊,有一條像狗一樣的人物,看來那便是哮天犬了。
鍾途抱拳說:“不知道二郎神君在這裏,失敬了。”
二郎神說:“這裏你不要打了,你們去吧。”
“可是,這是我的任務,我要是完不成這裏的任務,我接下來的任務就都沒法完成了。”
“我不管你任務完成不完成,這和我沒關係,我隻是告訴你,你帶著你的人趕緊離開這裏,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鍾途為難,他看著龜仙人,龜仙人也皺眉,其他人也都沒話可說,二郎神君他們誰能鬥得過?誰又敢去得罪他呢?
鍾途說:“神君,為了你的清譽,我還是覺得你把嘯天大王交出來,是最好的選擇,不然這事以後傳出去,隻怕對你不好。”
二郎神君笑道:“什麽清譽不清譽的,我再說一次,你趕緊帶著你的人離開,不然我真不客氣了。”
“那你當初為什麽要幫我?”
“當初幫你,是因為我沒想到你會找到我這裏來,這事不提了,你快走吧。”
二郎神君帶著人進洞裏去了,一股冷風吹來,鍾途不禁打了個寒噤。
“怎麽辦?你們說怎麽辦?”鍾途忽然泄氣了。
眾人都不言語,因為他們知道,如果真翻了臉,往後就不好收場了。
迴到客棧之後,鍾途一籌莫展,走來走去,臉上掛著的全是愁容。
其他人都無話,他們現在隻能看鍾途的意思。
鍾途哪裏有什麽好辦法,“都散了吧,迴去休息。”他心情不好,莫柔陪著他外出散步,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家書店,鍾途進了店裏,左右看著看著就看到了一本《西遊記》。
他拿出來隨便翻看,忽然就看到了楊戩的七十三變和孫悟空的七十二變。
一個很奇怪的想法瞬間就進入到了鍾途的腦子裏,他問莫柔:“你說,二郎神君會不會是假冒的?”
“你是說我們見到的二郎神君是個冒牌貨?”
“你想啊,二郎神君會七十三般變化,難道哮天犬就不會嗎?難道哮天犬手下的人就不能學個一兩招嗎?再說了,他怎麽可能跟這群作惡的小妖在一起呢?這事看著就古怪。”
“要真是這樣,那可不得了,二郎神君要是知道了,那嘯天大王不得死翹翹了?”
“說是這樣說,隻怕他們和哮天犬聯合起來哄騙二郎神君,也就沒人知道了。”
“那現在怎麽辦?”
“我應該去趟花果山了。”
“花果山?”
“嗯,找孫大聖學幾招,這樣也好試探試探嘯天大王的真假。”
鍾途和莫柔迴到客棧,鍾途將龜仙人喊來,如此這般一說,兩人連夜往花果山去了。
花果山洞外空無一人,鍾途和龜仙人進了洞裏,也不見有人在。
“大聖!大聖!”鍾途接連喊了好幾聲,都不見有動靜。他使出如影如電功來,將洞裏照亮,所有的東西都在,就是不見人影。
“他們都去哪裏了?”
“看這樣子,估計是去旅遊了。”
“旅遊?”找不到人能有什麽辦法,隻好離開。
鍾途剛要走,忽然一人說:“你們別走,跟我來。”
原來是一隻小猴子,鍾途問:“你家大聖在哪裏?”
“你們跟我來,大聖已經等你們好久了。”
鍾途心中一喜,原來孫悟空早就等著他了。他們兩人跟著猴子從前殿轉到了後殿,除了孫大聖,再無外人。
“你們那些人都去哪裏了?”鍾途問小猴子。
“今天是一個猴爺爺的生日,大家都給他祝壽去了,大聖在那裏,你快去吧。”
鍾途往前走去,孫大聖雙目緊閉,盤腿而坐。
鍾途和龜仙人一起說:“見過大聖。”
孫悟空睜開眼睛,“嗯,你來了,我已經等你好久了。”
“大聖知道我這次來是做什麽嗎?”
“那是自然。”
鍾途笑著,“大聖果然厲害,這都能猜出來。”
孫悟空起身,“我不能全教給你,我隻能教你三十六般變化,這樣我也不至於被責罰,你懂嗎?”
“多謝大聖了。”
孫悟空便將他從菩提祖師處學來的三十六般變化教給了鍾途。鍾途學的很快,用了三個小時就學會了。
“好了,你去吧,切記不要亂殺生,能放就放,給他們重新改過的機會。”
“知道了。”
孫悟空盤腿而坐,又閉了眼睛。
鍾途和龜仙人從花果山離開的時候,洞口外數千隻猴子猴孫蹦跳玩耍,好不熱鬧。
兩人迴到客棧,鍾途有意捉弄莫柔,便對李湖如此這般說了一通,李湖笑著:“你別讓她對我發脾氣就行。”
“你們都在這裏,就她不知道,一會她來了,見著你了,自然就明白了。”
鍾途搖身一變,就變成了李湖的模樣。
龜仙人看著鍾途變化成的假李湖,“哎呀呀,真是一模一樣了,你可注意點分寸,別讓你媳婦氣吐血了。”
“嘿嘿,我自有分寸。”
鍾途掩飾不住內心的狂喜,便迴到自己的房間敲門,莫柔開了門,“怎麽了?”
“有件事我想和你說。”
“進來說吧。”莫柔將鍾途引進了屋裏,“什麽事,你說吧。”
“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
莫柔看著眼前的假李湖,不禁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麽呀?”
鍾途說:“我喜歡鍾途,我想嫁給他,你離開他吧。”
“什麽????”莫柔果然大為震驚,她呆呆地看著假李湖,“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
“還沒開始,可是我就是喜歡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你覺得我會同意嗎?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我這麽漂亮,他沒有理由不喜歡我。”
莫柔冷笑:“李湖,你可別忘了,我能將你召喚來,也能將你收服了,你要分清輕重。”
“就是死了,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莫柔大怒:“好你個不要臉的,你居然敢搶我丈夫!看我不殺了你!”莫柔拿出落英無形劍來,就朝李湖砍去了。
鍾途嚇了一跳,趕緊跑出門,往龜仙人他們那邊去了。
莫柔隻顧追著假李湖砍殺,龜仙人等人都在別處暗暗發笑。直到莫柔看見另外一個李湖的時候,她呆住了。
“怎麽會有兩個李湖?”
李湖說:“你猜猜看,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鍾途也說:“你猜猜看,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莫柔仔仔細細看了他們兩個半天,根本分不出來。他環顧四周看了一圈,沒有發現鍾途的身影,猛然間明白,心中好不氣惱,於是收了劍,擰著假李湖的耳朵說:“你是不是閑的沒事幹了?用這種事來讓我生氣?”
鍾途笑了:“好了,好了,我就是試試新學的本事,看來還是能以假亂真的。”
鍾途變迴了男兒身,他對李湖說:“她差點殺了我。”
李湖笑著:“她是惱我呢。”
鍾途問莫柔:“你為什麽肯定我就是假的?”
“她是我的下屬,她怎麽能有這樣的想法?更何況,他是妖,不是人,你難道想當許仙、張玉堂之類的人,被蛇毒侵入嗎?”
鍾途笑了,“我老婆果然聰明。”
過了一天,鍾途決定化作二郎神君的模樣,去和嘯天大王對峙,如果對方是真的二郎神君,那他隻能撕破臉皮大幹一場,如果他是假冒的,那真好借此機會將他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