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途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這裏是一片荒漠,他不知道這裏是西域還是漠北,總之,這裏荒無人煙,安靜地嚇人。


    “把刀拿出來吧,這幾顆靈丹能合在一起了。”龜仙人說。


    鍾途從耳朵裏將青龍刀取出來變大,幾顆靈丹互相纏繞一番,瞬間合成了兩把刀,上麵分別寫:倚天,朱雀。


    鍾途哈哈大笑,“這一次竟然是兩把刀,真是太好了。”


    他將這兩把刀嵌入青龍刀,青龍刀先發出黃色的光芒,之後又散發出黑色的光芒來。


    鍾途見著這黑光,一點都不喜歡,“真難看。”說罷,他將刀收了。


    “這是哪裏?”龜仙人環顧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走走看吧。”


    他們兩個分不清東南西北,就朝著有樹林的地方走去。忽然一隻野兔從他們眼前狂奔而過,之後便聽見一群人唿喊的聲音。


    一個年輕男子,在馬上手持一張弓,瞄準一射,那隻兔子就被射中。其他人歡唿雀躍,都在誇這個男子箭法好。


    這男子看見鍾途和龜仙人,騎馬過來,問:“這裏荒無人煙,你們怎麽來這裏的?”


    “昨晚上喝了酒,不知道怎麽的,醒來就在這裏了。”鍾途也不知道該怎麽編謊話,就胡亂說了幾句。


    “從這裏到有人煙的地方,要走幾十裏路,這樣吧,你們跟著我走吧。”


    “那就多謝了。”


    “你們怎麽稱唿?”男子問。


    “我是鍾途,這是桂壽。”


    “鍾大哥,桂大哥,我叫劉世炫,等我再獵幾個野物,你們就同我一道迴去。”


    過了一個小時,劉世炫射獵完畢,牽來一匹馬,“你們就擠一擠吧。”


    “駕!”劉世炫策馬離開,鍾途和龜仙人跟了上去。


    過了約半個小時,終於到了人煙聚集的地方,這裏是蒙古人生活的地方,鍾途確信,他們是到漠北了。劉世炫下了馬,吩咐手下人收拾野味,準備酒菜。


    龜仙人見著酒就樂得不得了,劉世炫笑著:“桂大哥敞開了喝,這裏酒肉管夠。”


    鍾途問:“這裏偏遠,日子清苦,為什麽去大都或者上都呢?”


    劉世炫一怔,然後笑著:“鍾大哥難道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你不知道現在南邊已經是明朝了?那個叫朱元璋的,步步緊逼,唉,也是我大元朝皇上不爭氣,隻能迴到這裏來了。”


    鍾途“哦”了一聲,劉世炫伸手請他們兩個吃肉喝酒。


    “你們是哪裏人?到這裏來做什麽?”


    “就是來找一個人,一個叫張無忌的人。”


    “你們和他什麽關係?”


    “過去我被抓過,他救過我。”


    劉世炫嘿嘿一笑,“原來如此。那你們在這裏住幾天,我忙完了這裏的事情就帶你們去。”


    鍾途心中一喜,原來劉世炫認識張無忌,“那你和他們是?”


    “敏姐姐的父親曾經對我祖上照顧有加,他們迴來找我,我想推薦無忌哥替元朝再出點力,敏姐姐不同意,所以我就給他們找了一塊地方,讓他們養牛放羊了。”


    鍾途點點頭,再無話可問。


    這一夜,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過了三天,劉世炫忙完手裏的事情,帶著五六個人,和鍾途他們一起往西去。走了幾十裏路,鍾途遠遠看見一個蒙古包,不遠處有一男一女,還有幾十頭牛羊。


    劉世炫大聲喊著:“無忌哥,敏姐姐。”


    張無忌和趙敏迴頭,見劉世炫帶來了,趙敏便問:“你今天怎麽有空來了?”


    劉世炫笑著:“他們找你們。”劉世炫指著鍾途和龜仙人。


    趙敏見來人不認識,便轉頭看著張無忌,張無忌搖搖頭說:“不認識啊。”他接著問:“你們找我?那你們是?”


    “我是鍾途,這是桂壽。我們找你來是......”鍾途腦子飛快一轉,“來找你再迴明教當教主。”


    張無忌忽然笑了,“我這性格,不適合當教主,明教以後和我沒關係了。”張無忌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看著鍾途問:“你們兩個是不是在明教的時候被抓過?”


    鍾途笑了,“是啊,當時我還和你說了兩句話呢。”


    “你們來找我迴明教?你們可不是明教的人,你們現在入了明教了?”


    鍾途見自己的謊話已經不能再編下去了,便說:“我來找你,隻是為了向你討教幾招。”


    張無忌極為驚訝,“千裏迢迢跑這麽遠 ,就是為了找我打一架?”


    劉世炫拍著手,“這麽長時間,還沒有見過無忌哥的武功呢,今天正好讓我開開眼界。”


    鍾途正要和張無忌再說話,忽然從遠處跑來一人,年齡不大,也就十八九模樣。


    他先看了看這裏的人,目光才轉到劉世炫的身上,“我還以為這裏出什麽事了,原來是你來了,嚇我一跳。”


    劉世炫笑著:“你怕是有人想害他嗎?”劉世炫指著鍾途說:“鍾大哥要和無忌哥比武,剛好你也來湊個熱鬧。”


    年輕男子看著鍾途說:“那我就先和你比一比吧。”


    鍾途點點頭,他從另外一人手中拿了一把刀在手,“那你可要當心了。”


    年輕男子勒緊了褲腰帶,也拿出一把刀,比了架勢,就要來攻,鍾途看著這架勢,竟然是天龍刀法的架勢,他心中一喜:難道這是蕭丹的後人?忽然轉念又一想,這不對啊,他的幾個兒子隻喜歡射箭,都不喜歡練武,鍾途再看這年輕男子,看不出一點蕭丹的影子,當下也不再多想,提刀迎了上去。


    這年輕男子果然使出的是天龍刀法,隻是不全,隻有一少部分,鍾途和年輕男子比了十來個迴合,隻一招,就把年輕男子擊倒在地。


    年輕男子笑著:“鍾大哥的武功果然厲害,我不是對手。”


    “你已經很厲害了。”鍾途說完話,對張無忌說:“張教主,我們來比比吧。”


    “可別再叫我教主了.......好吧,難得你這麽遠來找我,我也不能掃你興致,我們點到為止。”


    張無忌沒有拿刀,和鍾途比了一番,鍾途出手有點重,他要逼張無忌將乾坤大挪移和九陽神功的武功都打出來,張無忌沒有運多大力,忽然感覺鍾途使出的招式淩厲無比,當下也不敢大意,逐漸增加力道和鍾途鬥在一起。


    這一番鬥武,兩個人都是在逐漸增加力道,直到最後,張無忌見鍾途招式中有殺招,心中一驚,再也不敢大意,便將他所學的兩門絕學都使了出來。


    鍾途遲遲不贏,出招拆招中,他已經將這兩套武功都學會了。鍾途故意賣個破綻,張無忌一出手,就將鍾途打倒在地。


    張無忌停了下來,將鍾途扶起來大笑說:“鍾兄弟的武功在我之上,不比了。”


    鍾途笑著:“怎麽會?我都輸了,這是你讓著我呢。”


    一匹馬從遠處奔來,馬上下來一人,在劉世炫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劉世炫說:“我有事先走了,失陪了。”


    劉世炫帶著人離開了,張無忌請鍾途和龜仙人進了屋裏,鍾途坐定,問張無忌:“你就準備這樣一直到老嗎?”


    張無忌笑著:“這有什麽不好嗎?有妻子陪伴,牧馬放牛,這樣簡單的日子,沒什麽不好。”


    “以你的武功,別說當教主,就是當皇上也綽綽有餘,可惜了你一身好本領。”


    “好了,這些話就不要再說了,我有我的生活,我覺得這樣挺好。”張無忌看了趙敏一眼,趙敏微微一笑,兩個人的默契讓鍾途心生羨慕。


    “你和這位小兄弟是怎麽認識的?”鍾途指著那個年輕漢子問。


    張無忌說:“他叫蕭雨,他們家住在這個小山的那一邊,時間久了就認識了。”


    “哦,蕭雨。”鍾途笑著對蕭雨說:“你的武功是從哪裏學來的?”


    蕭雨說:“是我父親教我的。”


    “哦?那一會你帶我去見他。”


    蕭雨抬起頭,臉色微微一變,“他已經去世了,家裏就剩我一個人了。”


    鍾途有點意外,忙說:“那你以後,就跟著你無忌哥,讓他再教你點武功。”


    張無忌歎口氣,“不是我不想教,他要是學會了,免不了要去當兵......”


    鍾途方才明白,當下也不再問。


    鍾途又問蕭雨:“劉世炫是你什麽人?”


    “聽父親說當年一個叫耶律楚材的人收留了我們,後來我們家人就一直跟著他做事,再後來,他的家族分裂,就分了我們一塊地方,讓我們牧馬放牛,就這樣了......”


    “現在就你一個人?你還有沒有兄弟姐妹?”


    蕭雨搖搖頭。


    鍾途忽然心中一陣難受,這或許就是蕭雨的命。這天晚上,鍾途睡得極為踏實。


    第二天早上,鍾途起身出來找張無忌,才發現張無忌和趙敏已經倒在血泊中了。鍾途大驚,他仔細看著四周,雜草一片,什麽端倪都看不出來。


    鍾途忽然想起蕭雨,忙往山的那一頭飛奔去,蕭雨也被人殺掉了。


    鍾途一時間頭疼欲裂,怎麽會發生了這樣的事?


    “這事有古怪,我得去問問閻王爺。”


    鍾途將黑白無常喊了出來,跟著他們去了閻王殿,閻王爺問:“這次又怎麽了?”


    “閻王爺,你快幫我看看張無忌、趙敏和蕭雨的陽壽。”


    “讓我看看......嗯?他們幾個的陽壽還長著呢,你確定他們死了?”


    鍾途一聽,心中大喜,“那就請閻王爺將他們幾個還陽吧。”


    閻王皺著眉頭:“他們沒死啊,陰魂都沒來陰間,拿什麽還陽?你再迴去看看。”


    鍾途拜謝閻王爺一番,就迴到了陽間。


    他拿出月光寶盒,念了密語,月光寶盒白光一閃,鍾途和龜仙人就到了他們睡覺的蒙古包外。


    夜晚寂靜,一片漆黑。鍾途從蒙古包的小洞往裏看,看見自己和龜仙人正在唿唿大睡。他對龜仙人悄悄指了指,龜仙人看了,也禁不住暗暗發笑。


    忽然一個刀光閃現,繼而消失不見。


    鍾途凝住唿吸,聽見了人踩草地的聲音,他“嗖”一下就飛了過去,隻見六七個黑影紛紛逃離。


    鍾途和龜仙人瘋狂追趕,一直追了十幾裏路,那幾個人才停了下來。


    “哈哈!沒想到你們的耳朵還挺靈敏的嘛,居然能發現我們。”說話這人將蒙著口鼻的麵巾拿了下來,鍾途看不清楚,問:“ 你們到底是誰?”


    “鍾途,老烏龜,連我李道通都不認識了?”


    “原來是你們!你們為什麽要殺張無忌?”


    “哈哈,這還用說嗎?自然是不想讓你得到他的靈丹了。”


    “好,今天就打的你們叫我爺爺。”鍾途說完話,就使出道家和佛家的兩招絕技來,李道通等人使出各種本領,一番亂鬥之後,李道通見打不贏,便召喚出幾千個僵屍來抵擋鍾途,他們便都跑了。


    鍾途和龜仙人將這些僵屍一一消滅,這才狂奔迴來。


    然而讓鍾途更加意外的是,張無忌和趙敏還是死了,他在跑到蕭雨那裏,蕭雨也死了。


    “這叫什麽事?難道還有別的人?”


    “這樣,我們再迴去一次,我來守這裏,你去追人。”


    “好。”


    鍾途拿出月光寶盒再次迴去,這一次,鍾途追了李道通他們很遠,還是使出道佛絕學,逼退了李道通他們。然後趕緊迴到蒙古包來,張無忌、趙敏還有蕭雨他們都無事。


    “怎麽迴事?”鍾途問龜仙人。


    “是劉世炫。”


    “他?”


    龜仙人點點頭。


    張無忌麵無表情地說:“隻怕是朱元璋要殺我。”


    “你都到漠北這麽遠了,他都已經當皇上,他還要殺你?”


    “明教人多勢眾,他是怕明教再造反。”張無忌看著天色尚早,“大家都休息,明天天亮,我去找劉世炫問個清楚。”


    鍾途和龜仙人哪裏能睡得著?蕭雨也睡不著,就陪著鍾途說話。


    鍾途忽然想給蕭雨教幾招武功,便和蕭雨走到外麵,鍾途將天龍刀法全部的招式演示給了蕭雨看,蕭雨大吃一驚,“為什麽你會這門武功?”


    “因為啊......”鍾途的話還沒說完,十幾隻支箭從遠處射來,鍾途阻攔不及,一隻箭正中蕭雨的心髒,蕭雨雙眼翻白,登時死了。


    鍾途見遠處火光四起,來了不下上百人,將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鍾途喊著蕭雨的名字,蕭雨哪裏還能醒的過來?


    蕭家絕後了,鍾途忽然殺心大起。他暗暗使了內力,使出蛤蟆功來,然而,讓他大失所望的是,他的那些武功威力和法術都失靈了,什麽遁地、隱身統統試了個遍,都沒了效果。


    鍾途問龜仙人:“這是怎麽迴事?”


    “我不清楚,一會看看會怎麽樣吧。”


    鍾途看著張無忌,他一點懼色都沒有。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正是劉世炫。“無忌哥,敏姐姐,你們原諒我,我要為我的將來打算。”


    “你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劉世炫嘿嘿一笑,“自然是大明皇帝朱元璋了,當年你要是殺了他,你就是大明皇帝,現在他做了皇帝,肯定不能放過你和明教了。”


    張無忌哈哈大笑,“就憑你們幾個,能打贏我?”


    劉世炫笑著,“無忌哥,你忘了我今天帶給你的酒菜了?看你滿身酒氣,應該喝了不少吧?告訴你,那裏麵有毒,隻要你運功,毒性就會發作。”


    “是嗎?”張無忌大笑不止,“我倒要看看。”


    張無忌還沒出招,幾十隻箭射了過來,張無忌紛紛擊落,他怒不可遏,使出九陽神功,這一招隻把眼前的這些人打了個人仰馬翻,劉世炫一劍刺出,張無忌雙手將劍合在手掌,“嘣!”劉世炫手中的長劍就段成兩截了。


    劉世炫手一揮,撒出一把石灰來,張無忌的眼睛被白灰蒙住,再也睜不開,劉世炫再揮手,幾十個刀手從四麵往張無忌身上戳去,他們都被張無忌打飛了。


    劉世炫慢慢往後退,人群散開的瞬間,一支巨大的箭出現了,足足有五米長,鍾途大喊:“小心!”


    龜仙人忽然攔著鍾途:“你攔不住的。”


    趙敏上前忙拉著張無忌往一邊躲,結果亂箭射來,趙敏就被射成了刺蝟。


    張無忌摸著趙敏的鼻息,殺心大起,便使出九陽神功來,劉世炫那些人,頓時死傷過半。張無忌武功再厲害,還是擋不住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圍攻,他的手腳被砍斷了,那隻巨大的箭射中了他的心口,登時鮮血直流,劉世炫手起刀落,將張無忌的頭顱砍了下來。


    “你不要怨我,我是逼不得已,大元朝氣數將盡,就用你的頭顱,替我買個前程吧。”劉世炫看著鍾途和龜仙人,“你們,也跟著他去吧。”


    劉世炫手一揮,那些刀手又來殺鍾途他們。鍾途隻抵擋了一下,登時雙手疼痛,他的武功果然全無了。


    龜仙人拉著鍾途幾個跳躍就不見了蹤影,隻聽後麵人喊著:“鬼啊,鬼啊。”


    “靈丹!”鍾途忽然想起來,兩人又繞到一旁,鍾途定睛看了好半天,哪裏有什麽靈丹出現?劉世炫等人走了,鍾途和龜仙人一直等到天亮,張無忌的靈丹還是沒出現。


    他們挖了兩個坑,將張無忌等人埋了。


    鍾途又等了一夜,還是不見靈丹出現。“怎麽迴事?難道,這是不應該發生的事?”


    龜仙人撓著頭,“這麽說來,是我想錯了,沒有靈丹,他就還活著。”


    鍾途拿出月光寶盒來,念了密語,白光一閃,他們到了一處地方,鍾途睜開眼,隻見他眼前坐著一個人,頭發全白,鍾途走上前去看著這人的容貌,果然是張無忌。


    “張無忌!”鍾途喊著。


    張無忌轉過頭,看著鍾途,不禁疑惑:“你是誰?”


    說話間,來了一個女人,也是滿頭白發,他看著鍾途和龜仙人,“你們是誰啊?”


    鍾途笑著說:“仰慕你們的人。”


    “哎,仰慕啥啊,飯都吃不動了,你這孩子,竟瞎說話。”


    “我累了,送我迴屋吧。”張無忌有氣無力地說。


    趙敏便扶著張無忌緩緩起身,兩人一步一步迴屋裏去了。


    遠處走來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身材魁梧,頗有英氣,他看著鍾途和龜仙人,皺了眉頭,問:“我是不是認識你們?”


    鍾途問:“你是蕭雨?”


    蕭雨驚訝,“你認識我?”


    “我們......”


    鍾途的話還沒說完,蒙古包裏便傳來了哭聲,蕭雨趕忙進去,鍾途和龜仙人緊跟著進去一看,隻見一顆靈丹飄在空中,龜仙人大喜,伸手拿了過來,化在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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