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途跟著全武楓等人迴到了洛陽丐幫總部,現在的丐幫果然比往日闊氣不少,看起來像個大幫派了。


    丐幫弟子見了白酒,個個義憤填膺,都唿著喊著要把白酒殺死,鍾途抱拳,“各位丐幫兄弟,我姓鍾,名途,白鍾兩家是世交,我今天前來是替他求個情,看在已故幫主的份上,饒了他吧。”


    然而令鍾途沒有想到是,丐幫弟子裏沒有一個人出來說情的,全武楓說:“鍾兄弟,你也看到了,他現在犯了眾怒,這是大罪,除非......”


    “除非什麽?”


    全武楓說:“除非廢了他武功,從此不再練武!”


    鍾途一驚,要是廢了白酒的武功,那麽他就和廢人沒什麽區別了。怎麽辦?鍾途心中想了千萬個計策,都於事無補,除了廢武功能留他性命,除此之外,恐怕真的再沒有好辦法了。


    “白酒!你說,怎麽辦?”鍾途問。


    “鍾大哥,我已經知道錯了,現在唯有一死,才能對得起我爹,你就讓他們執行丐幫的幫規吧。”白酒閉了眼,就等著去死。


    鍾途對全武楓說:“那就廢他武功吧。”


    全武楓手一揮,丐幫一長老出來,“白兄弟,我出手了,你往後別怪我!幫裏的規矩誰都要遵守的!”丐幫長老一出手,白酒哀嚎一聲,當下就昏了過去,丐幫弟子將白酒帶下去養傷了。


    鍾途見著那根翠綠色的手杖,要過來拿在手裏看了看,給了全武楓,“好好保管吧,這根棍子是我祖上給白酒的祖上的,現在傳在你手裏,你要好好帶領丐幫。”


    鍾途將龜仙人的手杖拿了過來,“全幫主,我們來比試一番。”


    全武楓和鍾途鬥了上百迴合,鍾途笑著:“你的武功已經很厲害了,等白酒的傷養好之後,我就帶他離開。”


    “鍾兄弟,白酒現在已經廢了武功,他留在幫裏也沒什麽事,不會有人為難他的,你放心,大家跟著白幫主這麽多年,他的後代我們會照顧的。”


    鍾途點點頭,“這樣我就放心了。”


    兩個月後,白酒的傷好了,身體恢複如初,全武楓替白酒張羅了一門婚事,丐幫弟子慶賀一番,白酒雖然沒有了職務,但是他能享受到丐幫的特殊待遇,全武楓表了態,白酒及其後人在幫裏享受副幫主待遇。


    鍾途已經沒什麽好交代的了,他對白酒說:“以後不要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好好過日子,多生幾個兒子,將來說不定,你的子孫有人還能當幫主。”


    “鍾大哥,我知道了,謝謝你救我,其實我該去死的,我沒臉再活著。”


    “說的什麽話,浪子迴頭金不換,知錯能改,才堪大用。好了,我走了,你保重。你的武功雖然廢了,但是招式你還是記得的,把你知道的都教給你的子嗣。”


    “鍾大哥要去哪裏?”


    “天下之大,沒有什麽不能去的地方,我的後人會來找你的。”


    “好,鍾大哥保重,桂大哥保重。”


    鍾途對全武楓說:“就此告別,多多保重。”


    全武楓說:“鍾兄弟,鍾白兩家的事,我已經知道,你放心,我會對白家人好的。”


    “好!以後傳位要找品德至上、武功至上的人......就這樣吧,告辭了。”


    鍾途和龜仙人離開洛陽,又往開封去了。


    鍾途和龜仙人歸來,開封府裏多了五個人,他們就是名震江南的陷空島五鼠,當展昭被賜“禦貓”名號的時候,白玉堂第一個不服,來東京鬧事,差點鬧出大麻煩來,還好他們五個被包拯感化,化了幹戈為玉帛,五鼠都幫著包拯做事情了。


    鍾途一一見過,他猜那個年紀最輕的人便是錦毛鼠白玉堂了,“你是白玉堂?”


    白玉堂拱手,笑說:“早聽展大俠說過你,你是個能預知未來的人,剛好有件事情要問你。”


    鍾途看看包拯等人,他們都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想來他們都已經知道白玉堂要問的是什麽事情,鍾途問:“你想問什麽事?”


    “梁王府操練兵馬,廣囤兵器意圖謀反,你說,我們這一去,勝敗如何?”


    鍾途對白玉堂說:“他們不能贏的,你們肯定會將他們一網打盡的。”


    白玉堂拍著手,“你看,他們個個憂心忡忡,就隻有我覺得百分百能贏。”


    鍾途心中想說什麽,想了想話又停在嘴邊,“白兄弟不要輕敵啊,還是小心為上。”


    “區區梁王,有什麽可怕的?”


    鍾途見白玉堂這樣,也不再多說什麽。


    包拯對鍾途說:“你把手伸過來。”


    鍾途不解,包拯將右手壓在鍾途左手上,鍾途隻見一顆閃亮的靈丹已經在手掌的肉中了,鍾途說:“包大人,這......”


    包拯笑著:“不要問,你我心知肚明。”


    當夜,鍾途將這顆靈丹給了龜仙人,這裏的事情已經完了,剩下的事情,已經沒有多大關係了。


    第二天,鍾途便和龜仙人一起向包拯、公孫策、展昭、王朝、馬漢、張龍、趙虎、還有五鼠告別。


    一番離別景象,鍾途心中忽然有些舍不得,眼裏竟然有了淚花。


    鍾途和龜仙人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鍾途拿出月光寶盒,念了密語,白光一閃,兩人一陣眩暈之後,便到了一處地方,隻是這裏狼煙四起,殺聲遍地,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嗖!”一把刀飛了過來,鍾途連忙翻身躲閃,龜仙人也是連忙躲避。


    “這次穿越的真是個好地方,來了差點就掛了。”鍾途說。


    鍾途抓住一個小兵問:“這是哪裏?”


    那小兵慌張地說:“這裏是方臘起兵的地方,你快跟我逃吧,方臘已經輸了,宋江他們贏了。”


    鍾途將小兵放開,對龜仙人說:“看來這次要找宋公明了。”


    兩人正說著話,衝過來幾個人對著他們就是一頓亂砍,鍾途閃躲幾次大喊:“我要找宋江!我要找宋江!”


    一個彪形大漢,滿臉胡茬,眉毛上豎,兩手持兩把砍斧,對鍾途說:“死到臨頭了,找誰都沒用,去死!”


    鍾途大喊:“李逵!!你不能殺我!”


    李逵一聽,怔住了,“你是什麽人?你認識我?我為什麽不能殺你?”


    鍾途一邊喊著,一邊撿起一把刀和李逵鬥在一起,“你快住手!”不多會,又來了幾個人,鍾途見狀,便拉著龜仙人跑了。


    兩人一路狂奔,鍾途覺得安全了,方才找了一處客棧留宿,當夜無事發生。第二天鍾途問了小二,“小二哥,這是哪裏?”


    小二說:“已經到臨安地界了。”


    鍾途同龜仙人到了臨安,鍾途向人打聽許仙和白娘子,路人說他們已經成仙,這裏已經沒有許家人了。鍾途再問保和堂藥鋪,那人搖搖頭,說沒有這個藥鋪。


    兩人在錢塘逗留三日,又往楚州去。


    “去哪裏做什麽?”龜仙人問。


    鍾途說:“宋江會死在那裏,去看看有沒有靈丹。”


    兩人一路北上,打聽到楚州蓼兒窪所在的地方,這裏一座山,四麵環水,山間重巒疊嶂,水間碧波浩渺,鍾途說:“宋江很快就會被埋在那個山上了。”


    “什麽時候呢?”


    “這不知道,等著吧。”


    過了數月,鍾途見到幾個村民,推著一輛車往蓼兒窪方向去,車上用白布蓋著兩個人,鍾途忙問:“幾位大叔,這車上拉的是誰?”


    其中一人說:“一個是安撫使宋江,還有一個是李逵。唉,英雄一場,卻落得這樣的下場,太慘了。”


    “我們能跟著你們一起去嗎?”


    “也好,一起送送他們吧。”


    鍾途和龜仙人跟著村民到了蓼兒窪一處平坦的地方,挖了兩個坑,將宋江和李逵埋了。兩個墳四周圍著石子,上麵押著些紙錢,幾個村民祭奠一番,哭著離開了。


    宋江的墓地裏飄出來一個靈丹,龜仙人抓在手裏,化到掌中的肉裏。


    “走吧。”龜仙人說。


    “再等等。”


    “等什麽?”


    “等兩個人。”


    過了數日,來了一個人,神情枯槁,麵色如灰,見了宋江墓大哭不止,“公明哥哥,李逵兄弟,你們怎麽就這麽去了,你們等著我,我去陰間找你們。”


    這人祭奠完畢,便往一棵樹上扔了根繩子,就要上吊。


    “吳用哥哥等我!”


    原來這人是吳用,吳用擦掉眼淚,對來的人說:“花榮兄弟,你怎麽來了?”


    “公明哥哥給我托了夢,說他葬在這裏,我便來祭奠。”


    “好,我正要隨公明哥哥一起去,你來了,也好安葬我。”


    “吳用哥哥要去死,我怎麽能獨活?我也要去。”


    兩人痛哭一場,再次祭奠一番,雙雙上吊。


    龜仙人歎口氣,“原來你是在等他們。”


    “我們把他們埋了吧。”


    鍾途和龜仙人挖了兩個坑,將吳用和花榮埋在了宋江的墳墓旁邊。


    龜仙人說:“既然這樣,我就帶你去梁山泊看看,完了我們就離開這裏。”


    “去哪裏做什麽呢?”


    “來都來了,總要見見一百零八好漢吧?”


    龜仙人使了法術,帶著鍾途到了梁山泊聚義堂,隻見這裏灰塵遍地,蛛網叢生,一片荒涼的景象,龜仙人袖子一佛,一陣風吹過,鍾途再看,隻見這裏坐滿了人,為首一人相貌堂堂,頗有威嚴。


    鍾途走上前去,問:“是宋江宋首領嗎?”


    宋江笑著:“正是我。難得你還能來看,有心了。”


    宋江將這裏的人一一介紹給鍾途認識,鍾途起初興奮,越往後,心情越差。忽見一人穿著帝王服進來,剛和宋江說了幾句話,就被李逵拿著砍斧嚇跑了......


    宋江笑著對鍾途說:“我們現在都是孤魂野鬼,眾兄弟在陰間還能再聚,也是一大樂事。”


    鍾途問:“後悔嗎?”


    宋江搖搖頭,“不後悔,這足以證明我對大宋的忠心!”


    “你還相信皇上的話嗎?”


    “那是自然,我從未有過二心。”


    鍾途再次握著宋江的手,“見了你們,我的心願也了卻了一些。”鍾途找到魯智深,說:“魯提轄!”


    魯智深笑著:“你認識我?”


    “老鄉嘛,怎能不知道你的大名?”


    魯智深笑著說:“有心了。”之後再無話。


    龜仙人袖子一揮,鍾途的眼前又是一片荒涼景象。


    “走吧。這裏的事完了。”龜仙人說。


    鍾途心下悵然,拿出月光寶盒來,念了密語,白光一閃,兩人一陣眩暈,又到了一處地方。


    鍾途放眼望去,隻見這裏守衛森嚴,倒像是某人的府邸,忽聽一人的身影出現在窗戶邊,手裏拿著信說:“完顏宗弼這意思,是要殺了嶽飛才肯議和啊。”


    原來是秦檜!鍾途極為生氣,恨不得立馬闖進去就宰了他,但是他不能,秦檜是不能死在他手裏的。


    鍾途和龜仙人出了秦檜府,去了一處客棧落腳。


    過了數月,臨安城中來了一一隊人馬,囚車上關著一個人,肮髒不堪,甚為淒慘,人群中有一人說:“嶽飛這次隻怕是活不成了。”


    又有一人說:“這能有什麽辦法呢?皇上要議和,隻能將嶽將軍殺死,可憐我大宋英雄,竟落到今天這步慘地!”


    鍾途隱了身,和龜仙人一路跟著這些人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裏坐著兩人審案子,嶽飛先被一頓毒打,再綁了起來,嶽飛什麽都不肯承認,獄卒便將他的衣服扒開,使勁抽打,嶽飛背上的四個字:“精忠報國”,早已經和血水混在一起了。


    過了許久,審案一人忽然說:“宰相大人,嶽飛似乎有冤情。”


    鍾途看著被問的人,正是秦檜,他淡淡地說:“什麽?沒有冤情?這可是皇上的意思,他不死,怎麽議和?這案子你別審了,換個人吧。”


    過了許久,又來一人,拜過了秦檜,又去審問嶽飛:“說,你為什麽要謀反,你看看,他們都已經招了,你也就如實招了吧。”


    嶽飛大笑,“我忠心耿耿,我哪裏造反了?竟是胡扯!我到了陰間,絕對不會和你們善罷甘休的!”


    這人一揮手,獄卒便不停手,鉚足了勁使勁抽打嶽飛,直到嶽飛被打的皮開肉綻,命垂一線。


    鍾途不忍,對龜仙人說:“要不是使命在身,我真想將這些人全都給宰了!太壞了!”


    “唉,這樣的事情又不是一次了,這一路走來,多少立了大功的人被冤枉,被利用,你現在如果還不能心平氣和地看待這些事情,那你還是沒成長。”


    鍾途和龜仙人每天都不離牢房,隻等嶽飛咽氣的一刻。


    過了數日,獄中來了一人,宣讀完了皇帝的旨令,“嶽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那些幫著你說話的人,死的死,貶的貶,哎,都是拜你所賜。”


    嶽飛大笑:“你們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給我,後人自會替我昭雪平反!”


    這人笑著,手一揮,兩個獄卒一左一右,拿著鐵錘往嶽飛身體兩邊使勁錘擊,不多時,嶽飛就沒命了。


    一顆靈丹從嶽飛嘴裏吐了出來,鍾途心情差到了極點,根本沒看見,龜仙人將靈丹握在手裏,化入掌中。


    “砍下來!”那人一聲喝。


    一個獄卒提刀,將嶽飛的頭顱砍了下來。


    鍾途心中難過,再也忍不住,狠狠揍了那幾個人一頓,龜仙人嚇了一跳,趕忙拉著鍾途離開大理寺了。


    鍾途嚎哭不止,龜仙人無奈,隻能靜靜等著。


    等到鍾途心情平複了,龜仙人才說:“好了,你就別難過了,這都是命,你又不能做什麽,嶽飛知道你這麽替他難過,他會欣慰的。”


    兩人在臨安待了七天,鍾途才緩過勁兒來,他拿出月光寶盒,念了密語,兩人又到了一處地方。


    鍾途放眼望去,這裏似曾來過,是了,這是曼陀山莊。


    鍾途咳咳兩聲,出來了兩個臉色難看的婆婆,一人問:“什麽人?膽敢私闖曼陀山莊?”


    鍾途笑著:“我是來見你們家主人的。”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去死!”兩個婆婆說完話,就提刀來攻。


    鍾途哪裏能讓她們傷著?閃躲數次,兩個婆婆並不能抓住他。


    “住手!”一個女人說著話,從遠處走來,鍾途看去,李青蘿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子,容貌竟和李青蘿相似,鍾途心想:這隻怕就是王語嫣了。


    “又是你們!”李青蘿仔細看著鍾途和龜仙人,“嗯?我怎麽說又了?為什麽過去這些年,你們一點都沒變老?”


    鍾途笑著,“我們兩個會長生不老術,所以,年齡看起來顯得年輕些。”


    “我曼陀山莊不喜歡男人來,你們這次來,難道又是來找慕容念的?”


    鍾途笑著,“不是,不是,我們是來找......”找誰呢?鍾途正想一個人的名字,忽然出現一個年輕男子,雙手泥巴,探了頭出來看熱鬧。


    鍾途便指著那個男子說:“我找他。”


    李青蘿臉色大變,“原來你們是從大理來的,哼,大理來的人到了這裏都要去死!”


    李青蘿帶著人和鍾途一陣亂鬥,鍾途不想讓他們贏,便暗暗使了力道,將李青蘿等人一一打倒在地。


    王語嫣見狀,慌忙跑上前去將李青蘿扶起來,“娘,他的武功不像是中原武林的,有點邪乎。”


    李青蘿點點頭,問鍾途:“你到底想幹什麽?”


    鍾途笑著,“我隻想帶他走。”


    “段譽!”李青蘿吼著,“你跟他們去吧。”


    那個男子果然是段譽,他洗了手,走來看著鍾途和龜仙人,覺得麵生,抱拳問:“兩位是什麽人?是我爹讓你們來的嗎?”


    鍾途搖搖頭,“不是,隻是我們有事求你。”


    “什麽事呢?”


    鍾途不好明說,隻讓段譽跟著他走,段譽忽然跑到李青蘿身後,“王夫人救我!”


    鍾途笑著問段譽:“王姑娘對你的吸引力這麽大嗎?”


    段譽羞紅了臉,“兩位大哥,你們去吧,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


    鍾途見段譽不肯走,他們兩個男人也不好再在這裏逗留,便說:“好,我是鍾途,這是桂壽,我們以後還會見麵的。”鍾途要了一艘小船,同龜仙人往燕子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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