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途哈哈大笑不止,那人冷笑道:“死到臨頭還笑?”說罷,手起刀落就來砍鍾途,鍾途早已經用無相神功將手上的繩子燒斷了。


    他使了輕功一躍幾百米遠,將龜仙人解了繩子,又使了一個輕功飛迴來,用一把小匕首抵著那人的喉嚨,“現在怎麽樣?”


    那人大驚,渾身顫抖,“你別殺我,好漢饒命啊。”


    “算了饒了你們,看你們也是對你們老大忠心才做這樣的事,隻是這心思不好,害人性命,就該挨打。”鍾途將這些人教訓了一番,放他們離開了。


    他們這些人表麵上求饒,暗地裏早已經準備好了毒鏢,轉身的瞬間都往鍾途身上射了過來,鍾途一一擋掉。他歎了口氣,“留你們隻是禍害!”他忍無可忍,痛下殺手,當下將這幾個人都扔進了萬丈深淵裏。


    龜仙人豎著大拇指:“這是我頭一次見你這樣幹。”


    “冥頑不靈,死不悔改,對這種骨子裏壞透的人,真不能心慈手軟,你一旦心慈手軟,你就掛了。”


    他們兩人迴到住的地方,繼續睡覺。


    第二天,翟讓在聚義堂議事,鍾途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自己該坐的位子上,他往李密看去,隻見他表情極為不自在,鍾途心想:“哼,還想殺我,你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


    翟讓見人來齊了,便說:“眾位將士,如今我們瓦崗寨的人是越來越多了,現在的問題是要解決吃飯的問題,我們現有的糧食已經支撐不了幾個月了,大家出出主意,看怎麽辦?”


    那些人你說東,他說西,翟讓都不滿意,李密說:“不如舉兵取滎陽,滎陽往東盡是肥沃的平原,虎牢關往西的鞏縣,有隋軍的糧倉,隻要把糧倉取了,我們的糧食就不愁了。”


    眾人都紛紛說好,徐世績和秦瓊都喊著要做前鋒。


    翟讓見眾人個個激情澎湃,摸著下巴問鍾途:“鍾兄弟,你既然會占卜,你說說這一戰,能成功嗎?”


    鍾途起身手指頭點著李密,隻把李密嚇得連連往後仰,直到從凳子上翻了過去,眾人大笑,李密站起來,“你這是要幹什麽?”


    “幹什麽?你這是要把瓦崗寨的兄弟都送去?嗯?”鍾途隻說了半句話。


    李密皺著眉頭,“奪了隋軍的糧倉就有糧食了,怎麽能說是送兄弟們去死呢?”


    李密長話連篇,嘰裏咕嚕說了好一陣,這才問鍾途:“你現在說說,我說的有什麽問題?”


    鍾途哈哈大笑,“我說你有什麽問題了嗎?”鍾途假裝掐指算卦,然後拍著大腿,“寨主,我算著這一戰必勝!”


    翟讓高興極了,眾人也都喜笑顏開,鍾途走到李密身邊,悄聲問:“昨晚你幹什麽了?”


    李密心慌,忙搖頭說什麽都沒做,鍾途見李密已經膽怯,也不再追究了。


    數日後,瓦崗寨隻留少部分人留守,大部隊全力進攻滎陽。一連好幾日,久攻不下,守城大將張須陀擊退了瓦崗軍好幾次。


    翟讓心急如焚,“弟兄們死傷無數,再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李密說:“張須陀有勇無謀,好大喜功,寨主隻要佯裝打不過,我們在大海寺設伏,隻要他進入我們的包圍圈,定讓他有去無迴。”


    張須陀果然是個土錘,見翟讓兵敗跑了,大手一揮,帶著兵全跟著去追了。到了大海寺,李密哈哈大笑,“你個蠢貨,你上當了!殺!”


    瞬間殺聲四起,翟讓和李密兩個人把張須陀包了餃子,張須陀的軍隊全軍覆沒。


    很快,滎陽就被瓦崗軍拿下了。


    滎陽拿下之後,鞏縣很快也被攻下,翟讓放糧賑災,很多人餓著肚子,見這裏有吃的,便都留了下來當了兵丁,翟讓的部隊很快就充實了不少人。


    慶功宴上,翟讓對李密大誇特誇,“有你在,我瓦崗軍日後會越來越厲害的。”


    李密的自豪感溢於言表。


    翟讓找到鍾途,“鍾兄弟,你這次算的真準,你說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鍾途笑著說:“反正會越來越好。”


    過了幾天,鍾途找到秦瓊,和秦瓊比試了一番,這一次兩人單打獨鬥,再無外人,鍾途隻幾招就把秦瓊逼得連連後退。


    “鍾兄弟,沒想到你的武功這麽好,看來上次是你有意讓著我了。”


    “今天沒有別人,我就想試試你的實力,我們再來。”


    秦瓊使出渾身本事,然而依舊不是鍾途的對手,一次都沒贏。


    秦瓊徹底服了,“我拜你為師算了。”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哈哈。”


    鍾途將天龍刀法也教給了秦瓊,秦瓊隻用了四五個小時,就已經學會。


    兩人正說話間,徐世績來了,鍾途見著他來,忙說:“你來的正好,我剛教了秦瓊一招,你們兩個練練,看誰厲害些。”


    “哦?那我可得和秦大哥比劃比劃。”


    兩人比試了一番,秦瓊略勝徐世績。


    秦瓊對鍾途說:“你武功又高,又會預知未來的事情,不如當瓦崗軍的軍師吧。”徐世績也這樣說。


    鍾途搖搖頭,對徐世績說:“軍師這個位置,非你莫屬,你現在就好好當著,可別把這個受罪的活給我,我隻想幫著你們做點事。”


    過了兩天,鍾途找到敬德,找了無人的地方,兩人比試了一番,鍾途毫不留情,隻幾招就將敬德打倒。


    敬德再戰數次,都是打不贏鍾途。“你的武功太厲害了,我拜你為師算了。”


    “真的?”鍾途笑著問。


    “這有什麽假?打不過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


    “好,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哈哈。”


    鍾途將一招劈山刀法教給了他,隻用了兩個小時,敬德就已經學會。


    鍾途和他練了數次,鍾途心中歡喜,“好,好, 你這悟性,隻怕一般人打不過你了。”


    又過了幾天,翟讓組織了一場大比武,你上去,他下去,最後就剩下秦瓊和敬德兩個人了。


    秦瓊笑著:“敬德兄,手下留情。”


    “你別讓著我,別看我年齡大,我可會來真的!”


    秦瓊使出天龍刀法,尉遲敬德使出劈山刀法,一招一式,隻看得底下的那些人個個驚奇,鍾途看的舒服,這兩個徒弟,今天算是給他長臉了。


    尉遲敬德輸了,這一場大比武,還是秦瓊最厲害。


    數日後,有人來報,說隋軍來攻。翟讓和眾將一番商量,最後還是用了李密的計策。隨軍剛剛到滎陽,翟讓便率軍去攻,隋軍人困馬乏,很快就一敗塗地。這一戰,瓦崗軍繳獲兵器輜重無數,聲威大震。


    秦瓊問鍾途:“你說接下來會打哪裏?”


    “我猜啊,一攻迴洛倉,二攻黎陽倉,你們要搶糧啊,這麽多人,沒飯吃怎麽行?”


    兩人正說著話,敬德來了,秦瓊問:“敬德兄,你說接下來要打哪裏?”


    “我哪能知道,我又不是主帥,要看人家李密的意思。”


    鍾途笑著說:“怎麽了?聽你話裏的語氣,是對他有意見?”


    “現在啊,我們的這個寨主,隻聽李密一個人的了。”


    秦瓊說:“他的確是個很有本事的人。”


    鍾途說:“你們兩個將來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別看你們現在隻是個小將,將來的前途不可估量呢。”


    秦瓊和敬德一聽,都問他們將來會是什麽樣。鍾途哪裏能說,“反正你們肯定會大富大貴。”


    數日後,瓦崗軍兵發迴洛倉,之後又奪了黎陽倉,獲取了大量的糧食,翟讓開倉放糧,賑濟災民,一時間瓦崗軍的部隊又增加了好幾萬人。


    翟讓心中歡喜,他現在已經是一方諸侯了,李密也是極為高興,他們每次喝酒的時候,都會表現出一種自豪感。


    數月後,秦瓊找到鍾途,說隋將王世充帶兵來了,問鍾途吉兇,鍾途說:“這是一場持久戰,瓦崗軍肯定會贏。”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你以後在這裏的名望可就越來越高了。”


    鍾途笑著:“你和敬德兩個人,先跟著翟讓幹著,以後......以後再說吧。”鍾途欲言又止,他怕說的太早了,出現什麽變故。


    鍾途和龜仙人兩個人並不參與打仗,他們每天跟著混日子,當然,鍾途的預測次次都真,也給了瓦崗軍很大的信心。


    瓦崗軍和王世充的這場仗,打的異常慘烈,整整三個月時間,才將王世充打敗。


    這幾場戰役下來,翟讓覺得自己的能力沒有李密強,就召開了一場全體會議,決定將自己的寨主位置讓給李密,少數服從多數,李密假裝拒絕了幾次,就答應了下來。


    鍾途經常旁敲側擊地對秦瓊、敬德兩人說,要小心過河拆橋的事。


    秦瓊和敬德兩個人根本看不出李密有什麽過激的行為,直到後來有一天,翟讓突然被李密殺掉,徐世績也受了傷,他們兩個才覺得李密這個人,真的是太陰險了。


    沒多久,江都傳來消息,宇文化及兵變殺了楊廣,帶著大軍來攻洛陽,李密帶兵阻擊,前後幾場戰役打下來,瓦崗軍先輸後贏,李密便驕傲了起來。


    李密權極一時,便對鍾途起了殺心,鍾途哪裏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李密先後派了十幾撥人去暗殺鍾途,最好都是他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迴來,全都消失不見了。


    鍾途不能殺李密,因為這個人比較重要。李密見每次派出去的人都不見了蹤影,便對鍾途不再暗殺,假裝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數月後,王世充帶兵再來打李密,李密這一次輸的一塌糊塗,秦瓊、敬德兩人都被王世充抓了。鍾途因為有任務在身,所以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王世充那裏。


    “還有活路嗎?”秦瓊問鍾途。


    “有,當然有了,他給你們什麽差事,你們就幹什麽。”


    王世充逼著隋帝退位自立為王了,他當了皇帝以後,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因為缺糧,好多人都想跑,他不讓跑,把這些人都圈起來,用極其殘忍的製度來壓製在洛陽城裏的人,真是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他越是這樣,洛陽城裏的人越想逃跑。


    秦瓊和敬德同鍾途商量:“不如逃出去,在這裏隻怕要餓死了。”


    “你們想去哪裏?”鍾途問。


    “西邊,李淵。”


    “明智之舉。”


    鍾途和龜仙人暗中助力,秦瓊和敬德還有程咬金等人就逃到李淵那邊去了。李淵自然高興,他正是用人的時候,便將他們都分給了秦王李世民。


    鍾途見到李世民的時候,果然見他有帝王氣質。


    李世民言辭謙和,說:“以後就安心留在這裏,助我平定天下。”


    秦瓊果然厲害,連著幾場戰役都勇猛異常,打了好幾場漂亮仗。李世民笑著對秦瓊說:“以後你就當前鋒將軍吧。”


    這日鍾途和龜仙人在秦王府裏閑聊,他忽然想起一件,“哎,我們去找白家的後人吧。”


    “隻怕是又找不到了。”


    “試試唄。”


    他們在長安城裏找了好幾天,竟像大海撈針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鍾途拿出月光寶盒來,穿越了一次,根本到不了三國。


    鍾途忽然又想起一件事,等到秦王迴來,他便對秦王說:“我想舉辦一次比武大會,替秦王招募一些兵士,不知道行不行?”


    李世民問:“招兵自有招兵處,為什麽要比武呢?”


    “我有個好朋友,我到了這裏想找他,但是怎麽也找不到,我想用這個辦法來看看,誰能打出一套武功,那這個人我就能找到了。”


    李世民哈哈大笑,“我為什麽要興師動眾搞這個呢?”


    鍾途想了想說:“秦王,我能預知未來,你想不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李世民臉色微微一變,“你要說什麽?”


    鍾途在李世民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通,李世民登時發怒,“來人!把他們兩個拉出去斬了,剁成肉泥!”


    鍾途也不閃躲,被兵士押著出去了。


    秦瓊、敬德兩人見著,忙攔著兵士,讓他們別動,兩個人跑進去找李世民求情。


    李世民滿臉怒色:“你們怎麽認識這人的?”


    “他是我們的師父。”


    “什麽?他?你們師父?”李世民歎口氣,“既然是你們師父,我就給你們麵子。”李世民對外喊著:“放了他們。”


    鍾途笑嘻嘻地走了進來,“秦王,我的話,你要信,我預測的事情很準的。”


    秦瓊和敬德兩個人也附和著說,“真的挺準的。”


    李世民真是對秦瓊、敬德兩人無語了,“什麽挺準的?”他又對鍾途說:“這些話你還跟誰說過?”


    “就你一個,再無別人。”


    “好,以後就爛在肚子裏。至於比武的事情,秦瓊去辦吧。”


    過了兩天,比武大賽開始,鍾途和龜仙人兩個人隻找白家的後人,而秦瓊便收攏武力高強的勇士。


    這天比武場上,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第一天比下來,秦瓊收攏了不少人,隻是對於鍾途而言,他是一無所獲的,第二天,第三天,都沒有見到使用白家劍法的人。


    鍾途有氣無力地說:“哎,又失聯了。”


    龜仙人說:“慢慢找吧,這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們每次一穿越就是上百年,人都換了好幾茬了,說不定也換了姓呢。”


    “我交代他們的,他們要是換姓了,我上哪裏找他們去?”


    龜仙人笑著:“你為什麽非要找他們呢?我們每次來,完成任務就行了,他們找不找的,有什麽意義呢?”


    鍾途拍著龜仙人的肩膀,“你說,我們剛去秦朝的時候,遇見的第一個人是誰?”


    “白春林啊。”


    “對啊,我們和他朝夕相處了那麽長時間,他是幫著我們的第一個人,雖然他的功勞不是很大,但是我覺著朋友一場,他的後人我們能照顧的盡量照顧,就像他當年幫著我們找荊軻一樣,這也算是我一個念想。”


    龜仙人點點頭,“我明白了。”


    正當鍾途苦惱的時候,忽然一個仆人來找鍾途,“門外有一個叫花子,說要找你。”


    “叫花子?”


    鍾途忙跑出去看,隻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外,鍾途問:“你找我?”


    男子點點頭,他拿出一幅畫,鍾途一看,正是自己。鍾途又驚又喜:“這是從哪裏得來的?”


    “我爹留下來的,我一直收著這幅畫,爹說以後會有鍾家的後人來找,比武場上我看著你和這個畫裏的人長的像,所以就來找你問問。”


    鍾途差點要哭出來,他問:“你叫什麽名字?”


    “白謹。”


    “我就是鍾家的後人。”鍾途帶著白謹去買了新衣服,然後帶著他去吃了一頓好吃的,白謹真的是餓壞了,狼吞虎咽,真是吃了個香噴噴。


    白謹酒足飯飽之後,鍾途便帶著他去了秦王府。


    李世民問起,鍾途迴複:“這便是我要找的人。”


    李世民不再問,他剛要走,忽然說:“對了,如果你真算的準,你以後要什麽我都給你。”


    鍾途笑著:“先謝過啦,我要是真說準了,那你以後就賞他吧。”


    李世民笑著走了,鍾途收拾出一間屋子,看著白謹的模樣,竟是一點都沒有白春林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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