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護著他呢!你那二弟就是癩蛤蟆屁股上插雞毛,不是啥好鳥!”


    褚邪難得義憤填膺,這一激動就不自覺地釋放威壓,鎮得錦煜唿吸困難,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胡說!”


    “哼,就知道你不會信。”


    錦煜的反應在褚邪的意料之中,便也沒在此事上多做糾纏,“走,我帶你出去透透氣。”


    她將錦煜抱上輪椅,推著他在後花園悠閑地散步,偶有春風拂過,花香怡人。


    “褚邪,你真的會放過我嗎?待我恢複後。”


    錦煜不安地握著拳頭,生怕褚邪之前是跟他開玩笑。


    褚邪尷尬地笑了笑,她當然是不想放過他的,無奈徵弦仙君當了魔後,迷得尊上七葷八素的,吹吹枕邊風,尊上就要讓她放了錦煜,那她也是不敢違抗聖旨的。


    她不禁腹誹:哼,尊上那魔後不也是搶來的嘛!現在倒好,她自己把魔後追到手,夫郎孩子熱炕頭的好不逍遙快活,迴過頭來就要過河拆橋了!


    還來教育她這個做臣子的,要以她為表率,心存善念,造福百姓,收斂戾氣,要做個善良的魔。


    啊呸!


    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麽?當初是誰帶著她打上天界搶男人的啊?那時候她可不是這麽說的,她說的是咱魔界女人想要的東西,都要自己去爭取!男人嘛,先搶到手再說。


    一把辛酸淚啊!褚邪一腔委屈,她不過就是看上這麽個凡間男子,咋這麽難搞呢?


    她揉了揉發疼的額間,道:


    “本將軍向來說話算數,你既然不願留在我身邊,我又何必強求於你,不如放你自由。你看,本將軍對你多好,你走後,可不要太想念我……”


    錦煜心中冷哼,要不是魔尊下令,她會好心放過自己?不過魔尊為何要幫他?想必也是因為徵弦……


    想起那清風霽月般的仙君,錦煜難免失神。


    “想什麽呢,對了,這個送給你……”


    褚邪繞到錦煜麵前蹲下 身子,拉過他的手,將一條紅線戴在他腕上,那紅線之上串著一顆雪白透亮的牙齒。


    她抬眸望著他,上挑的眉眼,鮮紅的唇,麵部輪廓分明,富有攻擊性的長相,與溫柔二字沾不上半點關係,盡管她此時麵帶微笑,可那笑在錦煜看來,就像是野獸看到獵物時在雙眼發光。


    他心裏打了個突,這魔女每當在將他按在身下為非作歹之前,就是這種表情。


    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青天白日,露天花園,麵前是一片蔥蔥鬱鬱的荷塘,不遠處還有府兵巡邏,再根據以往的經曆,這魔女在戶外也不是沒幹過那種有傷風化之事。


    他錯開她的目光,不得不認慫,又有些咬牙切齒,身體緊繃,“我……還沒好!你也是幹不成那事的!”


    “啥事?”褚邪不明所以,她就是想好好看看他消瘦的麵龐有沒有長點肉而已,瞧把他嚇得臉色都發白了。


    見褚邪沒有下一步動作,錦煜才稍微鬆了一口氣,“沒什麽……”


    褚邪摸了摸他手腕上用紅線串連起來的小獠牙,道:


    “這是我的乳牙,上麵施了傳送陣的,你走後,要是想我了,就將它捏在掌心,默念口訣,它就能馬上將你帶迴我身邊。”


    聞言,錦煜下意識就想將它取下來,無奈拽了半天,那紅繩就像長在了他手腕上似得紋絲不動。


    “摘不下來的!”褚邪得意地笑起來,看著錦煜氣急敗壞的樣子,她惡作劇似得感到心情愉悅。


    “口訣你記住了哦,‘我愛褚邪,褚邪愛我,褚邪是我的大寶貝,我是褚邪的小心肝’!大聲念出來就可以啟動傳送陣了,知道了嗎?”


    聞言,錦煜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暗暗翻了個白眼,這口訣,他就是死,馬上從這裏跳下去都不會說出口的!


    錦煜不應聲,那滿臉不加掩飾的嫌棄表情落在褚邪眼裏,甚是刺眼。


    她忽然站起身來,雙手撐在錦煜的輪椅扶手上,高挑的身軀壓下來,陽光從她身後照射過來,在她周身渡上一層耀眼的光芒。


    而他整個身軀都籠罩在她的陰影當中,被她死死地困在這方寸之間,避無可避。


    那嫌棄的神情漸漸被慌張取代,目光閃躲,忐忑不安。


    褚邪抬起他的下巴,不由分說就叼住他的兩片唇瓣一番啃咬、碾轉,強勢地對他攻城掠池。


    唇間溫熱的氣息侵入,令錦煜感到不適,緊閉的齒關也被對方蠻橫地撬開,男性力氣大的優勢在對方麵前也是不堪一擊。


    錦煜感覺糟糕透了,也不想再掙紮,那樣隻會顯得自己更加難堪,於是開始擺爛,盡量忽略那陣陣升騰起來的燥 熱感。


    他那不可言說的傷處,正在恢複當中,最是經不得這般次激的,偏偏那該死的大夫還說什麽後期必須要這種次激,喚醒那什麽本能,不然就廢了……


    一吻畢,褚邪放開錦煜,看他蒼白的臉上浮出了一抹紅潤,道:


    “你現在還在我的地盤上呢,就敢對我嫌棄了?那你嫌棄也隻能憋著,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怎麽樣了?”


    褚邪二話不說就去扒拉他的腰帶……


    錦煜此刻想死的心都有。


    片刻後,褚邪“嘖”了一聲,笑得那叫一個邪氣,“你的身子比你這張嘴可誠實多了!”


    錦煜收拾好自己,並不想理她。


    待錦煜完全康複這日,褚邪連上朝都是心不在焉,散朝後,被玄焱單獨留下了。


    她將褚邪領到一處偏殿,讓她扯開衣襟,瞧了瞧她背上的傷痕,道:


    “還疼不?”


    “微臣惶恐,已經不疼了!”褚邪有些受寵若驚,那傷是她違抗禁足令應得的懲罰,不敢奢望得到尊上的體恤。


    玄焱突然湊到她麵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眼神瞅著她,八卦道:“怎麽樣?那小白……”小白臉被你拿下沒?


    “咳咳……那錦閣主被你感化沒?他還堅持要走嗎?”


    褚邪一臉沮喪,“他巴不得馬上走,臣已經答應他,明日就放他迴人界了。”


    “你這怎麽搞的?一個凡人都拿不下,你看我家魔後比那錦閣主難度大多了吧!現在還不是對本尊愛不釋手,他現在是一刻見不到本尊啊,都著急……”


    玄焱說著說著就開始挽袖子,故意伸到褚邪麵前,露出那幾處紅痕,道:“這天熱了,蚊子也多了……”


    “……”褚邪嘴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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