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玄焱對著玉荀一揮手,“你想走就走吧,不過,若是你哪天想迴來了,魔界的大門給你敞著。”


    “謝尊上!”玉荀以魔界魔醫的身份對玄焱行了一禮,正式告別,隨後迴寢殿,解除了紫蘇的定身術,將卵娃兒抱進了懷裏。


    “紫蘇,你願繼續跟著我嗎?”


    紫蘇揉了揉發腫的雙眼,猛得點頭,“願意願意!公子!您帶奴一起走吧!”


    “好。”


    隨後紫蘇化作原形,跳進子桐懷裏,子桐笑著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它順勢蹭了蹭子桐的手心,無比乖巧的模樣。


    蘭秋莛扶額,這真是一人得道,喵嗚獸也升天呀。


    “帝君,您準備好了嗎?屬下施法帶您迴去!”蘭秋莛站在寢殿外催促。


    玉荀將腰間的朱凰佩取下,捧在手心深深看了一眼,那是淩熙親手送給他的定情信物,他果決地放下,連帶手腕上的血玉鐲也摘下來了,一並放在幾案上,最後將悠王府的寶庫靈匙也交出來,帶走的隻有懷中的一顆卵。


    玉荀從寢殿出來,依然是麵色灰白,墩墩感受到了他的情緒,“嗚嗚嗚”地去蹭他的腿,玉荀摸了摸它光滑柔亮的狗頭,對蘭秋莛道:


    “我們走吧……”


    目送玉荀等人離去,玄焱心裏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惆悵,她忽然握緊徵弦的手,一雙鳳眸藏著掩飾不住的擔憂和怯意,望著徵弦道:


    “你不會哪天也像玉荀這樣不辭而別吧?”


    徵弦想起待玄焱平安誕下孩兒之後,就去找嶽父改造魔體之事,仙者改造魔體有活活痛死的風險,也不知自己到時能不能捱地過去……


    若沒能捱過去,他的阿焱該有多痛苦!


    “阿弦!你在想什麽?”


    玄焱察覺到徵弦一絲微妙的表情變化,探究的眼神盯著他,徵弦忙調整情緒,送上笑臉,捏了捏她最近又圓潤了些許的臉,語氣輕快地道:


    “不會的,妻主大人,在這魔宮,我的行蹤還能逃過你的法眼麽?”


    被喚了妻主的玄焱眉開眼笑,挽住徵弦的胳膊,當著裏三層外三層的魔兵的麵,就吻住自家小夫郎唇,頗有吻到地老天荒的架勢。


    徵弦還是不習慣當著他人的麵與玄焱如此親密,在玄焱迫不及待想要撬開他的chi關時,輕輕推開了她,再悄悄觀察了一下四周。


    隻見四周的魔兵不知何時,全都悄無聲息地單膝跪地了,並將腦袋作鴕鳥狀,埋頭,眼觀鼻,鼻觀腳尖,努力當自己不存在。


    玄焱低笑起來,也不惱他推開自己,反而惹得徵弦惱上了,低嗔道:“你笑什麽?不許笑!”


    玄焱咳了一聲,果然憋住了笑,看著他臉紅到耳朵尖,伸出手使壞地在他耳垂上揉捏了一把,“你呀!咱孩兒都快出生了,怎麽臉皮還是這麽薄?”


    玄焱衝他眨巴眨巴眼睛,“要不,咱迴屋?”


    徵弦正色道:“白日宣淫,有違為君之道,你已經兩天沒批閱奏折了,快去禦書房吧!”


    玄焱一下就泄氣了,最近那夯貨妹妹沒空幫她處理政務,浪費了好多與他家小夫郎獨處的時間在政務上。


    她摸了摸肚子,孩兒啊!你給老娘快點長大,老娘這威風八麵的好位置,可給你留著嘞!


    徵弦見玄焱苦著臉,失笑道:“好了,我陪你就是了。”


    玄焱心想:有小夫郎陪在身邊,倒也不錯,雖然有些看著吃不著的無奈感,但隻要夫郎在側,怎麽都好。


    倆人一起來到禦書房,徵弦將奏折分門別類放在玄焱麵前,發現有一大半都是一些拍馬屁的奏折,全篇讚美詞藻堆砌,毫無重點。


    這些奏折,玄焱往往也是耐心看完的,卻拖慢了效率,有徵弦幫她整理出來,隻將有實事報道的奏折送到她手裏,也就快很多了。


    堆成小山的奏折,很快被徵弦整理地隻剩最後十幾道了,就在他拿起“堇少將”的奏折時,忽然從裏麵滑出了一張薄如蟬翼的畫卷。


    那畫卷對折再對折,折成了一小塊藏在奏折裏,這會兒掉落在桌麵上,引人好奇。


    玄焱也注意到了,她將那小紙塊撿起來,微微蹙眉,“這是什麽?”


    “小心有異!”


    徵弦將那小紙塊從玄焱手中奪過來,用靈力探測了一下,確認沒有危險,才將那紙塊緩緩展開,這一看不禁眉頭深皺,臉色頓時就沉下來了。


    玄焱見徵弦黑了臉,心裏打了個突,往那畫卷一瞅,心中叫苦不迭,完了!完犢子了!他家小夫郎這下可又要跟她翻舊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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