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玄焱驚疑不定地看著徵弦,“你想吃辣?”


    徵弦點點頭,想以辛辣壓一壓泛上喉嚨的惡心感。


    自認為很了解徵弦的玄焱,從來不知道她家小夫郎居然還有此等喜好,從認識徵弦起,他就不是一個貪圖口腹之欲的人,辟穀後幾乎從不進食。


    事出反常,玄焱沒敢真應了他,而是召來縹緲舟,帶著徵弦乘舟迴到連理宮,馬上傳喚子桐為他看診。


    子桐好一番查探後,對玄焱道:


    “尊上,魔後殿下可能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又有些受涼了,才導致的腸胃不適,多喝點熱水就好了。”


    “多喝熱水?胡扯!這算什麽狗屁治療法!”玄焱皺緊了眉頭嗬斥,子桐被嚇得臉色煞白,連忙下跪,戰戰兢兢道:


    “尊上請息怒,從魔後殿下的脈息來看,確實是腸胃不適,並……並無大礙……”


    “滾滾滾!去把玉荀給本尊叫來!”


    “是!”子桐如蒙大赦,飛快地逃離了現場。


    “阿焱,我沒事,你別動怒,你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切莫……嘔……”


    徵弦話音未落,又開始連連作嘔,這迴隻吐出了一些清水,難受得麵色蒼白,好像身體被施了咒術一般,渾身乏力,腹部還一陣一陣地發緊,頭暈腦脹。


    這可把玄焱給急壞了,又是給他輸入靈力緩解他的不適,又是為他拍撫後背,手忙腳亂,焦心如焚。


    “阿弦,你到底怎麽了?”玄焱將徵弦抱進懷中,卻冷不防被他掙脫,就見他趴伏在榻邊,又是一陣幹嘔。


    玄焱不知所措,急得眼淚花都快出來了。


    片刻後,玉荀終於趕來,身邊跟著懷抱一顆大白卵的淩熙。


    玉荀都數不清他這是第幾次為徵弦看診了,隻歎他命運多舛,在這最後的時光裏也不得舒坦。


    玄焱一見到玉荀就將他拉到了徵弦身邊,免了他的君臣之禮催促道:


    “玉荀快!快看看魔後怎麽了?他今天一早起來就吐的厲害,還想吃辣!”


    玉荀仔細診查後,也得出了和子桐一樣的結論,“迴稟尊上,魔後殿下這是腸胃有些受寒,並無大礙。不過依屬下多年行醫經驗來看,魔後殿下這是得了……假孕症。”


    “假孕症?”玄焱還從未聽說過,不安地握緊了徵弦的手,將他摟進懷中。


    玉荀解釋道:


    “這通常發生在妻主懷孕的夫郎身上,因為妻主懷孕了,夫郎太過心疼妻主,從而產生的害喜反應,還有就是因為妻主懷孕而焦慮緊張,引發身體不適,產生孕吐一樣的反應。


    尊上不必憂心,隻要魔後殿下放鬆心情,我開幾副寧心靜氣的藥調理一下就好了。”


    “原來是這樣……”


    玄焱心疼地蹭了蹭徵弦的臉,滿眼都是疼惜,“你傻不傻,擔心我卻自己得了這玩意兒的病,我們魔凰族女子懷孕也不會有孕吐反應的。


    凡間女子肉體凡胎,懷孕那般艱難都能挺過來,本尊自不在話下了,你別擔心哦……”


    “我知道了……”徵弦麵色泛紅,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病症,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娘子懷孕了都沒有孕吐,他一個大男人反而孕吐了個昏天暗地,搞得跟自己也懷孕了似得,得了個“假孕症”,這要是傳到人界,指不定要被當做奇聞了。


    淩熙跨前一步,看了看玉荀,心裏酸溜溜的,道:“姐,姐夫這是愛慘了你呀!不像某些人,眼裏隻有他那生下來的蛋……”


    淩熙這言語中多少有點怨氣了。


    玉荀聽罷,一言不發,為徵弦診查完畢之後,馬上從淩熙懷中奪過了大白卵小心翼翼地抱著,生怕她就把他的心肝寶貝給摔著了。


    對此,淩熙隻能無奈搖頭苦笑。


    都快兩個月了,他們的孩子還沒孵化出來,玉荀最近變得更加焦慮不安,時不時地就用耳朵貼在蛋殼上感受卵的生息,整個人都快魔怔了,整日守著卵,其他全然顧不了,夜裏也不例外,對於夫妻那檔子事兒,一點興趣也無了。


    昨夜淩熙睡覺隻因不小心壓著卵了,就被玉荀一頓訓斥,她是一句話也不敢反駁,最後被玉荀趕下了榻,灰溜溜地睡了一夜地鋪。


    玄焱聽妹妹的語氣,好像是在玉荀那裏受了點委屈,但這小兩口的事兒,她身為姐姐也是不好多幹預。


    玉荀為淩熙付出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玉荀愛她這任性的妹妹,愛到冒著生命危險以男子之軀為她承孕,隻憑這點,她也不能光偏向妹妹。


    “得了吧你!玉荀九死一生,為你誕下孩兒,你還有什麽不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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