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結果的這最後半個時辰尤為漫長,直至最終,玄焱的腹部也沒有再出現任何疼痛,這就說明她終於有了身孕了!


    狂喜衝擊得玄焱既興奮又激動,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又抱住徵弦狠狠親了他一口,一雙鳳眸盛滿喜悅之色,“阿弦!我們有孩兒了!我要當娘了,你要當爹啦!”


    “我要當爹了……”徵弦喃喃道,忽然就紅了眼眶,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玄焱的肚子,那裏麵是他和他家阿焱的孩兒,他露出欣喜的笑容。


    “阿弦……你怎麽了?”玄焱捧起徵弦的臉,發現他眼尾泛紅,眸底深處似乎隱匿著化不開的惆悵,雖然麵帶笑容但逃不過她的眼睛。


    她心中又開始忐忑不安。


    “沒什麽,我隻是太高興了!”徵弦俊顏含笑,輕輕迴擁住玄焱,不敢想象,以後要是他不在了,她獨自帶著孩子,該有多痛苦!


    若給她服下了絕情丹,讓她忘了自己,那這個孩子又該何去何從?


    “阿焱,夜深了,你現在已經有孕在身,睡吧……”


    徵弦讓玄焱窩進他懷中,一下一下輕柔地拍撫她的背部,哄她入眠。


    “阿弦,我還不困呢,你陪我說會兒話吧!”


    玄焱抬眸,趁徵弦不備,對著他吹了一口魔氣,鎖定他的目光,默念心決,施下惑魂術。


    “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最近到底怎麽了?”


    上次對徵弦施下惑魂術,還是在她剛找到他的時候,那時他正被林紫鶯欺瞞,她為了查清他和林紫鶯之間的關係,對他施下了惑魂術。


    那時的徵弦根本抵抗不了玄焱的魔力,可如今,他修為大漲,已經今非昔比,當玄焱對他施下惑魂術時,他仍舊保持著清醒,眼中沒有一絲恍惚之色。


    “阿焱,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慢慢告訴你的,你不是說過等我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嗎……”


    話雖如此,玄焱卻等不及了,是怎樣嚴重的狀況,才能讓她家阿弦在這喜悅的時刻,抑製不住地流露出那種不舍又悲傷的眼神來,他性子原本就又倔又逞強,她不能再放任他獨自承受了。


    可惑魂術已經對他失效,就隻能用那種方式—馭魂術。


    不過這種術法不到迫不得已之時,玄焱都不忍對徵弦使用,就算當初徵弦一心想要逃離她身邊時,她都沒舍得對他使用。


    “可我改變主意了,想讓你現在就告訴我!”


    聞言,徵弦別過視線,沉默不語,眼裏全是逃避。


    “既然如此,那我……就隻能出此下策了!”


    不待徵弦迴過神來,玄焱就念下了馭魂術咒語。


    徵弦立時感覺有一股強悍而霸道的力量逼著他下榻,在這種絕對碾壓自己的力量麵前,他就像螳臂擋車一般,無力招架,最終在玄焱麵前雙膝跪地。


    直到膝蓋觸地的這一刻,他才明白玄焱對他使用了馭魂術。


    望著已經坐在榻上神情嚴肅的玄焱,對自己施下一層威壓,徵弦心中產生強烈的不適感,由此又聯想到當初那些不愉快的記憶。


    當初玄焱施展入夢術,闖進他的夢境,本性畢露,逼問他魂竅密語,強行與他魂修後,誤會他要尋短見,又拎著他的衣領迫使他下跪反省。


    如今,她又再次逼著他跪在她麵前,而他依舊無法反抗。


    馭魂術,是一種特殊刑罰,專供魔尊用來審問和懲罰謀逆或者……不守夫道、行為不檢點的魔後,具有濃烈的羞辱和打擊意味。


    魔界嚴格遵循著等級製度,魔尊在魔界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也絕不允許身為男子的魔後淩駕於魔尊之上,而魔後一旦被魔尊刻下魔蓮印記,就算哪天修為勝過魔尊,也絕不可能打敗魔尊,隻因魔尊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對其施下馭魂術。


    馭魂術一旦施下,魔後若有罪行,都將逃不過魔尊的審問。


    一股銳疼自那不可言說的部位傳來,難以啟齒,徵弦知道這是馭魂術發揮作用了,他咬緊牙關,在玄焱的威壓中微微發顫。


    玄焱忍著心疼,不得不拿出身為魔尊的威嚴,以保馭魂術進行地順利,她沉聲道:


    “告訴本尊,你到底有何事相瞞?”


    徵弦跪在玄焱腳邊,在馭魂術的威壓下顫抖地越發厲害,心中苦澀連綿,仍是企圖閉緊嘴巴。


    他怨自己為何那麽容易就暴露情緒,被他家阿焱覺察到了,要知道,魔凰懷孕初期是不能經受太大刺激的,否則就會有流產的風險,還會傷及心脈。


    不能說,現在絕對不能說!至少也要等到孩兒出生以後。


    玄焱捏開他的嘴巴,狠了狠心,逼問道:“說!”


    “阿…阿焱……我疼……”


    徵弦嗓音低啞,隨之而來的,是更強烈的威壓,他頂著令人窒息的壓力,難得顯露出脆弱的一麵,企圖讓玄焱放棄追問。


    若這時候,玄焱表現出一絲憐惜之情,並將徵弦擁入懷中的話,馭魂術就算作廢了,以後再想撬開他的嘴就難了!


    不遠處的淮胤感應到了玄焱起伏不定的情緒波動,叫上淩夙,雙雙闖入比翼殿。


    “你到底隱瞞著本尊什麽?說啊!”


    聽得玄焱的聲音,淮胤和淩夙直接就不請自進了,倆人一眼就看見徵弦麵色蒼白地跪在地上,而他們的女兒則坐在榻上,麵上神色晦暗不明。


    徵弦額頭的魔蓮印記邊緣透著淡金色,表明他正被馭魂術控製著。


    淮胤麵色一凜,心裏尋思著這大女婿到底是想謀逆還是不守夫道了?這……果然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嗎?他這是病剛好就又想逃跑,被抓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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