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止是不好看啊!簡直是醜得慘絕人寰!醜也就罷了,關鍵她修為高深莫測!


    三哥,你入贅魔界,就要被那個女魔頭給糟蹋了!你難道就甘心從此淪為那女魔頭的男寵嗎?”


    金懷昇言辭直白,玄焱聽得直皺眉,這臭小子說的是人話麽?她怎麽就糟蹋她家小夫郎了?還淪為男寵?她怎麽舍得她家小夫郎做男寵?


    她兜了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憋在胸口堵得慌,又聽得徵弦道:


    “好了,別說了。”


    金懷昇的話字字往徵弦心裏紮,他原本就十分勉強的笑也繃不住了,僵在臉上,那雙明澈的桃花眸蒙上了一層陰雲,“事已至此,無需多言。”


    氣氛陷入沉滯,每個人麵上都是一副愁容。


    蘭秋莛深知是留不住徵弦的,讓他化作原形,折下了他身上的一條竹枝,作為留念。


    隨後徵弦將三位好兄弟都送出了修竹居。


    他一夜無眠,獨坐幽篁到天明,有仙使送來了火鳳喜服,那是玄焱親自把關,為他定製的。


    仙使送來了喜服,就自覺退了出去。


    徵弦看著那抹喜慶的紅,隻覺刺眼,最終還是穿上了。


    玄焱癡癡地望著他,時隔多年,再次見到徵弦身穿喜服的樣子,還是讓她心動不已。


    徵弦身著喜服跨出修竹居,沒想到天帝已在殿門外等著他出來,一見著他,就將一方錦盒塞進了他手中。


    那是、那是什麽?!玄焱睜大了雙眼,死死盯著那方神秘的錦盒,隻覺那裏麵裝著什麽不得了的東西,緊接著就聽得景麒語帶寒意,對徵弦道:


    “清允仙君,你此番是為了天下蒼生嫁予魔尊,天下蒼生也會感念你的。


    隻是你嫁去魔界,代表的卻是我天界的顏麵,為了保住我天界天威,也為了你自己的清譽,你知道該怎麽做了?”


    聞言,徵弦詫異又驚愕,見天帝神色威嚴而冷漠,他捧著錦盒的手微微顫抖起來,隨後那抹驚詫的神色漸漸消散,最後歸於沉寂與無望。


    他嗓音艱澀,垂首道:


    “……微臣,明白。”


    “明白就好。”天帝唇角隱了一抹得意之色,舉步離開。


    幹.他爹的!死天帝!


    玄焱怒火攻心,原來當年竟然還有這等隱情!那方錦盒所盛之物,她已經知道是什麽了!


    胸中的怒氣衝擊地她心口抽疼,差點沒忍住睜開雙眼。


    隨後,她眼見徵弦將那方錦盒藏進了袖袍。


    那時候她率領百萬魔兵,親自去天界迎娶他,鮮花糖果足足在東門堆成了一座大山,她見徵弦一出現,就上前將他抱進了花轎。


    那時她隻顧著喜悅,根本沒留意到他袖袍裏竟然藏著那方錦盒。


    她騎上魔界隻有魔凰王族才能飼養的高階魔獸,將徵弦風風光光地娶迴家。


    而她那時怎知,坐在花轎裏的徵弦已經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徵弦坐在花轎中,將那方錦盒打開,裏麵是一顆通體黑色的丹藥,仔細看,上麵用極其精細的銀針刻下了一個“噬”字。


    她猜對了,那錦盒裏就是“噬魂丹”!她想起她家小夫郎對金懷昇說的那句話:


    “至少我不用被貶下界,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這足以說明二十三年前,她的阿弦原本是沒有想過要自尋短見的!還想著能保住一條性命,都是那該死的景麒逼迫他的啊!


    若非景麒迫害,她家小夫郎前世就不會慘死!如今也不會性命垂危!


    她心中痛極,恨不得將景麒千刀萬剮!正當她要撤迴天眼之際,卻眼睜睜看著徵弦手指劇烈顫抖著,將噬魂丹送進嘴裏。


    “不!不要!”熱淚奪眶而出,玄焱卻隻能看著,毫無辦法,無力改變什麽。


    徵弦眼裏的光芒全都消逝了,他痛苦閉眼,極力忍耐著體內翻攪的痛苦,眼角很快濕潤,滑下淚滴。


    疼痛擊垮了他的背脊,他痛地在轎子裏蜷縮起來,好一會兒,疼痛才緩過去。


    玄焱心疼地無以複加,自己當初為何就不能發現他的異常?如果及時發現,就能阻止他了!她家小夫郎那麽傻,不用想也知道他為何能被景麒所害。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句話,像是他逃脫不了的魔咒。


    接下來的一切,玄焱不忍再看,因為沒有誰比她更清楚接下來發生了什麽……


    噬魂丹帶來的痛楚剛消停不久,魔界到了,她將他從花轎中牽出來,怕他逃跑,不由分說就施法禁錮了他的靈力,讓他渾身乏力,連走路都舉步維艱。


    “放開我!你要做什麽!”徵弦那時心中恐懼,卻又不甘示弱,一雙眼睛瞪著玄焱,看起來兇巴巴的。


    她笑得沒心沒肺,徑直將他抱進了寢殿,平放在榻上,手執銀針,眼裏的興奮激動溢於言表,沒有一絲遲疑,手起針落,在他眉間一筆一劃烙刻下七瓣魔蓮印記,九九八十一針,一針不落。


    期間徵弦疼地渾身發顫,隱隱哽咽,她都不曾停頓。


    玄焱追悔莫及,看著當初混賬的自己,恨不得衝進去甩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要知道當時徵弦剛經曆過噬魂丹的肆虐,身體原本就已經很虛弱了,卻又遭受她的刻印之刑,可謂傷上加傷,痛上加痛。


    玄焱的淚不斷地湧出眼角,徵弦心生擔憂,試圖將她喚迴。


    “阿焱,要是不舒服,就撤迴天眼吧!阿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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