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入夢術,一切偽裝都將被揭露,關於這點景麒也是知道的,隻是他千算萬算,都沒料到自己竟然會被徵弦打迴原形,直接暴露了真實身份。


    他與景麟原本是一對孿生兄弟,他自認為處處都比胞弟景麟優秀,無奈他的原形隨母親,是一條蛇;


    而胞弟景麟隨父,是一條龍,同父同母同貌,卻不同命,他生下來就注定了不能繼承帝位。


    景麟生性活潑討喜,整天都麵帶笑容,討父母喜歡,也被兄弟們擁護,妥妥的團寵;


    而他性格孤僻,兄弟們疏遠他,隻有景麟親近他,可景麟卻不知道他心裏有多厭惡嫉恨他。


    因為原形不是一條龍,從小,他就是那個不被父母重視的孩子,被忽略、被無視、唯一的作用就是拿來襯托景麟的出類拔萃,這些都成了他不得不習慣的習慣。


    可他不甘心,長年累月積壓的負麵情緒導致他性情越發陰暗,暗中給景麟使了無數絆子卻都沒能扳倒他,到最終,天帝還是將太子之位傳給了景麟。


    可他依舊對天帝之位不死心,千年雷劫來臨之時,他謊稱自己身有隱疾,讓景麟助他抵擋。


    景麟應下,他卻暗地裏做手腳,服下離魂丹,不惜獻祭那原本就少得可憐的良善之心,布下了換舍大陣,與景麟強行換舍。


    最終景麟的魂魄被換進了他事先就服下了離魂丹的身體,直接被雷劫劈成了焦灰,屍骨無存。


    而他頂著景麟的軀殼如願以償登上了天帝之位。


    他突然放聲大笑,“誰知道景麟怎麽樣了,運氣好一點許是投胎了,也可能早就魂飛魄散了,哈哈哈……”


    “到底是怎麽迴事?你說清楚!”徵弦逼問道。


    景麒拒不作答,耷拉下腦袋,身受重傷又被打迴原形幼態,消耗了他九成的靈力,他不一會兒就顯露出疲態,耷拉下腦袋,軟趴趴如一灘爛泥癱倒在地,隻剩喘息的力氣了。


    “你以為你不說,本尊就沒有辦法了?”玄焱把剛從他身上搶來的天眼貼在額頭,從景麒身上抽取了一絲魂魄,閉眼施法,開始搜尋他的記憶。


    眼前雲霧繚繞中,一名美貌女子站在蓮花池畔,愁容滿麵,見景麒來了,她柔美的眉眼頓時變得淩厲如刀,瞪著景麒。


    “瑄兒,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忘不了他麽?一得知他已轉世的消息,居然還想私自下界去尋他!你別忘了,他已經是那女魔頭的夫郎。”


    玄焱猛地蹙緊了眉頭,什麽?那女人竟喜歡她家小夫郎?她還從未見過那叫什麽瑄的女人,那女人看起來還有幾分姿色,氣質溫婉淑雅,不就是她家小夫郎欣賞的那類型麽?


    這讓她產生了濃烈的危機感,她握緊了拳頭,……那她家小夫郎在遇見她之前,對這個女人有沒有好感?


    若今日不是借助了天眼,她都還不知道有這個女人的存在,還被蒙在鼓裏呢!


    景麒譏笑,眸中盡是玩味,繼續勸說蘭瑄,“再說了,清允已經被那女魔頭刻下了魔蓮印記,隻能對那女魔頭有反應,你找他,跟找個太監有何分別?”


    話雖沒錯,但從這貨嘴裏說出來就是刺耳!玄焱恨不能去撕爛他的嘴!


    “你!帝君,你太卑鄙了!”蘭瑄潸然淚下,景麟卻不以為然,攤手聳肩,得意的嘴臉分外惹人厭惡。


    “怪隻怪你看上的人撼動不了孤分毫,不論是身份、權利、地位,都不及孤萬分之一!與孤做情敵,他還不夠格的!


    孤已經向你花界下了聘禮,下月初六就成婚,你那些不安分的心思,趁早給孤收起來!”


    景麒說完拂袖而去,中途又折返,他原本是來送蘭瑄一個禮物的,卻發現蘭秋莛趕到了她身邊,他為她擦幹眼淚,憤然道:


    “阿姐!帝君這行為分明就是強搶民女!要不我讓爹爹拒絕這門親事吧!”


    蘭瑄麵上神色淒苦,從袖兜中掏出一張手絹,上麵繡著精美的修竹蘭花圖案,一蓬蘭花倚在修竹身旁,花蕊都朝著修竹綻放。


    “秋莛,算了,我已認命,我們花界鬥不過天帝的。


    你最後再幫姐一次吧,把這張手絹送給清允仙君,就算以你的名義也成,好嗎?”


    “呃…這……這不太好吧?”蘭秋莛如同接了個燙手山芋,表情有些為難。


    “這是千年前,我沒能送出去的,隻要能送到他手中,就算成全了我的一番心意了……秋莛,阿姐從未求過你什麽,這次你一定幫阿姐一次,阿姐求你了!”


    “那……好……好吧!”蘭秋莛說著準備將手絹收進袖兜,不料一股勁風突然襲來,瞬間就將那手絹絞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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