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玉荀轉危為安後,玄焱與徵弦迴到了連理宮,剛關上殿門,玄焱就摟住徵弦的脖子擁吻了上去,並將他往榻上引。


    徵弦想起不久前,玄焱允他的事兒,忽然雙手發力,摟住玄焱的雙.腿就架.在了自己的腰上,奪迴了主動權。


    玄焱低眸望著徵弦眼裏藏不住的小得意神色,甚覺有趣。


    那雙桃花眸盛滿了柔光,瀲灩生輝,澄澈地映著她的臉,玄焱不禁撫上他的長眉,食指一點,隻見緋紅的七瓣魔蓮印記綻放在徵弦額間。


    徵弦任著她由著她,笑意深深。


    “呦……阿弦今晚怎得如此熱情?”


    “你說呢?”


    徵弦穩穩抱著她走到榻邊,將她輕放在榻上,整個身軀都壓了上去。


    玄焱微微訝異,看著上方的小夫郎,挑眉一笑。


    徵弦紅著一張俊臉,去扒拉她的腰帶,貼在她耳邊細語:


    “你難道忘了允我之事?”


    玄焱立即心領神會,鳳眸明亮,勾魂攝魄,咬了咬他的耳垂,低喃:“允……”


    徵弦笑意更濃,竹香溢滿整個寢殿,終於得償所願。


    日月更替,七日後。


    饜.足後的玄焱醒來一陣恍惚,感覺腰有些酸脹,鼻尖還縈繞著徵弦身上熟悉的清新竹香,一摸身邊的床單,是涼的。


    “阿弦?”小夫郎去哪兒了?


    她揉了揉眉心,掀開被角,披衣下榻,晨光熹微,透過窗欞灑進來,她胳膊上的吻.痕暴露無遺,那是她家小夫郎的傑作……


    她不知想到了什麽,唇角上揚,酒窩深深。


    原來她家小夫郎那麽……行的嗎?隻要將主動權交到他手裏,他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得……


    噫!羞死了!羞死了!


    玄焱吻了吻手背上的一道痕跡,傻笑了一會兒。


    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阿弦!阿弦你在哪兒啊?阿弦……”


    玄焱靠著敏銳的嗅覺,一直找到了後院的竹林裏去,一道青衫身影從竹林深處奔來,麵帶笑意,手裏小心捧著一隻羊脂玉杯。


    “阿焱……”


    徵弦奔到玄焱麵前站定,向她展示手中盛了滿滿的一杯甘露。


    玄焱曾告訴過她:


    “本尊的主食是嫩竹和梧桐果;飲露水,當屬清晨那滴竹尖兒上的露水為最佳”。


    於是,他就記在了心裏。


    “這是甘露,給你喝的!”徵弦說著將羊脂玉杯送到了玄焱唇邊,玄焱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攏嘴,“你……你專門給我收集的?”


    “嗯!你快嚐嚐好不好喝!”


    徵弦期待地看著玄焱,玄焱心中一暖,整顆心都被甜蜜塞滿了。


    沒想到她家小夫郎半夜不睡覺,專門為了她來收集甘露,怎不叫她感動。


    她就著徵弦的手,輕抿一口,頓覺甘甜爽口,滿齒清新,簡直比以往收集的甘露好喝一百倍!她驚奇道:


    “阿弦!你收集的甘露味道怎麽不一樣!”


    徵弦忽然緊張起來,“哪兒不一樣?是……不好喝嗎?”


    “怎麽會不好喝!簡直太好喝啦!快告訴我,你是怎樣收集的?在哪兒收集的?”


    “那就好!”得到玄焱的認可,徵弦這才放鬆下來,“那你喜歡嗎?”


    玄焱連連點頭,將杯中甘露一飲而盡,“喜歡!太好喝了!還有嗎?”她饞地舔了舔嘴唇上的餘味,迴韻無窮。


    “你喜歡就好!那我今晚還給你收集!”


    “你在哪兒收集的?”玄焱之前也時常讓人收集竹尖兒上的露水,都沒有徵弦收集的味甘清甜,難道是方法有誤?破壞了露水不成?


    徵弦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趁你睡著後,來竹林裏化作原形,待結霜成露,就收集進杯中。”


    “什麽?原來是你化作原形親自給我收集的啊!”玄焱心中更為感動,難怪這甘露與眾不同,原來是她家小夫郎從自己身上收集的!


    她想象了一下她家小夫郎化為原形,在竹林裏站了一夜的樣子,隻為給她收集一杯甘露,頓時心疼地揉了揉他冰涼的臉頰,搓了搓他冰冷的手,嗔道:


    “傻!腳站疼了吧?看你都受凍了!以後不許這樣了!”


    徵弦便笑她,“你才傻,我化為原形,紮根土壤,怎麽會腳疼?


    就算保持原形一百年也不會腳疼啊!我這也不是受凍,是剛化過原形後,正常的體溫,你呀!沒事兒多讀一讀《百靈譜》,裏麵都有記載的。”


    “好啊你,關心你,你還笑話起我來了!”


    玄焱說著將他一把打橫抱起來,不料閃了一下腰,差點給徵弦摔下去。


    這下一貫處於不敗之地的玄焱尷尬了,徵弦連忙站穩了身子,扶玄焱往旁邊的涼亭裏坐下。


    “阿焱……我、對不起……”徵弦讓她靠在自己肩頭,手掌攜靈力往她腰間按揉,玄焱這廝卻不覺得丟人,順勢就躺在了徵弦懷中,唇畔弧度向上,調笑道:


    “光說對不起有啥用?這……”這裏親一下。


    不待玄焱把話說完,徵弦就出其不意地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反而給玄焱親得一愣。


    徵弦得逞地笑了。


    玄焱起身,饒有興味地盯著徵弦看,捏了捏他修挺的鼻子,“你真變壞了!”


    徵弦貼在她耳邊,故意用低沉的嗓音撩她的聽覺,“那你喜不喜歡?”


    玄焱哪裏招架得住,順勢就將他摁在涼亭的柱子上,困他在臂彎之間,鳳眸生姿,“喜歡……”


    徵弦捧住她的臉,與她蹭了蹭,自然而然又吻到了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玄焱發現徵弦沒有了迴應,睜眼一看,無奈地笑了,她家小夫郎居然睡著了!


    這親著親著還能睡著?一定是累壞了吧……


    玄焱眼神寵溺,將他往自己懷裏摟了摟,抱起來往寢殿走去,直至迴到連理宮,他都未曾醒來,在玄焱的氣息中睡得很安穩。


    可就是從這以後,玄焱就發覺徵弦有些異常了,她發現他總愛犯困,起初打個盹兒就不困了,後來一天要睡三個時辰,再後來,一天就有一半時間在睡覺,飲水量還一天比一天多。


    玄焱趁他睡著時,請玉荀為他診了脈,得出的結論令她萬萬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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