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下去?再看著你剔骨救那些螻蟻?”玄焱怒火難消,細長的鎖鏈綁著徵弦就將他麵朝上壓在身下,看著他眼中為那些不相關的陌生人流露出擔憂的神色,她就氣得發狂,嗔怨道:


    “你決定剔骨救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看著那些人受苦,你於心不忍!那你就舍得我難受?舍得我心疼?”


    “阿焱……”


    徵弦愧疚難當,在他決定剔骨救人的時候,確實沒有考慮到玄焱,滿腦子都是那些受難弟子的慘狀,也沒有想過他私自剔除仙骨後,拖著虛弱的身子又該如何麵對玄焱,可他還是無法眼睜睜看著那些門徒死於非命。


    “阿焱,我錯了,你別生氣,是我欠缺考慮了……”


    徵弦難得服軟,頭低垂著,滿麵愧色,語氣聽起來也真誠,玄焱心中的怒火總算消解了一些,悶悶地問道:


    “那你錯在哪裏了?”


    “我不該隱瞞你,讓你擔心……”


    “還有呢?”不要傷害自己,遇到難事,不要總是自己一個人扛,你還有妻主我啊!像上次青允賴在你魂海裏不走,你就做得很好,知道求助我,不也立馬解決了嗎?


    玄焱滿含期待地看著徵弦,希望他能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無奈徵弦木訥地像一根木頭,無法跳脫出慣有的思維模式。


    他踽踽獨行二十三載,遇事都是習慣於自己解決,隻有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才會想到求助於人。


    因此,還是沒能想到求助於他打遍三界無敵手的媳婦兒。


    他沉默了片刻,毅然決然道:


    “阿焱,對不起,讓你為我擔心了,可我必須要救他們!那是二十五條人命,我不能見死不救!


    過後你如何罰我都可以,能不能先放我迴去?”


    玄焱看著徵弦這副冥頑不靈的樣子,剛剛平息了一點的怒火又“噌噌”往上竄,壓抑著問:


    “你一定要剔了自己的仙骨救他們?”


    獨屬於魔蓮印記的威壓一重重壓下,徵弦開始唿吸不暢,胸膛劇烈起伏,難受地喘息起來,渾身無力,他知道玄焱這是又動怒了,可他別無選擇,他做不到見死不救。


    有些責任是無法卸下的,他艱難開口,以哀求的口吻道:


    “阿焱,就這一次,就一次!等那些門徒都恢複了,我就迴到你身邊!好不好?阿焱……”


    “你!”


    玄焱氣的渾身發抖,威壓便不自覺地又加重了一層,壓地徵弦額冒冷汗,咬緊牙關承受著,想著待她發泄了脾氣後就好了,卻等來了玄焱咬牙切齒的三個字:


    “你休想!”


    徵弦忍著不適,竭力征求玄焱的同意,氣若遊絲道:


    “阿焱!仙骨……仙骨還能再長起來的……我、我的本體是、竹子,不會有多疼,可那些…那些門徒,若沒能得到有效、救治,就會、會死!”


    玄焱怒火滔天,衝徵弦吼道:“那些螻蟻與本尊何幹?你現在是本尊的魔後!身份何其矜貴!竟然自甘下賤去救那些螻蟻!本尊絕不容許!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阿焱,可我……我也還是長瀾望竹峰、峰主,不能棄自己門徒於、不顧!在你眼裏,他們或許微不足道!但……但他們也算是、是我同門!”


    “你還要跟我強是吧!這是你逼我的!”玄焱深知不斬斷她家小夫郎與修界的關係,往後的日子,他是不會安分的!


    於是,她調轉縹緲舟原路返迴。


    徵弦還以為她終於要放自己迴去了,一路上也沒有掙紮。


    一刻鍾後,玄焱亮出自己的額間額印,一襲赤羽凰袍加身,並將徵弦象征著魔後身份的魔蓮印記也昭示而出。


    “阿焱?”徵弦覺察到不對勁,心中有些慌亂。


    玄焱麵色陰沉,一語不發,沒有任何鋪墊地就開始扒拉他身上的常服,徵弦抗拒道:


    “阿焱,你要做什麽?”


    “給本尊安分點!”


    玄焱沒了耐心,伸手就點了他的穴道,徵弦瞬間乏力,癱.倒在玄焱懷中,九成的力氣都被封印了,麵對玄焱如同蜉蟻撼樹一般,無力反抗。


    玄焱動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將徵弦扒地一絲.不.掛,強烈的羞恥感衝擊得他眼眶發紅,他記得不久前玄焱才跟他保證過不會隨意點他的穴道,這會兒已經忘到九霄雲外了。


    玄焱看著他麵色青白交接,薄唇緊抿著,羞赧至極,不禁惡作劇地將他抱到窗棱邊,讓他看向窗外的青天白日,“你想出去?那就光.著身子出去吧!”


    聞言,徵弦握緊了手指,玄焱並沒有將他全部的力量都封印起來,還給了他一成的力氣,讓他可以往自己懷裏躲。


    “阿焱!你別這樣!”徵弦慌亂起來,不停地往她懷裏拱,扯過她寬大的袖袍遮掩。


    他們已經到達長瀾山上空了,要是被長瀾弟子看見他這幅狼狽不堪的樣子,那他將顏麵掃地!


    縹緲舟有個特點,那就是裏麵能看見外界,外界卻看不見裏麵,但徵弦並不知曉,隨著縹緲舟緩緩下降,他驚慌失色,終於開口求饒:


    “阿焱!停下!快停下吧!”


    玄焱卻是無動於衷,麵無表情,故意讓他著急,好讓他深刻記住這次教訓。


    縹緲舟持續降落,徵弦掙脫不了玄焱的鉗製,隻能拚命地扯她的袖袍蓋在自己身上,但那雙修長的腿還是暴露在外麵無法遮掩。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直往玄焱的外袍裏鑽,動作搞笑又狼狽,腿遮住了,又無意間將背部暴露在外,他終於無法忍受。


    “玄焱——!”


    “你不是非要迴長瀾嗎?這不是讓你迴來了?”


    徵弦難堪至極,不敢去看窗外是什麽場景,隻能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你別亂拱了,”玄焱微微俯身,咬著他的耳垂道:


    “本尊真想就在這裏把你給*了!讓他們都來看清楚,你是本尊的男人,而不是他們的清弦仙師……”


    玄焱說著將他壓入身下,霸道的吻住他的唇。


    陽光透過窗棱照射進來,白晃晃一片,莫大的屈辱感席卷而來,徵弦卻無法逃脫,隻能蜷縮在玄焱懷中,艱澀難當,尋得間隙,道:


    “不行!阿焱!”


    他眼角餘光發現已經有門徒在向他們張望了,距離已不及三丈,足以將船艙內情形看清了,驚惶逐步攀.升成恐懼,他推拒著玄焱,咬破了唇,顫聲道:“求……求你!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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