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允頂著一張和徵弦相似的臉,說出這般惑人的話語,令玄焱感到一陣恍惚。


    她使勁兒搖了搖頭,不!眼前這個人不是她的小夫郎,她厲聲道:“現在阿弦已經迴到本尊身邊了,你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消失吧!”


    “妻主……”


    青允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柔柔喚了一聲,隨後將一襲長袍褪下,露出與徵弦一般無二的肌膚,手指翻轉,將一串潤白的珠子呈給玄焱,眼裏滿是渴.求。


    “妻主,我是你對他的思念和欲.求所生,我比他更了解您你的需要,他雖然也心悅你,但他終究不是魔族,骨子裏還是那套正派人士的古板思想,束縛太多放不開;


    我不一樣,我是念靈獸,一切以你為中心,你可以在我這裏為所欲為,你舍不得對他做的,我都可以代勞……”


    青衣說著握住玄焱的手,無比虔誠得貼在自己的側臉上,閉眼感受她的氣息,又道:“他的眼裏有蒼生,有萬物,而青允的眼裏隻有你……”


    “噫!”玄焱猛地抽迴手,該死!她方才還真的想象了一下自己手拿珍珠,將徵弦按在身下的場景,徵弦越是清冷自持,她便越想將他逼至淩亂的境地……


    雖然魔戾之氣消解了,但對徵弦的欲卻是有增無減!


    “妻主……”青允又喚了一聲,語帶催促。


    “別叫本尊妻主!隻有阿弦才有資格叫本尊妻主,你隻是頭念靈獸罷了!如何與阿弦相提並論?”


    玄焱一把推開青允,表情決絕,“以後別找本尊了,本尊也不可能會寵幸你!明白了嗎?”


    青允失望透頂,痛苦不堪,“妻主,既然你不喜歡我,又何必讓我有了意識?你全心全意對他,可他眼裏還是放不下蒼生!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試著接受我呢?我能代替他彌補你心裏的缺憾,我是隻為你而生的念靈獸,而他同時還是清弦仙師,你不是他的唯一啊!”


    “閉嘴吧你!本尊不想再見到你!”玄焱仿佛被戳中了痛處,動了怒,轉身就走,頭也不迴。


    “妻主!妻主!你別走……再陪陪青允吧!青允最喜歡妻主了!求妻主帶我出去吧……”青允一路追著玄焱,追到夢境盡頭,盡頭是一片深不可測的深淵,若無人引導,念靈獸是無法跨越的。


    他看著玄焱毫不留戀地離去,沮喪的垂下頭,別的念靈獸都能輕鬆得到主人的愛憐,可他卻連主人的一個擁抱都得不到,若是長久得不到主人的垂憐,他就會越來越虛弱,最終進入休眠狀態。


    他原本可以一直忍受休眠狀態的,如果不曾蘇醒過,不曾遇見過她,她對他的好就像那曇花一現,美好卻短暫。


    他想出去!如果能進入現實世界就好了,就能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


    這一覺因為青允擾人清夢,玄焱並沒有睡多久,不到一個時辰就醒來了。


    她發現徵弦正手執天乾地坤筆在描畫著什麽,虛空中出現了幾道青色符紋,見玄焱醒了,他停筆笑道:


    “阿焱,怎麽不多睡會兒?”


    玄焱搖搖頭,道:“夢見了一個討人嫌的家夥。”。


    “夢見誰了?”


    “也……沒什麽,”玄焱順勢抱住了徵弦的腰身,往他懷裏蹭了蹭,“對了,你在畫什麽?”


    徵弦興趣勃勃,如實告知,“我又設計了一種符咒,百姓貼在門上,可以阻擋邪靈入室,你看……”


    他說著將那道新型符咒重新描繪出來。


    青允的話忽然應景地迴響,“他的眼裏有蒼生,有萬物,你全心全意對他,而他眼裏還是放不下蒼生”。


    “阿焱,你怎麽了?好像不開心的樣子……”徵弦捕捉到玄焱細微的表情變化,揮散那符咒,有些緊張地問道。


    玄焱起身,握住徵弦的雙肩,神色嚴肅地問他,“阿弦,在你心裏,蒼生與我,孰輕孰重?”


    她想起徵弦恢複後,是為了救玉恆山眾人,才沒有第一時間迴到她身邊的,說明在他眼裏,她如何為他焦急、為他憂心,都不及那些螻蟻之命重要!


    “阿焱,在我心裏,你當然是首要的!”徵弦輕擁玄焱入懷,心中愧疚,是他沒有給夠她足夠的安全感,才讓她心生了這種疑惑。


    玄焱有些委屈,翹起嘴巴道:“真的嗎?”


    “真的!”徵弦堅定地應道。


    玄焱乘勝追擊,“那你跟我迴魔界吧!安安分分做我的魔後,除了來繚霧島,以後不許再踏入人界一步!人界不論生死存亡,你都不要管!你能做到嗎?”


    不許再踏入人界一步嗎?徵弦抿了抿唇,可是他還想迴長瀾山處理一些事情,上次離開長瀾山之時,數千門徒還被困於傀儡術沒有化解。


    見徵弦明顯有些猶豫,玄焱忍不住與他置了氣,臭脾氣上來了,冷哼一聲,賭氣道:


    “既然你這麽舍不得你的蒼生大義,就陪你的蒼生過去唄,那我還是一個人迴去算了!反正在你心目中,我始終不如蒼生重要!”


    玄焱說著便要走,徵弦慌了,急急抓住她的袖袍,從身後將她抱住,在她耳邊道:“阿焱,蒼生與你,若隻能選其一,那我隻要你……別離開我了,好不好?我……我跟你迴魔界便是!”


    聞言,玄焱心裏樂開了花兒,沒想到她死了一次,竟然能讓她家小夫郎這麽容易就乖乖就範了,果然失去過才懂得珍惜嗎?


    她憋住笑意,仍是裝作一副傷心的模樣,頗為有恃無恐,道:


    “這還差不多!但我這心裏的氣還沒消停,要親親才能好!”


    玄焱轉身下巴微揚,胳膊勾住徵弦的脖子,明示他。


    徵弦上道兒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玄焱這廝卻還不滿足,指了指自己紅潤的嘴巴,“這兒!”


    徵弦忍俊不禁,又將她的腰緊了緊,閉了雙眼,慢慢湊近她的唇。


    鼻間是徵弦清冽的冷香,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玄焱亦閉了眼,似用盡了所有感知力去感受這綿綿一吻,用力抱緊她家小夫郎,讓他與自己更貼近,繼而撬開他的牙關……


    一股細小電流傳遍全身般酥酥.麻麻,不過片刻,徵弦的氣勢又被玄焱給壓下去了。


    她抱住徵弦的腰身,將他抵在一棵表皮粗糙的大樹上,不容他緩一口氣,直吻得他喘息不.止。


    盛宴開場,斷然不會淺嚐輒止,玄焱開始不滿足於這個吻,手不自覺地去拉扯徵弦的衣襟,動作越來越危險。


    徵弦被吻得發懵,猛然清醒了幾分,捉住玄焱的手,有些局促道:


    “阿焱……我們迴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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