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柔軟,觸感卻是冰涼的,徵弦深知,若是元神與脫離了肉^身的命魂相融,元神將會受到陰氣侵襲,迴歸肉^體後,就會導致身體受寒。


    可他不忍玄焱留下遺憾,既然上天給了他們重迴新婚之夜的機會,他就該好好地彌補她。


    他前世欠她一個洞房花燭夜,今生便要來償還。


    玄焱被徵弦主動吻住,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這搶來的小夫郎顯然與她設想中的不一樣,她原本以為他會誓死不從,拚命抵抗,因此還給他下了要,令他全身乏力,就怕他跑了。


    發現玄焱走神了,徵弦更加賣力地吻她,甚至撬開她的唇齒……


    徵弦這一致命撩法,可將玄焱的玉火都勾起來了,很快就反客為主。


    一吻畢,玄焱看著身^下氣喘籲籲的小夫郎,一雙鳳眼笑意深深,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痞裏痞氣道:


    “寶貝兒,你真甜!我就喜歡吃甜!你再叫我一聲妻主吧……”


    徵弦拋卻羞恥心,張口就喚:“妻主……”


    “哎!”


    玄焱高興地又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將他扶起身,讓他靠坐在床欄上,親自倒了兩杯酒。


    “來,我們把這合巹酒喝了吧!喝了這杯合巹酒,我們就正式成為夫妻了!”


    徵弦想起前世新婚夜喝下合巹酒,便中毒身亡了,因此婉拒道:


    “阿焱,我對酒過敏,不如換成茶吧,我們以茶代酒好不好?”


    “你對酒過敏?”玄焱看著徵弦露出警覺的眼神,“你之前在天宮不是還和你幾個兄弟喝過酒?”


    “這……”徵弦一時語塞。


    玄焱的命魂隻有他前世與她新婚之夜的部分記憶,目前的玄焱,自然是不知他對酒過敏的。


    他隻認得“清允”,不認得“徵弦”。


    “我現在不能喝酒了。”


    玄焱生氣地“哼”了一聲,“其實你是不願與本尊喝合巹酒吧!本尊還以為你想通了,原來方才那麽主動,隻是為了讓本尊以茶代酒?那要是本尊偏要你喝呢!”


    玄焱一把拽過徵弦的胳膊,強勢地與他交臂,將倒滿了美酒的玉杯塞進他手中,兇巴巴地斥道:


    “你今兒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玄焱的偏執與霸道是刻在骨子裏的,此刻睜著一雙鳳眼,唿哧唿哧地瞪著他,看起來兇神惡煞。


    不過徵弦卻是一點也不怕她,將酒杯放下,甚至帶了點玩笑的口吻,道:“你要是不怕再守寡,就繼續逼我吧。”


    誰知玄焱卻是會錯了意,忽然發力,將徵弦按進榻中,不算秀氣的手捏住他的臉,掌中薄繭摩擦著他細皮嫩肉的臉。


    “你這意思是寧願死也不與本尊喝合巹酒!不願成為本尊的魔後,是嗎!”


    徵弦啞然扶額,為何她家玄焱的命魂如此難哄?他分明隻是一句玩笑話,她竟然都要往壞處去想。


    “不說話了是嗎!被本尊猜中了?!”玄焱氣得一張臉一陣白一陣紅,“你以為不喝,就能逃得過這次洞.房了?本尊告訴你!侍妻之責,為後之道,你一樣都逃不掉!”


    “哦?”徵弦啞然失笑,直視玄焱的眼睛,道:“反正我也沒打算逃。”


    玄焱發現徵弦一點也不掙紮,一雙鳳眼露出疑惑的神色,心道:這小夫郎之前明明一副恨不得殺了我的模樣,為何轉眼間像變了一個人似得?不對,他肯定是在耍花招,想迷惑自己放鬆警惕,待我一不留神,他就要跑了!


    “你以為本尊會相信你?”玄焱在他臉上吧唧一口,目光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調戲道:“瞧這寬肩窄腰的,想必在榻上也讓人著迷得很啊!”


    麵對這種汙言穢語,徵弦竟然也能麵不改色了,當即笑著迴應道:“著不著迷的,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嘶?!”玄焱倒抽一口涼氣,狐疑地盯著徵弦,又趴在他身上,往他身上嗅了嗅。


    入鼻是他身上獨有的清新冷香,隱隱還有一種淡淡的嫩竹氣息,饞地玄焱不禁咽了咽唾沫。


    “你這是做什麽?”徵弦怕癢地躲她的鼻子,耳根染上了一層薄紅,麵上仍舊帶著笑意。


    “你到底是誰?”玄焱神色嚴肅地問道,她覺察不出眼前男人的任何異樣,但她認知中的清允仙君絕對不會說出這般沒羞沒臊的話。


    玄焱這縷命魂就算本事再大,也無法查探出他的元神,因此徵弦也不怕她審查自己,大大方方地任她驗身。


    徵弦將她摟進懷中,貼在她耳邊低聲道:“我是你相公。”


    仿佛一道細小的電流,隨著徵弦的話語,從耳蝸竄進來,玄焱全身微微一酥,上頭,真上頭!


    “話倒是說的漂亮,那你為何找借口不與本尊喝合巹酒?嗯?”玄焱挑起徵弦的下巴,注視著他。


    “我對酒過敏,真的,阿焱,你相信我!”徵弦耐心解釋道,在前世,天帝曾給了他一顆噬魂丹,暗示他服下,一旦飲酒就會催發毒性,毒發身亡,就算轉世後,也對酒有強烈的過敏反應。


    但天帝加害他之事,他也是千萬不能告訴玄焱的,按照她的火爆脾氣,肯定會去天界大鬧,她現在隻是一縷命魂,鬥不過天界的。


    非是他不願意喝酒,而是他也不能保證元神之身的他喝了酒會怎樣,很有可能會導致元神之力衰弱,元神之力衰弱,就不能將玄焱的魂魄帶迴去了。


    偏偏玄焱這縷魂魄油鹽不進,按著徵弦低斥:


    “你還想騙本尊!事到如今,你還沒認清局勢麽?你現在已經不是那天界仙君了,而是本尊的魔後!快收起你這副清心寡欲的樣子!你要知道,這天下,就沒有我得不到的男人!”


    徵弦歎了一口氣,反問道:“這天下就沒有你得不到的男人?這麽說,你還想得到哪個男人?”


    “……啊?”這話把玄焱給問懵了,那囂張的神色一下子就崩不住了,一臉茫然地看著徵弦,看起來竟然有些嬌憨的意味。


    或許覺得自己氣勢弱了,玄焱有些氣急敗壞,道:“本尊就想得到你這個男人!”


    “好,知道了……”


    徵弦說著,開始寬衣解帶,將外袍褪下,扔在了地上,道:“我沒騙你,也認清了自己的身份,從踏入魔界起,我就不是那天界仙君了,隻是你的相公。


    阿焱,事到如今,你怎麽還認為我對你清心寡欲?”


    徵弦將蟠龍床帷幔放下,衣袍伴解,目染迷.離,輕擁玄焱入懷,唇瓣吻了吻她的耳根,低沉又惑人的嗓音直撩入心。


    “阿焱,[我想]要^你……”


    玄焱腦海裏轟隆一聲,被徵弦這句話震地半天迴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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