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焱被罵地一腔憋屈,還不敢發作,和徵弦對峙了一會兒,竟敗下陣來,“好吧好吧,患者最大患者惹不起,本尊走行了吧!”


    徵弦全身都繃緊了,死死盯著玄焱,見她離開了才堪堪鬆一口氣,繼續割那鎖魂鏈。


    幸好湯藥有多餘的,玄焱又從藥房重新盛了一碗準備給徵弦送去,忽然靈機一動,隱到暗處搖身一變,又變迴少女模樣,身著長瀾服飾,引得一隊不明就裏的巡邏魔兵炸開了鍋,拿著武器就向她衝了過來,嘴裏嚷著:


    “刺客!抓刺客!”


    “一幫蠢貨!”玄焱一記眼刀殺過去,亮出了自己額頭的印記,嚇地一眾魔兵癱軟在地,噤若寒蟬。


    最近他們受到的驚嚇真是太可怕了!


    不久前才眼見他們的尊上跳窗,這會兒又眼見他們的尊上假扮起妙齡少女了,他們兩股戰戰,恨不得自戳雙目,真是活見鬼啦!


    將一眾嚇退之後,玄焱才隱去了額間帝印,端著藥大步流星地迴到徵弦身邊。


    聽得腳步聲,徵弦猛然抬眸,與玄焱四目相對,玄焱試探著喚他:


    “師尊……”


    徵弦收起了軒靈劍,頓時淚滿盈眶,跌跌撞撞向她奔來,將她擁入懷中,哽咽道:“阿焱,你去哪兒了,為師到處都找不到你……”


    玄焱一手端著藥,一手環住他的腰身,不知為何,心裏酸痛得厲害。


    “好了,我不是迴來了嗎?阿弦,我們先喝藥吧!你受傷了……”


    徵弦抱了玄焱好一會兒,才鬆開她,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忽然道:


    “阿焱,方才有一個和你十分相像的女子想冒充你。”


    “呃……是嗎?”


    “對!”徵弦笑道:“不過我趕走她了。”


    玄焱不置可否,笑道:“阿弦,喝藥吧!趕緊把傷養好,我帶你出去!”


    “嗯!”


    徵弦二話不說,端過玄焱手裏的藥,屏息一口氣就喝了下去,嘴裏頓時苦澀難言,玄焱又將退燒藥塞進他嘴裏。


    退燒藥是甜的,徵弦還以為是糖果,嚼了幾下就吞下去了。


    湯藥裏麵含有催眠成分,徵弦不一會兒就有了困意,卻不願睡去,道:


    “阿焱,你先走吧,這裏很危險,我會自己想辦法逃的,你迴長瀾等我好不好!”


    “好……那我等阿弦睡著了再走!”


    玄焱說著將他抱迴榻上,蓋好被子,忍不住吻了吻他淡色的唇瓣。


    徵弦沒有絲毫抵觸,終於又出現了那種縱容又溫柔的眼神,任她予取予求。


    一吻畢,玄焱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退燒了,道:“睡吧……”


    沉重的倦意襲來,徵弦漸漸沉入夢鄉,玄焱為他點燃了安神香,護他遠離夢魘,一夜好眠。


    待他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一隻喵嗚獸正伏在他身邊唿唿大睡,雪白的毛團蜷成一個小毛球,煞是可愛。


    徵弦起身,忍不住將它抱進懷裏擼了擼,小毛球被驚醒了,睜大了圓溜溜的黑眼睛看他,徵弦這才反應過來,它已經能化形了的,便尷尬地放開了它,問道:


    “你家尊上呢?”


    紫蘇茫然搖頭,它隻是一隻負責給魔後解悶的喵嗚獸,啥也不知道。


    偌大的寢殿太安靜了,一個人影都沒有,一人一獸,大眼瞪小眼,皆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嘴裏還有些湯藥的苦澀讓昨夜的記憶慢慢迴溯,徵弦想起來了,他昨晚夢見了他的丫頭,不!那不是夢,舌尖的苦澀告訴他,那女魔尊昨夜又扮作了少女模樣,喚他師尊。


    她自降身份,隻為勸他喝藥嗎?


    徵弦心裏五味雜陳,思緒萬千,剪不斷,理還亂,腦海裏又浮現出玄焱親吻他的畫麵。


    他抿了抿唇,明知不應該,可他控製不了自己的思緒,一遍遍去迴味那暖香甜軟的氣息。


    明明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女魔頭,她的魔息也該是如她的名聲一般惡臭熏天的,可為何她的氣息那般純冽?


    他想起玄焱曾說過她很少吃肉,主食是嫩竹和梧桐果,也不喝人.血,隻飲露水,當屬清晨那滴竹尖兒上的露水為最佳。


    可《百靈譜》卻是記述她食人肉,啃白骨,原形一口能生吞一頭牛……


    若傳言屬實,她的氣息就不會那般純冽了,難道傳言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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