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麽!魔尊!”


    徵弦心驚膽戰,在玄焱的壓製下又陷入被動境地,玄焱的尾巴化為繩索一般,將他捆綁地嚴嚴實實,伏在他耳邊道:


    “你是本尊的魔後,竟然隨意汙蔑你的妻主!還不知錯?”


    徵弦仍舊抿緊了唇,一言不發。


    “該罰!今日讓你長個教訓,記住以後不要隨意汙蔑本尊!”


    換做他人,若是敢這般冤枉她,早就被她一蓬誅神焰化成灰了,隻有她家小夫郎是她的特例,是她的寬縱。


    偏偏她家小夫郎還不自知,一個勁兒地在她的暴戾邊緣試探。


    她指尖攜了緋色光暈點上了徵弦的魔蓮印記,這迴指尖用力,便有一股更強勁的力量如電流一般竄進徵弦體內。


    一股激烈的銳疼襲遍全身,又帶著難以言喻的消魂之感,兩股極端的刺.激,逼得徵弦忍不住揚起脖子,額頭沁出細汗,喉嚨裏憋著悶吟,全身都緊繃起來。


    玄焱吻了吻他的唇,“知錯了嗎?以後還敢隨意汙蔑我嗎?”


    徵弦忍受著煎熬,感覺快要瀕臨昏厥了一般,終於承受不住,喘息著開口:


    “你殺了我吧!”


    玄焱一驚,這才停了手,將徵弦擁入懷中,擦去他額頭的汗珠,看著他猶如抽泣般的喘息,終究是心軟了,決定今夜暫且放過他,扶他起身,為他穿好一早準備好的內衫。


    徵弦任她擺布著,被懲罰一場,已經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氣,全身癱軟無力抵抗。


    經此一遭,他明顯地意識到自己與玄焱的差距,他遠遠不是她的對手,他甚至都鬥不過她的一根手指頭。


    一向百戰不殆,所向披靡的徵弦內心是相當受挫。


    見徵弦忽然安靜了,玄焱偏著腦袋去瞧他,看他一臉沮喪的模樣,有些心疼,心中的魔戾之氣也隨之偃旗息鼓了。


    不是她非要罰他不可,就是想讓他長個教訓,他平白無故冤枉她,什麽屎盆子都往她頭上扣,確實是氣壞她了。她好歹也是魔界之尊,被冤枉了能不憤怒嗎?


    明明該生氣的是她啊?為何眼見她家小夫郎這幅死氣沉沉的樣子,她反而心虛了,迴想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是不是模樣太兇了。


    “阿弦……你心裏知錯就好,我就不與你計較了,我去看看你的藥熬好了沒?”


    玄焱說著自己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袍,收斂了尾巴,命人來寢殿打掃一地的碎木屑,自己則親自去為她家小夫郎端藥。


    幾名魔侍認認真真地打掃寢殿內的一地狼藉,清理那些被撕碎的衣袍布料。


    徵弦無顏見人,縮進了被子裏,背對外側,發現自己的兩條手腕都是被玄焱捏出的紅痕,指印清晰可見;額頭的魔蓮印記也還有溫度,體內被淩.虐過後還殘留著餘韻,脖子上的鎖魂鏈堅不可摧,冰涼地貼在他的脖子上。


    怎麽會這樣?事情怎麽會發展到如今這般地步?


    他突然覺得好累,不知不覺便陷入夢中……


    “師尊……”


    夢中的少女笑靨明媚,懷抱一束桃花向他奔來,“師尊待屋裏太悶,徒兒給你采一束花來解解悶吧!”


    畫麵一轉,她癡癡望著他,“師尊生得清俊脫俗,比那天上的神仙還好看!徒兒看著可歡喜了!”


    她湊到他麵前,一雙明眸裏全是他,“玄焱喜歡師尊,想和師尊結成道侶,並結為夫妻!”


    “師尊……”


    “師尊師尊……”


    突然,世界一片荒蕪,他置身在無盡荒漠中,四處尋找女孩的身影。


    他隻記得他用木塤送走了他心愛的女孩兒,可待他迴頭去尋找時,卻四處都沒有她的身影。


    “丫頭,你去哪兒了,迴到為師身邊來好不好……”


    一望無際的荒漠,沒有半條人影,他弄丟了他的丫頭,再也找不迴來了……


    他最後倒在荒漠裏,任由黃沙掩埋他傷痕累累的身軀。


    “丫頭…你在哪兒……阿焱……阿焱…為師想你……”


    “阿弦,你怎麽了?快醒醒!”玄焱端了藥迴來,發現徵弦已陷入夢魘,渾身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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