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弦猛然推開了玄焱,心亂如麻,看著她額頭的帝印,腦海裏就浮現出那些血腥的畫麵,不止是魔界黑市的那柄斷劍。


    她的誅神焰孽火致使人界生靈塗炭,至今被孽火燒過的地方寸草不生,已變成荒漠,杳無人煙。


    黃沙萬裏,埋骨成山,令人遍體生寒。當年僥幸存活下來的百姓,重度殘疾、麵容盡毀,就連如今人界靈氣稀薄,也和她脫不了幹係!


    她給天界和人界造成的傷害無法改變,不論是曾經身為清允仙君的他,還是如今身為清弦仙師的他,都是無法接受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更不必說結為伴侶!


    “魔尊殿下,人魔殊途,你又何必執著,不如放手吧,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玄焱看著他額頭頂著獨屬於魔後的七瓣魔蓮印記,卻說出這番冷言冷語,心像被一隻無形的利爪攥緊了一般,生疼。


    她笑得苦澀,美豔的臉上漸漸爬上一抹戾色,心底魔戾之氣悄然升騰,眸含一絲迷離,指尖攜了一抹緋色光暈,點上徵弦額頭的魔蓮之蕊,微微用力。


    似一股細小的電流透過薄弱的皮膚從額頭貫穿至全身,最終匯集到那難以啟齒之處,令其發生不可名狀的反應。


    這手法,徵弦身為清弦仙師如何不知,由於這手法帶著濃重的琴瑟意味,被修界戲稱為“一指定乾坤”,是一些三流修仙之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可是這手法,是要建立在他們結蓮生契後才能發揮出效果的。


    魔蓮印記一旦結蓮生契,他作為魔後,將永遠無法抗拒身為魔尊的玄焱,隻要玄焱需要,隨時隨地都可以讓他躺下,履行他的魔後職責。就算他百般抗拒,也是徒勞無功,玄焱隻需要“一指定乾坤”,就可以令他屈從!


    可他沒有絲毫與她教和結蓮的記憶,他們何時有的肌.膚之親他都不知道!


    難道在他前世……


    可轉世後,因為他已經不是原來的軀體,結契便會失效,除非重新結蓮生契……


    什麽時候?他們又是什麽時候有過的肌.膚之親?空白的記憶讓徵弦陷入恐慌,又被眼下恥辱的處境逼到連連後退。


    玄焱已被徵弦的話激得理智全無,死死盯著身下目露怯意又死撐著不甘示弱與她對峙的男人,如火焰般的紅唇翹起一彎危險的弧度。


    “人魔殊途?”她看了看自己還散發著緋色光暈的指尖,湊到徵弦眼前晃了晃,又意有所指地看向徵弦腰間,那表情一如新婚夜那般欠揍:


    “哪個凡人被本尊一指,就會像你這樣的?你始終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已經不算作單純的人類了,與本尊結蓮生契後,你也就是半個魔族。


    人界,已經容不下你了,長瀾,也容不下你,乖乖待在本尊身邊不好嗎?是我魔界天材地寶少了?還是本尊待你三心二意了?”


    “你!”徵弦卻隻覺屈辱至極,渾身顫抖地厲害,“什麽時候?我們到底什麽時候……你……是不是封印了我的一些記憶!對不對!”


    紙終究包不住火了,敢做不敢當也不是她的風格,玄焱索性承認了,上下嘴皮子一碰,道:“沒錯,我們早就已經結蓮生契了,你隻能……”是我的。


    “魔尊!”徵弦掙脫玄焱的鉗製,悲憤恥辱激得他情緒失控,衝玄焱低斥:“你不覺得自己太卑鄙齷齪了嗎!”


    “我卑鄙齷齪?”玄焱擒住徵弦的下巴,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難道林紫鶯那賤蹄子對你下蠱就不齷齪!我要是不辦了你!你以為你的情蠱是怎麽解的?當真是因為那情蠱有問題,自己衰竭的嗎?”


    “你……”徵弦你了半天,沒了下文,最終抿緊了唇,一腔憋屈無處說。


    “你無話可說了?嗬……好一個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玄焱抓住徵弦的衣襟粗魯地將他拽起,一雙飽含威嚴與怒火的鳳眸迫視著他,“各生歡喜?你想與誰歡喜?是你那蘭二哥?還是那錦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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