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見她用過鞭子,也不知她的鞭法如何。


    想到鞭子,他就不禁聯想到那女魔頭的魔魂鞭,魔魂鞭和九瓣魔蓮印記皆是魔界至尊的象征。


    魔魂鞭是一件十分兇悍的煞器,由十大厲鬼的十指骨、四大妖獸的獠牙以及一條千年魔龍的龍筋串連而成,非一般人能夠駕馭,修為不夠就會被反噬。


    那女魔頭以絕對強悍的魔力壓製,讓魔魂鞭服服帖帖受她控製。


    魔魂鞭一出,可伏萬鬼、可引妖獸魔龍。


    當年仙魔大戰,死在那女魔頭魔魂鞭之下的天兵天將也是不計其數。


    玄焱終於熬不住睜開了雙眼,就見她家小夫郎正在為她塗抹玉潤膏,溫熱的指腹化開冰涼的膏體,在她的薄繭上輕輕按揉著,帶了點按摩的手法,讓肌膚更好地吸收玉潤膏的養分。


    她的手略顯粗糙,伸出來都不似一般女孩子的手柔嫩光滑,因此更能惹得她家小夫郎憐惜。


    見玄焱不再裝睡了,徵弦抬眸笑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繼續為她按揉,隨口問了一句:


    “阿焱,你主要修的是鞭法吧?”


    玄焱被毫無預兆地這麽一問,心下一緊,手指便不自覺縮了縮,徵弦疑惑地抬眼看她,“怎麽了?”


    “沒……你怎麽知道我主修鞭法?”


    徵弦將她的手抬起來,“從你雙手的薄繭看出來的。”


    “師尊,你觀察地真細致啊!”玄焱將手指縮了迴去,徵弦又將她的手拉進掌心,道:


    “一會兒就好。”


    他說著催動靈力,讓玉潤膏發揮最大的效果,滋潤了玄焱粗糙的手,讓她的大手看起來也有幾分柔嫩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玄焱也不例外,更何況骨子裏也還是個女孩子,當即開心地笑起來。


    徵弦揉了揉她的秀發,道:“哪天也讓為師見識見識你的鞭法?”


    玄焱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擇日不如撞日。”


    她起身從虛鼎中取出一條普通藤鞭,有模有樣地揚了揚,趁徵弦不備將他的雙手捆綁起來,挑眉壞笑,痞裏痞氣道:


    “這位俊俏的小郎君,做我的壓寨夫人可好?”


    徵弦被她古靈精怪的動作逗笑了,也不反抗,任她綁著,羞恥心也早就被她家阿焱刺激地麻木了。


    愛,就是要陪她一起鬧一起笑。


    他滿眼都是她,她笑,他也笑,配合道:


    “那小娘子可得好生憐惜我才是……”


    這原本是打鬧嬉戲的調情之語,聽在玄焱耳裏卻是她家小夫郎在討她的憐愛。


    於是乎,她露出昏君一般癡迷的笑,將他摟進懷中,鄭重其事道:


    “阿弦,我玄焱這輩子隻要你一人,隻寵你一人,也隻與你一人交配,有沒有很感動?快叫一聲妻……”妻主來聽聽。


    玄焱生生拐了個彎兒,“快叫一聲娘子來聽聽!”


    有那麽一瞬間,徵弦覺得這幕似曾相識,好像在哪經曆過,分明是第一次聽得玄焱說這話,卻覺得好生熟悉,但這種熟悉的感覺卻又莫名奇妙地令他感到微微心悸。


    “阿弦,怎麽了?”玄焱察覺出了徵弦的異樣,隻見他有些神色恍惚,惶惑不安,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原因。


    “沒什麽……”徵弦不敢在玄焱麵前說這些話莫名熟悉,好像曾經也有人這麽對他說過,怕引玄焱吃醋,便隻能將疑惑壓在心底。


    這微妙的氣氛也讓玄焱心生不安,忽然想起這番話,她在新婚夜就對她家小夫郎說過了。


    “娘子……”徵弦輕輕喚了一聲,玄焱應了聲,心花怒放,又問:


    “阿弦,你這次是執行什麽任務呢?”


    徵弦直言道:“將魔土送迴魔界。”


    “魔土?”


    “嗯。”


    “哪兒來的魔土啊?”


    “這不重要,總之已經解決了。”徵弦又忍不住在她臉上捏了一把,那手感太好了,讓他捏上了癮。


    徵弦不願多透露,玄焱也就體貼地沒有再問。


    孤男寡女又是道侶,同處一室,旁邊還擺著一張木榻,而且曾經在這木榻之上,他們曾魂修了三天三夜。


    兩人同時沒有了話題聊,這氣氛又陷入了該死的曖昧之中。


    自從他們確定道侶關係以來,幾乎都是玄焱主動去跟徵弦親熱的,但這次因背上的傷,玄焱倒是被迫“矜持”了不少。


    而徵弦又是個內斂的性子,心裏想要也不會過多地顯露出來,怕給玄焱留下個好色的壞印象,於是諸多隱忍克製,對玄焱的親近也是適可而止。


    為了緩解這曖昧的氣氛,玄焱豁出去般,對徵弦道:


    “師尊,你再給我講一講《百靈譜》吧!”


    見玄焱難得如此好學,徵弦從虛鼎中摸出了一本《百靈譜》初卷。


    他的虛鼎中其他不論,就書最多,是個行走的書架。


    他翻開《百靈譜》開始授課,起初玄焱還有應答,到最後居然傳來均勻的唿吸聲。


    “阿焱?”見玄焱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徵弦無奈地搖搖頭,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懶丫頭……”


    他小心翼翼將她抱去榻上,蓋上薄被,無意中聽她囈語,“阿弦……跟我…迴家……迴家……”


    她是想家了吧?徵弦在她耳邊輕聲應道:“好好好……跟你迴家……”


    玄焱便安靜了,在睡夢中露出甜蜜的笑,徵弦氣息令她安心,在他身邊,她能毫無防備地酣眠。


    這一覺,她足足睡了兩日,醒來後才發現居然躺在水月軒的榻上,她一陣恍惚,突然想到了什麽,忙扯開被子一看,發現身上的衣服還是兩天前的,整整齊齊地穿在身上,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徵弦見她一醒來就檢查自己的衣服,不禁失笑,這丫頭,難道還怕自己偷偷扒她衣服不成?他平日在她麵前有表現地那般孟浪嗎?


    “可睡舒服了?”


    “嗯……”玄焱這個盹兒可打得夠長的了,她思緒還有些混沌,又問:“阿弦,我睡了多久了?”


    徵弦伸出兩根手指,“兩天了。”


    兩天了……也就是說背上的傷已經複原了!玄焱激動地蹦下床就將徵弦抱了個滿懷,熱情地直接吻住他的唇,勢必要將之前的那份兒都補迴來。


    這才矜持了一天的人兒突然又恢複正常了,徵弦心裏偷著樂,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喜歡玄焱這般熱情。


    憋了許久的玄焱這一發不可收拾,將徵弦按在榻上,就扒了他的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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