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玄焱喜出望外,笑容又重新迴到了臉上,巴望著徵弦從虛鼎中取出了一塊金元寶,施法將之做成了一塊橢圓形金牌,上書“免罪”二字,背麵特刻上“玄焱專屬”,用一隻錦囊裝束,將之親手交到玄焱手中。


    這迴免罪金牌有了,靈鑰也沒被徵弦收迴,而靈犀也還戴在她手上,再加上脖子上的十一顆金豆子,一把她家小夫郎親手打造的忘歸,這些可都是她的戰利品啊!


    就隻待收複她家小夫郎這塊失地了。


    玄焱喜不自勝,抱住徵弦,在他臉上就是“吧唧”一口。


    倆人又膩歪了一陣,徵弦道:


    “這縹緲舟好像太慢了一些,要不為師禦劍帶你吧!也能快一些返迴宗門。”


    “慢嗎?我覺得不慢啊!”


    玄焱一臉無辜,正此時,後麵數隻大雁都飛過去了,將縹緲舟遠遠甩在了身後。


    “……不慢嗎?”


    玄焱睜眼說瞎話,“不慢!”


    “果然還是為師禦劍帶你吧!你把縹緲舟收迴便可。”


    “不要!”


    玄焱鑽進被窩,讓自己的體溫升高,並將徵弦也裹了進去,貼在他耳邊道:


    “阿弦,我好像又不對勁了,怎麽辦……”


    徵弦去探她額頭,果然又變得滾燙。


    “阿弦……”玄焱蹭他脖子,柔柔地喚。


    徵弦蜷了蜷手指,又將她拉到身上,與她十指相扣……


    玄焱原本采摘沁魂蘭也隻為討自家師尊小夫郎的歡心,好不容易逮著獨處機會,當然不能放過了。


    ——……——……——


    而此時的南宮棠早已經倍受打擊,每時每刻都在煎熬中度過。


    從徵弦離開的那天夜裏,他就知道自己的靈根正在衰弱了。


    迄今為止,他的靈根已經枯萎,希望渺茫,每日茶飯不思,短短幾日,整個人就瘦了一圈兒。


    南宮躍看著弟弟如此萎靡不振,心中也是愧疚,後悔當初自己沒有衝進妖群去救他,也暗暗惱過徵弦,惱他身為小棠的師尊,卻偏心那臭丫頭而忽略了小棠。


    可憐他這個傻弟弟,當得知徵弦去海霖山為他采摘沁魂蘭時,竟反而責怪起他這個當哥的。


    “小棠啊,看大哥給你做了什麽?你最喜歡的桂圓蓮子羹,大哥親手熬的,多年沒下廚了,不知手藝生疏了沒有,你快嚐嚐!”


    南宮棠神情懨懨,接過南宮躍手中的粥,悶頭喝完,也不知是何滋味。


    “好喝嗎?要不要再喝一碗?”南宮躍見弟弟終於肯進食了,露出欣慰的笑容來。


    南宮棠搖搖頭,道:“哥,師尊他有音訊了麽?小師妹失蹤也有多日,找到她了嗎?”


    “那臭丫頭肯定是尋你師尊去了,她要跟著去送死,誰能攔得住她?你擔心她作甚?


    好好調養身子,你師尊會平安迴來的,你還是多愛惜愛惜你自己吧!沈峰主和玉峰主已經去協助你師尊了,不會出事兒的”


    南宮躍收了粥碗,為坐在榻上的南宮棠後背墊了軟墊,“最近你就好生調養,不要思慮過重。”


    “哥,這次妖族來者不善,定然是趁師尊不在,憋著壞水,我們的防禦一定不能鬆懈,一定要保護好山下的百姓!”


    “好了,你都自顧不暇了,有大哥在呢!”


    正此時,楚雲臻從外頭進來,道:“小棠,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先派門徒保護山下百姓。


    那妖狼族賊心不死,這幾日偽裝成凡人破壞我長瀾宗門聲譽,有百姓看不下去,砸了他們的攤子,逼得妖群反擊,還好被我們駐守在山下的門徒打跑了。


    但估計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也有少部分百姓被妖言所惑,認為我們長瀾山濫殺妖族,會殃及百姓。”


    “一群不長腦子的!居然聽信妖言挑撥離間!”南宮躍憤然,“那這部分百姓便不必管他們死活了!”


    “哥,你稍安勿躁,若是真不管這部分百姓,不正好著了妖族的道了麽?妖族指定會說是我們長瀾山連累百姓受難!”


    南宮躍冷哼一聲,拳頭握得咯咯響,隻得又加派了門徒下山保護百姓。


    ——……——


    三日後,饜足的玄焱終於舍得帶著她家小夫郎重返陸地了,隨著縹緲舟降至低空,徵弦的軒靈劍忽然發出異響,這是檢測到附近有妖氣匯聚了。


    這是長瀾山腳下,徵弦不能坐視不理,決定先解決了妖族,再迴長瀾。


    玄焱收了縹緲舟,倆人禦劍落地,循著妖氣進入一家酒樓。


    酒樓裏人山人海,三層樓座無虛席,正中一張寬敞的戲台上,一名說書先生正在口若懸河:


    “上迴說到長瀾山容不得人、妖相戀,要將林紫鶯斬首示眾,狼妖墨嘯對其情深意厚,冒死營救,倆人出逃,卻雙雙死在長瀾修士劍下。


    可憐那墨嘯是來替兒子兒媳討個公道的!卻也被那清弦仙師打得魂飛魄散,真是造孽啊!


    長瀾山沒有好生之德!遲早會給我們這些百姓引來禍端啊!正所謂,神仙打架,百姓遭……”


    說書先生話音未落,一道箭矢“嗖”一聲,破風襲來,正好射在那說書先生的兩腿之間,嚇得他屁滾尿流!


    “放你爹的狗臭屁!老家夥!老娘看你是不想活了!我師……清弦仙師你也敢汙蔑!”


    那說書先生約摸年過六旬,滿臉褶皺,帽沿下露出稀疏花白的頭發,身上並無妖氣,是一個人類。


    “丫頭,留他一命。”徵弦暗中觀測,整個酒樓魚龍混雜,其中至少有一半是妖族偽裝的凡人。


    而那老先生卻突然目露驚恐之色,緊接著口吐白沫,眨眼間就倒地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三樓一道黑影一晃而過,一雙吊梢眼目光陰冷,唇色鮮紅勾出詭笑,手裏是一顆被捏碎了的傀儡珠。


    不知誰尖叫一聲,“啊!長瀾門徒殺人啦!”


    隨後整個酒樓都騷動起來,跑的跑,逃的逃,一片混亂。


    幾十名壯漢來勢洶洶,將玄焱重重包圍起來,徵弦連忙將玄焱護在身後,軒靈劍躁動地厲害,這幾十名壯漢,全都是妖族偽裝。


    “你這殺人犯!餘老先生,可是我們酒樓裏最受歡迎的說書先生!你居然殺了他!識相的趕緊束手就擒!跟我們去官府!”


    “孽障!休得放肆!”


    徵弦舉劍一劃,凜冽劍氣將那幾十名壯漢震退三丈之遙。


    他召出長琴“音魄”,遞給玄焱,又從她身後將她護在懷中,以靈力將音魄虛托著,執她之手,在她耳邊道:


    “看好了,今日為師手把手,教你滌魂十八譜之顯形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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