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弦趕緊揮散腦海裏那不合時宜的迴憶,道:


    “這不太順口……”


    玄焱知他心中有鬼,卻裝作不知情,道:“怎麽會不順口了?焱焱,焱焱,你多叫幾遍就順口了呀!”


    徵弦還是搖頭,有了那羞恥的聯想,他是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了。


    “哼!師尊真小氣!”玄焱佯嗔道:“那不叫焱焱也行,叫親親娘子?”


    親親娘子?徵弦轟地臉紅到耳根,就算是在內心世界,他也叫不出這般肉麻至極的字眼,他還是搖頭。


    “那焱焱和親親娘子,你選一個吧?”玄焱狡黠地笑了,“你要是不選一個,就換我就叫你夫君也行!”


    這下,徵弦是徹底被撩地快冒煙兒了,想起他在內心世界,一遍又一遍地讓玄焱喚他夫君,甚至在溫存時,也讓她這麽喚自己。


    可一迴到現實世界中,他卻不知怎麽的,就覺得好生羞恥,玄焱越是主動撩他,他就越羞澀,像是內心的秘密被人發現了,窺探了,讓他不知所措。


    可是,他不得不承認,當玄焱說要喚他“夫君”時,他心動了,於是別別扭扭道:


    “你……你想怎麽喚,是你的自由,為師也、也無權幹涉你。”


    “這麽說,師尊同意了?”玄焱喜出望外,當即試探著喚了一聲,“夫君?”


    徵弦再如何矜持也扛不住玄焱這般,況且玄焱又是他捫心自問唯一心動的女孩兒。


    他不禁露出一抹笑來,又極力收斂,但那掩飾不住的歡喜,又從眼角泄露,一雙桃花眼柔柔潤潤,像被陽光親吻過,蘊含著春意綿綿。


    玄焱見他笑了,連忙乘勝追擊,“哼……人家作為一個女孩子,還未成親,就先叫你夫君了,你怎麽都不應呢?夫君~”


    這聲拖著尾音的輕喚,軟軟地撥動了徵弦的心弦,讓他渾身都似酥軟了一般,一顆心“怦怦”跳躍地厲害。


    “嗯!”他重重應了一聲,感覺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起來。


    “嗯什麽嘛,你應該說親親娘子,為夫在!你說嘛!快點說!”


    玄焱不依不饒,搖晃著他的胳膊撒嬌,明知他麵皮薄,還是沒能忍住要逗弄他,就像一隻皮毛柔軟的貓窩在懷裏,總要忍不住想去擼一擼。


    徵弦強忍著羞恥心,嘴唇顫動,“親……”


    才吐出一個字眼,就羞恥地不行了,“親……親……”


    還是說不出口,他無比懊惱,卻哪裏知道玄焱早笑彎了腰,勾住他脖子,道:


    “親什麽?親哪裏嘛?師尊好不知羞,向徒兒要親親!”


    “你這臭丫頭!”


    徵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整蠱了,羞恥心爆發到了極點,伸手就要去將某人按倒教訓一頓,卻由於雙目暫時失明,不慎按在了玄焱胸口,掌心立時傳來柔軟的觸感。


    這是……


    徵弦神情一愣,連忙收手,這……觸感竟然如同夢中一般……


    他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麵色像煮熟了的蝦子那般紅,玄焱對他根本沒防備,才被他誤碰,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嗔了一聲,“師尊真壞~”


    說著也去推他胸口,並趁機不輕不重地抓了他一把,引得徵弦短促地“啊”了一聲,“你……”


    “怎麽?隻許師尊占徒兒便宜,不許徒兒碰師尊?”


    玄焱欺身而上,將耳朵貼在他胸口,“師尊,你的心跳地好快啊!這是不是就叫小豬亂撞?要不要徒兒給你揉揉?”


    小豬亂撞?徵弦無奈地笑了,將她從身上扒拉下來,“別胡鬧了……”


    這丫頭知不知道如此挑逗一個男人,是很危險的!再這般下去,任他再能忍,都快禁不住了。


    “丫頭,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現在是申時了。”經徵弦無意中這麽一提醒,玄焱才反應過來“閉明丹”的藥效已經過去一大半了,得趕緊帶她家小夫郎離開。


    “師尊,我們先離開這裏吧!再停留下去,徒兒怕會被發現!實不相瞞,徒兒擺脫翼龍的魔爪後,驚奇地發現有一支魔獸隊伍身上竟然馱著沁魂蘭!


    徒兒猜想沁魂蘭常年花開不敗,花香怡人,且形態優雅,色彩各異,有很高的觀賞價值。


    一定是那……那女魔頭吩咐魔宮花匠去海霖山移植沁魂蘭到她的魔宮裏栽培。


    徒兒就暗中跟著他們,好不容易逮到一隻掉隊的魔獸,就把它打敗了!搶走了它身上的十株沁魂蘭和一種不知名的蘑菇。


    這會兒,它應該要迴去告狀了!師尊,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徒兒害怕……”


    玄焱這番話聽得徵弦是心驚肉跳,他摸索著握住玄焱的手腕,探她脈搏,竟發現她有失血的症狀,元氣也有損傷。


    “你受傷了!中度失血!元氣有損,你傷哪兒了?”


    玄焱一驚,失血是因為救妹妹導致的,元氣有損是因為施展了“雙生訣”替妹妹承受了一半的冰蓮寒氣入體之苦,症狀竟都被她家小夫郎探查出來了。


    幸而她說是因為搶奪沁魂蘭,和魔獸打了一架,才正好掩蓋實情,蒙混過關。


    徵弦還在她身上摸索著,她輕笑出聲,“師尊,你摸哪兒呢?又占徒兒便宜,人家都被你摸個遍啦!”


    徵弦一驚,這才收手,玄焱貼在他耳邊悄聲道:


    “師尊別擔心,徒兒與師尊魂修後,傷口都愈合了呢!”


    大大咧咧如玄焱,也發現了徵弦第一反應是關心她有沒有受傷,而不是沁魂蘭,因而內心歡喜愈發膨脹,恨不能就此將他囚在身邊。


    “真的嗎?”徵弦還是不放心,又不敢再在她身上亂摸了,手足無措。


    “真的,騙你是小狗!”玄焱笑吟吟地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道:


    “師尊,我們返程吧!之前忘了告訴你,徒兒有縹緲舟,縹緲舟是可以隱形的,我們乘縹緲舟迴去吧!”


    玄焱言語間,不知想到什麽,那目光黏在徵弦那寬肩窄腰大長腿上,就移不開了,等將他拐……不是,等將他引入縹緲舟就沒人打擾他們倆了,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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