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


    玄焱隔著雨幕,遠遠看著徵弦倒在血泊中,她心急如焚,趕到徵弦身邊,將他摟進懷中,迅速撐起一片結界阻隔狂風驟雨,發現他全身都濕透了,身上的血漬斑斑駁駁,深淺不一,七瓣魔蓮印記再次綻放在他的額間。


    他纖長的睫毛也染著血跡,唇角還在淌著血,麵色發白,渾身冰冷,唿吸微弱。盡管整個人已經陷入昏厥,但手中依然緊緊握著靈犀。


    玄焱心痛如絞,徵弦前世臨死前的模樣也是這般淒慘脆弱。


    她快速為他止了血,將他抱起身,足尖輕點,展開赤色羽翼,將他護送到魔宮“比翼殿”,小心放置到蟠龍榻上。


    這張蟠龍榻亦是當年她為了迎娶徵弦時,親自飛躍千山萬水,遠赴東海蟠龍島砍伐千年靈藤打造而成的。


    靈藤千年才長那麽一丈高,具有顯著的安神益氣、調養靈脈的效果,生長了幾十萬年才夠打造那麽一張榻,全被她砍了去。


    為此,東海龍王是足足抑鬱了一個月。


    很快,玉荀便挎著藥箱趕來了,初愈的淩熙也緊隨其後。


    “玉荀!快給他看看!快!”


    玄焱心急火燎地將玉荀拉到徵弦身邊,忐忑不安地守在一旁,一股淚意直衝上眼眶,終究是忍不住落下來。


    淩熙上前摟住她的肩,替她拭去眼角的淚,也學著她平時哄自己那般,柔聲道:


    “姐姐別哭嗷,姐夫這身子骨結實抗造,上次你未軟化靈力就強行與他魂修都緩過來了,這次也沒事兒的,頂多再多緩個幾日,不耽擱房事。”


    “……你還是閉嘴吧。”玄焱瞥了妹妹一眼,掙開她的胳膊,緊張地等著徵弦的診斷結果。


    “玉荀,他怎麽樣了?”


    玉荀已將徵弦全身都檢查了一遍,將一顆調整氣血的丹藥喂給他,表情有些凝重,道:


    “他這是急火攻心引起的昏厥,氣血逆流導致失血過多,靈力幾乎已經耗盡。微臣已經為他服下了‘抒靈丹’,能調理好他逆流的靈息。


    好在他沒有受外傷,身子骨結實,未傷到根基。悉心調養還能恢複。”


    淩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揚眉道:“我說什麽來著?姐夫身子骨結實抗造,姐,你就放心吧!”


    玄焱一顆心還沒放下,又聽得玉荀猶疑道:“隻是……”


    她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提心吊膽,唿吸都快凝窒了,焦躁不安,道:“隻是什麽!”


    “隻是……微臣觀他魂相求生意識薄弱,他的魂魄似乎有長眠不醒的征兆,若是他自己不願醒來,可就棘手了!”


    像這種病例,玉荀曾在醫書上見過詳解,病患遭受巨大打擊,身體又受創的情況下陷入昏厥,若是自己不願醒來,就會一輩子長眠不醒,淪為活死人。


    “怎麽會這樣!阿弦他怎麽會不願醒來!”玄焱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心如刀絞,緊緊握住徵弦的冰涼的手,貼在臉上蹭他,急急唿喚道:


    “阿弦!你醒醒好不好!不要嚇我!是我錯了!不該丟下你一個人!你醒醒!你……”


    “尊上,尊上!您……您小聲一點……現在魔後身體還很虛弱,服下‘抒靈丹’後,身體的靈息正在調整,經不得高聲喧嘩……”


    聞言,玄焱立即捂住了嘴巴,像個犯錯的孩子似得手足無措。


    玉荀深唿吸了一口氣,大著膽子道:


    “再說了,就算魔後現在馬上醒來,見著您這幅模樣,肯定會以為自己被……被女魔尊俘虜了,不更受刺激麽……”然後又被嚇暈過去,還得我來救!要是救不醒,我這……還有機會與熙兒成親嗎?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玉荀隻好直言不諱了。


    聞言,玄焱透過銅鏡看了看自己,現在的她才是原本的樣子,一襲“赤羽凰袍”,是魔尊特有的服飾,一張臉褪去了碧玉之年的稚氣,氣質已迥然不同了。


    她一直是以自己16歲的樣貌展示在他麵前,若是突然間被他看見自己現在這幅模樣,還真怕會嚇著他。


    “那現在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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