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淩熙終於等來了玉荀……身邊的小藥童—子桐。


    子桐不過總角之年,但膽色過人,麵對淩熙這個傳聞中暴戾恣睢的小霸王也不怯場,不卑不亢地行了禮,就將懷中一隻大木箱擱在了淩熙麵前。


    他幼年時被仇家追殺,是玉荀救了他一條性命,並收留他在身邊,因此他對玉荀可謂馬首是瞻,忠心耿耿。


    淩熙當初是怎樣死纏爛打,追求他家主子的,如今又是怎樣薄情寡義,棄他家主子如敝履的,他比誰都清楚。


    這兩日,他家主子一直待在魔醫苑,沒日沒夜地煉丹製藥,不讓自己有一刻空閑,企圖用忙碌來麻痹自己,便不會去想這個女人了。


    他看在眼裏都心疼,雖然他隻是一個小小藥童,但今日就算豁出性命也要為自家主子出口惡氣!


    “閑悠王,奴家主子讓奴把這箱銀票交給您,裏麵是您的俸祿。”


    “這……什麽意思?”


    淩熙打開木箱一看,厚厚實實的銀票裝了整整一大箱。


    她想起姐姐之前說過,已經把她的俸祿交給玉荀保管了,那時候她還哭天搶地地抗議,心想那個死腦筋的男人隻會克扣她,不會讓她拿錢去喝花酒。


    如今,那個男人居然把她的俸祿全還迴來了,這什麽意思?真不想管她了,真要與她一刀兩斷了嗎?


    看著淩熙有些慌亂的神情,子桐大著膽子道:


    “您不是一直想讓主子別管您嗎?這不都還給您了,以後您就自由啦!


    恭喜閑悠王,賀喜閑悠王,終於擺脫了奴家主子了,從此想收多少男寵就收多少,奴家主子再也管不著您了,多好啊!”


    “大膽!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麽陰陽怪氣地對本王說話!”


    淩熙一把拽起子桐的衣領,像拎雞崽似得將他拎起來,惱羞成怒一般對他咆哮:


    “信不信本王宰了你!”


    子桐卻不示弱,無懼淩熙的威脅,道:“反正奴這條命都是主子救的!多活這十年也是白撿的!就算今日死在這裏,奴也要說!


    閑悠王,你這個無情無義的負心娘們!”


    “你找死!”


    淩熙這兩日正是魔戾之氣旺盛的時候,偏偏子桐撞在了她的火頭上,當即被她狠狠摔在地麵,一條胳膊都摔折了,嘴巴被牙齒磕破,血流不止。


    “主子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你知不知道主子這兩日是怎麽熬過來的?要不是奴才們發現地及時,主子就……嗚嗚嗚……”


    子桐到底是個孩子,想到傷心處便泣不成聲。


    淩熙心中猛地一痛,又拽起子桐的衣領將他從地麵拉起來坐好,急急問道:


    “就……就怎麽樣?”


    子桐“哇”地一聲哭起來,“要不是及時發現,主子就……就……死……死了!”


    聞言,淩熙一張臉迅速褪去了所有血色,變得蒼白一片,全身血液都似被一下子凍僵了,腹部驟然傳來劇痛,疼地她全身一陣陣發顫,她忍著疼痛又問:


    “你……你說清楚一點,怎麽……迴事?”


    子桐擦了一把眼淚,道:


    “前日,主子從挽君樓迴來,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不許任何人靠近!


    奴覺察到他精神狀態極差,就……就叫上同僚撞開了他的房門,發現……發現他將一瓶絕情丹都服下了!”


    “絕……絕情丹?!那……那是什麽東西!”淩熙感覺唿吸都凝窒了一般,恐懼到了極點。


    “就是主子最近這幾日正在研製的一種丹藥……服用後會讓人忘記自己心儀之人。


    但這種藥,藥性還極不穩定,大量服用,就會危及性命!


    我們當時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將主子……催吐後,又硬拖著他泡了兩個時辰的冰蓮池,才堪堪撿迴一條性命!”


    “冰……冰蓮池……”一股淚意衝上眼眶,淩熙不禁落下淚來。


    冰蓮池,那是專門用來解毒的,冰蓮入水解毒有顯著的效果,種入水中,會改變水質,讓水質也變得冰寒徹骨,人泡進去後,那股子寒氣就會像冰針一般,直往人皮膚裏紮!


    淩熙記得兒時,手指誤碰了一下冰蓮池水,當即就疼地“嗷嗷”直叫,她姐哄了她兩天才哄好,可謂她的童年陰影了。


    可玉荀卻是整個身體都浸入了,而且還整整泡了兩個時辰!


    淩熙顫聲道:“你……你們當時為何……為何不來告訴本王!本王的血可以解任何魔毒!”


    “絕情丹根本就不是用魔毒煉製的……告訴您又如何?您救得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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