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方首領墨崢身材魁梧壯碩,佇立在結界外,銅澆鐵鑄般的身軀如同一座山,渾身散發著濃厚的妖戾之氣,連身材高挑的玄焱與他一對比,都顯得太過嬌小。


    他黢黑的臉上,一道紫紅色刀疤從眉間一路延伸到下巴,黃褐色的眼睛目光駭人,見之直叫人瘮得慌。


    玄焱認得他,妖族聲名顯赫的百勝將軍,後來被封為“狼王”,統領整個妖狼族群。


    玄焱扯動唇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這位可是她三百年未見的“老朋友”,沒想到他們是以這種方式再見麵。


    三百年前,情智未開的玄焱整天閑地發慌,不是遍嚐美食,就是到處找人單挑,將妖族的戰將一一挑戰了個遍後,發現沒一個能打的。


    有些頗負盛名的戰將,被她的“亡生”輕輕抽一下就口吐鮮血,翹辮子了。


    討了個沒趣的她,大手一揮,潑墨成詩:


    “泱泱妖族千萬將,繡花枕頭全是草。”


    她自認為這句詩作得極好,是她的魔生中第一首詩,自然重視。


    於是將這詩烙進牌匾,掛在了妖族結界上,裱金描銀,白日發金光,黑夜發紅光,引得妖族眾武將敢怒不敢言。


    最後是墨崢站了出來,隻與她打了三十八招,就敗下陣來,他臉上的那道無法抹滅的傷疤,便是玄焱的傑作,也是他戰敗的恥辱,時時提醒他曾經敗給了一個女流之輩。


    玄焱當時看在他特別抗揍的份兒上,留了他一條性命,讓他再勤學苦練三百年,並不許偷懶,好供她盡情地揍。


    身為武者的墨崢受到這般奇恥大辱,當即就氣地血飆三尺,活活給氣暈了過去,鬱血沉積,整整修養了三年才恢複。


    三百年後的他站在長瀾山門,目光一凝,見長瀾山隻站出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少年郎,當即發出粗狂的嘲笑聲,迴蕩在整片長瀾山,他狂妄地大聲道:


    “泱泱長瀾千萬將,繡花枕頭全是草!”


    此言一出,激得長瀾山修者羞憤難當,怒火攻心。


    連徵弦也氣地麵紅耳赤,就連滑頭如南宮躍也忍不住要殺出去砍他一劍。


    這是對武者最大的侮辱。


    隻是……等等……這話怎得如此熟悉?!


    玄焱長眉一蹙,那不就是她魔生中的第一首詩麽?裱金描銀,非常之重視,記憶猶新,不可能會忘。


    這不要臉的妖狼,隻將她原句的“妖族”改成了“長瀾”,就變成他自己的了?簡直不要太省事兒啊!這她爹的不論在哪界的文壇裏,都屬於妥妥的抄襲!太他爹的不要狼臉!


    居然抄到她頭上來了!本來她就沒啥文化,唯一的一首詩還被抄了去!士可忍,她魔尊不能忍!


    她舉弓搭箭,周身爆出道道強悍的靈力,一支銳利的靈息箭凝結於忘歸弦上,弓弦直接拉滿,隻聽“嗖”地一聲,靈息箭裹挾著一團熊熊烈焰就衝了出去!


    靈息箭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火尾一路燎原,慘叫聲此起彼伏!


    “啊!”墨崢哀嚎一聲,捂住胸口,頓時血流如注,一支靈息箭從他寬厚的背部衝了出去,直接將他的胸膛穿透了!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也不過眨眼功夫。


    “老家夥!叫你給老娘猖狂!射死你這個老東西!


    識相的,趕緊給老娘跪下來磕三個響頭,老娘還能留你個蠢貨一具全屍!”


    玄焱長眉一揚,勾唇冷笑,對墨崢豎起了大拇指,隻不過是倒著的,一個字:狂!


    這番作為無疑是對墨崢的絕對挑釁。


    墨崢此時已經笑不出來了,快速封鎖了穴道止血,滿臉的憤怒溢於言表,齜牙咧嘴,一雙兇光畢露的狼眼惡狠狠地瞪著玄焱,恨不得馬上將她嘶咬成碎片,再吸其血,啖其骨!他嚎叫道: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敢射傷本王!本王今日就叫你魂飛魄散!”


    “孽畜放肆!有我清弦在,你休想傷她一根毫毛!”


    徵弦上前,將玄焱護入身後,召出本命“軒靈劍”凝於手中,身軀凜然,目光冷肅,劍鋒直指墨崢,薄唇輕啟:


    “孽障!出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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