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焱趕緊掙脫縛魂絲,捉住徵弦的手腕輸入靈力,為他疏導體內亂竄的靈息,又快速取來魔蓮之蕊親自嚼碎了喂給他,一番手忙腳亂之後,總算讓徵弦轉危為安。


    她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長舒一口氣,點上徵弦的額頭,令他沉入更深的夢中去。


    “熙妹,進來。”


    “啊?姐,你們這麽快就完事兒了?”淩熙跨進內室,一眼瞧見昏睡的徵弦,搖頭歎息,道:


    “這姐夫好像不行啊……徒有其表,這就暈過去了?我府上珍藏了魔龍鞭,你拿去給他補補,保證生龍活虎的!”


    “呸!胡說什麽?”


    玄焱揪起淩熙的耳朵,“你姐夫冰玉般的人兒,怎麽能吃那種惡心東西!別給我盡添亂!接下來,按我指示的照做,明白嗎?”


    “好好好!我都聽姐姐你的,耳朵都要給我揪下來了!疼死啦!”


    淩熙疼的齜牙咧嘴,這確定是親姐嗎?她不知道她的力氣有多大嗎?耳朵都要掉啦!


    “我警告你這個小混蛋,待會兒不準打沈止的主意聽見沒?”


    “為什麽啊!那麽俊的小郎君,唇紅齒白,細皮嫩肉的,都自動送上門來了,為何碰不得?”


    淩熙的耳朵還在玄焱手裏揪著,就開始不安分,“姐,我就看上他了!你把他送給我吧!”


    “狗屁!你哪隻眼睛看上他了?挖了得了!”


    玄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妹妹自從開了情智後,就沒少惹得一身風流債,現在居然又盯上了沈止,真是不讓她省心。


    “姐姐!你去了一趟長瀾,就不疼我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你跟我說這天上地下,隻要我喜歡的,就去拿,身後有你撐著腰!


    那天帝老兒的蟠桃果我摘得;三生池裏養的魚,我釣得;鬼王的胡須我都拔得!


    一個小小的修士而已,為何就碰不得了?”


    看著淩熙一臉委屈又傷心的模樣,玄焱才意識到這個妹妹真的是被她給寵壞了。


    淩熙兒時身體不好,是娘胎裏帶出來的羸弱,但她最喜歡玄焱,是玄焱的小迷妹,像個小尾巴似得,整天跟在玄焱身後。


    不論冰天雪地,還是烈焰驕陽,她都要陪著姐姐修煉,有什麽好東西第一個先想到姐姐;又加上她生得軟萌可愛,玄焱也自然最疼這個妹妹了,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很少會拒絕她。


    但這次不行,沈止也是長瀾十三峰峰主之一,與徵弦的關係匪淺,她不能任由妹妹胡來,要是沈止出事兒了,徵弦也不會善罷甘休。


    “你聽話!你已經有玉荀了還不夠?那麽多男寵還不夠你玩兒的?那沈止和同行的玉生煙已經結為道侶了,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那還不好辦?我和那玉生煙公平競爭,我倆打一架,誰贏了,沈止小郎君就歸誰。


    她玉生煙既然踏進魔界了,就要按照我們魔界的規矩來!”


    “你這小混蛋!不聽姐的話了是不是?你隻是貪圖美色,又不能鍾情他一人,他是你姐夫的好兄弟,你把他毀了,你還讓你姐怎麽把你姐夫追迴來?”


    “姐姐~”


    淩熙掙脫玄焱的手,將自己的耳朵解救出來,皺眉想了想,一臉不高興,還是決定為了姐姐的追夫路姑且放那小郎君一馬了。


    “好嘛,那我不要沈止小郎君了,我要這個人!”


    淩熙說著將懷中一幅人像畫拿出來,隨著畫卷舒展開來,其上一位青年男子的麵容映入玄焱眼簾,隻見那畫上男子劍眉星目,一身長瀾服飾,手中執劍,端的是器宇不凡。


    “這……這南宮躍?”


    “你認識他?”淩熙喜出望外,眼冒紅心,“姐,你幫我把他抓來吧!”


    “你在想屁吃!”


    玄焱一個爆炒栗子敲上淩熙的腦門,“他是長瀾掌門!你更是想都不要想!”


    “哼!”


    淩熙將畫像往桌麵一扔,“姐姐去長瀾泡美男都不帶上我!這一個兩個俏郎君都來自長瀾,不行,我也要去長瀾!我不要代理國政了!”


    玄焱想起徵弦座下,她那幫俊俏的“師兄們”,要是被淩熙見到了,豈不是要一一禍害個遍了?她搖搖頭,道:


    “你給我安安分分待在魔宮裏,等我追迴了你姐夫就放你自由!你要是不聽話,扣你三百年俸祿!”


    “不要!”淩熙最怕被扣俸祿了,忙不迭抗議,“姐姐不要扣我俸祿!”


    “那你聽不聽話?”


    “聽!聽!”


    淩熙這下可老實了。


    玄焱這才隱了身,讓淩熙按照她的指示將結界撤去,放玉生煙與沈止進來。


    “徵兄!”


    沈止奔至徵弦身邊,為他把脈,頓時鬆了一口氣。


    “沈郎,徵兄怎麽樣了?”玉生煙問道。


    “他體內暴走的靈力已歸於平靜,安然無恙了。”


    “太好了!”


    倆人相視一笑,看得淩熙心生不悅,哼!居然在她麵前眉來眼去的,當她是空氣嗎?


    她雖然碰不得這小郎君,但也要嚇一嚇這玉生煙,張口就對她道:


    “你把他睡了沒?沒睡的話,就把他留下來,今晚給我侍寢!”


    “你說什麽!”玉生煙當即氣地七竅生煙,“刷”地一聲,將拂靈鞭抽了出來,雙方瞬間劍拔弩張。


    沈止站起身,將玉生煙護在了身後,戒備地盯著淩熙。


    正此時,玉荀款款而來,他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得,麵上神情疏離,對淩熙視而不見,直接繞過她走到徵弦身邊,按照玄焱的吩咐,將淨化魔氣的藥水塗在了他的手腕上。


    整個過程,他未言一語,做完事情就舉步離開。


    淩熙的注意力完全被玉荀反常的舉動吸引過去了,他居然對自己視而不見?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往常,他看著自己滿眼都是愛慕,這次怎得如此冷淡?


    嘿!這男人又在給她玩兒什麽花樣?她就是養了幾個男寵而已,至於給她擺這張臭臉嗎?


    眼看玉荀跨出殿門也未迴頭看她一眼。淩熙氣不打一處來,不耐煩地揮手道:


    “你們哪裏來的迴哪去!帶著徵弦馬上走!”


    話音落,人也追到了殿門口,拉住了玉荀的袖袍,“你給我站住!幾日沒碰你了,你就會甩臉色了?”


    “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看你這幅欲求不滿的樣子,就是欠草!走嘛!今天就去你那兒!行了吧?”淩熙說著一把將玉荀抗在肩頭,大步流星而去。


    “……”玉生煙


    “……”沈止


    “……”玄焱


    這死丫頭!再一次把她堂堂魔尊的形象毀成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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