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注意儀態,你看你像個什麽樣子?吊兒郎當的,假扮我也給姐姐我裝地像一點,挺胸!抬頭!”


    玄焱拍了拍淩熙的胸脯,讓她站端正,才發現一段時日不見,她都瘦了。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再堅持堅持,等你姐姐我把你姐夫追迴來了,自然放你自由。”


    淩熙哭喪了一張臉,“姐夫這次不是迴來了嘛!你幹脆直接揭露他的身份算了……反正他遲早會知道的。”


    “你這懶丫頭,主意可是你出的,現在又讓我半途而廢?讓你代理國務就那麽難?”


    淩熙嘀嘀咕咕,“早知道不給你出這餿主意了……”


    “什麽?”


    淩熙做了個鬼臉,讓玉荀出去,待他走了,對玄焱道:


    “姐,你再給我點銀錢吧!”


    淩熙嘟了嘟嘴巴,扯住玄焱的袖袍撒嬌。


    玄焱揉了揉眉心,頭疼不已,“不是上次才給了你兩座金山嗎?又花完了?


    你是不是又在外麵欠下風流債了?!你又包 養幾個男寵了?”


    “沒有!絕對沒有!”


    淩熙越是心虛,越是大聲。


    “你是瞞不住我的。”玄焱意有所指,她的真言訣可不是吃素的。


    淩熙頓時泄了氣,“沒……沒多少,就一個……”


    “嗯?”


    “就三個……”


    “還不說實話?”玄焱往腰間摸去,那裏有一條鞭子,淩熙慫地自己揪住耳朵蹲下 身去,又抱住玄焱的大腿,抬頭討好地對她傻笑:


    “嘿嘿……就二十一個……”


    “二十一個?”玄焱氣地鞭子都快按不住了,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將她提起來,疼的她哎呦直叫。


    “你這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以前你胡鬧也就算了,現在是越來越離譜!你該娶個正夫收收心了!


    玉荀就不錯,姐姐做主,親自給你們賜婚!你自己選個吉日,把這事兒給定了。”


    此時還在房外未離開的玉荀心中一喜,笑意深深,一顆心都激動的跳躍起來,非是他故意在門外偷聽,他剛出門就聽見了淩熙被訓斥,怕她受罰才侯在了門外,準備隨時進去為她求情。


    “姐,我不要娶那個纏人精!他一點自由都不給我,跟他在一起,我覺得喘不過氣來!一點也不快活!


    你說在魔界,女人三夫四侍不是挺正常?


    我每當多看其他男人一眼,他就作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就差哭給我看了!


    我這要是真娶了他,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啊!他不適合做正夫,沒有容人之量!”


    “你這丫頭!他那是在乎你啊!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要是不在乎你,管你跟誰廝混,這麽好的正夫你不要,以後後悔的可是你自己!


    你姐姐我雖然情智遲開,但看人可比你獨到多了!你身邊那些狐媚子沒一個真心的,不是圖你的錢財,就是圖你的地位!皆有所圖,隻有玉荀真心對你!你別不珍惜!”


    “姐!你別說了,我才不稀罕他的真心!他要是真心對我好,就不該管這管那的,我不會娶他的,娶了他,就像在自己身上套了枷鎖。”


    聞言,玉荀的心就像被針紮一般,後麵的話也再聽不下去,逃也似得離開了。


    “你這臭丫頭,當初你追他可不是這個態度,玉荀他本來防線就高,一開始並不接受你這個紈絝,是你軟磨硬泡了三年,花樣百出地纏他,他才答應你的。你把人追到手這才多久就不要了?咳咳……你當初是怎麽把人家身子騙到手的?你都忘了?你說會娶他,你這個混賬東西!”


    淩熙聽了這番話,一個頭兩個大,她怎麽感覺姐姐這次迴來大變樣了?模樣沒變,性情變了!


    “姐,你去長瀾才多久,就轉性了?以前你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你說男子如草芥,是我們女人的玩物,高興了就逗一下,不高興了就可以賞一頓鞭子,他們的地位連狗都不如!


    我高興的時候可以說娶他,那他惹我不悅了,我自然也可以不要他!”


    玄焱麵露尷尬,“那些話,我說過嗎?”


    “你說過的!還不止一次說過!”


    “哦,那從今以後,莫要再提!”這要是被她家小夫郎知道她說過這種話,可就糟了!那些都是她情智未開之時的胡言亂語。


    “姐,反正我不會娶他的!”


    “隨你吧,你以後別後悔,別來我麵前倒苦水就行。”


    玄焱一臉嫌棄地將她拉開,這個妹妹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就是個小混賬,典型的薄情女。


    “姐姐,給我點銀錢吧!”淩熙央求道。


    “你一年的俸祿我都交給玉荀了,讓他分成了十二份,規劃著每月十五給你一份,外加兩座金庫,夠你這小混蛋花三年的了。”


    淩熙一聽,立馬鬧騰起來,“姐姐啊,我和他還沒成親呢!你就把我的俸祿給他管了?天呐!這日子沒法過了啊啊!姐!你別把我的俸祿給他行不行!求求你了,嗚嗚嗚……”


    那個死腦筋的男人,肯定不會給她錢去吃花酒的!隻會給她克扣起來。


    “我最近沒空管你,除了玉荀,也沒人敢管你了,就這樣吧!”


    正此時,一名侍從前來通稟,沈止、玉生煙帶著徵弦已經到達宮門了。


    “快!將他們奉為上賓,迎進鬆華殿!”玄焱道。


    “遵命!”


    侍從領命而去。


    “待會兒見機行事,走!”玄焱施展隱身術,隻對淩熙可見。


    “姐,你為何不自己去見他們啊?”


    “這不是怕被認出來嘛!”


    “原來姐姐也有怕的時候……”


    “別廢話了,快走!”


    下一刻,二人出現在鬆華殿,淩熙端坐高位,悠閑地喝著茶,玄焱則在殿門徘徊,翹首以待。


    “姐,你別晃來晃去的,眼睛都晃花了。”


    玄焱迴頭見淩熙斜倚在座位上,慵懶地撐著下巴,一雙白花花的長腿從裙擺下伸出來架在桌麵上,極為不雅,一點威儀也無,她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斥道:


    “給我坐端正!骨頭長歪了不成?”


    淩熙這才慢條斯理地將長長的裙擺整理好,打直腰杆坐端正,這種曳地長裙她還真不習慣,平時都很少穿著。


    少頃,沈止背著仍舊昏迷的徵弦跨進了殿門,玉生煙同行。


    好……好生俊俏的小郎君!


    淩熙一眼望見沈止,頓覺眼前一亮,激動地立馬起身就奔了過去,不料卻被裙擺絆倒在地,頭上的魔尊王冕都摔掉了!


    她這一摔,正好摔在沈止腳下。


    她不是先起身,而是抬頭去看美男,一點不覺尷尬。


    “嘿嘿……小郎君你生得真好看啊!你叫什麽名字?年芳幾許?家住何方?可曾許配人家啊?”


    淩熙說著順勢就抱住了沈止的腿,可把人嚇地不輕。


    “你這小混蛋!在幹什麽!給老娘站起來!”玄焱用傳音術在淩熙耳邊咆哮,這小混蛋,這下可把她堂堂魔尊的形象全毀完了!


    “你放開他!”


    玉生煙掰開淩熙的胳膊,將沈止護在了身後,戒備地盯著她,見她身著魔尊服飾,心中一緊。


    傳聞中的女魔頭青麵獠牙,醜陋不堪,眼前這女魔尊卻是妍麗嬌俏,難道傳聞有假?


    不過,這女魔頭詭計多端,這副麵孔也不一定是她的真容,說不定她的假麵下仍舊是青麵獠牙,醜陋不堪。


    這個該死的女魔頭,將徵兄的清白毀於一旦後,竟又打起她家沈郎的主意!真是恬不知恥!死不要臉!


    “魔尊殿下請自重!吾等前來,隻為請求魔尊殿下救治清弦仙師!


    ……魔尊殿下?”


    淩熙已經站起身,但目光仍舊粘在沈止身上,那露 骨的眼神令沈止渾身不舒服,如同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


    他避開她炙熱的視線,道:


    “徵兄魂竅受損嚴重,魂修後產生的靈力致使他身體無法承受,現在隻有你能救他。


    請魔尊殿下開啟他的魂竅,將他體內暴走的靈力疏導流暢,並用魔蓮之蕊修複他的魂竅。”


    沈止的嗓音是少年獨有的清脆明晰,淩熙隻聽著就著迷了,根本沒注意他說什麽,隻看他嘴巴一張一合的,看起來真是秀色可餐。


    “哎呦!”


    淩熙突然慘叫一聲,捂住了腦門,原來是玄焱實在看不下去了,狠狠彈了她一記爆炒栗子。


    淩熙這下不得不老實了,在玄焱的示意下,對沈止道:


    “你將徵弦放在內室的榻上去,我……本尊自會救他。”


    沈止依言照做。


    “好了,你們出去吧!”


    淩熙袖袍一揮,將沈止與玉生煙二人阻隔在了門外。


    玄焱現身,輕柔地撫上徵弦的臉,眼中的愛憐溢於言表,看得淩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沒想到姐姐開了情智,竟然成了個情癡,耗費在姐夫這一棵長滿刺的樹上;還是她運氣好,開了情智後,成了個多情子,可以擁有一片森林。


    玄焱情不自禁吻了吻徵弦的唇,淺嚐輒止,也隻有趁他毫無所覺之時,偷香竊玉了。


    淩熙這廝倒是毫不迴避,一點不覺害臊,目不轉睛地盯著看,道:


    “姐,不是這麽親的,你這麽親,他一點感覺也沒有。你要把舌頭申進去,撬開他的牙關,再勾纏上他的……”


    “滾!要你教!”


    玄焱惱地皺起眉頭,她不要麵子的嗎?


    淩熙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姐姐,你實戰經驗太少了,以後姐夫的幸福生活可怎麽辦啊?”


    她說著擠眉弄眼,從兜裏摸出了一本厚厚的畫冊,隨便翻開一頁向玄焱展示。


    玄焱還從未看過這種東西,一時睜大了雙眼,臉上迅速竄起紅暈。


    淩熙笑她反應如此生澀,將畫冊塞進她懷中,賊兮兮道:


    “姐姐好好學吧,今晚就可以用上了!”


    她意有所指地瞅了瞅榻上躺著的徵弦。


    “去去去,一天天地沒個正形,我還需要這種東西?你少看點這種沒用的畫冊,姐就給你沒收了!


    你滾外殿涼快去。”


    玄焱嘴上嫌棄著,卻將畫冊收入囊中,淩熙了然一笑,並不揭破,順水推舟道:


    “好嘛,我那裏還有一箱子好東西呢,都是嶄新的玩意兒,都沒開葷,姐姐可以隨時來沒收。”


    淩熙說完就自覺去外殿了,尋思著用她那一箱子寶貝再向姐姐換一座金山。


    玄焱情智遲開,在這方麵還不精通,自然不懂淩熙所說的玩意兒到底是什麽玩意兒,也落不下麵子問。


    她將整個鬆華殿布下結界,與徵弦十指相扣,開始實施救治,閉眼默念開啟魂竅的秘語。


    徵弦反應激烈,又被生生疼醒了,他的魂竅原本就受損嚴重,現在又被開啟,無異於將正在結痂的傷口又重新撕開。


    “嗚………放……開我!”


    徵弦發現自己最隱 秘 的一處被一股外力侵占,驚懼萬分,抵死掙紮,雙手十指被人牢牢扣押著,無法掙脫。


    這是哪兒,周遭依舊一片濃墨般的黑暗,那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又是誰?!


    他想起昏厥前最後見到的人是玄焱,玄焱呢?她去哪兒了?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壓在他身上的人,如何知道他的魂竅秘語的?這難道是一場夢麽?可這撕裂魂魄般的劇痛又如此真實!


    對方已將一股靈力通過魂竅輸入他的人魂內,徵弦徹底崩潰了,對那神秘人拳打腳踢,又咬又罵,止不住的嘶 吟破喉而出。


    淩熙在外殿聽得渾身一震,呃……這姐姐不會是有什麽特殊癖好吧?姐夫叫地這麽慘!


    徵弦此時像極了一隻張牙舞爪的炸毛大白貓,玄焱不敢以武力壓製他,生生挨了他幾爪子,被他撓破了臉,手背也被他咬地血流不止。


    “你……你……到底是誰!我……我要殺了……殺了你!殺了你!”


    徵弦曲起膝蓋猛地撞向玄焱的肚子,企圖將她踢下榻,玄焱又生生受了他這一擊,看著徵弦如此痛苦,她心裏更加自責,柔聲哄道:


    “你別亂動,小心傷著自己。”


    徵弦一聽這聲音,忽然瞪大了雙眼,這聲音……怎麽那麽像他的小徒弟。


    “玄……玄焱?”徵弦驚疑。


    遭了,方才太混亂,她忘記變聲了。玄焱閉緊了嘴巴。


    徵弦又想起他昏厥前最後見到的人確實是玄焱,八九不離十了,一時憤怒,屈 辱燒得他頭痛欲裂。


    “孽徒!!你想幹什麽!”他氣地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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