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大夥注意了,大夥注意了,我是周滿,現在在實驗傳音符做的廣播,聽到聲音輕敲了一下之前領迴去的照明符。重複一遍,聽到聲音請敲一下照明符。”


    村民們都被這聲音下了一大跳,幸好傳音符傳出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損壞,依然是清清楚楚的周滿的聲音。最初的驚嚇過後,村民們都接受了傳音符的存在,拿出照明符的竹片敲了敲。


    灌江小學裏,應非池手裏拿著通明鑒,鏡麵上排列著一串數字,數字逐漸亮起,不多應非池就報告說:“周滿,所有的人家都聽到了。”


    周滿點點頭,望著應非池的目光讚許而且慶幸,叫應非池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飄飄然。


    那天在路口北攔下,說出任村裏決定去留的時候,周滿就篤定自己不會走的——就算村子裏商議的決定是讓他離開,周滿也會想辦法各種威逼利誘讓自己留下。他重生就是為了發展村子和報恩,怎麽可能輕易地離開?


    在這個前提下,周滿一會到學校就對應非池說:“非池,我們可以著手準備教村民們修真之術了。”


    應非池看他篤定的樣子,毫無疑問地支持了他,開始與他商議怎麽教學。把村民集中到學校裏來上課是不現實的,因為村民還不會禦劍,山路太遙遠,路上就會浪費很多時間。而且村民在白天基本上沒空,種田種地爬山下河,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白天過來,再說了,白天小孩子也要上課。


    “所以說,我們是需要一個遠程教學的東西嗎?”應非池問,“是可以儲存信息的,就像通明鑒一樣的嗎?”


    “儲存信息的東西比較難做吧?”周滿思索,“而且就算可以儲存信息,村民很多都不認得字,不一定知道怎麽用。非池,你還記得黎敏家的電視嗎?”


    “電視?”應非池迴想某一次在黎敏家過夜,他家客廳裏確實有個叫電視的東西。那時候他什麽都不懂,也不敢當著黎敏的麵問,幸好晚上他跟周滿一起在客廳鋪席子睡。窩在周滿懷裏的時候,應非池悄悄地問:“周滿,那是個什麽東西?剛噶裏麵有人,是另一種像通明鑒的法器嗎?”


    “不是法器,是人造的一種機器。”周滿解釋說,“用電來啟動,有信號就可以收到電視台播放的影像。”


    “這麽厲害?”應非池問,“隻要是有電視,有信號,有電視台,就可以了嗎?不需要限定是什麽電視機嗎?”


    “不需要。”周滿努力想解釋,但好像更深一層就需要查通明鑒的資料了。後來迴到小學,周滿讓通明鑒把電視機的原理找出來,盡力將原理講了個明白。那是在周滿剛開始接觸初中課程的時候,連電是什麽都不知道。


    想起電視的原理,應非池就明白要做什麽了:“周滿,我們能不能做一個這樣的符咒,一開始我們隻需要建立一個遠程控製的連接控製咒,把符咒的控製係統放在通明鑒或者另外的符咒上。當我們利用終端進行改變的時候,每個分符咒都會受到改變。就是說……就是說……”


    應非池著急地抓抓頭,想了想說:“就比如說,我們用通明鑒做一個電視台,用法術建立一個類似信號的東西,再給村民一個類似於電視機的符咒作為接收。每次隻要我們想教村民什麽,就在通明鑒上播放什麽,然後接受符咒就可以播放影像了。以後如果還有別的什麽功用,那就到時候再增加,怎麽樣?”


    周滿讚許地說:“想法很好嘛!”


    “嘿嘿……”應非池不好意思地低頭一笑,然後望著周滿的眼睛認真地說:“周滿,你隻需要想怎麽發展他們,怎麽管理他們,至於教學這種事,交給我就好啦!我雖然科學知識不行,但修真法則可是學了十幾年的,還抄了那麽多書,現在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周滿輕輕地抱了他一下,沒有說謝謝,但動作裏已經將感激之情都表達了出來。


    決定之後,應非池就埋頭研究去了。首先拿一張竹片作為實驗,刻一個控製咒。控製咒是中等級別的圖案,要涉及到控製者與被控製者兩個個體。控製者上要畫符咒的上半部分,被控製者需要畫符咒的下半部分。一個控製者可以有多個被控製者,隻需要將被控製者的圖案稍作變動,形成編號就行了。但是被控製者隻能有一個控製者,為了防止多種指令造成混亂。


    應非池將被控製者的符咒刻在竹片上,控製者的符咒畫在通明鑒裏。


    【你居然用魔族的邪法!】通明鑒吐槽,【還用來放在竹片上!你知不知道魔族都是用這個法術來控製傀儡的啊?】


    “我知道啊。”應非池一邊實驗一邊說,“如同武器並無好壞之分,隻看所持者之心的正邪一般,法術也不該有正邪之分——哦,如果是魔族那些用人命為代價的法術,那才是真的邪法,控製符算什麽邪法啦?”


    通明鑒就要迴嘴,應非池就說:“別跟我吵嘴啦,來幫我控製一下,我畫個控製咒。”說著明月鐺一拋,手指上凝出一縷靈氣纏繞明月鐺,無形的聲波投入通明鑒中,開始畫符咒圖案。


    通明鑒是很想翻白眼的,可惜沒有眼睛,隻能憤憤地接收了應非池畫的控製符圖案,與那塊破竹片建立了連接。


    “好!我們來試驗一下!”應非池摩拳擦掌,動作熟練而迅速地在通明鑒鏡麵上畫了個照明符:“來,把照明符傳過去。”


    照明符的圖案被通明鑒吸收,卻沒有顯示在通明鑒的鏡麵上。正是夜晚的時候,應非池將那塊被控製的竹片放到院子裏,竹片一接觸黑暗很快亮起了光芒。顯然,畫在通明鑒上的照明符被傳送到了這塊被控製的竹片上,讓這塊竹片成為了照明符。


    “成功啦!”應非池轉身就想飛奔進屋,周滿卻已經站在屋簷下了,在小道士忙著自己做實驗的時候,周滿一直在默默地看著。等應非池飛奔過來,他就伸手接住,笑著說:“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其實我以前不會符咒的,也很怕會失敗。”應非池靠在他懷裏喜滋滋地說,“但是現在一想到做成功了就能得到你的誇獎和擁抱,就覺得有動力了。”


    周滿逗他:“難道研究成功一個新符咒帶來的成就感還不足夠嗎?”


    “怎麽可能!”應非池哼哼,“都比不上你的誇獎!”


    周滿看著小道士的笑容,忽然想起了一句歌詞:“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沒見過的人不會明了。”這首歌的名字,就叫做《鬼迷心竅》,如此符合他們此刻的心情。


    試驗品成功之後帶來的就是大批量的生產,除了第一個控製符需要應非池親手一一刻上之外,剩下的都隻需要在通明鑒上畫出,就可以批量傳到被控製的符咒上了。那天晚上發給村民的照明符,就是控製符下產生的,上麵還有個感應符,敲擊符咒通明鑒就會得到感應,確認鏈接接通了。


    “我們之前說過,會教大家修煉的方法。”周滿說,聲音通過通明鑒傳到了各個聚落周圍的傳音符上。“但是在修煉之前大家都必須學會認字,不然的話就算給你們秘籍,也沒辦法修煉,對不對?”


    他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似乎麵對麵在跟學生上課一樣,而在傳音符的那頭,每個人都不由得點了點頭,暗中應了一聲:“是的。”


    “所以,我們要修煉,第一步就是學認字。從拚音和查字典開始學。”周滿說,“現在把你們的照明符對著牆壁。”


    村民們照他說的把照明符對著牆壁,忽然照明符發光,牆壁上顯示出一個像電視屏幕一樣的東西,上麵有一個動畫小人拿著小棍子在教書講課。


    這是控製符除了照明符之外的又一個符咒,應非池想做一個電視那樣的屏幕,但是竹片不夠大,木片夠大但是占地方,叫他好苦惱。周滿見了就跟他說了投影儀的原理,應非池開心的抱著他嗷嗷叫:“周滿!你真是及時雨!我想要的就是這個!”


    於是竹片上又加了一個影像投射符,可以將竹片接收到的圖像給投射到牆壁上。因為是通明鑒那個神器傳輸來的影像,所以即便牆壁凹凸不平也能清楚地映現。


    剛開始村民們都不好意思,這麽大的人了,有些都六七十歲了,居然還開始學拚音,實在是太丟臉了,怎麽想怎麽臉紅。但是很快的有人發現,周圍有鄰居硬著頭皮學了下去,學會了拚音做完了題目之後,居然就去學查字典了!學查字典可就比學拚音好聽多了,而且學會字典之後是不是寄開始學法術?村民暗搓搓地期待,開始暗中較勁,先學會拚音有什麽了不起啊?挑擔百裏看九十,越到後麵才越看本事呢!


    應非池跟周滿設計的教學視頻後邊跟著習題,用手指戳影像或者用手寫都可以答題,檢驗指紋、確認是本人之後才開始作答,拿到九十分以上才算是過關。村民裏少有人作弊的,都是憨厚的老實人,都咬牙學習,一個星期之後竟然都學會了拚音,比小學生上課還快。學完拚音之後,周滿跟應非池又給了查字典的視頻,結果都是一天學會。


    “阿滿,還是你有辦法!”吳東高興地說,“鄉裏一直說要掃除文盲,普及科學知識,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麽弄,叫他們來學校上課吧,也是不可能。不認得字太麻煩了,去信用社存錢都不知道怎麽填單子。現在好了,慢慢地他們都會認得字的!”


    周滿嘴上急忙謙虛,但心裏卻清楚,其實完全可以直接用視頻教村民們進行修煉,但是他想提高村民們的文化水平,所以才用了這招。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拚音會了,查字典會了,接下來就是認字跟背書了。


    應非池選了一份經脈圖和穴道分布圖,通過通明鑒傳給了村民,給的時間是一個星期能默寫出來。於是灌江村的情景從最初的啊哦呃咿唔籲,變成了背誦“下手陽明經”,村民之間的交流從“你學會整體認讀音節了咩”變成了“你背到手陽明經了咩”。穴道的很多字都不認得,需要查字典,這麽一查好多人都認得了些生僻字,常用字更是不必說,不僅認得,還會寫了。


    等所有人都檢驗過穴道和經脈之後,就可以開始檢驗靈根了。


    作者有話要說:怎麽樣!我們小道士的符咒厲害不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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