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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道,你為何又把我拉出來了,我還要當值呢?”許子陵一臉無奈的問袁天罡。


    “大中午的當什麽值?道爺請你喝酸梅汁降降火……”袁天罡拉著許子陵邊走邊說。


    “你要請我喝酸梅汁?你他娘的拉著我到城南來作甚?這地方這麽荒涼,你不會要行那什麽不法之事吧?”許子陵有點驚恐的看著袁天罡。


    “噓~”袁天罡把許子陵拉到了一顆大樹的後麵隱蔽了起來。


    “道姑?來看你的老情人啊?”許子陵見不遠處有一群道姑正在緩緩行走,正是峨眉派的那幫人!還以為這老騙子出來做什麽的,關鍵是你他娘的來和老情人道別,帶上我做什麽?


    “為何不出去道個別?”許子陵說,“他們為何這麽久才離開長安城?”


    “那老尼被打傷了,怎麽也得養好傷再走吧?”袁天罡看了看遠處眾人的身影歎了口氣悠悠道:“有緣卻無分,高興、傷心。有分卻無緣,痛苦、痛苦……”


    “什麽jb玩意?拽什麽屁文?”許子陵不屑的對袁天罡說道。


    “他娘的,就不應該帶著你來!破壞老子的意境。”袁天罡氣唿唿的說道。


    “對啊,你默默的送你的老情人離開,帶我來幹嘛?”


    “道爺傷心,傷心要喝酒,喝多了沒人照顧,所以就把你叫著了!”袁天罡擦了擦眼角不知道是淚還是汗的水珠,表情傷感的說道。


    “日,你去逛窯子不就好了,醉了也有人照顧!”許子陵說道。


    “對啊?那要不你迴去吧?”袁天罡像是突然開竅一般,雙眼一亮對許子陵說道。


    “滾!”


    “蘇五家”內。


    “哈哈,好好,喲嗬嗬,小娘子,快上來,還有你,道爺要度化爾等成仙……”一房內不斷傳來****。


    許子陵翻了一白眼,喝了一口酒,朝袁天罡房門狠狠吐了一口吐沫:“這樣子,哪有一點像是傷心?我看你是借機開心來了!”


    既然來到這裏,許子陵便準備去看一下蘇梅,他現在愈加肯定蘇梅是在為秦王辦事,縱然不是也和秦王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因為不久前許子陵在秦王府看到一個人,胡力楊!


    迎麵來了一個小姑娘,許子陵認得,是蘇梅的婢子,婢子手中拿一張白紙,急急忙忙的小跑著,或是沒有注意到許子陵,經過許子陵身邊的時候和許子陵撞在了一起。


    婢子看白紙掉在地上,急忙撿起後便欲走。


    許子陵很好奇,白紙上寫了一串密密麻麻的文字,大致看到一點,上書“急急如律令”字樣。


    這小丫頭莫不是要去做法?許子陵問道:“小娘子著急忙慌的作甚?”


    婢子認識許子陵,急忙說道:“小郎君對不起,娘子發病,醫工吩咐我去夥房,將此物壓倒灶王爺畫像上!”


    “娘子?蘇梅生病了?”許子陵疑惑的問道。


    “恩”


    “生病不開藥方,你去夥房作甚?”


    “醫工吩咐不得知……”婢子說完急忙離開了。


    待婢子迴來時刻,許子陵說道:“你們家娘子現在何處,快帶我去……”


    “這……”婢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許子陵去了蘇梅的房間。


    房內一位老者捋著胡子正在悠閑的喝著茶,看到婢子迴來後悠悠一笑道:“如何,是否照我吩咐做了?”


    “是的,不敢有任何差池!”


    “恩”老頭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小娘子不時便會轉好的。”


    隔著床紗,許子陵可以看到蘇梅身體在發抖。


    “她什麽症狀?”許子陵指著床上的蘇梅問婢子道。


    “你是何人?”醫工皺了皺眉頭。


    許子陵看著婢子愣愣的不說話,急道:“快說啊,什麽症狀?”


    “大概每兩日發病一次,先是渾身發熱,麵紅耳赤,口幹欲裂,嘔吐不止,頭痛驚厥,如此反複。”婢子顯然已經說過了一次,說的十分有條理。


    “瘧疾?”許子陵知道,這就是最近比較頻發的打擺子。


    “你莫不是也是醫工?”老頭驚訝的問道。


    許子陵並沒有理會那個喚作醫工的老頭,質問婢子道:“瘧疾你去夥房作甚?”


    “是我囑咐的,虐鬼作祟,不去請灶王爺壓製下怎可?”老頭捋了捋胡子得意的說道,仿佛說的這個辦法十分有效一般。


    這個醫工的一席話聽的許子陵苦笑不得,打擺子不是和蚊子、瘧原蟲、奎寧有關的麽,怎麽又扯到鬼神上了?


    醫工看到許子陵哭笑不得的表情後,重重一哼道:“莫不是不信我?那我這便走,若是以後有何異數可怨不得我!”醫工擺了擺袖子就要跨門而出。


    婢子見狀連忙攔住醫工道:“醫工慢走,我等絕無此意!”說完後婢子又為難的看了看許子陵,示意許子陵不要瞎說話。


    “醫工莫要誤會,這是娘子的朋友……”婢子解釋道。


    “哼?什麽朋友?我看是常客吧?”老頭給一個妓女醫治本就不爽,現在又被質疑醫術,卻又更加的不爽起來。


    “注意你的狗嘴,不然我不敢保證你以後還能不能說話!”許子陵有點憤怒道。


    蘇梅像是聽到了帳外的吵嚷,無力道:“許郎君,你來了,怎麽迴事啊?”


    “哼,娼婦狗漢,老子不伺候了!”醫工說完後就欲走。


    許子陵冷冷的盯著眼前這老頭,封建思想深深的滲透在了這群儒酸無知人的靈魂深處。


    “飯可以亂吃……”許子陵冷冷的說道。


    老頭本準備接著說道:“話老子還就偏要亂說。”可是卻怎麽也開不了口。


    老頭意識到了不對勁,指著自己的口,像許子陵比劃著,同時眼睛驚恐的盯著許子陵。


    許子陵在前世執行任務時,每個人都必須學會一種方法,一種精確刺穴使人閉嘴的方法。


    一根銀針穩準狠的刺在了老頭頂部後中線上,力道把握的十分精準,因為若是深了一分便會使人暈倒,淺了一分卻又會達不到效果。


    許子陵在笑,笑的很溫暖,給人看起來卻是那樣的滲人。


    老頭麵如死灰,自己頂多算是一個江湖野郎中,這些醫療的法子都是自己在一本書上看到的,更不要說是銀針刺穴了。


    老頭雖然醫學知識有限,可是自己這狀況還是略知一二,自己這明顯是被別人刺了穴道。


    眼前這年輕俊俏的小夥子這精湛的刺穴手法堪比當朝醫師啊,自己……不該裝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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