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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淡淡的月光灑在小院內,兩個曼妙的黑衣女子,和一個瘦弱的漢子在馬飼旁邊,構成一幅奇怪的畫麵。


    “為何?”張幼娘漏出一副蒼白俊美的俏臉,眼神複雜的問道。此刻另一個黑衣人卻任然躺在地上。


    “啥?”許子陵聽了張幼娘的話很是疑惑,這小妞腦子是不是真有問題啊?這說話也是莫名其妙的。


    許子陵又想到當初在寧州,這小妞殺自己之前和自己說的那番話,有點哭笑不得,還會有人殺人前提前知會一下對方的!


    看到許子陵滿臉疑惑的樣子,張幼娘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巴掌,可是想想還是算了,自己貌似打不過他。


    “你為何救我?”張幼娘努力平複一下心情。


    “幼娘……”一個微弱的聲音在許子陵和張幼娘身邊響起。


    “幼娘?你叫張幼娘啊?”這是許子陵在唐朝知道的第二個女孩子的名字哇,第一個是老孫的孫女,孫穎兒。


    “呸!登徒浪子!”張幼娘狠狠的瞪了一下許子陵。


    擦,叫你一下名字咋啦?這都能被定義為色狼,那要是在後世我他媽豈不是名副其實的色魔啦?


    “她此刻傷勢很不樂觀!”許子陵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雖然自己不是醫生,但是一些醫學常識許子陵是知道的,畢竟自己在境內邊緣是經常會遇到受傷的情況。


    若是此刻這個黑衣人傷口發炎就麻煩了!許子陵說完那句話,就趕忙來到一間堆放飼料的黑屋內,屋內臭氣熏天,可是此刻也無奈,許子陵迅速的收拾出一塊空餘的地方。


    “快將她抬進來,你們暫且在此處勿動,我且去找點草藥過來!”許子陵對張幼娘說道。


    “你會不會去找士兵邀功?”張幼娘小聲的說道。


    看著張幼娘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許子陵沒好意思罵她,這貨難道真的是豬腦子?可是看樣子並不傻啊,“若是我要拿你邀功,適才絕對是絕佳的機會!”許子陵說罷就離開了。


    看著許子陵離去的背影,張幼娘眼中突然一陣迷茫,他為何要救自己?而且是三番五次?莫不是那登徒子貪圖自己的美貌?哼,若是他敢提出那種要求,我寧願自殺!張幼娘狠狠的想到。


    “哈欠!”


    “許校尉你咋啦?莫不是染上風寒啦?”楚六關切的問道。


    “我說哥啊!你難道就沒有看到我手臂上長長的傷口?”許子陵快被這蠟筆小新氣死了,自己打了一個哈氣至於這麽大驚小怪?連我手上這麽長的傷口都沒有發現?這觀察力,有待提高!


    “啊?啊……許大哥你咋啦?”楚六急切的問道。


    “你如果此刻再不給我拿點藥來,恐怕俺也沒機會和你說這是咋啦!”許子陵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哦哦,某這就去!”


    “多拿點!順帶燒一壺酒,記住,要烈的!”許子陵吩咐道。


    “哦!”楚六疑惑的走開了,這受傷了要酒幹嘛?難不成喝烈酒止痛?校尉就是校尉,佩服!楚六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


    楚六的辦事效率很快,這也是許子陵看中楚六的原因,不一會兒便端來一碗藥,和一壺酒。


    “適才,有刺客襲擾府上,你且四處看下,記住,莫要走遠!”許子陵對楚六吩咐道。


    “是!”楚六聽了許子陵的話,連忙走了出去。


    許子陵看著楚六送來的東西,有點頭疼,這要怎麽給張幼娘那邊送過去?偌大的軍帳內可卻沒有盛藥的容器,這酒還好畢竟酒壇子也不是很大,可是這藥怎麽辦?總不能明目張膽的端著個藥碗出去吧?


    軍隊內嚴禁喝酒,這酒也是楚六偷偷窖藏了很久的,偶爾會拿出來喝點,酒確實非常烈,許子陵試了一口,消毒應該是可以的。


    “咦?”許子陵突然腦中靈光一現,容器?自己的嘴不就可以了麽?雖然嘴盛放的比較小,可是許子陵卻管不了那麽多了。


    大口喝了一口藥,懷中揣著一壺酒,就跑了出去。


    眼看著就快要到馬廄了,悲劇卻發生了,迎麵來了一群巡邏兵,或許是傍晚剛遇上刺客,秦王府加大了巡邏的力度,此刻許子陵嘴中裝滿了藥酒,又不能開口說話,這可若何是好?


    許子陵本想避開的,奈何巡邏的士兵很明顯是看到畏畏縮縮的許子陵,當下便加強了戒備,厲聲吼道:“何人深夜出巡?莫不是刺客?”巡邏的士兵提著單刀,一步步朝許子陵走了過來。


    待走進一看是許子陵,又看著許子陵雙手在腹部,隨即漏出一副了然神色:“啊,許校尉出恭啊?叨擾了……”巡邏士兵說完便帶著一群人離開了。


    許子陵漏出一副驚訝的模樣,剛剛心中已經做好了打算,若是剛才巡邏士兵一定要盤問,自己隻好把藥吞下去了,不過剛才士兵那副了然的模樣,顯然是把自己當成起夜了。


    許子陵待巡邏兵離開口,馬不停蹄的朝著馬廄跑了過去。


    一路上有驚無險,此刻張幼娘雙目緊閉,顯然是累壞了,黑衣人被張幼娘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聽到腳步聲,張幼娘猛然睜開雙眼,手中短劍緊握,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口。


    待看到許子陵後,張幼娘才放下心來。


    許子陵眼睛示意張幼娘離開一點,若是一會自己給這黑衣女子喂藥時,指不定這張幼娘會發什麽瘋,所以許子陵為了自己的安全,不得不讓張幼娘離自己遠一點。


    感覺張幼娘在自己安全距離外後,許子陵迅速的掰開了黑衣女子的嘴,又迅速的將自己嘴中藥水送入黑衣女子嘴中。


    張幼娘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隨即眼中滿是憤怒,像一匹發瘋的野狼般悶聲咆哮道:“我就知道你這廝沒按好心!我定要取你狗命!”張幼娘拿著一把短劍,狠狠的朝著許子陵刺來,眼中飽含憤怒的淚水。


    “姑娘,冷靜!”許子陵順勢拿著張幼娘的雙手,一把將張幼娘抱在懷中,隻是這個畫麵卻更加的曖昧不堪,張幼娘此刻臉已經羞紅的像成熟的葡萄一般。


    許子陵顯然是看到張幼娘憤怒的眼神,可是沒有解釋好,自己哪敢放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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