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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賜軍大營。


    這裏戒備森嚴,外麵有層層禁衛把守,裏麵亦是高手如雲,不要說是什麽賊人,就連一隻老鼠也休想進來。


    “大王,您說今晚真有賊人,前來刺殺?”一位華服夫人神情緊張,看著身穿王服的孝成王。


    孝成王憤怒道:“一群喪心病狂的賊子,連我趙國的國都邯鄲都敢攻擊,還有什麽是他們不敢做的呢?”


    “啊!”晶後一驚,道:“這麽說,大王不是很危險呢?”


    畢竟是十多年的夫妻了,孝成王看向她時,臉色溫和多了,並安慰道:“你放心,一切都有趙安那小子,賊人不會知道我們在這裏的。”


    晶後兩眼閃過一絲異樣,驚喜道:“是他。”突然發現自己語氣過於熱心,才改口道:“大王,趙將軍不是給您關起來了嗎?”


    孝成王冷笑一聲,“這隻不過是障眼法,若不是如此,賊人能放心的動手嗎?”


    晶後嫣然一笑,“大王真是英明神武,臣妾好崇拜您。”說完她兩眼發亮,不過卻不知道她究竟是崇拜誰。


    孝成王微微一笑,拉著她的手,本來已經略顯蒼老的臉,變得紅光滿麵,瞬間年輕了好幾歲,那熾熱的雙眼注視下,使得晶後一臉嬌羞,呢喃道:“大王!”


    那種羞答答的神情,動人之極,孝成王看得心動,道:“晶兒,這些年苦了你了。”說著他手上的動作也不少,不斷撫摸這晶後敏感地帶。


    “嗯!”情到深處,晶後自然的呻/吟出來。


    這時一名禁衛跑了進來,通報趙集、趙安來見。


    孝成王聽到了趙集,臉色一變,連那隻正在作怪的手也停了下來,而晶後也是一臉慌張,一臉失色,小聲道:“大王……”


    這個時候聽到了趙安的名字,讓她有種罪惡感,仿佛自己剛剛和孝成王親熱,似有對不起趙安,想到這她眼中閃過一絲煩擾,腹誹道:“他是什麽人,不過隻不過是一個和自己有一席之歡的人罷了。”


    可越這樣,她自己越不放得下。


    在她胡思亂想之時,趙安和趙集兩人聯手而來。


    “見過大王、王後。”


    “兩位愛卿辛苦了。”孝成王微微一笑,瞧向趙安道:“可是有結果了。”


    趙安點了點頭,道:“外麵已經沒事了,隻是幕後兇手還需要大王您來處理。”


    孝成王站了起來,走到趙安的身邊,道:“是誰,這個賊人是誰?”


    趙安望著他,淡淡吐出了兩個字:“趙縱!”


    “是他?”孝成王一怔,不由退了一步,才反過來盯著趙集道:“真是他,他怎麽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呢?”


    趙集歎了口氣,無奈跪道:“大王,我也不知道他狼子野心,以前都是臣瞎了眼,給他蒙蔽了,重用他,才導致今日之禍,臣罪該萬死。”


    孝成王臉色越來越陰沉,眼中閃過一道冷光,道:“此事不能全怪你,你起來吧!”


    “謝大王!”


    “哼,希望吸取這次的教訓,不要再識人不明。”孝成王一臉無情,趙集連忙應允,不過卻用厭恨的眼光看向了趙安。


    若不是趙安,大王那會說出這樣的話,那會忍心責怪他,又想起剛剛進來時,晶後臉上的潮紅,心裏更加恨趙安了。


    嫉恨的種子一埋下,會立即生根發芽,直到自己無法控製的地步。


    “趙縱這個賊子呢?現在在那裏?給我拉上來,寡人到要問問他為何要反我。”


    趙安作揖道:“他就在外麵。”


    孝成王道:“快,給我將他押上來。”


    在趙王的示意下,趙縱在兩名禁衛看押下送了進來。


    “你……你,你說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要行刺寡人。”孝成王忍不住爆發了。


    趙縱閉眼不說話,這個時候,再多的話語他覺得都是多餘,不若沉默來的好。


    孝成王臉色發紫,怒道:“怎麽有本事做,沒本事說了,說說你到底什麽時候有了這等狼子野心,想著要刺殺寡人的?”


    趙縱轉過頭,兩眼盯著他,淡淡道:“事已至此,又何必多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孝成王為之氣結,怒道:“你既然一心求死,那麽寡人就如你願。來人啦,將趙縱托下去,五馬分屍,拋屍荒野。”


    “慢!”趙安連忙阻止道:“大王,此人和楊朱派的陰後有莫大關係,請容臣帶迴去慢慢審問,以保證楊朱派的人不在興風作浪。”


    孝成王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趙縱就交給你了。”


    說完他掃視了一眼眾人,冷冷道:“凡與亂黨有關的家屬,男的發往北疆抗胡人,女眷充為官婢,稟丘候的直屬親戚一律處死,凡有異心者,均以此為戒。”


    他過頭來,問道:“你們可有其他意見。”


    趙安吸了口冷氣,這個時代滅族不過是一件再平凡不過的事了,瞧著一個個不為動容的人,趙安就算想為這些人求情,也放棄了。


    孝成王見沒人反對,於是道:“既然如此,這件事就交給建信君你去做,切莫讓寡人失望。”


    趙集欣然領命,這樣的事,他幹得多了,做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


    再說了幾句,趙安就押著趙縱下去了,沒走幾步他突然感到一陣殺氣,急道:“有刺客,保護大王。”


    他這一聲,讓裏麵的侍衛緊張起來,立馬保護在大王和王後周圍,用他們的身體築成了一道圍牆。


    “嘩嘩!”幾聲,無數暗器朝趙安射來,趙安要不是早有準備,可能就給傷了。


    就在他為此感到慶幸時,聽到了幾聲慘叫,原來押著趙縱的人和趙縱本人都中了暗器,這時在地上慘叫不已。


    趙安臉色一黑,看著臉色已經發紫的三人,眼中冒出了火花,對方顯然不是真想刺殺大王,為的就是殺人趙縱滅口。


    這不是擺明打自己的臉嗎?趙安臉如冰霜,冷道:“你們保護好大王,從現在起,任何都不能見大王。”


    說完,他追了出去。


    出了營帳,掃視周圍,根本沒見到任何可疑的人,問帳前守衛的禁衛:“你們可看到有人來過這裏?”


    一群禁衛都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趙安這時眼睛不由落向了女兒軍團,默默朝那邊走去。


    蘭香!


    好熟悉的味道。


    趙安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記得這味道,是龍陽君身上的味道。


    難道是他?


    趙安到女兒軍團的營帳前,見到了十二鐵衛的其中六人,才放心了些,他們沒事,說明烏婷芳和趙妮等人無恙。


    “剛剛龍陽君來過?”趙安對著其中一人道。


    “剛進去,主公有什麽問題嗎?”


    趙安微微一笑,“沒事,今晚辛苦你們了。”說完他走了進去。


    果然見龍陽君正花枝招展的和趙妮等人聊天,裏麵是一片和諧之氣,這時烏婷芳見到他,驚訝道:“臭家夥,你怎麽來了,你不是被關在司寇司的大牢麽?”


    聞言,趙安額頭布滿黑線,瞪了她一眼,施禮道:“見過龍陽君和妮公主?”


    “將軍不比多禮,奴家也好奇將軍怎麽會在這裏呢?”龍陽君嬌媚的說道,這時烏婷芳也亦邊參合道:“對啊,你是怎麽知道妮姐姐的,我記得你可沒見過妮姐姐呢。”


    趙安不經有些頭痛,還好這時趙妮先開口道:“上次集市上還多虧了將軍大義相助,妾身還來不急感激,想不到今日能在這裏見到將軍。”


    烏婷芳嘟著嘴,道:“原來如此。”她看向趙安小眼瞪的泛白,嬌怒道:“你救過妮姐姐,怎麽不和我說。”


    趙安無奈道:“這事有什麽好說的,不過是舉手之勞,你讓我怎麽和你說。”


    烏婷芳笑了笑,道“好吧!這次算原諒你了。”


    趙安對這個天真可愛的丫頭一點辦法也沒有,搖了搖頭對龍陽君道:“君上,這個時候還沒休息?”


    龍陽君看了眼趙安,微微一歎,“今夜這麽熱鬧,奴家怎麽睡得著麽?想必將軍這一夜也很忙吧!”


    趙安臉色未變,他一直盯著龍陽君希望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破綻,可惜龍陽君臉色根本沒有一絲驚慌。


    趙安苦笑道:“是啊!今夜大雪紛飛,本就是個很好掩飾行蹤的好機會,就在剛剛賊人又去刺殺了大王。”


    “啊!”趙妮身子一震,緊張問道:“王兄他沒事吧!”


    “還好,賊人隻不過是想殺人滅口,並沒有真正的想要刺殺大王。”


    “這就好。”趙妮深深的吸了口氣,兩眼又關心的落在了趙安的身上,趙安也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又對龍陽君問道:“君上,不知是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會來找婷芳她們呢?”


    龍陽君望著趙安,突然笑道:“將軍莫不是懷疑奴家?”


    趙安麵無表情,道:“在沒有找到刺客之前,任何人都可能是真兇,就連妮公主也不列外。”


    龍陽君眼睛一轉,隨即又變得輕鬆,嗬嗬道:“這大雪夜的,外麵又吵吵鬧鬧,奴家著實睡不著。在邯鄲除了和將軍相識,就屬妮公主和奴家還有幾分舊情了,所以才想過來和妮公主聊聊天。”


    趙安兩眼望向走了趙妮,見她對自己點了點頭,才對龍陽君作揖道:“在下剛剛多有得罪了,既然君上是來和妮公主敘舊的,那在下就告辭了。”


    說完他走了一步,又迴過頭來道:“君上,這幾天晚上不安全,你要小心點,若是遇到賊人了可不好。”


    趙安突然又想到了什麽,提醒道:“對了,君上還要小心下你手下的人,據我了解這次刺殺大王全是楊朱派的陰後策劃的。”


    龍陽君身子一愣,閃過是絲慌亂,不過又掩飾了起來,皺眉道:“將軍意思,莫不是奴家的屬下也有邪派的人?”


    剛剛他那一絲慌亂,怎麽會逃過趙安的銳眼呢?他微微一笑:“我想君上應該知道是誰了。”


    說完,他轉身而走,這時龍陽君站了起來,道:“將軍留步,剛好奴家也想走了,不若將軍送奴家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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