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經有一顆定時炸彈了,也不在乎多這一顆,方子明咬了咬牙,伸手啟動了陶誌鵬桌上的電腦,移動硬盤裏麵的資料分得很有條理,根目錄個隻有兩個文件夾,一個是公司資料,一個是個人資料,打開個人資料,裏麵是以許多人名建立的下一級文件夾。


    他很快就找到了童海章的名字,打開一看,裏麵還有兩個文件夾,一個是帳目明細,一個是錄音錄像,方子明打開錄音錄像文件夾,隨手播放了一段錄像,隻見一個身體微胖的老男人,摟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正在使勁抽插,有時還有器官和臉部的特寫。


    方子明仔細一看,不由啞然失然,原來老男人就是童海章,而小女孩則是金都十二釵中的巧姐兒,方子明想起他在電視新聞中出現時那一臉嚴肅的樣子,再看看他抱著巧姐兒挺動的醜態,心中不由一陣惡寒,這種男人,才是真正的畜牲啊!


    他又點開幾段錄像,內容大同小異,不過是女主角不同而已,而且他發現童海章還有一個特殊愛好,喜歡舔女人的後庭,看著童海章在幾段錄像中擺著各種不同的姿勢,方子明不由感歎道,想不到這老頭居然還是老來騷!


    他點開其他人的資料,內容基本差不多,有電話錄音,有喝酒碰杯的場麵,但最多的還是這些人在金都夜總匯銷魂時的鏡頭,以及雙方進行暗黑交易的真實記錄,此刻方子明不得不佩服,陶誌鵬這家夥確實有兩手,要想弄齊這麽多資料,又不讓別人察覺,實在不是一件容易事。


    方子明把資料粗略地看了一遍,關了電腦把移動硬盤拔下來揣在自己懷裏,然後轉頭望著陶誌鵬說道:“想不到你還真是個人才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是沒有辦法,”陶誌鵬見大勢已去,反倒鎮定下來,望著方子明說道,“但是你拿著這東西有什麽用呢?說不定還會給你帶來麻煩。”


    “有用沒用,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方子明冷笑道,“你還是先考慮你自己吧!”


    “你,你不是說放過我麽?”陶誌鵬大驚失色道,“你怎麽能言而無信呢?”


    “我說過的話一向算數,”方子明一臉譏嘲地說道,“但我好象隻說過不取你性命,並沒有說要放你走的話。”


    “你……”陶誌鵬指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確實不錯,方子明當時說的就是取他性命沒什麽用處,並沒有說要放過他。


    “識相點吧,如果你配合得到位,我確實會放掉你,”方子明陰沉著臉說道,“但是現在如果我放了你,豈不是在給自己掘墳?我討厭那種到處被人追殺的滋味。”


    說完轉頭對那三個女人喝道:“快給他穿好衣服。”


    那幾個女人早就被當時的場景驚呆了,她們一向隻見到陶誌鵬欺負別人,沒想到他自己也有被人欺負的一天,這時見方子明對著她們說話,不由嚇了一跳,趕緊站起身來,手忙腳亂地開始給陶誌鵬穿衣服。


    給陶誌鵬穿好衣服後,方子明瞟了那三個女人一眼,然後沉聲說道:“你們都趴在床上。”


    那三個女人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隻好戰戰兢兢地按照他的話做了,方子明走過去,分別在她們的黑甜穴上點了一指,那幾個女人哼也沒哼一聲,便趴在床上不動了,方子明將右手放在她們的頭頂,然後將一絲靈力渡入她們的體內。


    他剛才用的是一種禁忌巫術,叫做選擇性失憶,可以抹去別人腦海中的某個記憶片段,他剛才和陶誌鵬的事情,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但是那種殺人滅口的事情他也不能做,所以無奈之下,隻好使用這種禁忌巫術,讓她們對這段經曆失去記憶,這樣當她們從昏睡中醒過來時,現在的這些事就象是沒有發生一樣。


    做完這些,他將陶誌鵬弄暈之後,挾在脅下大步向樓下走,他已經決定,今天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下八樓,把監控錄像弄掉以後,正大光明地從樓道上下去,因為身上帶著一個人,再跳空調架是一件難度很大的事情。


    他剛下樓梯口,就發現有兩個值班的人正在閑聊,他們背對著九樓的樓梯口,顯然是對樓上的人不存有任何戒心,方子明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他們身後,伸指點在他們腰間,那兩個人立刻變成了兩根木樁。


    方子明不敢停留,貓著腰直接往八樓的西端走,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幹掉八樓的值班人員,然後關掉錄像設備,讓對方失去耳目,不能形成統一行動,不然萬一警報一響,讓對方圍住群毆,也是一件很頭痛的事情。


    有人說,淩晨之際人的警覺性是最差,這話倒是一點不假,當方子明一路偷偷摸摸地定住五個目標,找到監控室時,樓內的人還沒有任何動靜,看來監控室的人也在打佯,真是天助我也,方子明暗暗想道。


    但這其實是他冤枉對方了,監控室的人並沒有打佯,主要原因是方子明製住那些人的手法太神妙,那些人被製住以後,還好好地站著,從監控錄像來看,沒有任何異常,再加上他一直貓著腰,在錄像裏看不清他的臉孔,所以監控室的人誤以為他是自己人。


    當他製住監控室的人,刪掉監控資料,再把監控設備弄了個稀巴爛之後,他終於鬆了口氣,這下自己不用費盡心思,偷偷摸摸地下樓了,他現在沒有別的目的,一是不讓對方群毆,二是盡量不和對方的人朝相,讓自己來金都夜總匯的事不要過早暴露。


    當然他也知道,黑虎堂被人端掉的事情,明天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但隻要陶誌鵬藏有秘密證據的事情不泄露出去,對方就不會有太大的異動,畢竟對方想要查清黑虎堂事件的真相,也是需要時間的,這樣等明天向餘倩一來省城後,馬上就可以申請取保候審,等自己正大光明地離開東城分局以後,再考慮接下來的事情。


    當然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把陶誌鵬和自己懷裏的這些東西找個合適的地方藏起來,然後盡快趕迴東城分局,把陶誌鵬藏在哪裏呢?他想了想,看來隻有先藏在王西郡家裏了,等明天陳方青她們來省城後,再想辦法轉移。


    如果家裏隻有王西郡和劉香,他是不敢這麽做的,畢竟陶誌鵬是一個很有危險性的人物,但現在家裏多了一個戚靈,他就放心多了,有戚靈這個小丫頭在,哪怕是陶誌鵬這種老江湖也耍不出什麽花樣來,畢竟她的實力在那裏擺著呢!


    他一邊理著自己的思路一邊往樓下走,到了七樓以後,他忽然想起廖芳芳,自己今天晚上能這麽順利地得手,真是多虧這個女人了,現在臨走之前,要不要跟她說一下呢?算了吧,現在是多事之秋,先忙正事要緊,等自己的事情消停之後,再來找她不遲,想到這裏,他毅然轉身,直奔摟下而去。


    他剛剛下樓,一個纖巧的身子從轉角處走出來,望著方子明的背影,兩滴大大的眼淚倏地滾落在地上,她當然是廖芳芳,方子明上去以後,她一直提心吊膽,擔心方子明的安全,所以不時地跑到這個轉角處來看一看,因為從這裏一眼就可以看見樓梯口的動靜。


    她看見了方子明,也看見了他脅下挾著的陶誌鵬,當然,她也感覺到了他在樓梯口那一瞬間的猶豫,她當然知道他的猶豫是為了誰,但最後他還是頭也不迴地走了,看著他在樓梯轉拐處消失的背影,她心中既充滿高興也有幾份失落。


    高興地是,他終於順利得手了,而且還帶走了陶誌鵬這個惡魔,失落地是,自己終於挽不住這個風一樣的男子,雖然在最後一刻,他並沒有忘記自己,但他終於還是沒有迴頭再找自己,想到這裏,她的淚水禁不住又湧了出來,她咬著嘴唇在心底暗暗呐喊:我並不想奢求太多,隻想你給我一夕情緣,為什麽也這麽艱難?


    因為整棟樓沒有了監控係統,所以盡管他挾著一個人,憑著他高絕的身手,從七樓下到一樓,簡直勢如破竹,沒有碰到任何麻煩就將陶誌鵬弄出了夜總匯的大門,所以這次獨踹黑虎堂,他可以說是完勝。


    但是此刻他當然沒有時間來慶功,他掏出手機,一邊給王西郡打電話,一邊向她的住處急趕,淩晨四五點鍾,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時候,但電話剛響了兩聲,王西郡就在那頭說話了:“老公,你沒有睡覺嗎?”


    “君兒,對不起,吵醒你了。”方子明一邊猛跑一邊歉意地說道。


    “老公,你在哪裏?”王西郡有些吃驚地低聲問道,因為她已經從方子明的手機裏聽出了他周圍不斷有汽車開過的聲音,如果是在局子裏,絕對不會有這麽喧鬧。


    “我現在有點緊急的情況,會馬上迴家,你和香兒靈兒起床等著我,”方子明簡短地說道,“我十分鍾左右就會到,具體情況迴家後再說。”


    王西郡聽他說果然已經出來了,心中大吃一驚,但她是見過大陣仗的人,知道此刻不宜多問,所以默默地掛斷了電話,這時戚靈和劉香早就醒了,她倆望著她同時問道:“姐,什麽事?”


    “他馬上就要迴來了,我們都起床等著他。”王西郡低聲說道。


    “啊?”劉香和戚靈聽得一呆,有些緊張地望著王西郡問道,“他……不會有事吧?”


    “能有什麽事?”王西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我們快穿衣服吧,別讓他迴來後我們還賴在床上。”


    三人默默地穿好衣服,坐在沙發忐忑不安地等待著方子明,還不到十分鍾,門上就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三人立刻站起身來,向門口迎去,門開了,方子明挾著陶誌鵬閃身而進,然後迴身將門關上。


    看著門後站著的三個大美女,他心中一熱,立刻將陶誌鵬丟在地上,然後把她們三個人抱在一起,每人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柔聲說道:“這幾天沒睡好吧?是老公拖累你們了。”


    “老公……”劉香首先忍不住,抱著他的脖子哭起來。


    “別哭,別哭,老公以後一定好好補償你。”方子明拍著她的後背憐惜地說道。


    “這地上的是誰?”還是王西郡冷靜些,指著地上的陶誌鵬問道。


    “黑虎堂的老大,陶誌鵬,”方子明鬆開抱著她們的雙手,轉頭對戚靈說道,“這個人就交給你了,你幫我看緊點,別讓他跑了。”


    戚靈立刻點了點頭道:“我兩小時點一次他的穴道,保證不讓他跑掉。”


    對她來說,無所謂好壞,隻要是方子明說的話,她就一定會聽,方子明又從懷裏掏出那個帳本和移動硬盤,遞給王西郡,鄭重其事的說道:“這是兩件非常重要的證據,你幫我收著,等明天方青她們來後,我們再商量怎麽辦。”


    “你是跑出來的?”王西郡接過帳本和硬盤,低聲問道。


    “嗯,我必須馬上趕迴去,不然就來不及了,”方子明很嚴肅地說道,“我迴來就是專門為了這兩件事,你們一定要小心點,千萬不要出亂子,如果有什麽緊急情況,就給我打電話。”


    “你千萬要小心,”王西郡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地說道,“我們都很擔心你。”


    “沒事的,事情馬上就會有轉機,”方子明摸了摸她的臉,柔聲說道,“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好了,時間不多了,我就不再耽擱了。”


    王西郡含著眼淚使勁點了點頭,然後鬆開了自己的雙手,方子明轉身抱著戚靈的香肩,笑著說道:“一來就跟著老公受累,心裏沒有後悔吧?”


    戚靈抱著他的後背,哇地一聲哭出來:“你快點迴家,我心裏真的很害怕。”


    “別怕,馬上就會沒事的,”方子明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哄道,“隻要你乖乖地跟兩位姐姐呆在家裏,老公很快就會迴家。”


    “嗯,我一定會幫你把壞人看好,”戚靈抹了抹眼淚道,“但你要早點迴來。”


    “嗯,我會的,”方子明憐惜地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然後轉頭對劉香說道,“香兒,堅強點,別總是哭,老公會心痛的。”


    “我不哭。”劉香一邊說不哭,淚水早已稀裏嘩啦地湧出來。


    方子明心裏一酸,捧著她的臉,用舌尖給她舔了舔臉上淚水,然後逗她道:“快,給老公笑一個,老公馬上要走了。”


    劉香努力地想笑一下,但是最後嘴一扁,趴在沙發上哭開了,方子明搓了搓手,不知該怎麽安慰她,王西郡忙抱住劉香的身子,對方子明說道:“你走吧,我來哄她。”


    方子明也知道此時確實不宜久留,於是深情地望了三個大美女一眼,然後拉開門跑下樓去了。到了東城分局門口,他伏在牆角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動靜,見裏麵確實沒有什麽異狀,這才躍上牆頭,向關押自己的房間摸過去。


    在那棟小白樓的樓頂,他趴在屋簷上向下看了一下,發現那名警察還靠在椅背上,跟自己出去時沒什麽兩樣,他這才鬆了一口大氣,不管怎麽樣,這種越獄潛逃的把柄,還是不能落在別人手中的,否則隻怕以後會麻煩多多。


    他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這才飄身下地,然後走到那名警察身邊,將他的麻穴和暈穴解掉,隻留下睡穴未解,這才施施然走進自己房中,脫下衣服蒙頭大睡,至於明天會是一番什麽光景,他根本懶得去想。


    淩晨時分,清荷賓館,808套房。


    清荷賓館是本省唯一的兩座五星級賓館之一,而且清荷賓館8樓的房間是不外賣的,但是此刻在808套房的紅木沙發椅上,卻坐著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他麵容嚴肅,眉頭微蹙,似乎正在思考什麽重要的事情,他,就是黃軍石。


    這時,房門上傳來篤篤兩聲輕微的敲門聲,黃軍石眉頭向上一掀,沉聲說道:“是一飛嗎?進來吧!”


    “是,”隨著一聲響亮的答複,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大步走進來,他,當然就是經常跟在黃軍石身邊的展一飛,隻見他對黃軍石微微鞠了一躬,然後低聲說道,“首長,情況已經摸清了。”


    “噢?快說說看。”黃軍石轉頭望著他,略顯急迫地問道。


    “陶誌鵬是被那小方弄走了,而且他還可能順手帶走了兩件很重要的東西。”展一氣皺了皺眉頭說道。


    “嗯?怎麽迴事?”黃軍石略微有些吃驚地問道,“你昨天不是說他被關進了局裏嗎?”


    “是啊,現在他又被關著了,不過這次是他自己跑迴去的,這是我們的人剛才親眼看見的。”展一飛歎了口氣道。


    “這小子居然這麽厲害了?”黃軍石輕笑道,“還能自由出入警局?”


    “如果光是這個樣子,那也不算什麽,這種爬牆越障礙的事,我們的特種隊員都能行,”展一飛苦笑道,“可是你絕對想不到,陶誌鵬手下的那四個人,居然不到一刻鍾,就被他全部收拾了,而且現在連身上的功夫都全廢了。”


    “嗯?”黃軍石這次真的有些吃驚了,“你是說那幾個特種兵敗類?”


    “對,”展一飛點了點頭,“那幾個人你都是知道的,即使在特種隊員裏麵也是尖刀兵。”


    “可惜了啊,”黃軍石歎了口氣,又追問了一句,“你弄準了?確實是他?”


    “絕對不會錯,而且他還把那兩件很重要的東西帶走了,”展一飛鄭重地說道,“所以他最後才把陶誌鵬帶走,可能他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人帶到哪裏去了?”黃軍石皺了皺眉。


    “他膽子真不小,居然把人帶到他的那些女人那裏去了。”展一飛苦笑了一下,“我們的人怕發生誤會,用望遠鏡看清地方後就撤迴來了。”


    “看來不動是不行了,他是小孩子脾氣,做事不知道輕重,”黃軍石站起身來,一邊踱步一邊說道,“如果真讓他把事情捅出去,再收拾亂攤子就晚了,現在上麵都講穩定和諧,如果真出了政壇地震,到時候許多人都會跟著受牽連啊!”


    “可是我們和地方政府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樣一來,豈不……”展一飛望著黃軍石,小心翼翼地說道。


    “童海章這個人樹大根深,一般人已經搖不動了,”黃軍石歎了口氣道,“我們雖然有自己的原則,但我們總是吃著國家的錢糧,如果這樣的人都眼睜睜地看著他再進一步,我們怎麽對得起過去死在戰場上的兄弟?”


    “話雖然是這樣說,”展一飛憂心衝衝地說道,“可是你一旦動了童海章,隻怕地方上的人以後都會對你側目而視,這樣對你的風評不利啊!”


    “一飛,你怎麽私心這麽重了?這不是好苗頭啊!”黃軍石望著展一飛很嚴肅地說道。


    “如果這事是針對我自己,我當然沒有話說,”展一飛低著頭有些傷感地說道,“可是,首長你……你剛剛生活得幸福一點,我真的不想你因為這些事受到拖累,你才四十多歲,這時候樹敵,對你的仕途是非常不利啊。”


    “到了我這個樣子,就應該慢慢學會知足了,”黃軍石歎了口氣,“雖然我以前也做了些微薄的貢獻,但國家給予我的已經夠多了,如果在這個時候,還一心隻想往上爬,對於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也畏縮不前,那實在有辱於一個軍人的身份。”


    說到最後一句,黃軍石的語氣已經有些嚴厲了,展一飛聽了他的話,不敢再勸,但還是低聲嘀咕道:“都是小方那小家夥惹的禍,不然你也不會這麽為難。”


    “他也算是至情至性之人,我對他還是比較欣賞的,”提到方子明,黃軍石顯然比較高興


    “有培養前途?”展一飛撇了撇嘴,“光看他那一堆女人,以後都有夠他忙乎的,還能幹什麽正事?”


    “是啊,這一點我也替他擔心呢,”黃軍石歎了口氣道,“你看他連老魏的女兒都弄上了,我就不知道這小丫頭以後準備怎麽向他老子交代。”


    “現在的年輕人,好象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展一飛感歎道,“不知道這到底算是社會的進步呢,還是退步。”


    “算了,這些就不說了,”黃軍石忽然望著他正色道,“你迴去以後,馬上把整理好的資料,以安全局特偵處的名義傳給中紀委。”


    “那小子弄去的那兩件東西怎麽辦?”展一飛想了想問道。


    “你辦好這件事後,立刻去一趟東城分局,把他取出來,”黃軍石吩咐道,“然後讓他把那兩樣東西和陶誌鵬都交給你,並跟他說清楚這裏麵的厲害關係,讓他以後不要亂說。”


    “也是我大意了,如果我早去把他弄出來,事情也不會搞成這樣,”展一飛有些後悔地說道,“但是我實在沒想到他居然這麽能折騰。”


    “你不要老是把這件事記在心裏,”黃軍石望著他笑嗬嗬地說道,“從他的角度來說,那也是無奈之舉,你試想一下,如果我們不是掌握了童宗敏砸死彭彪的真憑實據,要想幫他洗脫嫌疑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那是,我當然不會因為這件事對他有什麽看法,”展一飛笑道,“但是我想還是應該警告他一下,讓他以後行事低調一點,免得以後再捅出更大的漏子來。”


    “這是很有必要的,”黃軍石點頭道,“年輕氣盛是處世之大忌啊!”


    “那個童宗敏砸死彭彪的錄像現在要交給分局麽?”展一飛問道。


    “童宗敏是條小魚,他砸死彭彪的錄像暫時不要拿出來,以防打草驚蛇,等童海章雙規之後,拿他那是舉手之勞的事情。”黃軍石想了想說道。


    “知道了,”展一飛點了點頭,又望著黃軍石笑道,“你這樣一出手,倒是便宜高盛了。”


    “高盛比童海章聰明啊,”黃軍石歎息道,“童海章在他這個位置時,幾乎是一手遮天,但是高盛的官聲就比他強多了,而且自從他上了高位以後,就連馬正南都收斂了很多,慢慢退出了紅頂商人的隊伍,所以從這一點上說,我們今天的作為還是順乎民心的。”


    “是啊,”展一飛點頭道,“高盛在位這麽多年,居然連我們手中都沒有掌握他多少重要的資料,證明他確實還是一個做實事的人。”


    “算了,這些都不是我們份內的事,多說無益,你還是先去把那件事辦了吧!”黃軍石慢慢踱到紅木沙發上坐下,然後抬頭望著展一飛說道。


    “是。”展一飛向黃軍石微微鞠了一躬,轉身出去了。


    東城分局,早上九點多鍾,方子明吃過早餐以後,又開始唿唿大睡,早上那名警察清醒過來以後,匆匆忙忙地跑進來看他,那種驚慌的表情,他看得清清楚楚,但他一直把頭蒙在被子睡覺,裝作不知道他進來的樣子,其實他一個人躲在被子裏偷笑呢!


    因為昨天晚上幾乎整夜沒睡,所以現在多少有了些困意,就在他剛要睡著的時候,門忽然被人推開了,方子明微微一驚,因為這兩天那幾名值班的警察都對他很恭敬,一般進門時都會先敲門,現在有人進來卻不敲門,難道是發生了什麽變化?


    他微微睜開眼睛,把進來的人瞟了一眼,但是這一看,他吃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因為進來的一共有三個人,但是有兩個人他都認識,走到前麵帶路的是趙應鬆,跟在他後麵的那個人西裝筆挺,一臉嚴肅,居然是很久都沒有見麵的展一飛。


    他怎麽來了?方子明心中狐疑不已,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已經爬起來向展一飛打招唿了,但是現在,他已經經曆了很多事,知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詭譎多變,所他心中已經暗暗決定,如果展一飛如果不先向他打招唿,他就裝作不認識。


    走在最後麵的那人見他們進來以後,方子明還大模大樣地躺在床上睡覺,不由微微皺起眉頭,趙應鬆看見那人的臉色,當然知道是怎麽迴事,忙走到床前大聲喊道:“方子明,你怎麽白天還睡覺?劉局來查崗,快起床。”


    方子明這才知道,原來走在最後麵的人就是趙隊經常提到的劉局,看他那白白淨淨的樣子,當個小白臉倒是不錯,也不知菊花讓人爆過沒有,方子明瞟了劉局一眼,有些惡毒地想道,現在趙應鬆已經喊他,他當然不能再睡,於是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裝出一幅老實巴交的樣子。


    “展主任,你要找的是這個人嗎?”劉局轉頭對展一飛問道,看得出來,他對展一飛是相當恭敬地。


    “他就是方子明?”展一飛皺了皺眉頭,反問道。


    “對,現在關在我們這裏,叫方子明的嫌疑犯隻有他一個。”劉局忙說道。


    “那就應該不會錯了,”展一飛很快地瞥了方子明一眼,然後對劉局說道,“這個人我現在就帶走,如果有什麽事情,你們到時候找我就行了。”


    “不敢,不敢,”劉局忙諂笑道,“貴部門已經接手的人,我們還哪敢過問?”


    “沒那麽嚴重,”展一飛淡淡一笑道,“我帶走他隻是協助調查一件事情,至於他犯的事情,你們可以繼續調查取證,隻要證據確鑿,我們會立刻把人送迴來。”


    “好的,好的,”劉局連連點頭道,“多謝展主任的理解和支持。”


    今天早上他剛上班,展一飛便走進他的辦公室,很嚴肅地說有公務需要他們協助處理,因為他們現在正在找一個叫方子明的人,根據他們的調查,這個人現在正被關在東城分局,所以請東城分局配合一下,立刻安排他和方子明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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