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這件事,人從一生下來就開始練習,但總還有那麽一些時候,脫起來顯得那麽艱難,方子明當然不是君子,雖然他一點都不想和這個女孩發生關係,但當她把上衣脫掉以後,他並沒有假裝正經把頭扭到一邊,而是盯著她的胸脯仔細看了幾眼。


    有時候盯著別人看,是對別人的尊重,比如眼前的這種場景,試想一下,一個女孩把身上脫光了,你卻看都不看她一眼,豈不是顯得她太沒有吸引力了?那她該有多傷心啊?這一點職業道德方子明還是有的,所以看得很認真。


    他不但看得認真,而且還稱讚了她一句:“你身體真好,胸形也很漂亮。”


    他這是實話實說,俗話說,三分人才,七分打扮,一般來說,女人都要穿得合體,才會顯得更漂亮,但有的女人是個例外,隻有當她什麽都不穿的時候,才顯得更漂亮,就象眼前這個女孩,當她穿著那一身普通衣服的時候,在方子明看來,她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村婦。


    但是現在她脫下上衣後,他不能不承認,這個女孩雖然算不上絕色,但是姿色至少和鄭燕鄭怡不相上下,如果好好打扮一番,說不定看起來還略勝一籌,胸前的兩隻玉峰確實還沒有發育完全,方子明粗略地估計了一下,如果他一手抓一個,肯定有多,但是兩手捧一個,又略顯不足。


    但是她的胸脯很挺,而且胸形確實很好,但是最讓他欣賞的,卻是她的身材,這個女孩雖然比較瘦,但是卻瘦不見骨,顯得非常勻稱,給人一種健美的感覺,在他的眾多女人中,魏雅芝的身材要算最健美的了,但是比起這個女孩來,都略有不如。


    女孩聽他稱讚自己,臉上微微一紅,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聲道:“你快點吧,我晚上還要迴去照顧爺爺呢!”


    方子明不知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要說他對這個女孩一點都不動心,那是假的,象這種一等一的身材,他真想抱在懷裏看是什麽感覺,還有那一對玉兔,雖然看起來還不夠大,但是揉起來那種嫩嫩的感覺,肯定和穎兒的差不多。


    但是如果真的就這樣把女孩上了,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卑鄙,於是他定了定神,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把錢拿走吧,也不用你陪我睡覺。”


    女孩聽了她的話,微微一呆,半晌之後,她眼圈微微一紅,一邊飛快地解自己的褲腰,一邊咬著牙說道:“你是嫌我髒麽?我先脫給你看看。”


    方子明嚇了一跳,趕緊走過去抓住她的手道:“你別這樣,我不是那意思。”


    現在她隻脫個上身,他還能控製自己,但是如果她全脫光以後,他還能不能保持冷靜,那就很難說了,至少他自己一點把握都沒有,他和女人交合,最主要的是享受那種情調,現在搞得和做買賣一樣,他覺得非常別扭,所以今天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和這個女孩交合的。


    女孩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真的不想讓自己脫褲子,她心中一酸,失望地低下了頭,片刻之後,她開始默默地穿衣服,當她把上衣的最後一粒扣子扣上以後,她戀戀不舍地看了看桌上的那疊錢,然後一聲不響地向門外走去。


    “你,你怎麽走了?”這下輪到方子明吃驚了,他走上一步,拉住她的手問道。


    “你又看不上我,我還呆在這裏幹什麽?”女孩僵僵地站在那裏,低聲說道。


    “可是錢……”方子明真搞不懂她在想什麽,“你不是要給爺爺治病麽?”


    “我從不白拿別人的東西,”女孩眼睛呆呆地望著前方,喃喃地說道,“我也沒準備做雞,爺爺撫養我十七年,我沒有能力報答他,隻想用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換他多活幾年。”


    方子明心中一震,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還在這裏逗著她玩,那就太殘忍了,他沉思了半晌,然後望著她說道:“你家在哪裏?能帶我去看看你爺爺嗎?”


    “你要幹什麽?”女孩警覺地盯著他,就象他是一個大壞蛋一樣。


    “我是一個醫生,或許我能幫上你的爺爺。”方子明很誠懇地說道。


    “沒用的,”女孩搖了搖頭,“他的病一般的醫生看不好的。”


    “你怎麽知道我就是一般的醫生?”方子明哭笑不得地問道。


    “你才這麽大年紀,醫術再好又能好到哪裏去?”女孩很直接地說道。


    “試一下有什麽關係呢?”方子明現在覺得自己很賤,還要求著給別人治病,但誰讓對方是一個花不溜丟的大姑娘呢?


    女孩偏著頭打量了他半晌,忽然伸手在他肩上一推,方子明隻覺一陣大力向自己肩頭撞來,他一個站立不穩,蹬蹬蹬向後直退了兩三步,他大吃一驚,大聲喝道:“你,你要幹什麽?”


    “你真願意給我爺爺看病麽?那我們走吧!”女孩也不看他,轉身便往門外走,似乎知道他必定會跟著來一樣。


    方子明定了定神,他覺得這個女孩大有古怪,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敢冒然跟著女孩走,但是現在他卻很想一探究竟,於是他將桌上的錢揣在懷裏,又拿上自己的重要物品,跟著那個女孩來到樓下,他正想去開車,女孩攔住他說道:“我家離得很近的,不用開車了。”


    方子明見她執意如此,隻好作罷,忙轉身給保安交代了幾句,然後跟在她後麵。走著走著,他就有些後悔了,因為他剛才聽她住得很近,還以為她家就在城裏,但是現在走了一個多小時,都已經到了城郊了,那個女孩還在一聲不啃地往前走。


    “你家到底在哪裏啊?”方子明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後悔了麽?”女孩淡淡地問道。


    “你剛才不是說很近麽?”方子明不由氣往上撞,“這都走了快兩個小時了,早知道這麽遠,開車來多好。”


    “可是你看這路,能開車麽?”女孩淺淺一笑道,這是她第一次在方子明麵前露出笑臉,雖然是在夜色中,他依然看得一呆。


    “這倒也是,”方子明低頭看了看腳下,低聲嘀咕道,“那到底還有多遠啊?”


    “快了,快了,已經走了一半路了。”女孩抿嘴一笑道。


    “啊?這才一半?”方子明吃驚地停住了腳步。


    “你後悔了麽?”女孩望了他一眼,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去我家,我現在就送你迴旅館。”


    說實話,方子明真不想去了,他自從有了這點醫術後,可以說是養尊處優,哪裏吃過這種苦?這黑燈瞎火的,在城裏有路燈還好點,可是出了城以後,不但路燈沒了,路上也是坎坷不平的,若不是他仗著自己視力好,說不定早就摔跤了。


    但是看著女孩那幅柔柔的樣子,他這句話怎麽都說不出口,於是隻好硬著頭皮強笑道:“誰說我要迴去了?隻是這外麵黑漆漆地,路又不好走,你不要走得太快,不然我跟不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你不說我還真忘了,”女孩不好意思地笑道,“你是城裏人,不比我山路走慣了的,這樣吧,我牽著你的手走,這樣會好一點。”


    說完伸出自己柔嫩的小手,拉住了方子明的手腕,他本想推辭一下,但那雙小手握在腕上,既溫柔又有力量,讓他感覺非常舒服,所以他那句推辭的話怎麽都舍不得說出口了,想了,拉著就拉著吧,就當是她給我付診金了,方子明齷齪地想道。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以後,方子明真的有些叫苦不跌了,因為現在不但夜色越來越黑,路也越來越難走,高一腳低一腳的,就算他視力好,也好幾次踢在石頭上,差點栽個跟頭,但更難受的是,走了兩三個小時,他的腳已經隱隱有些生痛,隻想坐下來休息才好。


    女孩聽著他不斷喘氣的聲音,在一塊大岩石旁停下來說道:“你累了吧,那我們休息一下。”


    方子明巴不得聽到這句話,趕緊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女孩緊貼著他的身子坐下,轉頭望著他笑道:“你的身體好象不太好噢。”


    “我……”方子明老臉一紅,弱弱地問道,“你怎麽能走得那麽快呢?而且好象長了夜貓眼一樣,這麽黑的天一點都不影響你走路。”


    “我那是習慣了,”女孩幽幽地說道,“我從小就經常在山裏采山貨賣呢,那種日子,你們城裏人是不知道的。”


    “可是你的手怎麽一點繭子都沒有?”方子明好奇地問道。


    “那是藥水泡的,”女孩輕笑道,“我的手現在即使抓一把刺,也不會紮破手的。”


    “啊?什麽藥水,這麽厲害?”方子明吃驚地問道。


    “那是小時候爺爺給我采的藥,”女孩歎了口氣,有些傷感地說道,“爺爺懂很多東西,對我也很好,可是他……”


    “如果你爺爺知道你這樣換錢救他,他不會生氣嗎?”方子明想了想問道。


    “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女孩頓時臉色慘白,“不然他會活活氣死地。”


    “我當然不會說,”方子明笑道,“但是我們倆這深更半夜的迴來,難道他不會懷疑麽?”


    “那倒沒事,”女孩搖了搖頭道,“在他眼裏,我還很小呢。”


    “我們繼續走吧,這石頭坐著太涼。”方子明揉了揉腳彎,站起來說道。


    “你的腳不痛了?”女孩關切地說道,“你再堅持一下,到了家裏,我給你煮點藥水泡一下,就不會痛了。”


    說完站起身來,依然拉著他的手,兩人又走了幾十分鍾以後,女孩突然指著前方的一個亮點說道:“看到了嗎?那裏就是我家。”


    方子明順著她的指尖睜著眼睛仔細看了看,終於發現了黃豆大的一點昏暗燈光,但是他馬上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因為整個前方全是一片漆黑,隻有那裏有一點燈光,難道她家就沒有鄰居嗎?但他此時也不便多問,隻好默默地跟著她往前走。


    俗話說,喊得答應,走到腳痛,這就是山裏的寫照,現在四周一片漆黑,方子明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已經到了真正的山裏,因為那一上坡,一下嶺的,都是大山裏才有的景象。


    漸漸地,那盞昏暗的燈光越來越明亮了,女孩幽幽地說道:“每次我出門時,爺爺晚上都會給我點一盞燈,即使他睡覺了,也是這樣,我隻要看見那盞燈,再黑的路也不會害怕。”


    “你晚上走路也會害怕麽?”方子明問道。


    “小時候很害怕,有時一隻夜貓子從樹林中躥起來,我也會嚇得哭很久,那時唯一能給我安慰的,就是爺爺為我點的那盞燈,”女孩淡淡地說道,“現在走夜路當然不害怕了,但我還是習慣看到那盞燈,可是我不知道這盞燈還能亮多久……”


    說到最後,女孩的話漸漸變得低沉起來,方子明看著她傷感的樣子,忙轉移話題道:“你家怎麽住在這麽偏僻的地方,周圍的鄰居一定很少吧?”


    “我家沒有鄰居,”女孩淡淡地說道,“離我家最近的住戶也有五六裏地。”


    “那你們怎麽不從山裏搬出來呢?”方子明奇怪地問道。


    “很早的時候,爺爺不想搬,現在想搬,也沒有那個能力了。”女孩黯然地說道。


    “難道你就這樣在山裏過一輩子麽?”方子明擔心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女孩茫然地說道,“現在爺爺還在,那些事隻有等以後再說了。”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話,最後終於走到了女孩的家,看著眼前的景象,方子明確實有些吃驚,這是方子明第一次看見茅廬,真正用茅草蓋的房子,這樣的景象如果放在旅遊風景區當然是一大亮點,但是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卻讓人有些心酸。


    他呆呆地望著女孩問道:“你們一直都住這樣的房子?”


    “嗯,”女孩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前幾年爺爺身體還行的時候,茅草都是他割的,現在他不能動了,屋上的茅草都是我割了換上去的。”


    “你爺爺呢?”方子明問道。


    “他身體不好,現在肯定已經睡了。”女孩低著頭說道。


    “你能現在帶我去看他嗎?”方子明說道,他已經暗暗下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將她爺爺的病治好。


    “你走了這麽遠的路,腳一定早就乏了,我還是先給你燒點水把腳泡一下吧!”女孩說道。


    “呃,那沒有關係,”方子明搖了搖頭道,“你先帶我去看他,我給他診病時,你再去給我燒水吧!”


    “嗯,那你跟我來吧!”女孩想了想說道。


    茅房一共隻有三個大間,但兩頭的兩間房已經用竹片隔成了兩個小間,女孩的爺爺就睡在靠西頭的一個小間裏,女孩帶著他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在如豆的煤油燈下,他看見了一張布滿皺紋的臉,那上麵刻著蒼桑與淒涼。


    方子明伸出手指,輕輕地搭在老人的腕脈上,但是他的指頭剛剛放下去,剛才一直在沉睡的老人立刻睜開眼睛,左手一翻,已經拿住了方子明的右手關節,然後大聲喝道:“你是誰?”


    方子明被他拿住手腕,正想掙紮,哪知那老人看起來病蔫蔫的樣子,但手掌卻象鐵鉗一般,他還隻微微掙了兩下,便覺腕部關節一麻,右手已經失去了知覺,他心中大駭,望著女孩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


    “爺爺,你幹嘛?”女孩一邊掰著老人手指,一邊嬌嗔道,“他是我給你找來看病的。”


    老人打量了方子明兩眼,皺了皺眉,然後才緩緩地鬆開了他的手,方子明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低聲嘀咕道:“力氣這麽大,一點都不象生病的樣子嘛!”


    他話音剛落,老人已經用手捧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他這一咳似乎就沒完沒了,先是滿麵潮紅,然後臉色開始變白,直到咳得白裏帶青,就象一具僵屍一樣,最後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嘴裏的白沫直往外冒。


    “爺爺,爺爺,你怎麽樣了?”女孩一下撲倒在床上,帶頭哭腔喊道。


    屍毒?方子明心中一寒,這種東西方子明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但那本小黃書中記載得很清楚,這屬於禁忌邪術之一,中了屍毒的人,體內的中樞神經會慢慢壞死,最後變得和僵屍一樣,被施術者操控,奇怪的是,這老人雖然有中了屍毒的症狀,但為什麽神智還這麽清楚呢?


    但現在情況緊急,他也無暇多想,於是趕緊拉了拉女孩的手道:“你快給我弄碗熱水來。”


    “做什麽啊?”女孩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望著他問道。


    “叫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麽?”方子明忽然暴怒道。


    女孩一怔,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站起身來出去了,方子明把老人扶起來,在他身後墊了一個枕頭,讓他斜靠著,然後從懷裏掏出兩個藥瓶,這兩個藥瓶裏的藥一紅一黑,他一樣倒出一粒,放在手心輕輕撚成碎末,把它混成一團。


    這時,女孩已經端著一碗熱水進來了,方子明接過來,用嘴吹了吹,試了一下水的溫度,然後對女孩說道:“你扶著他的頭,我們給他喂藥。”


    這次女孩什麽都不敢問了,乖乖地將老人的頭扶好,方子明先給他灌了一小口水,看他喉節一動,顯然是吞下去了,這才將手中的藥末倒入他嘴裏,然後一連給他灌了三口水,直到他把藥末全吞下去。


    喂完了藥,方子明把他背後的枕頭抽掉,讓他依然躺在床上,然後轉頭對女孩說道:“我們出去吧,他現在需要安靜地休息。”


    女孩看了他一眼,怯生生地問道:“爺爺他沒事吧?”


    “病情很複雜,我要等你爺爺醒來後,再仔細詢問他一下。”方子明含糊地說道。


    女孩點了點頭,讓方子明在中間的屋子裏坐下,然後一個人去忙乎了,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她端著一盆熱水走過來,對方子明柔聲道:“我幫你泡泡腳吧!”


    方子明對盆裏一看,隻見盆裏的水黑黑的,還帶著一股濃濃的藥味,他好奇地問道:“那是什麽東西?”


    “都是活血通絡的藥物,洗一下你的腳就不會酸了。”女孩一邊說一邊抓住他的腳,開始給他脫鞋子和襪子。


    “我自己來吧。”方子明忙說道,他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覺得有些不習慣,畢竟人家又不是專業洗腳的。


    “沒事的,”女孩飛快地脫下他的鞋襪,將他的一雙腳放在盆中道,“我一邊洗還可以幫你揉一下。”


    水有點燙,但是很舒服,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慢慢地享受,女孩的手法和洗腳城的小姐按摩不一樣,她隻是用指頭點按他的關節,並不是整隻腳都幫他按摩,但隻要她指頭點到的地方,都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所以洗著洗著,他的玉簫居然慢慢地頂起來。


    方子明趁著女孩低頭的時候,偷偷地把自己下麵摁了兩下,這才沒有當場出醜,女孩給他揉了十多分鍾,這時水也不太熱了,她抬頭問道:“感覺舒服些沒有?”


    “嗯,好舒服。”方子明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那今天先這樣,水已經涼了,明天再給你泡吧!”女孩一邊用毛巾給他擦腳,一邊說道。


    “你怎麽對我這麽好?”方子明睜開眼睛,看著她紅撲撲的臉,心中不由柔情大動。


    “那你怎麽怎麽願意走這麽遠的山路到我家裏來呢?”女孩低聲問道。


    方子明一怔,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要是說為了這個女孩吧,他在旅館裏就可以把她弄了,那是雙方都同意的,戳了明正言順,要說不是為她吧,自已放著好好的覺不睡,傻乎乎地跟她跑這麽遠,又是圖個什麽呢?


    想到這裏,他笑著說道:“我是醫生,跟你來當然是為了給你爺爺治病啦!”


    “你是第一個相信我的人,所以我要對你好。”女孩低聲說道。


    “那你剛才怎麽一直皺著眉頭?”方子明見她心情很沉重,想把她逗得開心一點。


    “爺爺都那樣了,我高興得起來嗎?”女孩嘴巴一扁,象是要哭出來的樣子,“你剛才還對人家那麽兇。”


    我兇?方子明一愣,仔細迴想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要她拿水時的那一聲暴吼,其實當時她也就是隨便問一下,但是自己卻不想向她解釋,似乎覺得自己的命令別人就應該無條件地服從,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彪悍了?


    但是現在他也無暇多想,眼前的小美人兒還哭喪著臉呢,於是他柔聲安慰道:“你別哭,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不兇你了。”


    “嗯,隻要你不兇我,我以後會對你更好,”女孩象是得到了一點安慰,眉頭也慢慢展開了,“你兇起來臉色好怕人的,我真的有點怕。”


    “嗯,我答應你的一定做到,”方子明看著她嬌俏的樣子,不由又起了頑心,於是他對著女孩低聲調笑道,“你也走了這麽遠的路,要我幫你泡泡腳不?”


    “才不呢,”女孩紅著臉瞟了他一眼,站起身來笑道,“我有時整天都要在山上跑呢,如果都象你那麽嬌貴,早就餓死了。”


    她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方子明聽著心中卻不由一酸,別人象她這個年紀,大多數都還在向父母撒嬌呢,但是她不但要養活自己,還要給爺爺掙錢治病,換作一個男孩,隻怕都難以承受,更何況她這樣一個花季女孩。


    “你爺爺要明天上午才會醒過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洗完澡早點睡吧!”方子明說道。


    “你要和我一起……”女孩瞟了他一眼,又驚又羞地問道。


    方子明看著她象受驚的兔子一樣,一幅可憐巴巴的樣子,真想不通她怎麽會有膽量去出賣自己的身體,說實話,他現在對她真的有點心動了,象她這樣的荊衩布裙,真可謂是秀外慧中,比那些搔首弄姿的所謂明星,要高貴得多。


    但無論怎麽樣,他也不能在這時候做這種齷齪的事情,這和乘人之危有什麽區別呢?即使真想動她,也要等她真正對自己動心之後,那時候兩情相悅,心理上才沒有任何負擔,俗話說,盜亦有道,其實當色狼也是講原則的。


    於是他曖昧地一笑道:“我想等蘋果熟透了再慢慢吃。”


    女孩聽了他的話,紅著臉白了他一眼,然後飛快地跑進後間,給他準備洗澡的東西,洗過澡以後,女孩把他領進東頭的一個小間,指著一個素淨的床鋪對他說道:“你今天就睡這裏吧!”


    方子明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見這房間雖小,但裏麵收拾得很幹淨,而且被褥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知道這應該是女孩的臥房,便問道:“這是你的床吧?那你睡哪裏呢?”


    “我,我還有床呢。”女孩低著頭說道。


    “那你帶我去吧,我想睡那張床呢。”方子明笑道。


    “你就睡這裏吧,那邊還沒收拾呢!”女孩忙說道。


    “你騙我幹什麽?”方子明望著她柔聲道,“你家裏總共才五間屋,我都看過了,一共才兩張床,你讓我睡這裏,那你自己睡哪裏?”


    “我可以打草鋪睡的。”女孩見已經被他識破,低著頭輕聲說道。


    “那你睡床吧,我睡草鋪。”方子明說道。


    “不行,你們城裏人沒睡習慣,一睡就會受涼,”女孩急了,忙對他實話實說道,“而且家裏隻有一床多餘的被子了,你睡不了。”


    “那你怎麽睡的?”方子明不解地問道。


    “我可以穿著衣服睡,”女孩淒然一笑道,“我已經習慣了,沒事的。”


    方子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眼裏浮出無限的憐惜之情,這個在苦水裏泡大的女孩,自己一定要讓她生活得快樂起來,他想了想說道:“好吧,那我就先睡了。”


    女孩見他不再爭著要睡地草鋪,這才放下心來,其實她還是騙了他,家裏不是隻有一床多餘的被子,而是一床多餘的被子都沒有,她今天晚上就準備穿著衣服在稻草上睡一夜,雖然現在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但她想隻要自己再穿一件夾衣,應該就不會太冷。


    方子明躺在女孩的床上,那種淡淡的香味直往鼻子裏鑽,但他這一次並沒有綺念橫生,因為他正抱著頭想事,現在他的頭很亂,他的心已經被女孩的生活現實深深地觸動了,一邊是奢華淫靡,一邊是被不遮暖,他覺得自己的人生信念在慢慢坍塌。


    自己的追求是正確的嗎?自己應該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嗎?他迷迷糊糊的想著這些形而上的問題,覺得額頭都有些生痛,想了很久,他終於得出一個結論,如果要他放棄這些女人,而去盡所謂的責任,那就讓責任都見鬼去吧!


    我不是救世主,所以挽救世界並不是我的責任,我隻要讓我所愛的人過得好,就已經盡到了最大的社會責任,象女孩一樣的人可能還有很多,但振救他們並不是我的責任,我現在能做而且想做的,就是讓女孩生活得很好,隻要做到這一點,我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想通了這些,他心裏頓時輕鬆了很多,他凝神聽了半響,屋裏異常寂靜,看來女孩也已經入睡很久了,他悄悄地溜下床,到內間看了一下,隻見地麵上鋪著一層薄薄的稻草,女孩正和衣睡在稻草上麵,微微地蹙著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


    方子明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見她沒有反應,知道她確實睡著了,於是他弓下身子,一邊伸手抱起女孩,一邊憐惜地說道:“寶貝,我抱你去床上睡。”


    女孩被他抱在懷裏,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隻是微微扭動了一下身子,方子明抱著她走進臥室,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給她把被子蓋好,然後走到女孩剛才睡覺的地方,將稻草卷起來做成一個蒲團,自己盤膝坐在上麵安靜地打坐。


    其實打坐對他的修煉大有好處,隻是他生性懶惰,最是吃不得苦,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從來不打坐,今天既然想保護小美人兒,那當然隻有自己吃吃苦了,所幸他現在靈力充足,隻要把靈力在全身運轉起來,便覺得渾身暖洋洋的,一點涼意都感覺不到,所以沒過多久,他便進入定中。


    當他從定中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鍾了,經過長時間的打坐,他覺得自己的精神特別好,其實打坐這東西很有講究,修真的人常說,五分鍾的真靜,可以抵得上一個小時的睡眠,何謂真靜?就是打坐後能夠進入靜定的境界。


    人要坐在那裏很容易,但要想入定,卻很難,對於剛開始打坐的人來說,尤其如此,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尖屁股,是坐不住的,方子明以前打坐時就是這樣,隻要坐上一會兒,不但雜念叢生,而且腰酸腿麻,這諸多的毛病一出,坐不上十來分鍾,自然就會坐不住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身上由於積聚了深厚的靈力,所以每次打坐時,很容易出氣感,隻要氣感一出,雜念自然止住,這樣他就很容易進入靜定狀態,這樣打坐的結果,當然神清氣爽,否則要是象以前,他根本坐不了這麽久,即使能坐久,坐完之後,也會象一隻病猴子一樣,慘兮兮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雙腿,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到外麵一看,女孩正倚在一根柱子上揉眼睛,他早上起來,心情正好,就想跟她開個玩笑,於是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她背後,然後抱著她的纖腰往上一舉,他知道女孩反應很靈敏,而且力氣很大,自己一抱她,她肯定會抱著柱子。


    哪知他抱著她的纖腰以後,她卻一點反就都沒有,所以很容易就把她抱起來了,方子明覺得很奇怪,忙把她的身子轉過來,隻見她雙眼紅紅地,他吃驚地問道:“你怎麽啦?”


    “沒什麽?”女孩瞟了他一眼,低著頭說道。


    “那你怎麽眼眶紅紅地?”方子明馬上揭穿她和謊言。


    “人家沙子迷了眼不行嗎?”女孩的嗓子已經有些沙啞。


    “那快讓我給你看看。”方子明信以為真,忙扶著她的肩膀說道。


    女孩忽然抬起頭來,伸手勾著他的脖子,硬咽著說道:“你抱抱我好不好?”


    方子明都搞不懂她一早上起來怎麽了,但不管怎麽說,這個要求是很符合他的願望的,所以他立即伸出雙手,緊緊地環著她的纖腰問道:“快告訴我,你到底怎麽啦?”


    “沒什麽,真的沒什麽,”女孩趴在他懷裏喃喃地說道,“我現在非常高興。”


    方子明一大早摟著這麽個千嬌百媚的人兒,慢慢便有點把持不住了,因為他的小弟弟似乎嗅到了麵前的腥味,所以在他襠裏一拱一拱的,方子明趕緊弓起身子,免得自己的異動讓女孩受驚,女孩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異動,紅著臉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把頭埋在他懷裏。


    方子明感覺這樣下去要壞事,隻好想法轉移注意力,於是隨口問道:“爺爺醒了沒有?”


    “早就醒了,”女孩高興地望著他說道,“他比昨天的精神好多了,早上還吃了東西呢!”


    “那我去看看他。”方子明輕輕將她的身子推開說道。


    老人看起來身子確實比昨天強多了,他看見方子明進門,欠了欠身子想要坐起來,方子明忙走過去扶著他的身子道:“您的身子暫時不宜勞動,還是躺著吧!”


    “那老夫就失禮了。”老頭躺在床上,衝他抱了抱拳說道。


    這老頭看起來病蔫蔫的,怎麽一口的土匪腔?但這話他當然不能說,於是笑著搖頭道:“這一點都不失禮,在醫生眼裏,病人最大。”


    “老夫姓戚,賤字雲楓,這是老夫的孫女戚靈,”老頭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女孩,然後對方子明抱拳道,“敢問先生貴姓?”


    方子明這才想起,自己把人家女孩抱也抱了,卻到現在還沒告訴她自己叫什麽,於是他歉意地望了望戚靈,然後轉頭對戚雲楓說道:“我叫方子明。”


    “方先生不是普通的醫生吧?”戚雲楓看了他一眼,試探地問道。


    “嗯,”方子明點了點頭道,“我開了一個診所,專治疑難雜症。”


    “在老夫看來,你年齡還不過三十歲,這疑難雜症……”老頭皺了皺眉,並沒有把話說完。


    “這是因為我得了一本醫學秘籍,治病時都是照方抓藥而已。”方子明很爽快的說道。


    “噢,原來是這樣,”戚雲楓釋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對方子明稱讚道,“你年紀輕輕,不但是醫術高明,更難得的是胸懷坦蕩,有君子之風啊!”


    方子明老臉一紅,他知道這君子這兩個字,他是萬萬配不上的,所以他苦笑了一下說道:“不瞞老前輩說,晚輩的心性為人,勉勉強強算得上是真小人,但是與君子是一點邊都沾不上。”


    “寧做真小人,不當偽君子。”老頭一邊嘟噥著一邊連連點頭。


    方子明聽他一個人嘀嘀咕咕,有些不耐煩,於是轉移話題道:“前輩這病是怎麽染上的?”


    “這件事說來話來,”戚雲楓歎了口氣道,“看來你是確實知道老夫患了什麽病了?”


    “嗯,”方子明點了點頭道,“我在那本書上看到過前輩的這種症狀,所以大體上能猜出來,但因為前輩的症狀與書上所說不完全吻合,所以晚輩心中有很多疑問。”


    “老夫被這身病折磨了十多年,一直沒辦法化解,想不到快要踏進棺材的時候卻遇到了你,這真是緣份,否則老夫真是死不瞑目啊!”戚雲楓一臉感慨地說道,“也罷,我今天就對你們說說這段陳年往事,這其中大部分是連靈兒都不知道的。”


    “前輩,你還是等身體恢複以後再慢慢給我們講吧,以後有的是時間。”方子明忙說道。


    “也許你能解得了我的毒,”戚雲楓淒然一笑道,“但老夫中毒十餘年,全身經脈受損非常嚴重,所以即使解了毒,恐怕也不能久於人世了。”


    “這個……”方子明沉吟了半晌說道,“晚輩有一種特殊的按摩方法,可以逐漸恢複前輩體內受損的經脈,不過需要治療的時間較長而已。”


    “噢?”戚雲楓身子微微一震,“原來你果然身懷異能,難怪老夫能感覺到你身上偶爾有氣場波動,我還以為是我病中的幻覺呢!”


    “所以前輩完全不用擔心身體的問題,有什麽話可以等病好之後再說。”方子明說道。


    “不知方先生是否能夠見告,你修煉的是什麽法門?”戚雲楓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反而轉移話題問道。


    “晚輩因為一次偶然的機遇,接觸到了一些巫術,後來一半靠別人指點,一半靠自己修煉,現在初入門徑。”方子明想了想,很謙虛地說道。


    “老夫能冒昧地請教一下你的師門淵源嗎?”戚雲楓似乎是不問出他的老底誓不罷休。


    “晚輩學習的是薩滿巫教的法術,不知前輩可曾聽說過?”方子明見他追問不休,於是把心一橫,對他實話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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