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是特麽上次追王琪的那個小白臉張明!小劉洋也牽扯上了,他沒這個本事動我和大龍,還有誰?


    誰能硬剛錢鎮和方小誌這夥子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動顧大龍?


    他跟周慶點點頭,說:“行,我知道了,你先迴去吧,等這事兒過去我再跟你聊。”


    周慶怕被小劉洋看見,巴不得早點走,張了張嘴想再說點什麽,但是除了上次被揍的時候,李銳遞了一包紙給他,兩人沒什麽別的交情,點點頭起身走了。


    魯峰則問:“他說什麽?打什麽電話?”


    “沒事兒,咱走吧……”


    迴到宿舍樓李銳把顧大龍叫出來說:“大龍,可能是有人要堵你……”


    顧大龍:“嗯,……嗯?!”


    他反應過來,說:“誰要堵我?”


    “還是那個張明,我們班一個同學說的,他跟他們那邊的人認識,讓我注意點”


    提到張明顧大龍有點咬牙切齒,憋不住火,說:“狗日的還不算完?不行我們直接幹他,擦!”


    “得注意點,你先讓二胖打聽下什麽情況。”


    “行!”


    一整個下午平平靜靜,大家該上課上課,該打鬧打鬧,五點多放學時間以後,李銳跟丁偉和魯峰兩人叮囑一句,讓班主任檢查的話給他打電話,就走了。


    還發了個短信給楊悅然:班長,我晚上有事兒,班主任要是問你你就說請假了。


    過一會兒楊悅然迴過來:李銳!!你又逃課!!!


    出學校之前又給顧大龍打了個電話:“大龍,什麽情況了?”


    “二胖找了個2班的夥計套話,張明那邊可能是找的田徑隊那夥人,還是馬超。”


    “我在外邊的,一會兒迴去找你。”


    李銳不覺得田徑隊的人有這個實力,主要是他們沒法承擔錢鎮和方小誌的報複,張明的人安排人提前盯梢,連我都盯上了,大龍那邊肯定少不了。


    張明、小劉洋、那邊、周慶,李銳覺像有一張網慢慢顯露出來,而且似乎對方要收網了,要不是其中一個盯梢的叛變了,自己這邊不好說,大龍肯定要栽一個跟頭,對方不隻是馬超這點實力,怕是要放一波大招,所以還是多做一手準備。


    “行,我們打算晚上叫幾個夥計去大豪上通宵的,商量下這個事兒,到時候你一塊來吧。”顧大龍仍然自信滿滿。


    “哦,那你們先去,我從小院這邊直接去大豪。”


    那邊13班的鄭勇,晚上開始自習課之後,發現李銳不見了,往外發了個短信:他吃飯時間出去了,沒見迴來。


    李銳騎著摩托車到了夜市上,找到一個賣劣質健身器材的攤位,15塊錢買了兩個粗大的銅質指虎,又花一百多塊錢拿了個鎮攤之寶——一個帶強光手電的電棍。


    第二節晚自習的下課鈴響了,錢鎮站起來踹了一腳顧大龍的凳子:“走了,王剛在樓下等著的,發什麽愣呢,二胖,給我根煙……”


    “火機你帶了麽,我落桌洞裏了……”


    三個人順著樓梯往下走。


    “木有。”


    “擦,你出來連個火機都不拿麽?”


    二胖理直氣壯說:“我出根煙就罷了,你自己連個火機都不出,太摳了也……”


    錢鎮竟然被懟得沒活說,隻好給二胖的肥腦袋來一巴掌說:“還強嘴,打電話給大偉,老田他們,讓第三節課下了晚自習先去大豪……哦對了,還有李誌超。”


    二胖捂著頭嘟囔道:“我說句實話怎麽了……”一邊打電話去了


    高二的王剛正坐在教學樓不遠的乒乓球桌上,點了根煙。


    錢鎮走近了問:“小誌他們呢?”


    王剛掐滅了煙,說:“在外麵的,說一會兒直接去大豪。”


    “那行,剛子,我這邊的人都打過招唿了,不行你找個跟馬超那邊熟的,帶個話,牛逼咱就出來,我錢鎮跟他試試火力!”


    王剛接過二胖遞過來的一根煙,說:“行,這個話我找人帶,等下跟小誌匯合,咱看那邊什麽反應。”


    三個人跟王剛聊了一會兒,上課鈴響了,這時候各自都要迴教室,上樓梯的時候,本來有點沉悶的顧大龍說:“鎮哥,不用這麽拚,這都是因為我扯出來的。”


    “操,跟田徑那夥人也不是一迴兩迴的事兒了,媽的,張明那個小逼崽子,找馬超咧你,不就是打我臉麽?”


    二胖張狂地說:“哪次約他們行?就上個月那次,他們家底子幾個人(才幾個人的意思)?咱一去,那多少!”


    錢鎮一巴掌拍在二胖頭上:“用得著你幫忙吹牛逼不?”


    “臥槽人都是你教我喊的,吹牛不帶我了?”


    四個人熟門熟路從操場翻過院牆,跳進了外麵的一條胡同裏,這條路天天走,別說沒有路燈,閉著眼也能摸出去,他們正吹著牛逼說著話,到了胡同口要拐出來了,忽然街邊迎上來兩個人,胡同外沿街店的霓虹燈閃爍映照下,不大能看清樣貌,但能看出兩人都戴著棒球帽,為首那人指著顧大龍問:“你是顧大龍?”


    顧大龍一愣說:“啊!怎事兒?”


    錢鎮一抬頭,他對這種情況有點熟悉,喝到:“你們幹嘛?!”下意識反應是要推開顧大龍和二胖。


    對方兩人一個身材高瘦結實,隱約能看到黑色紋身在脖子上纏繞,另一個略有些矮胖,兩人都是單手揣在懷裏,一看便知帶著家夥,很有可能是拿錢辦事的那種混混。


    錢鎮他們沒注意到的是,其實不遠處路邊上還停著一輛沒有掛牌的麵包車。


    對麵並不答話,一邊走一邊從懷裏掏摸出什麽東西,顧大龍和二胖經驗比較少,疑惑地看了看錢鎮,愣在那沒什麽反應,棒球帽倆人離著錢鎮四人也就四五米,先是快步走了兩步,就在錢鎮要喊出“快跑!”的時候,對方已經靠近、從懷裏抽出揣著的甩棍,當頭掄了下去。


    顧大龍“哎吆”一聲捂著頭蹲下,被一棍子悶到頭上的感覺,一開始不是疼,先是聽到“嘭”得一聲,人就懵了,接著頭上傳來巨大的麻木和刺痛,這次因為是鋼製甩棍,不是上次保安用的那種橡膠棍,疼得更徹骨了。


    人都有求生本能,顧大龍一手捂著頭頂,指縫已經滲出血來,另一條胳膊不自覺地抬起來護著腦袋,胳膊上又挨了一甩棍,傳來強烈的疼痛感,似乎骨頭都斷了。


    棒球帽青年掄到第三下的時候錢鎮反應過來“草泥馬!”一把推在他腰上,把那人推倒在旁邊沿街店的台階上,這時候另一個人的甩棍已經抽在二胖臉上,錢鎮靠著身高和體重壓住那個高瘦青年,而王剛和二胖已經合力抱住另一個人,雙方開始扭打起來。


    同一時間街邊停著的麵包車裏下來一個光頭,身材精瘦,眼神透著精悍,說了句“麻痹的,現在小孩這麽狂?”


    一把將嘴裏叼著的煙頭摔到地上,另一隻手拖著一米多長的木製鎬把,快走了幾步、一棍子掄在錢鎮背上,把他打得一聲慘叫滾在一旁,棒球帽紋身那人趁機把甩棍撿了起來,往錢鎮身上跺了幾腳,嘴裏還喊:“就你叫錢鎮是吧,馬勒戈壁的,今天就咧你錢鎮!”


    在他們外麵社會人眼裏,錢鎮這樣的算個蛋?又跺了幾腳,錢鎮挨了幾下狠的,


    “哎吆!臥槽,你們他媽混哪的?”


    見棒球帽和光頭不答話,錢鎮隻能抱頭縮在地上,盡量不讓打到腦袋。


    這迴是徹底栽了,對方直接找了外麵混社會的人,下黑手,而且事後還抓不到人,連麵包車都是沒牌的。


    顧大龍還閉眼捂著頭坐在地上,手掌間全是滲出的血跡,鋼製甩棍硬度高,直接把頭皮破開了,那紋身青年扔掉甩棍,接過光頭的鎬把舉起來,看樣子打算照著顧大龍的腿一棍子掄下去,真是照著斷一條腿去的。


    突然街上躥出一輛摩托車,直接衝上人行道,被路牙石硌得車頭跳起來一米多高,“嘭”的一聲巨響把一家沿街店的卷簾門撞塌了大半,車上跳下來個人影咕嚕咕嚕滾到一旁,正是李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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