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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的幾天安蕾就像一個溫柔的妻子一樣,端湯喂藥、換衣擦身,對張翠山照顧得周到之極。


    張翠山雖然中了火銃,可是他外家功夫強悍,彈珠隻是損及皮肉,並未傷筋動骨,隻是一般的外傷,恢複起來特別的快,沒幾天功夫傷口結果痂,雖然未曾盡數恢複,行動已是無礙。


    當然,二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溫,青年男女又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俊男美女,在感官上較之常人更是敏感,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張翠山終於還是忍耐不住,將魔爪伸向了早就垂涎三尺的安蕾,後者半推半就二人吃了禁果。


    “義父,孩兒對四妹傾慕已久,又是情投意合,還請義父恩準!”安蕾和安泰本是孤兒,是伯顏收養了他們,張翠山既然是求親,自然要過老軍頭這一關。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們的婚事為父準了,以後要好好對我閨女,爭取來年生個大胖小子。“伯顏一聽張翠山求親,當下喜不自禁,他一生無兒無女,早就把幾個義子義女當成了親生骨肉,而且在五個孩子當中,隻有安蕾這麽一個義女,自然是更為偏愛了一些。


    其實老軍頭早就等著張翠山開口了,這大半年來張翠山和安蕾郎有情妾有意,整日裏粘在一塊早就被他看在眼裏,二人若是結合,就可以更密切地把張翠山綁在己方的戰車上,老軍頭哪有反對的道理,自然是欣然同意。


    對於安蕾的歸宿,之前老軍頭本是屬意察罕,可是張翠山他這個新收的義子無論在哪個方麵都毫不遜色,甚至猶勝三分,再加上安蕾也難得的對張翠山青眼有加,這也是老軍頭喜聞樂見的。


    安蕾本來是敢愛敢恨、落落大方的性格,可是這迴卻是破天荒地紅了臉一言不發,隻是低著頭,害羞了。


    “以後你既是我的三哥,又是我姐夫,雙重關係,賺了!”安泰也在一旁湊熱鬧。


    一家人的氣氛更見親熱,老軍頭命下人擺下酒宴慶祝。


    男人喝酒聊天自然離不開朝堂之事,更何況老軍頭本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政要。


    “現在朝廷表麵上看是一團和氣,風平浪靜,實則是暗流洶湧,有些人掌了權嚐到其中的甜頭,怕是收不住手了。”伯顏似是意有所指。


    老軍頭其實針對的是當朝皇帝妥歡,雖然妥歡能登上大位是老軍頭親立,不過現在小皇帝長大成人,對權力的渴望愈發渴望,並且屢屢奪權成功,還頗有些手段,竟是學會了拉一派打一派的高明手法,他要考慮是不是再換一個新的帝王了。


    可是張翠山先入為主,第一反應是燕赤木,畢竟之前在朝堂之上基本上就是伯顏和燕赤木二人專權,妥歡純粹是一個傀儡。


    “燕赤木這個小子忒不是東西,我上次看在天師教張正常的份上放他一馬,哪裏知道他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幾次三番的想致我於死地,一旦落到我的心裏非活剮了他不可!“


    安蕾也在一旁幫腔:“這次要不是安魯及時發現輪迴槍中的機關,怕是這會兒就見不到義父了。”


    “不錯!我和三哥去燕王府堵這個老小子,哪知他根本不在,早就躲到天師教去了,當了縮頭烏龜!”既是聊到了燕赤木,安泰也過來發表意見,恨恨不已。


    “燕赤木竟然敢向當朝一品大員行刺,難道他就不怕承受老夫的怒火?”伯顏將手裏的酒杯重重地扣到桌上,嚇了幾個人一跳,以為老家夥要發飆。


    哪知老軍頭發了一通火之後並未給出大家期待的結果,撓了撓稀疏的頭發長歎一聲道:“燕赤木雖是該死,可是他身後的勢力亦是不小,老夫也不敢輕易招惹???”


    “義父可是顧慮天師教?”安蕾久隨伯顏,自然也知道天師教這迴事。


    “不錯,我兒雖然可以找上燕王府找那小子打他一頓出口氣,但最好不要趕盡殺絕,燕赤木雖然不是東西,可是天師教卻不好惹,真要是把事鬧大了,老夫也未必能保住你!”


    “孩兒知道了。”張翠山很是平靜。


    所有人都以為張翠山是個什麽性格,那絕對是以德報德,以直報怨的典型人物,幫過他的人會得到更多,而得罪過他的人卻也絕不會有什麽好下場,老軍頭忌憚天師教是一迴事,可是他險遭活埋,會就此罷休麽?


    伯顏見狀一聲苦笑,張翠山要是大吵大鬧上一場他反而會放下心來,可是越是隱忍不發就越是憋著大招,有仇不報可不是安魯的性格,而且還得盡快報,要不然就睡不踏實。


    “等你養好了傷,為父就為你們主持婚禮,相信過不了多久朝廷方麵也會重新啟用你。“伯顏幹脆也不多想了,拍拍張翠山有肩膀,意示鼓勵,隻是轉過頭之後他的眼中掠過一道寒意。


    “大人,屬下剛才得到潛伏在燕王府外暗哨的情報,昨天晚上有一個神秘人從燕王府的後門進去,直到現在還沒出來。”李善長帶來一個消息。


    “噢?那人長的什麽樣子?身形可是和燕赤木相像?”張翠山眉頭一皺,問了一句。


    “暗哨看得不太清楚,不過有一點很是奇怪。”李善長做事極是認真,哪怕是極為細微的一點異常也會留心。


    “老李啊,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張翠山和李善長共事多時,已是知道其姓名,不再稱其為二號。


    “那人雖然氈帽遮頂,不過恰逢一陣風吹過,報暗哨觀察,那人的皮膚特別的白。”李善長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微微翹起。


    “是他了,沒錯!”燕赤木最大的特征就是長得像個黑炭,尤其是到了晚上,穿一身黑衣根本就看不著。


    “屬下也覺得大人的猜測沒錯,燕赤木懼怕大人知道他迴王府的消息,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掩飾形跡,隻是他畫的這個妝太過明顯,反而弄巧成拙。”李善長接著補充道。


    “呆會兒我還要去趟商會和戶部,你加派點人手看看張正常在燕王府沒,另外還要偵查一下王府的守衛,最重要的一點是看看有沒有火器。”上次中了十多銃,張翠山每次想到這裏就猶有作悸。


    商會的諸般事宜進行的很是順利,究其原因還是於洋所定的各種製度極為完善,幾個月下來已是盈利甚豐,大都本來就是全國的經濟、政治中心,底子厚實,想要趕上濟南府那般的繁華水準指日可待。


    去戶部交了賬,張翠山迴轉糾察院,哪知剛沒進大門就碰上兩個道士裝束的年輕人,不過是一男一女,約摸二十六、七歲年紀,隻是形容頗為狼狽,仿佛被人追殺一般。


    “師叔,你怎麽會在這裏?”那道士一見到張翠山頓時麵現喜色,此人正是峨嵋派的孤鴻子。


    “糾察院就是我的家,我不在這裏應該在哪?”張翠山隻是覺得這個道士有些麵善,卻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一時竟是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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