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晤將木蕭雨的內力全部吸取了之後,將她從五毒窟中帶出來了。


    木蕭雨虛弱的輕咳,“我已是廢人了,你為何還要帶我出來!”


    淩晤饜足的活動著自己的手腳,笑著迴複,“自然是要看你痛苦的死去,我才能開心的開始過新的生活。”


    “妄想!”木蕭雨堅定的看著淩晤,咬牙切齒的說,“就算是我的身體被毒蟲吞噬,我也不會死,我還要等著……咳咳咳……”


    木蕭雨話還沒有說完,就虛弱的咳了起來。


    淩晤冷眼看著木蕭雨,蹲下身,取笑道,“你還以為你的寶貝兒子活著呢,你這麽狠毒的婦人,怎麽也會有那麽天真的時候,你不覺得自己很好笑嗎?”


    “住口!”木蕭雨情緒激動的說,“我的兒子自然是活得好好的,你這種垃圾不配詛咒他!”


    淩晤眼神寒意一閃而過,隨即起身,背對著木蕭雨,淡淡的說,“你也不想想,若是他還活著,怎麽可能那麽多年不來見你一麵,就算你去喧歸國找他,也隻能隔著厚厚的牆壁通話,你又不是傻子,南宮宣見你時的冷漠和無情,你還沒有點數嗎?不要自己騙自己了。”


    “不會的!”木蕭雨慌張的大吼,“不可能,那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不會那麽做的,不會!不會!不會!哈哈……”


    木蕭雨說著說著,淒慘的哭著大笑起來,滿臉的絕望,整個人陷入了瘋癲的狀態。


    淩晤向手下使了一個眼神,他的屬下便把一個瓷罐放到了木蕭雨的麵前。


    木蕭雨驚恐的後退,質問,“這是什麽?”


    淩晤迴頭輕笑,“我可是知恩圖報的人,剛剛拿了你的內力,現在還你一個人情,你自己猜猜,這裏麵裝的是什麽。哈哈……”


    淩晤說完,愉悅的大笑著帶著自己的屬下離開了。


    木蕭雨手顫抖的伸過去,將瓷瓶貼著紙條的一麵轉過來。看著上麵寫著的內容,木蕭雨頓時就崩潰了。


    她大哭著將瓷瓶抱著懷中,一麵痛哭流涕,一麵不停的說,“為什麽啊?到底是為什麽啊?明明他還那麽小,你怎麽能下得去手啊,我的孩子呀,孩子……”


    聽著身後漸漸遠去的哭聲,淩晤冷麵不語,他看著遠處飛霜城的方向好半天,隨後一言不發,翻身上馬。


    屬下小心翼翼的問,“王爺是否要迴去做一個了結?”


    淩晤釋然的歎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自有,何必去惹麻煩,走吧。”


    淩晤帶著屬下,絕塵而去,不知所蹤。


    飛霜城皇宮內,眾人為了阻止已經沒有意識的顏驚月,與顏驚月大打出手。


    就算他們是武功上乘的高手們,對上變成殺人工具後顏驚月,他們沒有一絲的勝算。


    幾十招下來,個個已經遍體鱗傷,不能再打下去了。


    “驚……驚月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怎麽連我們都下手了?”微月倒在一旁喘著粗氣問。


    清若勉強起身,看著連人影都看不清的顏驚月,吃力的說,“我哪兒知道啊!”


    她動作一大,扯到了傷口,隨即疼得快要流淚了,“嘶~臭六姐,下手真狠,哎呦我的手啊!”


    疏桐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拿出身上帶著的藥遞給了清若,“趕緊敷上,待會兒流血過多了不好治!”


    清若點點頭,趕緊自己包紮傷口。


    恭謹無力的靠在宮牆上,自嘲的笑著說,“真是出乎意料的結局啊,沒有死在怪物手上,倒被自己人給打死了,真是倒黴透了!”


    看著還在勉強和顏驚月周旋的雪鶻、沫他們,疏桐滿臉的擔憂,卻又無能為力。


    “雪鶻,再這麽下去情況不妙啊,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沫胸前被砍了一劍,她著急的大喊,她怕自己體力不支無法出力阻止,讓顏驚月釀成大禍,那顏驚月這輩子都不會開心了。


    雪鶻身上也挨了幾劍,她冷聲迴複,“要是有好的辦法,我怎麽會選擇來挨她的冰呤劍!”


    “那怎麽辦?”泠然手中的玉笛都被自己的血給染紅了,她拿著笛子都在輕顫。


    “還能怎麽辦,隻能硬受著!要是阻止不了她,那全城百姓就沒有一個能活的了!”黎瑤硬撐著,甩著自己手中的長鞭,打著虛無縹緲的影子。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眾人快要連拿武器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們靠著毅力強撐,就為了能夠及時的阻止顏驚月。


    就在眾人放棄希望倒下的時候,顏驚月的動作開始慢了下來。她一步一步走到淩寒的麵前,一把掐住了淩寒的脖子,雙目沒有絲毫的感情。


    眾人全都倒地不起,一人也沒辦法上前阻止,隻能眼睜睜看著。就在淩寒快要氣絕的時候,顏驚月忽然口吐鮮血,倒下了。


    紫蘿強撐著爬過去,替顏驚月把了一下脈搏,隨後她臉色大變,大聲喊到,“江離,快出來!”


    隨後,江離帶著自己的兩名弟子聞聲而來,看著慘不忍睹的現場,他趕緊過去將紫蘿扶了起來,“怎麽樣了紫丫頭?怎麽會變成這樣,之前為何不叫我?”


    紫蘿喘著氣說,“先不要問了,讓你的徒弟趕緊將大家抬到宮殿內,抓緊包紮傷口!驚月單獨放在一間,要快,不能耽擱!”


    “哦哦哦。”江離趕緊將紫蘿扶起來,叫著自己的徒弟,先把顏驚月她們兩人送到了內殿中。


    眾人調息了幾個時辰後,漸漸恢複了元氣。


    清若無力的躺在床上,大聲抱怨,“老頭,你之前死哪兒去了,我們都快要沒命了,你都不出來救一下,還有沒有良心啊!”


    江離滿臉的心疼愧疚,“老夫也不知怎麽了,原本聽到驚月大叫的時候就帶著他們兩個臭小子進來的,可是誰知,剛到宮門口,就完全沒有了意識,像是被什麽控製了一樣,根本不能動彈,直到紫丫頭叫我的時候,我才能行動啊。”


    “騙誰呢!”清若不滿的說,“肯定是你這個死老頭鐵石心腸不想來救我們,還找什麽借口,真無情!”


    “砰!”江離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跑到清若麵前,怒氣衝衝的說,“老頭子我確實是無情無義之人,但是答應了香寒煙的事我怎麽會失約,你這個臭丫頭,真是不知好歹!”


    “哼!”清若轉頭,自己生悶氣,不理會江離。


    疏桐輕聲問,“雪鶻,你怎麽看?”


    雪鶻一臉凝重,“江離老頭說的確實是實情。你們還記得前天晚上,驚月控製了沫的事嗎?大概跟那時的情況差不多。”


    沫擔心的問,“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麽?紫蘿姐已經救治驚月很長時間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很擔心啊。”


    雪鶻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做什麽,驚月身上似乎發生了什麽不尋常的事。”


    江離一聽,摸著下巴說,“說起來,你們能夠打敗那些怪物,全憑驚月丫頭的血呢。”


    “怎麽迴事?”王軒宇冷聲問,“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要用驚月的血?”


    江離將鑄兵器之事說了,眾人一臉的驚訝,全然不知如何去探究。


    正當此時,紫蘿在江離徒弟的攙扶下推門進來。


    “紫蘿姐。”眾人趕緊起身,扶她坐下。


    雪鶻關切問,“紫蘿姐,驚月怎麽樣了?”


    紫蘿神色凝重,搖搖頭。


    沫著急的說,“她到底怎麽樣了,你倒是迴句話啊!”


    紫蘿神情難過的說,“神仙都無救了。”


    “怎麽會這樣?”諸葛清風著急起身,“紫蘿姑娘,是不是你的診治錯了?”


    紫蘿難過的迴複,“若是可以,我也希望我診治錯了。驚月中了天下無解的奇毒‘悲憫蒼生’!”


    “悲憫蒼生?這是個什麽東西?”微月疑惑的問。


    紫蘿長歎一口氣說,“這是楊堂主畢生研究的毒藥,就連他自己都沒法解的毒藥。”


    “楊念卿?”王軒宇冷聲說,“他為何要給驚月下毒?”


    紫蘿說,“怕是他與驚月之間有什麽交易,他答應了什麽東西,驚月自己服下的毒藥。”


    “禦蟲鼎!”王軒宇大力的拍著柱子,悔恨的說,“當初我應該更加仔細一點的,怎麽會讓驚月受這樣的苦!都是我沒用!”


    紫蘿疲倦的說,“你也無需自責,這是驚月自己的選擇,就算你在場,你也無力阻止的。現在天色已晚,大家先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便開始給驚月解毒。”


    “能解嗎?”清若小聲問。


    紫蘿搖搖頭,“不知道,隻能盡力一試。此毒甚是兇險,據毒發情況來看,今日應該是第三天了,明日驚月會很痛苦,如同墜入地獄一般。”


    眾人聽言,紛紛心疼起顏驚月來。


    由於幾日的奔波疲倦和今日的命懸一線,眾人早已累到不行,沒過多長時間,都睡著了。


    顏驚月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她起身,腳剛踏到地上,五髒六腑就如同烈火炙烤一般,痛苦難受。


    她用僅存的內力壓製了疼痛感,小心翼翼的下床,走了出去。


    她站在院中看了一會兒,隨後她慢慢走到每間屋子去看裏麵的人。


    當她看到雪鶻她們渾身是傷的時候,心中一痛,腦子中白天的畫麵如同片段一樣,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


    顏驚月痛苦難受的抓著窗戶,默默流淚,不敢有任何的響動。


    她原本是想保護好他們的,沒想到自己卻差點殺了他們,她完全不能夠接受現在的自己。


    顏驚月抱著頭,蹲在地上,渾身輕顫迴憶著白天的一切,過了一會兒,她起身,走到了安置香寒煙的房間中。


    她顫抖著手整理著香寒煙的頭發,隨後抱起香寒煙,走出了皇宮中。


    第二日,紫蘿帶著眾人來到顏驚月的房間時,發現人已經不在了,隻留下了一封信。


    ------題外話------


    緩慢的更新中,求支持,求原諒,單位事情多,沒辦法每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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