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修遠他們三兄弟要接見使臣,頭天晚上便去了皇宮。第二日一大早,淩修遠就派侍從將迎親隊伍的進出城時間告知了顏驚月她們。


    雪鶻簡單的安排了一下,由顏驚月去見馮若水,她們在一旁等著,若是實在見不到,隻能靠武力解決,這是下下策。


    顏驚月在城外等著,午時一到,迎親的馬車便熱熱鬧鬧的出城了。


    顏驚月徑直走到隊伍前麵站著,領頭的娶親的使臣厲聲嗬斥,“什麽人,趕緊讓開,不要耽誤了我們白幕國國主的大事!”


    顏驚月冷聲道,“我要見馮郡主,僅僅隻是見一麵!”


    “大膽!”使臣不悅的大吼,“這馬車上坐著的是我們白幕國的皇後,更是你們暮寒國的水和公主,豈是你相見就能見的,速速讓開!”


    正說著,他直接將手中的長鞭打向了顏驚月。


    顏驚月一把拉住了長鞭,冷冷的說,“我要見馮郡主!”


    使臣臉色一黑,正想跟顏驚月出手,馮若水在馬車上輕聲說了一句,“住手,讓她過來!”


    顏驚月鬆開手,使臣將手中長鞭受迴去,心不甘情不願的吩咐,“都讓開,讓她單獨見郡主,所有人原地待命!”


    白幕國的人筆直的站在一邊,一臉嚴肅的等待著。


    馮若水和顏驚月走到一旁的草地上,顏驚月有些不甘的問,“明明已經有辦法了,你為何要自己先放棄?”


    馮若水眼神毫無任何神采,她看著遠處,淡淡的迴複,“命這種事不是說努力就可以改變的,我是否放棄都無法改變我生來注定好的命。”


    “到底發生何事了?”顏驚月拉著馮若水的手,急切的問。


    馮若水一臉痛苦的看著顏驚月,她緊緊握住自己的雙手,然後低下眼簾,黯淡的說,“什麽都沒有發生,你就當我使小性子麻煩了你們,請你們原諒!”


    顏驚月知道馮若水的性子,看似柔弱,卻很倔強,隻要她不願意說的,她絕不會吐露半個字。


    過了好一會兒,顏驚月輕歎一口氣,“好吧,若是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隻是希望你要記得,我們永遠都是朋友,無論遇到何種困難,隻要一封書信,我們必定趕到給你助陣!”


    馮若水壓抑了許多天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她抱著顏驚月大哭,一直不停的說著謝謝,直到使臣派人前來催促了,她才將情緒平複下來,將眼淚擦拭了,恢複成剛剛完風輕雲淡的樣子。


    顏驚月將提前準備的包袱遞給馮若水,認真的囑咐,“這是我們帶來的一些內傷和外傷藥,藥效都是最好的,你帶著,每一瓶我們都寫了用法和功效。”


    “你到了白幕國,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切記不能強出頭,若是你自己沒有什麽損失的事,能忍讓的盡量忍讓。但是,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千萬不能手軟,隻要你顯得好欺負,就會招致所有人的欺負,知道了嗎?”


    馮若水滿眼感動的點點頭,顏驚月將之前香寒煙給她的一把罕見的匕首拿了出來,“這是我娘給我防身用的,我現在已經完用不到了,就送給你了,希望你自己保護好你自己。”


    馮若水輕咬著下嘴唇,含著淚接過顏驚月給的東西,然後緊緊的抱著顏驚月,在她耳邊輕語,“你要小心當今的皇上和九王上,還有,保重,後會無期!”


    說完之後,馮若水頭也不迴的走到了馬車上,然後使臣帶著迎親隊伍漸漸從顏驚月的眼前遠去。


    顏驚月一直看著他們離去,滿眼的憂傷。


    過了一會兒,直到迎親隊伍完看不到了,雪鶻才走上前,她將手搭在顏驚月的肩上,“見到她將東西交給她就好了,事已至此,隻能聽天由命了。”


    顏驚月苦笑,“原本我以為自己武功夠好,能夠拯救別人於水火,最後才發現,自己仍舊要給現實低頭。你說,我們那麽拚命練武究竟有何意義。”


    雪鶻輕聲安慰,“這天底下有很多事是你不能為之的,你隻要問心無愧就好,糾結於結果並沒有任何意義。”


    顏驚月無奈的強顏歡笑,“人人向往富貴,可當責任來臨之時,他們卻無比的厭惡自己的身份,也不知她這一去究竟是好還是壞,我們尊重她的決定是害了她還是幫了她。”


    沫釋然的笑著說,“世事無常,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說不一定她有一番不一樣的遭遇。”


    “但願如此吧。”顏驚月難過的感慨,“前幾日還喜怒一眼能夠看穿的單純女子,現在卻變得如此的憔悴深沉,真不知何時女子才不會被當做家族的附庸品。”


    沫輕輕拍了一下顏驚月的頭,“好了,想那麽多做什麽,趕緊迴家好好休息一下,我們可是奔波好幾天了,明日還要去答複趙著,腦子已經很勞累了,就不要多想了。”


    顏驚月長舒一口氣,笑著說,“走吧,我們迴家。”


    十人有說有笑的往徐府離去了。


    剛到徐府門口,忽然竄出了三撥蒙麵人。一撥是之前交過手的奪命樓的人;一撥穿著一身的紅衣,蒙著紅色麵巾,未曾謀麵;還有一撥,穿著厚襖狐裘,似乎是絡楚國之人。


    還沒有等顏驚月她們問話,三撥人直接就拿出武器朝她們十人殺來。


    顏驚月她們趕緊亮出武器,與他們打了起來。


    正當場麵一片混亂之際,周雙竹和字梵從外麵采購迴到徐府,一看到有人與顏驚月她們動手,二話不說,直接就拿出自己的武器參與了打鬥。


    趁著空隙,周雙竹大聲問顏驚月,“他們是什麽人,為何要跟你們動手?”


    顏驚月一劍砍倒一個奪命樓殺人,然後大聲迴複,“除了知道黑衣是事奪命樓的殺手外,其餘人不知道。”


    字梵打翻幾人之後,她與清若背對背靠著站在包圍圈中,字梵笑著說,“跟你們在一起真是太刺激了,一下參加婚禮,一下搶親,一下遇刺客的,真是太有趣了!”


    清若用楓葉鏢解決了幾人後,笑著迴複,“當然有趣了,我們姐妹平日行事高調,今後少不了麻煩事。”


    “那正好。”字梵興奮的大笑著說,“本姑娘最喜歡麻煩了。”


    清若和字梵兩人互相配合,解決了許多的奪命樓和穿著厚襖的刺客。


    紅衣蒙麵人見所有人打不過顏驚月她們,於是互相換了一個眼色,部聚攏,徑直朝著顏驚月而去。


    顏驚月受困於奪命樓的人,紅衣蒙麵人又攻上來,她漸漸有些失去了與他們周旋的耐心。


    顏驚月將自己的內力部用上,劍招也是一招比一招狠絕,奪命樓黑鱗蟒的弱點已經被顏驚月她們掌握,他們不敢輕易將黑鱗蟒放出。


    失去了黑鱗蟒助力的奪命樓殺手死傷慘重,他們連連敗退,卻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紅衣蒙麵人趁著顏驚月不備,直接將什麽東西打在了顏驚月的身上。


    顏驚月忽然覺得自己眼前一黑,失去了支撐,一隻腳跪在了地上,她的手完拿不穩冰呤劍,眼前不斷出現了重影。


    就當紅衣蒙麵人群靠近顏驚月之際,王軒宇從徐府內飛身而出,他解下腰間的軟劍,三兩下便將紅衣蒙麵人殺了大半。


    王軒宇焦急的半抱著顏驚月,“你怎麽樣了?”


    顏驚月想要迴複,卻發現自己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她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正在倒流,眼睛看東西越來越模糊,耳朵也漸漸失去了聲音。


    就在王軒宇喊了她的名字三次之際,顏驚月直接就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等到她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自己的房間了。


    顏驚月臉上蒼白,她嘶啞的問,“我怎麽了,那些刺客呢?”


    沫上前一把將顏驚月抱在懷裏,有些激動、顫抖的說,“你真是嚇死我們了!打著打著你一下子就暈過去了,我們還想問你發生了什麽事。”


    顏驚月疑惑的看了一眼雪鶻,雪鶻沉聲說,“放心,刺客已經部被消滅了,倒是你,情況很糟。”


    “我怎麽了?”顏驚月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完不能聽了,粗糙到完不能說清楚話。


    雪鶻一臉嚴肅的說,“我也不知道你怎麽了,替你把了好幾遍脈,完沒有發現任何問題,身上下也找不到任何傷口,可是臉色卻十分的慘白,嗓子也啞了,真是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


    顏驚月試著運氣,一下子就虛弱無力的倒在了床上。


    王軒宇趕緊上前,將顏驚月抱在懷裏。


    顏驚月轉頭看了一眼王軒宇,差點都沒有認出來是他。


    王軒宇一臉的胡茬,頭發已經好多天沒有打理,亂糟糟的,滿臉的憔悴,眼睛是血色。


    顏驚月剛想問他怎麽了,發現自己已經完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她有些焦急的起身,但現在卻身無力,虛弱得一陣風都可以吹倒似的。


    王軒宇知道顏驚月要問什麽,柔聲解釋,“我沒事,隻是練了幾天的功,想明白了一些事,不用擔心我。”


    顏驚月很是不甘如此躺著,剛想掙紮著起來,直接就被沫推到睡下了。


    沫心疼的說,“你就不要勉強了,等你好一點再起來,我們先研究一下你到底怎麽了,你要是勉強再傷了哪裏,我們可是會加重負擔的。”


    顏驚月虛弱的輕笑著,然後安心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等她睡了之後,沫一臉的嚴肅的說,“真是見鬼了,那些紅衣蒙麵人的身上我們都搜遍了都沒有找到線索,你們說驚月到底是怎麽了?”


    雪鶻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我能用的方法都試過了,還是不知道究竟哪裏出了問題。驚月現在的樣子很是讓人憂心,要是紫蘿在就好了。”


    “我去把紫蘿找來!”王軒宇冷麵起身說。


    雪鶻想了想,完不考慮什麽計劃不計劃了,直接囑咐王軒宇,“你趕緊出發,越快越好!”


    王軒宇冷著臉點了點頭,直接快步走了。


    看著躺在床上額頭直冒虛汗的顏驚月,眾人滿眼的擔心。


    ------題外話------


    猜猜女主怎麽了,猜中有獎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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