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驚月他們追上沫的時候,見她正在被官兵的弓箭攻擊。於是大家一起出手,將所有的弓箭連同所有的士兵手上的弓一起都給毀了。


    沫輕輕一躍,從亭子上麵緩緩落到前院,她冷眼看著前麵不遠處一身灰色鎧甲裝束的男子,“你就是薑霄?”


    薑霄驚詫沫及一眾姐妹的美貌,隨即恢複黑臉麵容,“本將正是薑霄!”


    沫隱忍著情緒,“是誰給你的權利,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的時候就敢把我徐府的下人們抓起來!”


    薑霄看了一眼身旁害怕擠成一團的男女老少們,語氣不堅定的迴答,“左丞相讓我們來救兩位小姐,他準許我們用特殊手段處理。”


    “哼!”沫眼露寒光,冷笑斥責,“你所為的特殊手段就是抓住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威脅敵人?有種的上前來抓本姑娘!”


    薑霄拔出長劍,架在其中一個家丁的脖子上,很是糾結的威脅,“少廢話,趕緊把大小姐、二小姐交出來,另外,采花大盜也一並交給左丞相處置!不然······”


    薑霄實在不知該說什麽。


    雪鶻上前,清冷的問,“不然怎樣?”


    薑霄一咬牙,大聲說,“不然就殺光你們徐府的所有下人!”


    “好大的口氣!”淩幽篁走到前麵,冷聲道,“小小的丞相府護衛軍首領,竟如此的猖狂,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皇族了!”


    薑霄一看大王爺、二王爺都在,趕緊跪下行禮,“屬下參見二位王爺。”


    淩幽篁冷聲下令,“還不趕緊將徐府的一眾下人放了!”


    薑霄麵色十分為難,“可是,丞相大人說了,一定要見到二位小姐才能放人。”


    “薑霄!”


    “屬下在!”


    淩幽篁厲聲問,“你究竟是左丞相的屬下還是我們淩家的屬下?”


    薑霄很是艱難的迴答,“屬下是皇族派去保護左丞相的軍隊,是天子的屬下!”


    “那本王的話是否有用?”淩幽篁冷聲問。


    薑霄咬牙迴答,“王爺說話有用!”


    淩夜白淡淡的說,“那還不趕緊放人。”


    薑霄徑直跪著,異常堅定的迴複,“沒有左丞相的命令,屬下不能放人!”


    “跟他費什麽話,打了再說!”沫一腳將薑霄踹倒,拿著刀就砍向薑霄。


    顏驚月她們對今日衝動過頭的沫覺得很是不解,她們也沒有閑著,三兩下解決了旁邊的士兵,將一眾下人救了出來。


    下人們趕緊往內院跑去躲避,清若、緣若、黎瑤、微月四人站在入口處,避免有人趁機進去傷害他們。


    薑霄對上沫,毫無招架之力,他對於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一個女子踹翻在地的事很是在意,拚盡力的與沫打鬥。


    沫連內力都沒有用上,隻用簡單的刀法和拳腳功夫,就將薑霄逼入了絕境。


    薑霄不敵,接連被沫踹了好幾腳胸脯,臉上和眼角處挨了好幾拳,鼻子和嘴角都出血了。


    沫打痛快了,直接飛身站到薑霄的肩膀,一個用力,直接將薑霄打到跪地。


    沫輕輕一躍,站到顏驚月他們麵前,爽朗的擦了一下額頭的細汗,一臉的快意。


    雪鶻看了一眼沫,淡淡的問,“情緒抒發了?”


    “自然!”沫很舒暢的弄了一下頭發。


    顏驚月看著跪在地上,毫無站起之力、滿臉不可置信的薑霄,忍不住可憐他。剛剛還好好的一個意氣風發的首領,現在直接鼻青臉腫的,連親媽都認不出來了。


    “薑霄大哥,你怎麽樣了?”何依韻剛到前院,就看到麵目非跪在地上的薑霄,趕緊上前關切的詢問,“還認不認識我是誰了?你看看這好好一張臉,都被打成豬頭了,疼不疼啊?”


    薑霄一看是二小姐,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然後就昏倒了。


    何依素趕緊上前,憂心的問,“這是發生何事了,誰下那麽重的手打了薑大哥?”


    “我打的。”沫走到何依素麵前,笑著承認,“這個所謂的狗屁首領,竟敢用我們家下人的命來威脅我們,不打他打誰!”


    “那也不能下那麽重的手啊。”何依素心疼一直保護自己的護衛。


    沫輕笑,“何小姐是吧,你心疼你們家護衛,我也心疼我們家的下人。他們雖然比不上你們家護衛尊貴,可是他們的命是一樣的,他們憑什麽要被你們家護衛作為威脅別人的工具!你要是覺得不服,讓你守在門外的老爹直接帶兵進來找我便好!”


    何依素輕歎一口氣,“徐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是薑大哥不對,受懲罰也是對的,可是你就不能等我們到了再出手懲治嗎,也算給我們姐妹一個麵子。”


    沫看著何依素,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霸道的說,“本姑娘不想給任何人留麵子!你們的父親在沒有確認事實真相的情況下就敢帶兵闖入民宅,可曾給我們徐府留過麵子!可曾想到過他有可能傷害到無辜百姓的性命!”


    “沒錯,你們家是官,但是,要是沒有百姓,你們的官威擺給誰看!何小姐,你最好記住了,膽敢與民為敵的官都不能長久的!”


    何依素直接被震撼到了,從小到大,她從未聽到過如此的言論。她知道自己的父親並不是什麽壞人,可也從來沒有跟她說過百姓有多重要的話,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隻要對下人們好一點就是一種恩賜。今天,沫的話讓她徹底說不出話了。


    不隻是她,淩幽篁也是深深被震撼到了。他從未想過,他的沫兒居然如此看中每一個人的生命。


    何依韻對於剛剛的話直接兩眼冒光了,她最喜歡和有趣的人交朋友了。


    淩修遠認命的上前,淡笑著提高聲音說,“何老也不必等在門外看戲了,進來細談如何?”


    “嗬嗬······”一個胡須稍顯黃色的儒雅老者輕笑著緩緩走進來。


    隻見他雙目炯炯有神,頭發有些花白,身形適中,氣質儒雅,眼睛中藏著很深的算計光芒。


    何丞相笑嗬嗬的上前,鞠躬行禮,“老臣參見太子殿下、二位王爺。”


    淩修遠對上這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覺得很是無奈。


    淩修遠淡笑著,“何老今日這出是何意?”


    何丞相一臉無辜,裝傻充愣,“太子這話老臣聽不明白,老臣隻是救女心切,做事衝動了一些,還望太子見諒。”


    這個老東西,真是連退路都算計精確。淩修遠淡淡的笑著,“這裏沒有外人,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何丞相但笑不語。


    雪鶻上前,冷靜的分析,“我猜,丞相是想試一下徐家姐妹有沒有對抗反對貴族的能力。您將兩位小姐支開,就是為了避開鋒芒,既不得罪太子殿下,也不與反對者為敵。您說,我猜的對嗎?”


    何丞相笑眯眯的看著雪鶻,滿眼的欣賞之色。


    顏驚月上前,語氣疏離的補充,“二位小姐一直養在深閨,既不牽扯皇族也沒有過多與達官貴人來往,何老是想給她們找一堆可靠值得交往的朋友吧?達官貴人家的小姐一身的小姐脾氣,要是出現幾個不畏強權、很有能力的平民女子,對她們的今後來說,很有幫助。對吧何老?”


    何丞相捋著自己的胡須,笑盈盈的說,“話都被你們說完了,還讓老夫說什麽。真是一群聰明通透的小姑娘。”


    沫不屑的輕哼一聲,“何老對我們姐妹的算計,怕是從我們進入飛霜城就開始了吧?”


    何丞相淡淡的笑著,“要是我們可以聯手,對於你們今後的路沒有壞處。”


    淩修遠淡笑著搖搖頭,“何老,您太小看她們姐妹了和我們這些後輩了。如果一個父親過度保護自己的女兒,那女兒們會喪失基本生存的能力的,有些事,還是要放手讓她們自己去做。”


    何丞相睨眼看了一眼淩修遠,淡淡的說,“隻要老夫我在一天,她們就能按照自己的心意生存,老夫有這個能力。”


    “您確實是有這個能力。”顏驚月疏離的說,“可她們卻喪失了許多的樂趣,連同甘共苦的體驗都沒有,她們如何成長?”


    何丞相仔細想了想顏驚月的話,有些感觸的說,“此話有理,老夫也需得好好考慮一番了。”


    “不過······”何丞相有所保留的說,“站在風口浪尖,看似風光無限,背後可是數不清的冷箭和嫉妒,你們想好了嗎?”


    “盡管放馬過來!”沫霸氣的看著何丞相,無比堅定的迴複,“我們姐妹可不是什麽溫室花朵,要想對我們有所行動,最好做足粉身碎骨的準備!”


    “沒錯。”泠然淡笑著,“我們姐妹雖不會主動惹麻煩,卻也是不怕麻煩的主,皇親國戚、王公貴族,我們皆不懼。”


    “哈哈······”何丞相大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何依韻跑上前,抱著何丞相的手臂撒嬌,“爹爹,女兒很喜歡她們這些姐姐,她們好有趣,女兒要跟她們做朋友。”


    何丞相一臉的寵溺,輕點著何依韻的鼻尖,“就你這個小機靈鬼最聰明。”


    何依素從一係列的雲裏霧裏的對話中慢慢整理出思路,她上前對著顏驚月她們就行了一個禮,“小女子才疏學淺,見識淺薄,今日聽到眾位姑娘的言語,小女子很是震驚,若是各位不嫌棄,小女子願意力協助眾位姑娘完成百花節的演出。”


    顏驚月拉起何依素,淡淡的說,“如此,便多謝何小姐好意了。”


    “還有我,還有我。”何依韻上前,歡喜的抱著顏驚月的手臂輕搖,“徐姐姐你可不要忘記我喲。”


    “自是不會忘記。”顏驚月輕笑。


    何丞相淡然的吩咐,“來人,將薑首領抬下去好好醫治,近期可以讓他好好休息一番了。”


    “遵命,左丞相大人。”兩個士兵上前,將暈倒的薑霄抬走了。


    何丞相淡淡的說,“都不請老夫進去坐坐嗎?”


    顏驚月無奈輕笑,“何丞相,裏麵請。”


    何丞相大笑著,走進客廳。


    ------題外話------


    嗯,百位花仙聚齊,下一章可以開始排練了。唉,好時光就是你們短暫,她們的苦日子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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