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凝看著有說有笑走來的小輩,起身瀟灑從樹幹下來,笑著說:“看來燕飛少俠沒有順利逃脫啊,恭喜周寨主,喜得佳偶。”


    木棉歡喜的迎上去,笑著問:“寨主,您沒有受傷吧?”


    周雙竹笑著對木棉說:“我沒事。”


    周雙竹看著霧凝,非常不客氣的說:“老東西,難得你狗嘴中吐出了象牙,著實不易。”


    霧凝很是無奈的淡笑著搖搖頭說:“既然大家都迴來了,就去寒舍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周雙竹直接忽視霧凝,一手提著燕飛的衣領就飛身上去霧凝的房間了。


    木棉帶著其餘常夏寨的人騎上馬,趕迴常夏寨了,他們要去準備明早來迎接燕飛的喜轎。


    眾人都放鬆的飛身上去樹上,清若走在最後麵,她偷偷的問霧凝:“周姑娘為什麽那麽討厭你啊?”


    霧凝輕笑,輕輕彈了一下清若的額頭,淡笑著說:“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好奇。”


    清若摸著額頭,伸著舌頭朝著霧凝的背影做鬼臉。上官溪悟剛到樹上,轉頭就看到清若和霧凝的親昵舉動,他心中又開始泛酸水了。


    上官溪悟心中暗暗下決心:不能讓這個小東西再跟其他男子接觸了,如此活潑的性子,太容易被其他男子喜歡了,要是能把她藏起來就好了。


    清若飛身上來,見上官溪悟若有所思的站在樹幹上。


    清若不解的問:“瞎眼男,你幹嘛呢?”


    上官溪悟一聽到這種稱唿心裏就不高興了,他別扭的將頭轉到一邊說:“要你管!”


    “誰願意管你!”清若有些生氣,加快了速度,直接上去了。


    上官溪悟心裏那個悔啊,下意識就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自言自語:“讓你嘴賤說話不經過思考的!”


    他垂頭喪氣的飛身上去。站在遠處樹上的暗風心裏暗爽,主子,您也有今天呐,哈哈······


    燕飛最近兩日用力過猛,直接累到不行,還沒有解開藤條就躺下睡著了。


    周雙竹的眼神那叫一個憐惜和心疼,親自將燕飛送迴房間,蓋好被子才上到霧凝的房間去喝茶。


    沈硯的腳也好了,於是與前去請她的恭謹一起上來。


    眾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待所有人都迴房休息後,淩修遠又折迴了霧凝的房中。


    “有什麽話要說就趕緊說,明日我們就要迴城了。”淩修遠看著站在窗邊霧凝的背影,非常自然的坐下喝茶。


    霧凝轉身,淡笑著問:“你怎麽知道我有話要說?”


    淩修遠品著茶,看了一眼霧凝說:“我跟你這個老家夥少說也認識十幾年了,能看不出來你欲言又止的樣子?”


    “哈哈······”霧凝輕笑,緩緩走過來坐下說:“小修遠,你就是這麽的聰明透徹。”


    “謝謝您老的誇獎。”淩修遠很不客氣的說:“以您這種心口不一的性子,說不一定會怎麽整我。”


    霧凝收起臉上的笑容,很正經的說:“你心上人及她的姐妹們不是普通的富家小姐,你應該有所察覺吧?”


    淩修遠輕飲一口茶,自然的說:“我知道她們身份不簡單。”


    “無怨無悔?非君不娶?”霧凝淡淡的問。


    淩修遠放下手中的杯子,淡笑著說:“霧凝啊,你也認識我那麽多年了,你何曾見我為什麽女子如此費心過?自是要相伴一生一世的。”


    霧凝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你就不怕她就是傳說中浴血十煞?”


    淩修遠看了霧凝一眼,笑著說:“那又如何?以我淩修遠的謀略,自會達成所願!”


    “哈哈······”霧凝安心的笑著說:“真的是老了,一天天的瞎操心。”


    淩修遠白了霧凝一眼,用茶杯碰了一下霧凝的杯子,誠摯的說:“還是很感謝你,你是確實為我擔心了。”


    兩人以茶帶酒,淡淡的交談著。


    諸葛清風看到淩修遠又折轉去霧凝那裏,擔心他們會出計策傷害的顏驚月,於是隱藏了氣息,悄悄的躲在不遠處偷聽。聽見兩人的對話後,他淡笑著迴房了。


    顏驚月和沫、雪鶻住在一間屋子,顏驚月睡不著,就站在窗口,看著天上無比清晰的明月。


    “怎麽樣,認清楚自己的感情了嗎?”雪鶻走到顏驚月身邊淡淡的問。


    顏驚月轉頭看著雪鶻說:“看到燕飛和周雙竹,我才知道,這感情真的有很多種形式。可能雙方勢均力敵,也可能能是一方壓倒性的征服對方。無論哪一種,每個人都有似乎是深陷其中,難以輕易脫身。”


    “喲,這麽感慨呢。”沫也輕緩的走過來,笑著說。


    顏驚月長舒一口氣,笑著說:“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麽樣的感情,害怕感情,對感情這東西很是矛盾。但是,經過此次的出行,我想放手去試一下,找到我想要的感情。”


    沫擠眉弄眼的輕笑著說:“五妹啊,這算不算是情竇初開了?”


    雪鶻輕笑說:“不,是想體驗戀愛的感覺了。”


    顏驚月笑著搖搖頭說:“應該說是想給自己和他人一次機會了。”


    沫將手搭在顏驚月的肩上,無比認真的說:“無論你做任何決定,我們都會支持你,你覺得開心就行。”


    雪鶻也將手搭在顏驚月的肩上,淡笑著說:“沒錯,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做一生一世的姐妹、親人。”


    “謝謝。”顏驚月拉著她們倆的手,笑著說。


    “傻瓜,謝什麽。”沫笑著假意斥責。


    顏驚月忽然想起了之前拜托燕飛的事,於是轉頭問雪鶻:“燕飛查的那個丟失孩子的人家怎麽樣了?有眉目了嗎?”


    雪鶻眼神有些奇怪的看著遠處,淡淡的說:“應該是完查到了。”


    顏驚月說:“那我們趕緊把他找來,明日他就要與周姑娘成親了,以後就難聯係到他了。”


    沫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顏驚月的額頭說:“真是想戀愛就變傻,他可是神偷,怎麽可能等著明日的娶親隊伍,估計早跑了。”


    顏驚月輕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我都忘了他的性子了。”


    雪鶻藏起自己的情緒,眼神泛著光說:“要是這麽容易就讓他們成親了,那就不好玩了。”


    顏驚月和沫睨眼看著雪鶻問:“你又想幹嘛?”


    雪鶻狡黠的笑著說:“自是抓住敵人的死穴,讓他唯命是從咯。”


    顏驚月和沫看著雪鶻一副小狐狸的樣子,心裏不住替燕飛哀歎:這小子注定要栽了。


    第二天,清晨山林間空氣清新,常夏寨吹吹打打就帶著一大隊人馬來了。


    周雙竹在燕飛的門口叫了很多聲,依舊沒有聽到迴複,她踹來門一看,已經人走樓空了,最重要的事,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


    周雙竹黑著臉從樹上飛身下來,周身不住流出的火氣,將周邊人都嚇到了。


    木棉小心翼翼的上前詢問:“寨主,我們現在怎麽辦?”


    周雙竹翻身上馬,握緊手中的韁繩,怒氣衝衝的說:“我常夏寨要的人,怎麽可能讓他跑掉,本姑娘現在就去城中找!”


    “駕······”周雙竹說完,騎著馬就狂奔而去。


    “寨主!”木棉和其餘人趕緊在後麵追,一場原本可以很盛大的婚禮就這麽慌忙的以追新郎結束了。


    眾人好笑的互相看了看,然後跟霧凝拜別後,就下山了。


    他們到鏡湖入口時,白凝族的人將馬匹之類的交給了他們後就離去了。


    眾人騎上馬,看著風景依舊的鏡湖,不由得感慨,真是美好時光易逝啊。


    正要啟程之際,清若忽然大叫了一身:“啊!”


    “怎麽了?”疏桐關切的問:“是不是什麽東西忘記拿了?”


    清若小臉都快皺在一起的說:“我忘記問霧凝為什麽能夠將樹複原了,還有他下山的時候為什麽有花瓣。”


    緣若騎馬過去就輕拍了清若的頭,不滿的說:“還以為是什麽大事,這種事以後來問就行了。”


    清若摸著頭,傻笑著說:“也對,那我們走吧。”


    眾人輕笑,開始迴城了。


    趕了一日的路程,他們來到了之前顏驚月她們下山的那個湖邊休整一晚,第二天大早再啟程會飛霜城。


    第二次來這個湖邊的十女很是感慨,之前才下山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想到會有那麽多人陪著她們去遊玩,真是有一種奇妙的緣分在牽引。


    趁著休息的空隙,顏驚月將雪鶻拉到一邊,低聲問:“對於楚君故,你是如何想的?”


    雪鶻眼神奇怪的看著顏驚月,反問:“怎麽,你想給我牽紅線?”


    顏驚月白了她一眼說:“想什麽呢!我是想問你,你覺不覺得他好像知道你的身世,而且是故意接近你的?”


    雪鶻淡笑著問:“你怎麽會有這種感覺?其餘人都是有目的故意接近的。”


    “不一樣。”顏驚月十分嚴肅的說:“其餘人是喜歡像靠近對方,而楚君故似乎跟他們有些不同。”


    “哪兒不同?”雪鶻輕笑著問。


    顏驚月想了想,搖搖頭說:“我也說不上來。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我覺得楚君故這人不簡單。”


    雪鶻用手中的映梅扇輕輕拍了一下顏驚月的頭,淡淡的說:“別想那麽多了,這件事我會處理。”


    顏驚月震驚,有些生氣的說:“你早發現為何不與我們說?你難道不拿我們當親人?”


    雪鶻輕輕歎了口氣說:“就是拿你們當親人才不說的,此事你們都插不上手,隻能由我自己解決。”


    顏驚月還想說什麽,淩幽篁大聲叫著吃飯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走了,吃飯去了。”雪鶻拉著顏驚月的手,將顏驚月硬拖著迴來了。


    顏驚月透過雪鶻的側臉,她看到了雪鶻眼中的不安。


    ------題外話------


    過渡一下,不然劇情很是奇怪,該有的冷麵遊俠,沁兒絕對會雙手奉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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