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宮內,香寒煙住處。


    “宮主,派出去的黑衣飛鴿傳書來了。”沐雨款款走向臥躺在貴妃椅上的香寒煙,輕笑著說。


    香寒煙星眸緩緩睜開,妖豔笑著問:“情況如何?”


    沐雨優雅在站在一旁,淡笑著說:“一切皆在宮主掌握之中,那個武林十傑現在已經被十個小丫頭迷得神魂顛倒了。”


    香寒煙淡然的輕笑,似乎這一切她都已經預料到了。


    沐雨輕柔問:“除了飛霜城那種浪漫氛圍花海場景,宮主您怎麽就能肯定他們十人一定會喜歡那十個丫頭?屬下甚是不解。”


    香寒煙輕笑著說:“沐雨啊,你還是不了解感情這種東西。”


    “這武林十傑無論是家世人品、武功修為都是一等一的優秀,那種按照常規模式下養出來的女子他們少說也見了百十個,怎麽可能會入眼。”


    “而這十個小丫頭就不一樣了。香寒煙按照她們的性格,讓她們很自由的長大,沒有那麽多的禮教束縛,性情灑脫。就算是滅其他門派也是有原則的殺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個性。況且沒有過多的接觸這世間的陰暗,她們的心性較那些官宦女子相比,很是單純可愛。”


    “像這樣又漂亮又聰明單純、敢愛敢恨、不怕皇權貴胄的女子,對於這些世家的貴公子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們怎麽可能會不喜歡。”


    沐雨接著問:“那宮主如何能夠讓他們在不同的時間、地點遇到?要是他們一起遇到,喜歡兩個那又如何處置?”


    香寒煙輕柔的起身,淡淡的說:“這十人本就性子不一樣,隻要些許的外力推動,就能促成他們的偶遇。一旦見麵,我相信,隻要是男子,絕不可能逃出她們的美貌和氣質。一見鍾情和以貌取人相連還是有一些道理的。”


    “宮主高明,屬下佩服!”沐雨誠懇的說。


    香寒煙瀟灑一甩長袍,起身問:“她們下山多久了?”


    沐雨想了一下迴複:“差不多一月了。”


    香寒煙輕撚著自己的纖纖玉指,嘴角微起,輕蔑的笑著說:“再給她們兩月的談情說愛的悠閑時光,三月期限一過,這好戲就要開場了。”


    香寒煙轉身冷聲吩咐:“沐雨,你即刻起身前往四個國家,分別聯係我們的棋子,他們該起作用了。本座要下一盤很大的棋!”


    沐雨抱拳恭敬施禮說:“屬下明白!隻是······”


    “隻是什麽?”香寒煙冷眼問。


    “那些信徒要的恩賜有些不太好辦。”沐雨為難的說。


    “那有何難!”香寒煙冷冷的說:“帶著江離老頭最新研究出來的機器一起去,至於‘原料’,你隨意找人取,由你安排!”


    “是!屬下遵命!”沐雨陰冷的笑著迴複。


    香寒煙看著頭頂琉璃瓦照射下的柔和陽光,十分愜意的笑著說:“這陽光這麽好,很適合去見老朋友啊。”


    沐雨輕笑著說:“宮主想去五毒窟了?”


    香寒煙輕笑,攤開雙手,妖豔的笑著說:“人家給了我那麽好的身體,應該時時刻刻銘記,常常拜訪才是。”


    “宮主說的是。”沐雨輕笑。


    隨即,二人通過房間的密道,便去了靠牆麵改善的天然洞穴中。


    一進洞內,便看到若有若無飄散在半空的黑氣,洞內一陣惡臭。地麵被分成幾大塊區域,形成幾塊很深的大池子,中間有一個木架,架子上用鐵鏈綁著一個血肉模糊的女人。


    香寒煙帶著沐雨輕點幾下地麵,便站在了區域的外麵隻能站腳的地方。


    香寒煙用手帕捂著鼻子,歡快的笑著說:“木蕭雨,本座來看你了。”


    架子上的女人聽見她的聲音,抬起她容貌毀的臉,雙眼淬了毒一般盯著香寒煙,像是想要將眼前隔得不遠的女子碎屍萬段一般。


    香寒煙輕笑著說:“老朋友相見,怎麽也不開心一下,這麽看著本座,本座會害怕的。”


    “木蕭雨,你這個賤人!”架子綁著的女人嘶啞的嗓音奮力的喊著:“等我的驚月將你從我的身體拿出的時候,我一定要讓人生不如死!”


    “哈哈······”香寒煙大笑著說:“你的好女兒和她的好姐妹能不能活著迴來都是問題,你現在還是省點力氣,說不一定我到時看到你這麽惡心的樣子,會開恩讓你見見她們的屍體的。”


    “你對她們做了什麽?”架子上綁著的女人嘶吼的問。


    香寒煙嫵媚的捋著額頭的一小撮秀發,淡然的說:“本座隻是以宮主的身份發布命令,讓她們換了身份潛入武林門派打探消息而已,這都是為了浴血宮的將來。”


    “你這個毒婦!”被綁的女人瘋狂的扯著手上的鐵鏈,嘶啞的嗓子大吼著:“我香寒煙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定會不得好死,你這個無情無義、忘恩負義的賤女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看著眼前發狂的女人,香寒煙更得意了,她輕輕將食指放在唇邊說:“噓!太吵的話可說要吃苦頭的!”


    香寒煙剛說完,幾大塊池子紛紛爬上了許多東西。有蠍子、蜈蚣、蛇、蟾蜍等之類的毒蟲,它們聽到聲響便順著綁在架子上的女人的腳上慢慢往上爬,邊爬便咬她的身體。


    被綁的女人痛苦的呻吟著,不停的扭動身體,想將身上的惡心的毒蟲弄下去,但是毒蟲卻越爬越多,最後她直接被毒蟲們包裹起來了,看起來又惡心又恐怖。


    就算是經曆過這種惡心感受的香寒煙也忍受不了了,她眼神示意了一下,沐雨便從衣袖中拿出一包藥粉灑在被綁的女子身上。這些毒蟲一觸碰到藥粉,紛紛痛苦的掉落在池子中。


    其餘的毒蟲忌憚藥粉,便紛紛退迴池子,沒有再爬上來。


    香寒煙目光狠毒的看著被綁的女人,冷聲問:“怎麽樣,毒蟲爬過身體啃噬的滋味如何!香寒煙,當初要不是你絕情將我關在這五毒窟,我的容貌怎麽可能毀!”


    “現在我們靈魂換到對方的身體,讓你也嚐嚐這錐心刺骨的滋味!”


    “哈哈······”被綁的女子用嘶啞的嗓音大笑著,輕咳幾聲說:“木蕭雨,你以為你將我們的靈魂互換你就贏了。我告訴你,你的陰謀絕不會得逞的,我總有一天會迴到自己的身體中去!”


    香寒煙淡笑著說:“我等著這一天。”


    說完,香寒煙便和沐雨用輕功來到了洞口。


    臨走之際,香寒煙轉身對女子說:“忘了告訴你了,本座的九幽搜魂訣已經大功告成了,你精心培養的十個女兒聯手都不是我的對手了。本座也不會讓你死,會按時派人來給你喂吃的,本座就是要看著你們一個個生不如死的活著才開心。哈哈······”


    香寒煙大笑著與沐雨離去了。


    女子堅韌的看著洞口,自言自語道:“驚月,你一定要安然無恙,不然顏香兩家的仇就沒有希望了!”


    幾縷微風吹進洞中,四散的黑氣更加的濃鬱惡心了。


    女子愈加的悔恨自己當時來看望木蕭雨的決定了。


    當初專門送飯的人來報,說是罪大惡極的木蕭雨快要不行了,相見她最後一麵。


    她一念仁慈,便中了她的奸計。被她的邪魅功夫換了靈魂,她還用了五年的時間讓靈魂與自己的身體完融合,而自己隻能在這個惡心的鬼地方痛苦的掙紮著。


    她從開始不停的說自己是香寒煙,到最後毒氣太重嗓子壞了,無法多說話,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將自己在這裏受苦的消息傳遞給自己的女兒,讓她來救自己。


    可是,每一個送飯來的人都認為她是木蕭雨,都認為她瘋了,根本沒有幫她帶出一絲一毫的消息。


    就連整個五毒窟都被占據身體的木蕭雨下了禁令,沒有她的命令,除了平日送飯的人,任何人不得靠近。自己連見一麵驚月的機會都沒有。


    女子憑著一口氣撐著,她利用木蕭雨修煉邪功身體帶毒的特質,一點一滴的將毒蟲的毒紛紛溶解吸收。雖然不能離開,但是也沒有最初的痛苦了。


    她還有大仇未報,她不能死!這是她的信念,是她的支柱。她知道她的女兒已經知道現在的香寒煙是假的,她堅信她的女兒會想到辦法來救她!


    “啊······”顏驚月尖叫著從噩夢中醒來,滿頭大汗,驚恐的抱著被子直喘著氣。


    住得最近的雪鶻發現了異常,直接披著一件衣服就急忙推門進去了。


    “怎麽了?”雪鶻坐到床邊,將顏驚月抱在懷中,關切的問。


    顏驚月眼神驚恐、哀傷的看著雪鶻說:“我夢到我娘死在五毒窟了,身體被一點一滴的啃噬,連骨頭都沒有留下!”


    雪鶻安撫的摸著顏驚月的頭,說:“那隻是夢。你想想,宮主能在五毒窟待五年都還活著,怎麽能那麽輕易的被毒蟲咬死,你要對宮主有信心,要堅信她能夠等到我們去救她。”


    “可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把她救出來啊。”顏驚月手中緊緊將被子攥在手心,咬牙切齒的說:“木蕭雨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麽就那麽難對付!”


    “好了好了。”雪鶻安撫說:“我們不能操之過急,要是我們現在動手,一是沒有搞清楚她的武功究竟如何了,二是容易背上弑母奪位的罪名,不僅不能將宮主安救出來,還有可能將整個浴血宮給葬送了,我們隻能忍耐。”


    顏驚月目光寒冷的看著遠處,手中的被子都快被她撕壞了。


    ------題外話------


    說實話,我自己在寫五毒窟的時候都覺得有惡心的感覺,我經曆過兩次那種軟軟的蟲子爬在身上的感覺,真是無比的惡心和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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