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姝剛出劍就被界殺擋了下來,二人於是在花園中打了起來。


    界殺和溫簡姝二人都有意控製手中的力度,然未用到任何內力。數十招後,兩劍相撞,二人停頓了片刻。


    溫簡姝冷聲問:“你們究竟想做什麽?”


    界殺淡然說:“我們隻是想保住浴血宮的太平而已。要是他們非要與我們為敵,我們絕不會心慈手軟!”


    溫簡姝原本就未曾想過傷害她們,於是冷著臉,先一步利落的將劍收起,不悅的勸解:“為何你們總是執迷不悟,不肯迴頭是岸?放著正派的武林中人不做,非要成為魔教的妖女?”


    “大師姐。”界殺歎了口氣說:“你為何覺得你說的岸就是我們迴頭的岸,你可曾真真切切去街上感受過,那些所謂的武林正義之士做了什麽,可曾細心去查了我們曾經毀滅的門派究竟行事如何!”


    “大師姐,每個人都有自己路要走,都有自己要迴頭的岸,並非所有人千篇一律的。”


    溫簡姝轉身,冷言道:“我今日來並非聽你們講道理的,既然你們無意迴頭,那我們就浴血宮見!到時可不要怪我不念一師之誼!”


    “隨時奉陪!”界殺淡淡的說:“本想與你化幹戈為玉帛,奈何道不同,怎能想交流內心的想法。隻是我們現在正在執行任務,大師姐切莫聲張了我們的身份,讓我們難以繼續計劃才好。”


    “放心!”溫簡姝冷情的說:“我從不關心你們要做什麽、想做什麽,隻是提前來盡一份心,省得日後師傅她老人家怪罪。要真是想殺了你們,也是要堂堂正正的在戰場上!”


    說完,溫簡姝頭也不迴的走了。


    微月一頭霧水,問:“她來的目的是什麽,幹嘛要跑這趟?就為了跟殺過上幾招?”


    “這你就不懂了吧。”黎瑤拍著微月的肩膀說:“她這是先來示威,既給足了了塵師傅麵子,又來展示一下她自己的大度和處事的決斷,可謂是很聰明的舉動啊。”


    “何以見得?”清若不解的問。


    緣若恍然大悟的說:“我明白了!既然沈硯會在武林盟主麵前提起我們,必然我們是有過人之處的。要是這時候隱世門派的大弟子也來拜訪,那我們能加入他們的聯盟就是十拿九穩的了。”


    “如此一來,溫簡姝既是幫了我們一把,同時也是加快了我們的暴露,既給足了了塵師傅的麵子,又達到了震懾、宣告自己立場的目的,一箭很多雕啊。”


    界殺淡笑,緩緩收起劍,說:“其實,溫簡姝是一個不錯的人。她隻是氣不過了塵師傅將忘塵訣給了我們,然後自責閉關不出的事,她太尊敬了塵師傅了,所以才會來參加此次的聯盟大會。她潛意識並不想傷害我們。”


    “那該怎麽處理?”沫不悅的說:“難不成念著她那一點點的好心,就不還手吧?”


    “怎麽可能!”雪鶻冷著臉說:“無論是行動上還是心理上想害我們的,都不能放過,隻要她敢拔劍,我們絕不會怕她!”


    “你們隨著自己的想法就好,我終歸是跟了塵師傅有些淵源,不便親自動手。”界殺淡笑著說。


    “無妨!”沫搭著界殺的肩膀,霸氣的說:“你有所顧忌不能出手的,我們來就好,保證不給咱們十煞丟臉。”


    “嗬嗬······”眾人輕笑著,氣氛還不錯。


    第二日午時,趙著便將他的兒子趙如初派來徐府,說是想找徐府十女商量一些事。徐甲開心的給十人通報,讓趙如初稍等片刻,便將十人帶了出來。


    十人出府後,趙如初見到黎瑤也在其中,有些驚喜從眼神一閃而過。


    界殺她們隨著趙如初去了修竹派,在路上之際,趙如初故意放慢步子,走到黎瑤身旁,小聲說:“好巧,又遇見姑娘了。”


    黎瑤點頭一笑,迴複:“是啊,確實是很巧。”


    趙如初找話說:“你們與江東派沈硯很熟嗎?她竟然在我父親麵前提起你們,還大力推薦,我父親這才讓我請你們過去商議合作的事情。”


    黎瑤禮貌性的迴答:“確實是有些交情,沈姑娘人很好,我們很喜歡她。當然,也很感謝趙盟主的賞識。”


    趙如初臉色有些為難的說:“待會兒我父親可能會試探你們的功夫,你們可千萬不要怪罪家父一見麵就動手,他隻是······”


    “隻是有些不放心。”黎瑤接下他未說完的話,淡淡的說:“無妨,我們明白,武林盟主自是很謹慎之人,不然也不會做了那麽多年的武林盟主。”


    對於這個多年武林盟主的說法,趙如初覺得很是羞愧。身為武林人士的父親為了長期占據武林盟主之位,竟然與朝廷中人密切來往,還依靠他們的勢力來保住自己的位置,這讓趙如初覺得很是對不起這個稱號。可是能有什麽辦法,他是自己的父親,自己隻能遵從他的一切做法。


    見趙如初臉色變得紅一陣白一陣的,黎瑤便快步走上前,追上自家的姐妹們。


    “趙如初找你搭話?”清若好奇的問。


    黎瑤輕笑著說:“隻是隨便說了幾句而已,又沒有其他的意思。”


    “切。”清若扁著嘴說:“無聊,我還以為他喜歡你呢。”


    “不,比起其他,他可能更喜歡他父親。”黎瑤淡淡的說。


    “怎麽說?”緣若好奇的問。


    黎瑤隻淡淡的說了四個字:“愚孝之人。”


    眾人即刻心領神會。


    雪鶻低聲問:“你與他說了他父親一直做武林盟主之事了?”


    黎瑤點點頭,淡然說:“看他臉色,看來傳言不假。這趙著與朝廷中人卻有暗地的合作。”


    界殺輕蔑的說:“若不是有朝廷中人有關,以他的能力,怎麽可能坐穩這武林盟主之位那麽多年!”


    沫有些擔心的對界殺說:“殺,待會兒你可要控製自己的情緒,就算他是你的殺父仇人也不能表現出你的恨意啊。”


    界殺淡笑著說:“我明白。此次也是稍稍利用了沈姑娘的好心,既是自己耍了一些小手段算計來的機會,自然是不能輕易出錯的。”


    她們見落後大截的趙如初匆匆趕上來,便不再言語,安靜的走路。


    走了近半個時辰的路後,便到了修竹派的門口。


    這趙著真的很看重身份地位,修竹派三個大字的牌匾上非要將武林盟主四個大字的牌匾鑲金懸掛,讓你一眼就注意到。如此雅致的門派名稱上掛著這四個字,真是俗氣又多餘。


    十人的眼神互看了一眼,眼中的輕視之意愈盛了。


    她們來的是修竹派議事和居住的地方,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不亞於徐府的大花園。府中的陳設也是珍貴的木材所製,一看就知主人想凸顯自己奢華的做派。


    她們隨著趙如初走到一條小路的盡頭,剛推來一扇門,一道黑影就朝著界殺她們而來。


    界殺站的位置剛好在正中間,最先反應,便與黑影打了起來。


    趙如初慌忙的走出了,喊道:“父親!”


    界殺這才注意到與自己交手的中年男子。消瘦的身形,一身黑色華服繡著綠竹,前額飄著幾縷有些發白的頭發,麵色沉穩,一把略顯灰黃色的胡子,有一道稍淺的疤痕在左臉,七尺有餘的身高,一雙精明帶著謹慎、疏離和算計的眼睛。


    界殺知道他是趙著後,手中的劍上的力道就加重了幾分,不自覺的就用上了一半以上的內力。


    兩人過了幾十招後,趙著漸漸落在下風。沫怕趙著看出什麽,趕緊給了其餘一個出手的眼神,九人便一起加入到了戰鬥中。


    趙著一人敵收迴內力的十人,居然隻打了一個平手。趙著在和她們打了十幾招後便收手,站在議事廳的門口,大笑著說:“真是好身手,不過是江東派沈硯推薦的人!”


    沫上前淡然說:“盟主過獎,我們姐妹十人打您一人,隻是占了人數優勢,還得感謝您手下留情。”


    趙著摸著下巴的短胡子,笑著說:“你們不怪老夫見麵出手的無禮之舉就好。”


    “豈敢,您這是謹慎而已。”沫淡笑著說。


    “哈哈······”趙著心情愉悅的笑著,指著界殺問:“我們是否之前見過,看姑娘有些麵熟?”


    界殺掩藏起眼中的殺機,上前抱拳說:“小女子蒲柳之姿,自是與許多人都有些相像,趙盟主可能是認錯了。”


    趙著有些疑心的說:“是嗎?總覺得這張臉很像誰!”


    趙如初趕緊上前,到趙著身旁將界殺她們介紹了一下。


    “徐驚月。”趙著讚許的看著界殺說:“好名字!女子主陰,月乃夜裏光華之物,連月色都震驚的容貌和架勢,很有氣魄。”


    界殺淡然說:“謝趙盟主稱讚,晚輩自當竭盡力,為盟主盡一份心力。”


    “如此,就拜托十位姑娘到時祝我們一臂之力了。”趙著抱拳豪氣的說。


    趙著讓趙如初先帶十人去議事廳喝茶,說是之後有重要人物介紹她們認識。


    十人走到議事廳之後,趙著輕輕活動了一下剛剛與界殺出手比試內力的手。趙著心裏有些疑慮:剛剛那一個小姑娘便可以打敗自己的,為何在其餘人加入後反而有意的減弱自己的實力?還有她眼神中無意識透露出了恨意和殺機,究竟徐驚月與自己有何仇恨?


    還有其餘的九人,隻是用了拳腳功夫,都隱藏起了內力,這又是有何目的?


    要是能夠為自己所用,那就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要是不能為自己所用,必定是今後的最大的禍患。


    趙著心裏盤算著什麽,一心想將十人收歸己用。


    ------題外話------


    女主角第一個殺父仇人上線,隻是還不是報仇的時機。沁兒深知自己寫作技藝沒有達到讀者的要求,自是會慢慢的改進,不可能一步登天,一下子就能變成大咖的,還希望各位讀者耐心陪著沁兒一起成長,多多提意見,沁兒會多多改正的,麽麽噠,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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